尼桑低頭看着手裡的電腦,他怎麼可能當做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呢,他怎麼能把這樣的機會讓給別人,他怎麼能讓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升官發財去呢?尼桑輕輕地搖了搖頭,做不到,他做不到!尼桑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雙手把筆記本電腦輕輕地合了上去,接着又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扭頭看向了雷,沉聲講道:“謝謝你!雷,謝謝你了,你放心,我會記得你的!”。說完,尼桑就打開車門下了車,他把筆記本電腦藏在懷裡面,生怕被別人看到,一付神秘卻匆忙地跑了去。
雷看着尼桑慢慢地消失在視線裡面,搖頭輕輕地笑了笑,伸手發動車子,慢慢地把車子開動了起來。一邊開着車子,雷的眼睛一邊向富克森所在的方向瞟去,他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向那面看,不過他去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坐在一輛不起眼的車子裡面,此時他也正看向富克森,不過他的眼神裡面卻多少有點憤怒,這個人正是現任總統助手,約瑟。雷本以爲約瑟會帶着手下的,可是左右看了看卻發現這裡就只有約瑟一個人,於是就下車走了過去。“咔”,雷打開車門坐了進去,隨即問道:“你在看什麼?”。
雷的到來很突然,可是約瑟並沒有先前尼桑那樣反應強烈,他甚至沒有回頭去看雷,目光還是看着富克森,嘴裡卻輕輕地講道:“雷,你真是不簡單!”。
這次換雷被約瑟問的莫明其妙了,雷輕輕地笑了笑問道:“哦,有嗎?說來聽聽呀。”。
約瑟在這個時候纔回頭看向了雷,他的眼光在雷的身上略微轉了轉,接着講道:“雷,你果然有能耐。竟然能讓他活到現在!”。說着。約瑟把目光再次投向了那面和人們打成一片的富克森,沉聲講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把我安排的人給除掉的,但是我告訴你,事情並不會這樣完地!”。
雷心裡一顫,他本以爲約瑟改變了計劃,放棄了刺殺富克森。卻沒有聽到了這種話。從約瑟地表情來看他並不是在說謊,雷知道不是自己除掉約瑟的人的,那會是做的,誰會在暗中幫自己呢?雷把自己能想到的人全都想了一遍,卻又都不可能,最後他想到了兩個人。槍神和獨眼美娘。剛纔約瑟只說他安排在暗中的人被除掉了,卻並沒有提起槍神和獨眼美娘,因爲那兩個人不是他安排地,而是希裡安排的。雷知道槍神和獨眼美娘並沒有那麼容易被人幹掉,現在富克森還活着,如果他們兩個也還活着的話,那就說明幫助自己的人有可能是這兩個。雷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來,他衝約瑟微笑道:“這又何必呢?這樣做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約瑟又回頭看了看雷。搖了搖頭講道:“對不起,這種事情並不是我能夠做得了主的。”。說着。約瑟把手向上指了指,接着講道:“直有他說結束了,那這事纔算是結束,如果他不說地話,那這事就不算是結束!”。說着。約瑟把手向車外伸了一下。做了一個禮貌的動作講道:“好了,請你下車吧。我要回去覆命了!”。
雷知道約瑟嘴裡的他是指現任總統,他搖頭微笑一下就開門下了車,看着約瑟離開,他忽然想到自己要去什麼地方了,他要去見見槍神和獨眼美娘,要把這件事情給搞清楚。現在非常的混亂,第一件事都必須弄明白,因爲表面上看起來這些事好像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也許就是這毫無關係的事情會要了你的命。在雷離開紐約大學的時候,他見到大量的聯邦調查局人員涌入了紐約大學,很快這些人就取代一警察,現場並完全封鎖,那些記者也被趕了出來,甚至說要幫忙地富克森參議員也被禮貌地請了出來。雷知道這是尼桑帶來的人,表面上看來這只不過是一件僞鈔集團安件,可是涉及地人員實在是太多了,可以說這事情非常的大,非常的複雜,雷的經驗來看政府一定會封鎖消息,甚至會製造假的消息,而雷現在對這並沒有性趣。
雷去找槍神和獨眼美娘去了,還是和以前一樣,只要能找到希裡就能找到他們兩個,而希裡又非常地好找。很快雷就在一家高級咖啡廳找到了他們,這次希裡地保鏢們並沒有阻攔雷,並不是他們和雷熟了,而是他們事先得到了命令。希裡、槍神、獨眼美娘三人正圍坐在一張咖啡桌上喝着咖啡,而桌子上卻另外放了一杯咖啡,咖啡是熱的,看來他們早就料到雷會到這裡來。雷毫不客氣地坐在希裡三人之間,他端起咖啡慢慢地品了一口,接着衝三人微笑道:“謝謝你們,這咖啡真不錯。”。
槍神和獨眼美娘對雷非常地熟了,他們兩人只是衝雷輕輕地笑了笑,而希裡卻放下咖啡問道:“你知道這咖啡是爲你準備的?”。
雷放下咖啡左右看了看,這是一家高級咖啡廳,本來每一張桌子之間相隔的距離就非常的遠,而因爲希裡的到來,這裡更是一個人也沒有,有的只是保鏢。雷回過頭來衝希裡輕輕地笑了笑回道:“哦,這咖啡難道不是爲我準備的嗎?”。說着,雷伸手向四周指了指講道:“要知道這裡除了我之外並沒有其他客人了。”。
希裡臉上表情看起來比先前溫和了一點,她再次向雷問道:“哦,你怎麼知道自己是客人?”。
雷再次笑了笑,好像這個問題再簡單不過了,他接着指着那些如木頭一般的保鏢講道:“因爲他們沒有攔我,所以我是你的客人!”。
“嗯!”希裡點頭應了一聲,她對雷的回答非常的滿意,接着端起咖啡慢慢地品了一點,然後向雷問道:“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雷學着希裡的樣子端起咖啡品了一點,接着他瞟了希裡一眼講道:“既然你知道我要來,那你肯定知道我爲什麼要來了!”。說着。雷有意瞟了一眼一直沒有開口的槍神和獨眼美娘一眼。
希裡順着雷的目光瞟了一眼槍神和獨眼美娘。接着向雷問道:“你想知道他們兩個爲什麼會在這裡,你想知道爲什麼富克森還能活着,你想知道那些被安排去殺富克森地人爲什麼會被除掉,對不對?”。
雷點頭微笑道:“全對!”。
希裡輕輕地笑了笑,伸手指着槍神和獨眼美娘向雷講道:“他們兩個之所以會在這裡,那是因爲要在這裡等你。富克森到現在還活着。那是因爲我不想讓他死。那些被安排去殺富克森地人是被他們兩個除掉的,原因嘛,那和前一個問題相同,我不想讓他死!”。
雷把目光移到了槍神和獨眼美娘身上,兩人點了點頭輕聲講道:“沒錯,那些人是被我們兩個除掉的。而我們兩個在這裡是因爲接到了他的命令。”。
雷點了點頭,因爲他相信槍神和獨眼美孃的話,他扭頭向希裡問道:“你這樣做就等於和他做對,你難道不怕嗎?”。
“他?”,希裡輕叫了一聲,她知道雷是在指現任總統,不過她卻一點懼意也沒有,而是搖了搖頭講道:“他有什麼好怕的。難道他不是人?況且他馬上就要下臺了!”。
雷輕輕地笑了笑,對於一個將要下臺地總統並不需要害怕。況且是對一個自認爲即將要成爲總統的人,到時應該害怕的是現任的他。雷又瞟了槍神和獨眼美娘一眼,接着又問道:“你明明已經答應幫他,那你爲什麼又突然變卦不讓富克森死?”。
希裡露出了笑容,好像雷問的這個問題非常的好笑。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講道:“難道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地事隨時都在變化嗎?先前我同意幫他。那是因爲我覺得富克森對我有威脅,而現在我不想讓他死。那是因爲我覺得富克森對我有幫助,這個你明白嗎?”。
雷點了點頭,表示自己能夠明白對方的話,只是他接着又問道:“那我能知道出現了什麼變化而讓你認爲富克森會對你有幫助嗎?”。
希裡扭頭衝槍神點了一下頭,槍神會意地從懷裡拿出一部手機來,接着他在手機上打開一個視頻遞給了雷。雷只看了一眼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因爲視頻上正播放的是富克森和他那個死去的女秘書偷情的畫面,雷的眉頭皺了皺,擡頭看向了槍神。槍神這時衝雷搖頭微笑道:“雷,你一定很奇怪這個怎麼會在我們手裡面的,是不是?”。這個還用說,雷現在甚至懷疑這個一直都在希裡手裡面,所以他有點恨意地看向了希裡。槍神一眼就看出了雷的心意,他接着講道:“雷,事情並不是你想像地那樣。如果這個早就在我們手裡的話,那我們先前就不會在體育館見面了,這個是在我們見過面之後收到地!”。
“誰給的?”雷冷冷地問道。
槍神好像對這個視頻是怎麼來的也不太清楚,因爲他這時扭頭看向了希裡,希裡卻也衝雷搖了搖頭講道:“不知道,中行吃飯的時候這個和我點的菜一起送上來地,至於是誰送地我就不知道了!”。說着,希裡又笑了笑講道:“不管是誰送的,我想那個人都非常地不想讓富克森當選總統,而是想讓我當選!”。
現在視頻就在雷手裡面,如果他願意的話,那可以想辦法帶這個視頻離開,但是他卻沒有一點這種衝動,因爲他知道對方既然敢拿出來給自己看,那就一定還有備份。雷把手機放在咖啡桌上推到了桌中央,接着衝希裡微笑道:“不錯!如果換成了我,那我也會改變想法的!”。說着,雷又瞟了一眼手機,接着講道:“只要有了這個東西,那就隨時可以把富克森踩在腳下,沒有比這個更好的東西了!”。
希裡示意槍神把手機收了起來,她面露笑容地衝雷講道:“你說的沒錯,關健是看什麼時候用它了!”。說到這裡,希裡收起笑容,面色認真地向雷講道:“所以我件事想讓你幫忙,希望你能幫助富克森奪得民主黨代表權,並且盡力幫他在競選的路上多走一段!”。說着,希裡就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當人們越相信一個人,對於一個人的期望越大,那人們的失望也就會越大。只要我把這個視頻拿出來,那支持富克森的人一定會絕望透頂,這個時候我再站出來,人們就會轉而支持我,而總統的位置就也只有我能坐了!”。
看着越說越得意的希裡,雷知道希裡一定認爲自己必定會選上總統的,他輕輕地笑了笑問道:“這個就是你的目的?你料定我會來找你,所以就在這裡等我,再讓我看了那段視頻,希望我能幫助你?”。
希裡點了點頭回道:“沒錯,雷我希望你能幫助我,我會記得你的幫助的,等我當選總統之後自然會報答你的!”。
“如果我選擇不呢?”雷試探性地問道。
希裡並沒有顯出生氣的樣子,她衝雷微笑道:“你不會的,因爲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富克森十有八九會代表民主黨出來競選,不管有沒有你,事情都會按我設想的進行,而你不會傻到放棄這麼好的機會。”。
雷輕輕地笑了笑,他端起咖啡喝下了最後一口,接着把咖啡杯放在了桌子上面,起身向希裡講道:“我只能說祝你成功了。好了,我在這裡呆的時間夠長了,再見!”。
槍神已經看出雷很明顯是在拒絕對希裡的幫助,他連忙叫道:“雷,等一下!”。
雷好像沒有聽到槍神叫喊,他慢慢地走出了這家咖啡廳,而槍神也沒有再追出來。出了咖啡廳,雷擡起頭看了看已經有點昏暗的天空,他深深地吸一口氣,好想拋棄這一切的煩惱。“吱”,一輛汽車停在了咖啡廳門前,使正在感觸的雷放眼看去。車窗上的玻璃顏色很深,使人看不到裡面的人,而車子裡面的人也並沒有下來,只是停了一下就開走了。看着那離去的車子雷輕輕地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就上了自己的車子,他不是回去,而是去追剛纔那輛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