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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北和俊天看秦震這樣的狀況,連忙勸道:“剛把你救回來,你先別那麼激動!羽東現在這樣的狀況絕對不僅僅是因爲寒冷和高壓造成的,他是舊傷和新傷在寒冷海水的刺激下,同時發作了。他現在這樣,不是你造成的!”夜北和俊天很清楚秦震心裡是怎麼想的,他一定還是對那一粒藥耿耿於懷。所以夜北他們努力的解釋着,以求秦震不要太自責。
而且這也不完全算是一種寬慰,因爲羽東現在的情況確實就不是因爲少了那一粒藥纔會如此嚴重的。只能說,傷勢如山倒,在他最虛弱的狀態下,所有他曾經硬撐過來的傷勢全部爆發了,一下子就打倒了這個始終如神一樣的人物。
俊天這時靠近了羽東,然後對秦震說道:“來,你先去旁邊稍微休息休息,讓我來試第三次……”
秦震緩緩擡起頭問道:“如果第三次失敗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他再也睜不開眼了?”秦震總覺得,羽東現在這狀態,就好像是重症監護室裡那些靠呼吸機維持生命的垂危之人一樣。還能再緩過來的機率非常小,而且隨時都可能停止呼吸。
俊天並沒有回答秦震的這個問題,而他這種不回答的沉默,其實也算是另一種回答了。
夜北扶起秦震稍稍靠邊站了站,然後就看俊天捏起了他那根奇特的銀針,朝着羽東幾處不同的少見穴位依次紮了下去。每一寸,俊天都仔細的斟酌小心。這大概也是他沒有過的狀態。
所有的人都圍在了一旁,全部都焦急的在等着看羽東的反應和變化。他們多希望俊天能夠“針到病除”,能看見羽東再像之前一樣站起來,能在他自己的這一方面,再給大家一個驚喜!羽東是他們所有人的軸心,如果這座山倒了。那他們大家就算踏遍了世界也變的沒有任何意義了。
稍稍等了那麼片刻的時間,很遺憾……羽東還是靜靜的躺在那裡,猶如一位隕落臨凡的謫仙,就那樣面色淡然的沉睡着,沒有一絲要清醒的跡象。
俊天捏着銀針的修長手指在微微的顫抖,他就那樣怔怔的看着瀕臨垂危的羽東,手都不禁有些哆嗦了。白髮之下,那張以往邪魅帶笑的臉,再也沒有了笑容。
而一旁的夜北。此刻也是從未有過的一種沉重。他身上那種暗夜一般的氣息,在此刻忽然變得濃烈。彷彿他的心都沉入到了暗夜之中,一片黑暗,一片絕望。
所有人都傻了,他們全部都愣愣的看着緊閉雙目的羽東,不願意相信,也不敢相信!因爲這將意味着他們恐怕要面臨一個想都不敢想的事實---羽東他……死了。
“不!!”當腦海裡有了這個念頭的那一刻,秦震頓時就咆哮了起來。他不是個這樣沒有理智狂躁的人。而此時此刻他卻真的不知道理智爲何物了。
他瘋狂似的跑到了羽東的身邊,然後用力的抓住羽東的雙肩。拼命的搖晃着大喊:“夏羽東!!你他/媽這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你別躺這兒裝死嚇唬人!你趕緊給我起來!!”
老顧和姜旗在一旁看着秦震這個瘋狂到堪比“虐屍”的狀態,準備上前阻攔勸慰,卻被夜北給攔住了。夜北一手攔住了他們的舉動,一邊對他們緩緩的搖了搖頭。
不知道夜北是何深意,只能說老顧他們十分聽從夜北的意思就是了。於是兩個人都停了下來,面色悲傷的看着秦震。以及地上躺着的羽東。
秦震見羽東仍然還是死氣沉沉的任他搖晃,當時也愣住了。這個神一樣的爺們兒,什麼時候變的那麼聽之任之了?何曾有過那麼無力的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帶着君臨天下的風采,一顰一笑似乎都帶着興天下、鬼神哭的力量。走過了那麼多驚心動魄的行程,挺過了那麼多恐怖詭異的經歷。這最後……怎麼偏偏還是折在渤海之下了呢?!
渤海的這道極淵,就如同是羽東他們這些人的詛咒一樣,爲此,他們都付出太大的代價了。
愣過幾秒之後,秦震又如同是一個慌不擇路的迷茫者,看似無意義的在做着急救措施。他雙臂伸直,雙手相疊,以掌心按壓着羽東的心臟位置,十分規範努力的爲羽東做着心臟復甦。
起初,秦震的節奏和力道還都是很專業、很冷靜的。可是到了後來,秦震卻再也忍不住了,一邊悲痛欲絕的大喊着羽東的名字,一邊十分用力的捶打着羽東心臟的位置。因爲他發現了,自己做的一切好像都是徒勞無功的。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了,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來挽救這條不該逝去的生命!
他繼續做着常規搶救的動作,一邊按壓着羽東的胸口,一邊有些癲狂的喊道:“……胸骨和脊柱之間的心臟受到擠壓,引起心室內壓力的增加和房室瓣的關閉,從而促使血液流向肺動脈和主動脈,心臟舒張而再度充盈……這些都他/媽是騙人的嗎?!夏羽東!我他/媽還不許你變成樹!”說着,秦震又用力的捶打了一下羽東的胸口。那是悲傷到了極致的憤怒,那是最極限的難過和不捨。
極度的悲傷有五個階段,第一個就是否認。因爲無法想象、無法接受的失去,所以不承認這樣的悲劇已經發生。其次就是憤怒,對所有人,包括對自己的憤怒,恨自己無能爲力、恨這一切爲何偏偏會發生。
再之後就是祈禱懇求、傾己所有甚至出賣靈魂都願意的交涉,只爲了能夠換回哪怕多一點點的時間和機會。當交涉失敗,憤怒也難以控制的時候,就陷入到了消極和絕望。這一個階段會維持多久,因人而異。直到最後,時間終會帶人走進第五個階段---接受、放下。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無能爲力、不得不接受一切確實已經發生,不得不放手……
而秦震現在,明顯還處於在否認和憤怒之間。他剛剛說的那句,不許羽東變成樹,可能大部分人都無法理解其中的含義。其實這也不是他第一次說這樣的話了,每次當羽東遇到極大的危險時候,他都下意識的就想起了羽東曾經在魔君的山上說過,如果還有來生,他願意變成一棵樹。所以,秦震總是在最關鍵的生死關頭,對他說:現在還不到你變成樹的時候。
不過大家現在似乎也沒有心思去猜想那句話的意義了,因爲他們都發現在剛剛秦震“泄憤”似的捶打過羽東之後,羽東竟然好像微微皺了皺眉!
這一幕,大概除了秦震自己沒有注意到,所有人都看見了。於是夜北連忙拉開了秦震,並且對俊天一點頭,俊天會意的再次跪在羽東的身邊,做着比秦震更專業、更準確的急救措施。
終於!一陣劇烈的咳嗽,以及一次深深的吸氣,使羽東醒了過來!
大家在不敢置信的怔了怔之後,全部都激動的喊起了“東少”。那一刻,即便是鐵骨錚錚的男子漢,也會不由得開始感覺眼眶發熱。剛剛明明已經幾乎判定爲死定了的人,現在竟然奇蹟般的又活了過來!最主要的是,這個人對他們大家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
俊天一邊幫羽東拍着背,順着胸口,讓他能把海水吐乾淨。一邊如釋重負的回頭看了一眼秦震和夜北。他笑了,只不過這一次的笑,和他那招牌式的邪魅笑容不同,這一次,俊天是驚惶過後的無比感恩。那表情,就好像在感謝老天將羽東還了回來。
夜北也一樣,此刻他看着正大口大口調整呼吸的羽東,面色悲喜交加。無法想象剛剛羽東如果就那樣永遠的閉上了眼睛,他們將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
一個人的重要成功與否,在於他死後能被人記住多久。可是秦震他們,寧可永遠不要以這樣的方式長久的記住一個人。因爲記得再久,也比不上能坐在一起看看日落喝喝茶來的實際。再大的榮耀,也終究是虛無的。萬古垂青那只是一個輓聯而已,換不回任何實際性的東西。
尤其像秦震這樣的小老百姓,他想要的東西會更實際一些。與其名垂青史,不如大家都活着!所以當他看到此刻的羽東是真的緩過來了的時候,那種百感交集的滋味,不言而喻。
“夏羽東,你終於捨得睜眼了……”秦震有些無力的開着玩笑說道。
羽東均勻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有些虛弱的轉過頭看向秦震,沒有過多的話,只勾起了一個淡淡的微笑。
大概是由於他的笑太難得,所以在這“起死回生”的一刻看來,才更顯得彌足珍貴。有很多時候就是如此,所謂的默契,就是一個簡單的表情聊勝千言萬語。
夜北這時候拍了下秦震的肩膀笑了笑說道:“秦震,你剛剛又救了他一命。”
秦震有些牽強的勾起嘴角笑了笑,心中暗想:自己這點兒所作所爲不過全是由心而發罷了,能看到他活過來,就已經謝天謝地了,哪裡還敢談什麼勞苦功高呢……(天上掉餡餅的好活動,炫酷手機等你拿!關注起~點/公衆號(微信添加朋友-添加公衆號-輸入dd即可),馬上參加!人人有獎,現在立刻關注dd微信公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