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傑他終於意識到了這個“坑”的重要性時,這才大驚失色的對羽東說道:“東少啊!你趕緊、趕緊想辦法!現在那根鞭子不重要了,這個坑纔是天大的事!擺不平這個坑,咱們拿到了鞭子也沒有用啊!”
羽東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老顧不要吵,然後蹲下身將手探入到下方的石壁上。
秦震看着他那好像馬上就要栽下去的樣子,連忙拽着羽東愁道:“你小心點兒行不行,你又不是馬戲團雜技社的,總做這些高難度的動作幹嘛?你到底想幹什麼啊?”
羽東站了起來,輕輕捻了捻手指說道:“這裡面有過水。”
秦震聽完先是一愣,然後又不以爲然的說道:“有過水也不奇怪啊!當初也許這裡就是個水潭擺設呢?兩千多年了啊,少爺!有過水也早就幹了。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羽東搖着頭說道:“不對,這裡明顯是一個機關,不走到最後一級臺階根本就開啓不了,也顯現不出來。這算是哪門子的擺設?”
“那……那就是這裡漏水積水了唄!你想啊,這碣石是在大海里的,兩千多年的沉浮,誰知道會不會灌進去過海水?”秦震儘可能的分析着說。
不過羽東還是不滿意的搖頭道:“那更不可能。你看着大殿內的兩側地面,防水引水的措施做的非常好,如果這裡會積水,那咱們今天也就不可能還看得到這裡的一切了。用你的話說,兩千多年早就泡爛了。更何況,這個坑是需要人爲才能開啓的,就算是有海水進來過,沒人開啓機關,這坑裡也不可能有的了水。”
“它就不許是滲水了嗎!”秦震的額頭隱隱有些冒汗。越說越着急。
可羽東卻沒什麼反應的又說道:“滲水應該是向下直達坑底,而我查看出的結果是這裡的水曾經被注滿過。滲水,可能滲滿了這麼大的一個深坑嗎?”
聽到這裡。秦震終於投向似的說道:“好了好了……我也不說我的看法了,我也不跟你掰吃這些沒用的……少爺您就直接公佈答案吧。好嗎?”
羽東用手輕輕的撫着自己的下巴,一臉琢磨的樣子。他這招牌式的動作就證明了他此刻正在思考,而且已經快有答案了。
果然,很快羽東就淡淡的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深坑也是一個機關,是開啓這裡某一處秘密的機關。這機關的原理大概就是水,水的重力。”
“……”
不僅僅是秦震目瞪口呆,除了墨裳以外,老顧和姜旗的表情也都是一副百思不解的樣子。他們理解不了這些什麼關於重力或者水的機關。就算是理解了,他們也很苦惱到底該去哪裡弄那麼多的水??
按照羽東的說法,這個深坑要被水填滿才行。天知道那是得需要多大的水量?!他們就算把飲用水都奉獻上,也不過是如同海內滴涓。
好在秦震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吃驚的問道:“你是說這裡有能引水的機關是不是?那幾個龍頭是不是就是出水口啊?”
羽東略感欣慰的看了秦震一眼,那沒有表情的表情似乎就已經是在表揚秦震還沒有白癡到無藥可救的程度上。
得到了羽東的認可,那接下來他們要考慮的就是如何讓那八個龍頭出水了。不用說,一定是某處有着什麼玄秘的機關。機關一開,龍頭噴水,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夠注滿這個深坑。
墨裳這時候在邊緣處緩緩的踱着步子。然後若有所思的說道:“這裡也許是打開趕山鞭所在處的機關,但同時也有可能是喚醒並放出罔象的機關。走回頭路的話應該是不太可能了,所以這裡還應該會和出口有關係。”
“呵……看來這還不僅僅是個雙刃劍。而是多個刃劍啊。”秦震臉色不太好的說着。
生即是死,死即是生,毀滅即是涅槃這種觀點他們幾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只不過……這秦始皇難道也信奉這觀點?應該不是吧……說到底還是不讓人奪走趕山鞭爲目的。拿出它固然可以,但是卻需要經過“考驗”。至於這場生死考驗的“主審官”嘛……想必就是那罔象了。
雖然說這並不是什麼好徵兆,可是卻也是他們唯一可行的出路。
“好吧……不管是福是禍,咱們都得打的開這機關才行啊!你們哥倆看了那麼半天,到底找沒找到機關啊?”秦震苦着臉問。
羽東這是轉身往回走,朝那九層之臺的最上方平臺走了去。
大家連忙跟上,很快他們就看見了那個巨大的石龕。以及周圍那些珍珠玉石的燭臺裝飾。
老顧雖然嘴裡沒說話,但是那雙眼睛卻冒着賊兮兮的亮光。這要不是因爲有羽東。估計他就已經撲過去驗收此行的最大收穫了。
不過這些珠光寶氣的千年寶藏在羽東的眼裡,卻和周圍的岩石沒有任何區別。他看都沒看那些珍寶一眼。直接走到了那個石龕旁,仔細的看着。
這裡放着的也是一個石器,說實話,在秦震的眼裡看上去,那個四四方方的石匣子簡直就像是個百寶箱。因爲它的上面鑲刻滿了金銀珠玉,以及各種顏色的寶石。如果不是因爲知道里面放着的是趕山鞭,恐怕所有人都會詫異那裡面到底放的是何等貴重之物,竟然用這樣珠光寶氣的匣子存放。
老顧這時候忽然開口說道:“秦始皇應該是絕對有能力做個金盒子啊,他爲什麼非要用石頭做盒子,然後再在上面雕刻金玉呢?你們不覺得他這種做法很怪異嗎?”
也別說,這確實是挺讓人無法理解的。可是細想一下的話,秦皇大部分的思維又豈止是凡夫俗子能夠理解的呢?可能在平常人的眼裡,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挺怪異的吧!
不過對於這個石頭匣子,墨裳倒是有着和老顧他們不一樣的看法。
墨裳稍稍觀察了一下,然後便對老顧說道:“用石盒放置的原因很簡單,因爲這不是普通的岩石,是深海之中至陰至寒的一種石頭,名叫玄海石。其珍貴的程度幾乎可以說是絕無僅有。這個東西的作用也很簡單,就是可以在最大的程度上,保存物體原貌,無論是活物還是死物。大概這是因爲它至陰至寒的本質吧。不過看來縱使是神通廣大如秦皇,他也不過是纔得到了這麼大的一塊玄海石而已……”
秦震他們幾個人聽的直傻眼,真沒想到這一個破石頭匣子竟然還有那麼大的說頭。
大概是看出了秦震他們的吃驚,墨裳彎腰湊近了那石盒說道:“你們來看,這石頭仔細看的話,並不是黑色的,而是深藍。是獨屬於海洋,而且是深海的一種藍。甚至,光影流轉,你可以從這石頭上看見波光粼粼的海浪……和這塊石頭比起來,這上面的一切珠寶,都猶如石子砂礫了。”
秦震他們也湊近了過去,用手電一照,果然如同墨裳所說的那樣!深藍深藍的石面上,泛着一種如同海浪般的波紋光澤。這一點,若不是墨裳說了出來,他們大概還真是不會注意到。
墨裳這時指着那玄海石盒說道:“這石頭至少要在海底三千米的深處纔會有,大概是千年時間纔會形成顏色,再過千年才能慢慢形成波紋光澤。這塊石頭顯然在當初也已經有幾千年的歲數了。在海底越深,壓力越大,纔會越呈現出它的特點,而鈣化的時間越久,也才能越顯現出那獨一無二的水光。”
秦震不禁連連感嘆:“這塊石頭的稀有珍貴咱們先且不提,最主要的是以現在的設備來講,潛水最深才能到達多深?當年秦朝時期的時候,秦始皇是怎麼得到這深海寶石的呢??”
一直不多插話的姜旗這時候也忽然冒出了一句:“渤海最深水位根本不可能有千米……就算是東海黃海,38萬平方公里的東南端,最深也就才140米。這東西……不是來自黃渤海。”
秦震和顧傑同時轉頭,驚訝的看着姜旗。想不到平時不多言少語的姜旗,心裡竟然對什麼都有數。
老顧還玩笑似的看着姜旗說道:“大旗,我本來以爲你只懂得槍支彈藥這些軍火問題……沒想到,這方面你也行啊!”
“……”姜旗尷尬的看了看老顧,沒好意思多說什麼。
不過秦震倒是替姜旗說了出來,只見秦震瞥了老顧一眼說道:“你以爲誰跟你似的,除了棍子手槍狼牙棒,什麼都不認識?”
老顧正要反駁,羽東就清冷的開口說道:“黃渤海的深度自然是有不了,但是當初秦皇如果真的一鞭子劈開了黃渤海分界線,那下面會有什麼就不好說了。”
秦震的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子,想起了那個幾乎已經被遺忘的黃渤海分界線。是啊,據說那裡像是歸墟一樣的無底,如果真有那麼深,那存在這種稀有的深海寶石也就不足爲奇了。
“而且這石盒除了本身極寒的特質便於珍存寶物以外,更重要的是這上面機關遍佈,沒有相關的機關牽制,我們根本就打不開這個盒子。”羽東淡淡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