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道之人極看中因果,也極受不了氣,廢話都是有本事的人,誰願意受誰的氣啊,有能力報仇的肯定會報仇,沒能力報仇的修煉個幾百年再報仇,凡人報仇,怕仇人老死,但修真者不怕,修真者死法都有,老死的卻是最少的。
而且看紅魔乃是修魔之人,若是不將簫劍這仇報了的話,魔障叢生,他今後根本無法再修爲上在進一步了,所以他一定還會再來找簫劍的,而簫劍下次若是不殺掉他的話,恐怕也會生出心魔,心魔一出,輕則重傷,重則魂飛魄散,修真之人可以說很強大,也可以很脆弱,強大的是他們刀槍打不入,歲月催不老,脆弱的是,一個邪門的念頭,一個虛無的心魔,就可以讓他們千百年來的苦修盡散,可以讓他們無數年來追求的目標消失。
所以每個修士都儘量不會讓留下可以令生出心魔的事情,這也是很多修真者或者殺伐果斷,或者悲天憫人的行爲方式誕生的原因。
其實大家本意都是想將心魔消滅在搖籃之中,只是選擇的方式不同,魔道喜歡讓心無牽掛,心中無牽掛,自然就沒有事情可以讓他們產生心魔了。
但是正道卻喜歡除魔衛道,拯救蒼生,得善因結善果。頂天立地,坦坦蕩蕩,問心無愧,自然也不會生出心魔。
簫劍也有的一套防止心魔生出的方式,那就是仍性而爲,喜歡的就去做,認爲對的就去幫,的就去阻止,只是有的時候需要委曲求全,但只要目的明確,原則清楚,則自然心魔不生。
好在簫劍雖然身入魔道,但心卻並未墜入魔道,所以他纔沒有做出的事情來,很多魔道中人也一樣,都選擇的仍性而爲,但是他們大多數都是殘忍嗜殺之人,但人做事總有疏忽的時候,一個疏忽,就可能讓他們日後因果纏身。
“哎~~”簫劍輕吐了口氣,搖了搖頭,不願再想這其中的因果,他連忙從房屋中跳了下來,飛身到天放的屋中。
坐在長凳之上後,簫劍又將桌上的茶杯拿了起來喝了幾口茶。
此時,天放正站在門口處愣愣的看着他,天放實在不這個時候該形容心中的感覺,那種感覺實在太奇怪了,就好像你原本很期待一件事情,你希望這件事情會成功,但你這件事情成功的機率幾乎是零,但是在做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慢慢的原來這件事情做的越久,他成功的機率就越大。
最後,你驚訝的,這件事情居然真的成功了,原本成功的機率幾乎是零的一件事情,你居然親眼看到他成功了,這個時候的感覺是很複雜很難描繪出來的,那種帶着興奮,喜悅,巨大的成就感,和當初對正確和判斷,還有那種獨一無二的感覺,都會讓你開心的發瘋。
天放,從來都沒想到,那個原本讓失去家庭,失去親人,失去整個村莊的紅魔,那個將家鄉樂土變成了灰煙四起,斷壁殘垣的廢墟的紅魔,那個幾乎不可戰勝的紅魔居然就被這個眼前只比大歲的年輕人打敗了。
“哇,老大你真厲害啊,偶像啊老大,想不到你實力居然這麼強了,將那些法寶運用的那麼合理。簡直搭配的天衣無縫啊。”鼠老大拍馬屁獻媚到。
“是啊,是啊。老大真是厲害,不過老大,我問你個事。”鼠老2忽然一臉古怪之色的對簫劍說道。
簫劍將茶杯緩緩放下,對着鼠老2說道了?要問我?”
“就是老大,你看啊,你法寶那麼多,接二連三的使用,肯定很費真元吧,而且還很浪費,你若是一直用一兩個法寶不但可以將法寶的威力發揮的更加強大,而且切換的時候還不用那麼麻煩。”
聽到此處,簫劍有點不耐煩了,對着鼠老2說道你到底想說,就直說了,別拐拐的。”
鼠老2聽到簫劍的教訓後,不好意思的搓着鼠爪,嘿嘿的笑着。隨後說道就是我想對老大說個要求。”
“要求?”聽到這兒,簫劍忽然笑了起來,這實在是太好笑了,鼠老2居然想要對他提要求,簫劍連忙側過臉笑臉盈盈的看着鼠老2說道要求你說吧。”
“老大~~~”鼠老2哀嚎一聲,雙腿站立着,兩隻前爪抱着簫劍的小腿,對着簫劍哭訴道老大,你最近實在是太幸苦了,打了那麼多場比試,而且馬上還又要幫人打架,鼠老2我實在不忍心老大你這麼辛苦,爲了老大的身體能得到正常的休息,老大你還是給我幾件法寶讓我幫你保存吧,你打架的時候,法寶切換太累了,我真的很不忍心啊~~~”
鼠老2一邊說着還一邊將他那淚水和鼻涕擦在簫劍的小腿褲上。
“靠,注意衛生好不。”簫劍連忙將鼠老2給抓起來,放在桌上,防止他再繼續破壞白淨的褲。
“老大啊,你就給我吧,你不要不好意思,我會保密的,你拿着那麼多法寶實在是太累了。”
簫劍聽到這鼠老2越說越離譜,不禁苦笑不得,這隻調皮老鼠就搞怪,整天出一些幺蛾
。
旁邊的鼠老大和鼠老三,一開始還都猜不到這鼠老2是想幹,但沒想到這鼠老2居然如此的不要臉,居然玩這招,剛纔差點把這兩隻主流的老鼠氣背過氣去。
作爲兩隻具有中國傳統美得的老鼠,能容忍這樣的敗類出現呢,所以還不等簫劍有所動作,鼠老三和鼠老大就把鼠老2揪住一通臭罵。
在無休無止的批評中,鼠老2終於被迫簽訂了不平等條約,答應以後絕不再犯,就算再犯受益人也只能是鼠老大和鼠老三。
就在這不平等條約簽完之後,只聽天空之中三聲雷響,暴雨忽下。昭示着鼠老2從今以後將過着悲慘的生活。
“砰”一個硬物墜地的聲音忽然在簫劍耳邊響起,這聲音很悶,但是卻將三隻老鼠的吵鬧聲和小蟲兒的打呼嚕聲給蓋住了。
簫劍將目光移到了身前的地方,原本是一塊空地的地方,此時已經跪着了一個人,正是天放。
簫劍莫然的看着他,輕輕問道?腿疼?”
天放搖了搖頭,隨後對簫劍說道請收我爲徒吧。”
雖然心中已經有了幾份猜測,但當簫劍親耳聽到這話後,還是不禁有些驚訝,可以看得出來這少年是一個很自傲的少年,沒想到他居然會直接跪下來向拜師。
簫劍忽然想起當年,無數次辛苦爬山後才遇到修真者的情景。
這少年至少比幸運,不但一出生就是妖精,就見過有法力的人,而且也不用爬很多次的山頭,不用經歷一次次的失望,就見到了這個修爲高深的修真者。
嘿嘿,想到這簫劍不由的在心中暗中欣喜了下修爲高深,嗯……應該算吧,好歹我也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呀。”
但一轉頭簫劍又看到了這少年藏於眼中最深處的疼痛,家園被毀,父母雙亡,這情形就跟當年的情況一樣,村被瘟疫覆蓋,所有的人都死了,卻唯獨活了下來。
有時候簫劍在想,當年死了或許不會有這麼多痛苦,不會經歷得不到愛別離。可是人生就是這樣,很多事情都不是可以控制的,就連修爲高深的簫劍有時候也得聽從冥冥之中的安排。
有很多人喜歡叫這種爲緣分,但簫劍更喜歡叫它做天命,天命,上天之命,或者是上天的命,解釋很多,很多人都認爲他在逆天改命,殊不知,他改出來的,也只不過是上天給他安排的令一種天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