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胖婦人說走,見兄心切的郭偉馬上轉身扶着利偉準備向餐廳外走去,而雷也緊跟兩步去扶利偉的另一邊,這時只聽身後的胖婦人叫道:“喂!你們三個去哪!?”。雷三人轉身不解地看着胖婦人,而胖婦人這時又叫道:“你們三個不是打算從正門出去和那些警察拼命吧?”。雷三人暗皺了下眉,聽胖婦人的意思好像這裡還有後門似的,不過雷他們早就把這裡給摸透了,如果真的有後門的話,那麼死胖子他們也不用死在餐廳裡面了,莎莎也不會等到現在也不離去了。只見胖婦人搖頭輕嘆了一下道:“憑你們幾個現在的裝備出去和那些臭警察拼命只有死路一條!”。這一點雷他們也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郭偉剛聽到科偉在等着自己,所以有點興奮過度了。這時胖婦人向櫃檯老人輕叫了一聲:“老頭子。”。
櫃檯老人點頭輕應了一聲,而後起身把自己剛纔屁股底下的東西一腳全給踢到了一邊,下面露出來的是餐廳原有的木製地板。只見櫃檯老人站在那裡仰天深吸一口氣,雙目怒瞪着地板,雖然和櫃檯老人保持着一定距離,但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櫃檯老人的肌肉正在高度緊繃。只聽櫃檯老人怒喝一聲,一拳打在了地板上面,木製地板就如一層薄冰似的瞬間破了開。櫃檯老人接着用腳在打破的地方猛踏了幾下,直到露出一個一米左右的大洞之後才停了下來,接着他彎腰用雙手提起了一個八十公分大小地水泥板。那塊水泥板少說也有一百多斤,可是櫃檯老人卻好像提着泡沫似地提了起來。把水泥板放在一邊之後,櫃檯老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地轉身向郭偉三人叫道:“我們從這裡走。”。
郭偉和雷、利偉相視了一眼,而後三人跨步走了過去,剛剛站到櫃檯老人身邊,一股惡臭就襲了過來。利偉忍不住叫道:“這是什麼味?”。說着,利偉把頭探了過去。想要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可是他所能看到的只有漆黑一片。
胖婦慢慢地向幾人走了過去。嘴裡講道:“這下面本來是下水道,只是後來經過改造之後,這個下水道就不再用了,所以纔會有這種來惡臭的。”。
爲了逃命,這點臭味又算得了什麼,郭偉輕點了下頭道:“嗯,我們走。”。剛向前邁出一步。郭偉就又若有所思地停了下來,接着他扭頭向餐廳外叫道:“勝子,你們也來吧,等我們離開這裡後再各走各的。”。
只見從牆壁外轉進來了莎莎三人,三人只是在餐廳外呆着而已,他們並沒有辦法逃離這裡,所以就藏在外面想要看看裡面有什麼計劃沒有,這時聽到郭偉叫幾人後。三人有點不好意思地走了進來。利偉看到這三個人之後,一股怒氣馬上就衝上了心頭,不過幾人怎麼說也共同奮鬥過,所以他只是冷哼一聲就把頭扭過去不願再看到三人了。勝子看了看利偉,想到剛纔自己劫持利偉的事,勝子悔恨地講道:“對不起。”。
利偉只當沒有聽到勝子的話。他扭頭向櫃檯老人叫道:“我們走吧。”。
因爲剛纔是櫃檯老人把莎莎三人趕走的,可是這時自己又把三人叫了過來,所以郭偉扭頭向櫃檯老人問道:“讓他們三人先同我們一起走可以嗎?”。
櫃檯老人斜眼看了莎莎三人一眼,嘴裡冷冷地講道:“隨便,反正他們三個又威脅不到我們,我們只當帶了三頭豬算了。”。聽到對方說自己是豬,莎莎氣地臉色發青,可這時又要靠對方纔能離開這裡,所以莎莎就強把這股怒氣給忍了下去。櫃檯老人這時突然又向利偉怒叫道:“去那把那個豬頭拿過來。”。
利偉扭頭看了下,他馬上就看到了放在不遠處死胖子的人頭了。櫃檯老人嘴裡地豬頭一定是指這個。利偉的心裡面暗罵了一句:“他孃的。老子屁都開花了,怎麼還什麼事都讓老子幹。就不能找其他人來做這個呀?!”。心裡面想是那樣想,不過利偉可沒有膽量說出那些話,他裝着笑臉一瘸一拐地來到了自己衣服包着的人頭前,彎腰抓着衣袖把人頭提起之後,利偉故做可愛地向櫃檯老人問道:“你說的是這個吧?”。
櫃檯老人瞟了利偉一眼,嘴裡冷叫道:“不是那個難道還是你身上那個豬頭呀?你快一點,再這麼慢吞吞的,小心把你小子留在這裡不管你了!”。說完,櫃檯老人向胖婦人點頭叫道:“老婆,你在前面帶路吧。”。
胖婦人輕點了下頭走在了最前面,此時胖婦人剛纔殺死胖子那把菜刀又不知哪去了,而她手裡面卻多了一頂礦燈,順着燈光地照射,胖婦人慢慢地探身下去了。莎莎怕晚一秒就又會發生什麼變故,所以就拉着飛緊跟着胖婦人走了下去,而雷見利偉走路不方便,於是就上前拿過利偉手裡的人頭,扶着利偉向下水道走了去,嘴裡還向櫃檯老人問道:“我們還帶着這個幹什麼?”說着,雷拿着手裡的人頭搖了搖。
櫃檯老人白了雷一眼,而後沒好氣發講道:“你忘了你們這次的任務是什麼了嗎?”。雷的心裡一驚,看來櫃檯老人知道還挺多的,他裝傻似地癡癡地一笑。櫃檯老人這時接着道:“雖然他已經死了,但有什麼證據證明他死了呢?”。說着,櫃檯老人瞟了郭偉一眼,而後講道:“只要拿着這個人頭,那麼就能證明他是你們殺的了。”。
雷再次輕輕地笑了笑,櫃檯老人剛纔那個“你”字特別突出,就是傻子也能聽出來櫃檯老人原意並不是說“你們”的。而是說“你”,而那個“你”很明顯是對郭偉說地。由這一點可以看出,這麼做一定也是科偉特意交待的,只要拿着這個人頭說人是郭偉殺的,那麼郭偉就會得到本的常識,將來在組織裡面混起來也方便一點。雷輕點了下頭道:“嗯,知道了。”。
此時莎莎三人都已經下去了。櫃檯老人向雷三人叫道:“知道了就快點下去吧,如果警察一會進進來了。那下去也白下了。”。雷再次輕輕地笑了笑,而後就扶着利偉慢慢地進入了下水道里面,而櫃檯老人是最後一個下來的,他下來後就再次把那個水泥板給帶了上。隨着水泥板的蓋上,下水道里面就完全和外面隔絕了,只有胖婦人手裡地礦燈爲大家帶來一絲光明。櫃檯老人下來之後就向等候在下面地胖婦人輕點了下頭道:“我們走吧。”。
衆人在胖婦人的帶領下慢慢地向前行走着,雖然這個城市並不繁華。可是它地下水道建設的到是挺大的,足足有兩人多高。只是因爲久不通用,所以黑呼呼的死水一直髮出臭味,讓人感到異常噁心。向前行走了將近五十米之後,胖婦停下來轉身向櫃檯老人講道:“我想可以了。”。
胖婦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這讓大家感到莫明其妙,於是就把眼光移到了櫃檯老人身上,想要知道兩人到底又有什麼把戲要玩。只見櫃檯先是向胖婦人點了一下頭。而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個遙控器來,雷暗暗皺了下眉,心裡暗叫:“天呀,今天怎麼會遇到這麼多炸彈!怎麼誰都有炸彈呀?”。郭偉這時疑問道:“這是什麼?”,雖然他也同樣懷疑那是炸彈遙控器,可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櫃檯老人望着郭偉陰笑了一下。嘴裡講道:“我在賓館裡面安裝了炸彈,是用來阻止警察追蹤我們的。”,說完,他就輕輕地按動了開關。隨着櫃檯老人的手指按下去,只聽“轟”的一聲悶響,整個大地都好像顫抖了起來,下水道上面地集灰不斷往下落着,再看看來地方向,只見濃煙滾滾。看來他們來的路已經被封死了,想回也回不去了。現在唯一能做地就是跟着櫃檯老人兩夫婦往前走了。此時只見櫃檯老人隨手把搖控器給扔在了水溝裡面。接着拍了拍手笑道:“好了,我們往前走吧。”。
雖然有這麼多人在一起。而且還有礦燈爲大家照着明,可是常久封閉的下水道還是給人一種陰暗的感覺。利偉跟着又向前走了一段路程之後,屁股上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問道:“我們還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走出這裡呀?”。
櫃檯老人輕輕地笑了笑,他那笑容在這昏暗的燈光照射下顯地非常陰險,再加上的他的話,利偉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只聽櫃檯老人慢慢地講道:“嗯,我也不知道還需要多長時間,我有十多年沒有走過這裡了,早就忘了。這裡是二戰時期修建的,本來是修做防空洞的,可是在二戰結束之後就用來做下水道了,後來經過城市改造後,這裡就被棄用了,可以說有很多出口都被封死了。”。
“什麼?”利偉驚叫了一聲:“那我們是不是有可能走不出去這鬼地方了?”。
胖婦人這時轉身向利偉笑了笑,死胖子臨死時濺在胖婦人臉上地血到現在也沒有被擦去,這使胖婦人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比櫃檯老人陰險不知多少倍,只能用陰森來形容,就好像是來自地獄中的一樣。郭偉忍不住把頭扭了過去,他實在是沒有膽量看下去,只聽胖婦人輕聲講道:“你怕什麼,我們有地圖,只要跟着地圖走,很快我們就能走出去的。”。
利偉一聽有地圖,他的心面馬上輕鬆不少,擡頭向胖婦人問道:“地圖在哪裡?”,可是看到胖婦的臉之後,利偉嚇的再次把頭扭了過去。
櫃檯老人這時指着自己的頭笑道:“地圖在這裡面,只要跟着我們的記憶,一定可以走出去的。”,說着,櫃檯老轉向胖婦人叫道:“快一點走吧,這裡面地味道實在是不好聞。”。
胖婦人點了一下頭就繼續向前走了去,利偉一聽他們所說地地圖是指記憶,這和沒有又有什麼區別呢?利偉氣憤地輕碰了一下自己的屁股,一股疼痛馬上直衝到腦子裡面,利偉心裡面恨聲叫道:“他地,如果不是因爲老子的屁股受傷了的話,那麼讓老子陪你們走多遠都行,我就不信我還不如你們兩個老傢伙了。可是,現在老子的屁股開花了,你讓老子怎麼走呀!?”。心裡面雖然怨聲不斷,可還是得走,利偉在雷的幫助下一步步向前走着。疼痛難忍的不止利偉一個,勝子此時也是非常的難受,雖然有飛攙扶着自己,可是勝子又不願意給飛太多的壓力,所以就咬着牙強自邁動着步子向前走着。
在陰暗的下水道里面行走給人一種煩燥的感覺,也許衆人在這裡並沒有待多長時間,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過了很久,終於在他們的面前出現了一堵牆擋住衆人的去路。利偉這時再也忍不住了,他大聲叫道:“這就是你們的地圖?你看把我們帶到什麼地方了,我們是不是得像耗子一樣繼續在這臭哄哄的下水道里面轉呀?!直到我們最終死在這裡面!”。
聽到利偉的報怨聲之後,胖婦人把燈光照在了利偉的臉上面,強光刺激的利偉把眼睛給閉了上,而胖婦人這時冷冷地講道:“小子,你說什麼?有種的話你再說一句。”。
胖婦人的話說的很冷,冷的利偉心裡面打了一個寒戰,這也使他那煩燥不安的情緒冷靜了下來。剛纔利偉是被那煩燥的情緒給衝昏了頭腦纔會大喊大叫的,此時他纔想到了胖婦人的恐怖,利偉想睜眼看看胖婦人此時的表情,可是睜了幾次眼都被強光射的再次閉上了,最後他只能用手擋着燈光,臉上儘量裝出笑容道:“沒,沒,沒什麼。我只是想說我們是不是該出去了?”,說完,利偉發出了一聲自己以爲誘人的笑聲。
胖婦人盯着利偉冷哼了一聲,而後扭頭向櫃檯老人叫道:“老頭子,應該是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