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司馬問天一聲令下,五百人紛紛收起武器,按照來時候的順序,整齊的往回趕去。
一直到司馬問天等人遠處後,紫一刀和紫二刀從屋內走了出來,疑問道:“爲什麼把那老傢伙放回去?”
吳先生輕聲說道:“我這是在拖延時間,也是給他們照成一個假象,讓他們認爲我還留有後手,不敢冒然進攻,不然一個藍彎你們都對付不了,在加一個和他不相上下的司馬問天,你們怎麼辦?”
紫一刀捂着還隱隱作痛的胸口道:“那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啊,等他們反映過來怎麼辦?”
吳先生胸有成竹的笑道:“三天,只要給我三天時間,援兵就會到了,到時候我就能拿下司馬家族,好和主子交待了。”
三天!紫一刀和紫二刀兩人雙眼同時一亮。
紫一刀一捏拳頭,“好,三天後我的傷勢也應該可以恢復幾分了,到時候我一定要早藍彎報仇雪恨,以雪此辱。”
吳先生聽後直接說道:“你一個不行,還是和二刀一起吧,特別是多了一個司馬問天,有些麻煩啊。”
紫一刀和紫二刀兩人雖然有些不服氣,可是想到那身手變態的藍彎再加上一個和他不相上下的司馬問天,兩人也不好在說些什麼,只是有千萬的不甘。
“哼,要是我們紫竹九刀在此,豈會懼怕他們!”紫一刀不服氣的咬牙說道,因爲一肚子悶氣沒地方發泄,只好將牙根咬的作響。
吳先生沒有搭理他,只是自己回到了房間,好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這事太奇怪了,吳長二費了好大的勁把我抓來,現在就這麼把我放了,真想不通啊。”司馬流火靠在椅子上,滿臉疑色。
藍彎也同樣點點頭,“沒錯,我也想不通,我看這吳長二除了有什麼底牌,不然不會這麼囂張,居然都不屑拿老管家你當籌碼。”
“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一直沒有說話的司馬問天緩緩開口道。
藍彎和司馬流火同時望向司馬問天,想聽聽他的意見。
見兩人都望着自己,司馬問天隨即繼續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吳長二是不在唱空城計?”
空城計!
司馬流火和藍彎的表情一陣變動,司馬流火身子微微一抖,一排桌子道:“是啊,我怎麼就每有想到,如果他真的有什麼底牌,那就跟不會放了我了,應該把他那底牌拿來對付我們,而不是放了我,我看他分明是想唬住我們,然後他纔好執行他的計劃。”
“那他會有什麼計劃?”藍彎好奇的問道,對於陰謀詭計,他實在不怎麼擅長。
這次,司馬流火還沒有說話,司馬問天先開口道:“我懷疑他們在等援兵,你們想想,既然這個長達了五年的計劃直到今天才執行,怎麼會沒有援兵?不然就憑他們孤軍奮戰,怎麼可能會贏,這豈不是早死。”
司馬流火喘息了一下:“對,問天說的沒錯,就是援兵,他們現在就是在拖延時間,給我們照成假象,然後拖住我們,到時候他們援兵到了,在把我們一網打盡,好算計!”
司馬問天插話道:“坐以待斃是不行了,我們應該先派人通知族長,讓他趕快回來,畢竟這次族長帶走了大部分精銳,另外,老管家帶着剩下的人去守在山下,如果一有情況,馬上告訴我們,我和藍彎帶五百親兵去對付吳長二那老狐狸,順便也探探他的底。”
司馬問天一席話說的很在理,司馬流火也顧不上什麼上下有別,點點頭,“好,我馬上帶人下山埋伏,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進攻?”
司馬問天擡頭望了眼天色,忙碌了一天,天空早已經灰濛濛,張嘴道:“明天!”
紫竹樓,慕容長老正和一位長老下着棋,慕容持着黑子,步步緊逼,壓的對面那位長老喘不過氣來。
啪————————慕容持着一個黑子落在棋盤中央,算是徹底結束了這一棋,也結束了白子的殘存勢力。
“樓主好棋藝。”坐在對面的長老擦了擦額頭的汗珠,對慕容長老豎着拇指說道。
“樓主,有密報!”一個紫竹樓守衛進來說道。
慕容揮揮手,“傳!”
很快,一個便衣男子打扮着風塵土土的進來,走到慕容身邊,對着他耳朵輕輕說了幾句後就退下。
慕容微微一嘆,隨手夾起一個黑色棋子把玩起來,一個人自言自語,輕輕的說道:“兩兄弟,兩棋子,已亡一!”
黑色棋子應聲落地。
凌晨,天際出隱隱約約有些晨曦朝陽,預示着今天是個好天氣。
司馬問天輕輕走向藍彎的房間,單手剛剛推開房門,一把彎刀從門縫裡刺來,司馬問天身子一退,躲過這一刀,連忙道:“是我!”
聽着熟悉的聲音,藍彎一把收回彎刀,打着哈氣道:“你大半夜的跑我這裡幹嘛?”
司馬問天微微苦笑:“難道你忘記了嗎?我說今天行動的。”
藍彎一愣,“不是明天嗎?”
“你看看時間。”
藍彎再次一愣,擡頭看了眼掛在屋中央的老式掛鐘,凌晨一點,顯然已經是第二天了。
“現在就行動?”
司馬問天點點頭:“沒錯,所有我昨天才讓你們早早的睡覺。”
藍彎點點頭,還是疑惑道:“那你爲什麼不提前說下,好讓大家有個準備啊。”
“誰知道吳長二那老狐狸有沒有派人在暗處盯着我們,如果早點準備的話,他不就知道了,這樣他一定會有提防,我們這樣可以做到出其不意,一戰拿下他!”司馬問天雙眼冒着精光,信心十足的說道。
藍彎聽後立刻點點頭,一把拿起搭在牀頭上的大衣,隨意的披在身上,“好了,走吧。”
司馬家族的地勢處於高處,而且四周沒有任何東西阻擋,凌晨的時候,就可以看見天際的晨曦,司馬問天和藍彎領着五百人輕聲的往吳先生小屋走出。這次,所有人都多帶了十幾只弩箭,打算將他們一網打盡。
藉着微弱的亮色,看到前方正是吳長二的小屋後,司馬問天輕聲下令:“準備,列好隊,點火,弩箭準備。”
這五百親兵是司馬問天經過很長時間的訓練,雖然看此時不清路,可是大部分憑着感覺,準備無誤的站好隊,接着,幾個人單獨架好木架,點火。
燦爛的火焰照亮了四周,也照亮了吳長二的小屋,因爲亮光,幾個在吳長二小屋巡夜的精銳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連忙大喊道:“有人偷襲!”
司馬問天見到後,立刻對早已經準備好的五百人道:“放箭!”
五百支早已經等待多時的弩箭隨着一聲令下,箭支向雨點一樣,密密麻麻的往小屋射去,五百支箭過後,又是上膛,射擊,在上膛,在射擊,脆弱的小屋在箭雨的打擊下,被穿透了無數的窟窿,慘叫聲從裡面清晰的傳出來。
慘叫聲連綿不斷,過了一陣後,裡面似乎有人開始組起反擊,紛紛往外射在箭支,雖然不多,卻也緩住了攻勢。
“問天大哥,箭支已經射完了。”一個親兵回頭對着正認真觀察着小屋情況的司馬問天說道。
司馬問天揮揮手,“收弩,拔刀,殺進去!”
“殺!”五百親兵齊聲喊道,拔刀的動作也整齊一致,在夜色火光的照耀下,夾着不同的感覺和味道。
吳長二此時正一臉焦急的在屋內來回走到,在他身邊,是形影不離的紫一刀和紫二刀,吳長二再次透着窗戶的細縫,看到外面已經衝過來的五百人馬,連忙急聲道:“拔刀,守住大門!”
殘存的一百死士立刻拔刀堵在門口,這就是死士的好處,就算他們知道會死,也照樣往前衝。
門口不大,五百親兵的優勢一時間無法體現出來,而一百多死士也毫不畏懼的和對面那五百親兵對砍着,你一刀,我一刀,完全不知道疼,完全不知道死,親兵們畢竟不是按照死士的訓練,也知道害怕,可是卻不能後退,因爲後面的人在不停的往前衝,一不留神,就會被前面的死士砍成好幾片。
漸漸,親兵們也殺紅了眼,反正也退不得,索性和他們拼了,雙方一時間陷入了殘酷的對抗,猶豫房間漆黑一片,只靠在外面幾點微弱的火光,有時,一個人可能就要中好幾刀,被好多人砍中,連慘叫聲的力氣都發不出。
“在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會損失慘重的。”藍彎擔心的看了眼擠在窄門的兩方人,還有那不斷倒下的屍首。
“毫無辦法,我們只能靠人海戰術,畢竟屋子就這麼多,對方也就那麼點人。”司馬問天無奈的搖搖頭,看着自己親自訓練出來的人馬一個個倒下,他更不好受。
藍彎嘆了口氣,握緊了手中如月的彎刀,“我來吧,我衝出一道口子,會減少不少傷亡。”
司馬問天聽後掃視了眼藍彎肩膀上的箭上,雖然沒有說話,可是藍彎也明白,笑道:“沒事,傷也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