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做事要懂得公私分明,不能夠因私廢功啊,哼哼!”不真切的笑容變得越加的猙獰,仇恨身上的魔氛環繞,完全口是心非,利眼中煞氣不斷的浮現,十分危險!隨即,將剩餘的魔血裝回到了小瓶當中,緊緊地捏在了獸心裡面,他可不想因爲什麼意外,而讓這好不容易失而復得的魔血又一次一落到了他人的手中,雙目微微一沉,六識全開,沸騰洶涌的魔氣直灌腦門,找尋着遺失的另外的魔血擁有者的蹤跡,誓要將她找出來,趕盡殺絕!!
就在仇恨提升自己的感知能力的同時,一股沒來由的心悸讓他拽住假人的右手忽然一抖,一股滾燙的灼熱感讓他不得不鬆開了右手,手中的假人立刻掉落在了地上,併發出了一聲明顯的金屬聲響,分明是裡面有其他的異物才能發出這種的聲音!仇恨立即就察覺到了這裡面是一定木玄在裡面做了什麼手腳,只有像他這樣無聊的人,纔會沒事就在一個假人的身上藏下這種毫無用處的暗招,但......真的是毫無用處麼?
仇恨面沉如水,看不出來喜怒哀樂的表情,只是在聽到了金屬落地的聲響過後,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個假人的身上,並蹲下了身子,隨手就撕開了它的身體,露出了白花花的棉絮,把手伸進裡面不停的摸索着。
“哼!”右手忽然一頓,伴隨着一聲不忿的冷哼,仇恨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雙目寒光點點,一臉的不快,並從假人的身體裡面拉出來了一個圓形的金屬鐵球,熟悉的手感和外形讓仇恨心中一凜,馬*它拿到了眼前,仔細的端詳着,果然不出它的所料,這個金屬球,正是他之前交給於重手上的那個一個,而如今又一次回到了他的手中的時候,卻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境遇了,仇恨面色瞬變,由驚訝到不忿,再到沉默,最後化作了一口無奈的嘆息,呼之而出。
“想不到,你連這些事情都告訴了他,對他沒有半點的保留......你就這麼相信他不會害你麼......還是說,你就真的這麼不信任我?”仇恨裂開嘴自嘲的笑道,感受着手心金屬球帶來的異樣的溫度的同時,心中同時生起了一股淡淡的無奈,溫熱的手很快就將金屬球捂熱了,“女人...”仇恨無可奈何的嘆氣道,“你到底要我怎樣做你纔不在阻止我了!要是你還在,說不定...不,是肯定會和木玄站在同一條戰線上,極力的阻止我去殺那個女的,我說的不錯吧...好不容易,你開始休假了,卻還是在無形之中阻止着我,原本我該恨你的,但偏偏,爲什麼,對你,我連一點的恨意都沒有呢......真是可笑。”
一腔的憤恨,卻因爲一個小球的出現而瞬間化爲了烏有,仇恨真相捫心自問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殺氣消弭過後,他的整個人都換了一個模樣,沒有了之前猙獰噬人的兇狠,唯有一片安靜的沉寂,眼神也不再瘋狂,殺氣沒有繼續的涌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發自內心的深深的無奈。
看了看手中的圓球,又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半瓶魔血,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他不是個傻瓜,他從認出金屬球的那一刻,就已經猜到了木玄的真正用意,只不過他沒有想到,木玄考慮的如此深,猜測的如此的透徹,以至於將他的心思摸了個透,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擊的餘地了,最後,就算他性子再倔,也不得不露出了一個苦笑,無奈的承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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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想靠着這東西讓我的功力更上一層樓,這下好了,問題不但沒有解決,麻煩的事情反而越來越多了...蝰蛇,木玄,這次算你狠!!”“老子認栽了!”
“你要讓我陪你演戲演到什麼時候!”於重一臉不耐煩的說道,“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你的目的也該達到了把。”木玄低頭看了看時間,再心中默唸了片刻過後,開口說道,“我之前所留下來的暗勁已經被人觸發了,應該是仇恨已經發現了那個東西了。”“看來,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成功的讓他誤以爲我倆真的是發生了爭執而在吵架,真好給了他一個尋找繆玉珂的機會和時間。”
“天魔功奇詭無比,對於匿藏之法也是頗有記載,以天魔經的收藏而論,想要在裡面找出一個能夠瞞過我眼睛的手段,並不困難,而且我也沒有十層的把握可以躲過他的追蹤,有繆玉珂的魔血存在,被找到只是時間上的問題,並不奇怪,但同時,我也有把握,讓他不敢離我離得太近,以免暴露自己的行蹤和位置所在。”
“然後,你再故意和我起爭執,讓跟蹤在後面的二殿下誤認爲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認爲我倆暫時失去了對繆玉珂的警戒,哼哼。”於重哼唧了幾聲,看了一眼木玄,繼續說了下去,“你既然有膽子把他放進去,就說明繆玉珂已經被你轉移了,那麼,真的繆玉珂又在哪裡?”“嗯...”
木玄用手拍了拍白色的大袍,原本十分勻稱的軍大衣內一下子就變得異常的臃腫了起來,似是被突然塞進去了一個什麼活物一樣,白色的袍子不斷的抖動着,胸口的扣子突然被崩開了,隨即,一頭雪亮的白髮從裡面一竄而出,繆玉珂憋紅了雙頰,俏臉上佈滿了紅暈,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鮮的空氣,這一突然的出現,看的連於重都不住的嘖嘖稱奇,嘴裡讚道,“厲害,這一手連我都沒有看出來。”
“小的時候學來和妹妹玩的小把戲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木玄謙虛的搖了搖頭,笑道,“花架子而已,不值一哂。”繆玉珂則是羞紅着臉,不敢直視木玄,就算木玄口中說什麼小把戲,但兩人卻是實實在在的有了肌膚之親的動作,雪白的長髮輕輕地拍打在粉嫩的臉蛋上,浮現出一絲誘人的嫣紅。
“雖然繆玉珂被你帶了出來,你救了她一次,不過她體內的魔血根本就沒有處理乾淨,仇恨早晚都會親自找上門來的,你應該做好相應的心理準備,你護得了她一時,護不了她一時,你也不可能隨時都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護住她的周全。”“至於這一點...”木玄解開了軍大衣,將繆玉珂的身子環抱了出來,只覺得觸手之處,軟玉溫香,雪肌細膩嫩滑,不過木玄修爲高深,定力深厚,根本就不爲所動,反倒是繆玉珂,被木玄弄了個大紅臉,身子搖搖欲墜,只有抓住了木玄的手臂才能夠站得穩。
“我之前已經說過了,對付這樣的一柄刀,只要給他找一把相應的刀鞘,就足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