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逃亡的星空

“第二次世界大戰,蠻族精疲力盡於徵服人類,最終,卻死於兩個半人之手——那半個人,屬於一個叫星空的智慧種族……”

“雖然那時,他還沒有什麼戰鬥力,但因爲某種原因,可以說,他,不可或缺。”

——《第二次世界大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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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天的巨木在一片靜謐中直刺昏暗的天空。

林間,此時卻上演着一幕極其詭異的現象——一個漂亮無比的人類年輕女人,此時,正抱着一隻看起來更是可愛無比的小狗一般模樣、似乎初生沒多久的小獸,在森林裡深一腳淺一腳地,緩緩前進着。

女人似乎受了傷,在她的腹部,低低血水正不住地從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繃帶中滲了出來,一點一點的,滴在雪地之上——彷彿那血液還擁有着詭異高溫似的,落在雪地上時,竟是還使雪地發出了哧哧的聲響。

……

女人身後跟着一大羣大小不一的魔獸,什麼樣的魔獸都有,甚至有成羣結隊的族羣。

詭異的是,它們竟是沒有互相撕殺,卻是隔的遠遠的,死命地跟着那個女人。一雙雙幽幽的獸眼中,閃爍着貪婪至極的神色!

然而,似乎又帶着某種……畏懼。乃至它們始終只敢遠遠的跟着,卻在一旦女人停下,讓它們接近了某個距離後,頓時象被踩到尾巴一樣竄遠,在遠處徘徊不前,卻也是戀棧不捨。

女人回頭看了看尾隨在後,已是越見越龐大的獸羣。她冷冷地哼了一聲。光芒一閃之下,她已是出現在了遠處,再頻頻連閃之下,竟是從森林中消失了。

獸羣面面相覷,使勁地用鼻子嗅着什麼,但彷彿就連那女人身上的氣味都消失了一般——它們一無所獲。最終,它們互相戒備地盯着其他的魔獸,卻是悻悻地散去了。

……

待獸羣散去後,一片盪漾的空氣中忽然悄悄顯現了一個身影——卻是之前消失的那個女人。

只見她踉蹌了幾步才穩住身形,全身正氤氳着一種濃烈至極的光芒。咋一看去,覺得甚是顯眼,但仔細看去,卻又會覺得什麼光都沒有,讓人產生一種視覺上的古怪錯位感——彷彿那裡沒有這片空間,又彷彿是多了一片獨立空間似的。

女人低低嘆了口氣,卻是將全身的古怪光芒收斂回了體內。

“這些平時如蟲豸般的該死魔獸,這時候倒是紛紛來趁人之危了,奇怪,這個森林裡的肉食類魔獸怎麼這麼多?哼,再多也不怕,只可惜我現在……”

“這下好了,竟是逼得我用星空漫步的第一步來躲避,這下靈魂螺旋可是更不堪重負了……早知道應該殺上那麼幾隻的。”

她恨恨地望着魔獸消失的方向,喃喃道。

然後,她又是低下頭,向懷裡的小獸低低問出了一段詭異的話語:“寶寶,你餓了嗎?要不要母親去給你弄點吃的來?”

小獸輕輕地嗚咽了幾聲,卻似頗有靈性地是搖了搖頭。

……

女人苦笑了下,卻是將自己的臉貼在了小獸身上。

“真乖……那就等母親找個藏身的好地方,再給你去找吃的吧?”她喃喃着,眼神卻分外的迷朦了起來。

“也不知道……我當初的選擇是對還是錯。你知道嗎?寶寶,母親進入幼年期後,之所以選擇人類形態,並不是爲了加強戰鬥能力。而只是,當時,還是個小女孩的我,覺得人類的少女,長得最漂亮……不知道爲什麼,母親總是很喜歡、也很羨慕人類……”

“母親喜歡用人類語言和你說話,可能也是覺得人類語言最感情豐富吧。尤其是一門叫華夏的人類語言,更是博大精深……只可惜白星的華夏人太少,母親還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偷偷學到的。”

……

小獸忽然咿咿呀呀地輕輕叫了幾聲。

女人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迷人至極的笑容,她伸出一根青蔥玉指,已是點了點小獸的鼻子。

“傻孩子,你以後可能會有些象母親,但絕不會長成母親這樣的,你可是個男孩呢。你現在還是幼生期,使用的是我們星空的原生形態。等你長大了,進入幼年期了,就可以變成你喜歡的生物形態啦。就象母親一樣,母親覺得人類女子漂亮極了,就變成了她們的樣子。不過你要記住,第一次變成什麼樣子,生命位點就會固化,永遠都只能變這一種的哦。”

……

小獸聞言若有所思地用小爪子撓了撓臉,卻又是咿呀地叫了幾聲。

“什麼?你問母親覺得你長大後變哪樣好嗎?”

女人一邊走着,一邊親暱地微笑道。

“晤……人類男性很不錯的,你脫離幼生期後可以考慮下。你看,這兩隻靈巧的手真是上天的造物。人類,恐怕是宇宙中最擅長使用武器的種族了。”

她朝小獸晃了晃自己空着的左手,續又言道:“而且,變成人類,也可以讓你變得更聰明哦。人類是母親這麼多年來,見過這麼多智慧種族裡,最聰明的一個。我們星空老是自稱是造物主的寵兒,其實根本不是啦,人類纔是。”

……

“寶寶啊,你要知道。我們其他智慧種族的靈魂螺旋即使再大,也是有限的。但他們人類的靈魂螺旋卻好奇怪的,它在魂海里的姿態,兩根螺旋鏈是從無到有又從有到無,彷彿無窮無盡、沒有極限似的。這讓他們無論力量也好智慧也好,都幾乎擁有無限可能的未來呢。”

“雖然他們天生很弱小,壽命也短,但這種無盡靈魂螺旋,真讓人羨慕啊……而且這種螺旋,居然連我們的生命形態變形都模仿不來,真是太可恨了。”

女人娓娓地說着,眼中忽然又浮起了一絲惘然。

“說起來,母親當初就是這樣吃了個大虧,以爲能模仿來,又羨慕她們人類女子的漂亮。結果沒想到長大後,卻發現這人類女子實在是不適合戰鬥啊,胸前兩塊沉甸甸的肉不說,屁股又大。除了柔韌與靈活還算不錯以外,其實一點都不適合戰鬥。”

“唉,母親當年早知道,就不變人類女孩了。不然,我也不會被那該死的蠻族僞神傷到了……那時候母親懷着你,本就行動不便,卻又是人類形態……”

“哼,一個只會偷襲的傢伙,好意思自稱神,真不知羞。那僞神覬覦母親的空間星源,可不能被他得到。”

……

小獸聞言,頓時又是咿晤了幾聲。

“你問我你有沒有?當然有啦,傻小子。空間星源,那可是我們出生就有的,魔能漩渦的進階體,魔能星源。這可是元素魔戰到了星級纔可能擁有的東西,也是魔能漩渦的終級形態呢。而且,我們出生自帶的星源還更龐大。”

“不然族裡那羣自大狂,也不會認爲我們是造物主的寵兒啦。只是,空間星源代表了我們幾乎出生就擁有龐大的空間魔能使用,這也是我們之所以能輕鬆跨越空間的原因所在。但並不代表我們對空間魔能的掌控很厲害。”

“事實上,造物主賜予了我們一出生就點亮的種族天賦位點,賜予了我們遨遊空間的能力。但除了我們出生就點亮的種族天賦位點外,空間魔能掌控,也得我們自己慢慢一步步的修煉。明白了嗎?我們是星空——空間漫遊者。”

女人的臉上浮現起了一絲自傲的神色:“寶寶,你要知道,我們是最高貴的種族之一,但也很稀少。我們一直習慣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空間裡,愜意地、自在地旅遊。當初,當初我和你父親就是這麼相遇的……”

……

“寶寶,我們邊走邊說吧,得趕路呢……說起來,這個星球的魔場強度很怪啊。似乎沒白星強,還象是受到一種奇怪的位面規則影響——一種並非是能量的規則,難道會是物質規則嗎?”

女人開始一邊走,一邊喃喃地述說着:“三大位面中,能量位面與主位面都被我們發現了,就物質位面從來沒被發現過,倒象是被人特意隱藏了似的。這裡又隱隱中象是有看起來象物質的規則存在。難道,這就是我族中傳說進入那沒有絲毫能量規則的神秘之地——物質位面的最後關卡?”

說着,女人又是幽幽嘆了口氣:“算了,我才懶得去想呢。你長大了有機會的話,看能不能去那神秘之地看看。那裡,一定很奇妙。那裡如果有智慧生命的話,沒有能量規則與代表能量規則頂峰的靈魂螺旋,他們使用什麼來征服自然?純粹依靠物質規則引發能量傷害嗎?那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女人緩緩地說着,卻是抱着小獸越走越遠,趁小獸不注意的時候,她已是往雪地上輕輕吐了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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