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東剛纔枕在腦後的手,沾了不少的沙子。此刻捂在秦震剛要說話的嘴上,弄得秦震也是一嘴的沙子。
秦震十分不滿的推開了羽東的手,一邊吐着沙子,一邊憤怒的問道“怎麼了啊??大哥你這氛圍轉變的也太快了吧?”
羽東早就坐了起來,警惕的看着週週。並且把食指放在嘴邊,示意秦震不要說話。羽東的舉動搞得氣氛緊張兮兮的!秦震
莫名其妙的站起來蹲在他身後,也學他看了看周圍。問題是看了半天也沒發現有什麼突發的危險狀況啊!就在他剛要忍不住開口問的時候,羽東就拉起秦震,貓着腰悄悄的向一座小沙丘靠了過去,就好像是在暗中觀察什麼。
秦震看着羽東那異常認真的模樣,就不由得想笑。於是就輕聲開口揶揄道“東少,你這是發現阿拉丁了麼?然後咱們趁其
不備,把他的神燈給下了?”羽東不但沒笑,反而一臉正經的繼續看着前方,完全無視了秦震的損話。
秦震不甘心的繼續在羽東身後小聲說“必須承認,你這狀態不演電影可惜了。長的完美,演技又好,怎麼不得弄個奧斯卡
玩玩?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你就別演了行不?哥們我一點都不覺得害怕。”秦震誤會了羽東是在故意嚇唬他。
羽東也實在忍無可忍了,就皺着眉轉過頭看向秦震,低聲說道“你怎麼那麼多話?剛纔沙子是不是吃少了?不說話能死?”說着,就又轉了過去。
秦震被羽東說的一肚子火,他還好意思說?現在嘴裡還有沒吐乾淨的沙子呢!於是秦震就模仿着羽東的口氣低聲反罵道“
你說清楚了怎麼回事能死??”
這時候羽東擡起手攔住了秦震的話,指了指他們的左前方,悄聲說道“看那。”
秦震聽後忙使勁的揉了揉眼睛,看向羽東所指的那個方向。看了一會,不由得背後發寒!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
在他們前方不遠處,似乎是有一隊駝着背的人正在慢慢走過!靜謐的沙漠中,一步一步踩在沙子上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秦震實在控制不住了,驚道“這..這荒蕪的沙漠裡,哪來的人啊!!那...那他媽是什麼玩意?”
羽東倒是異常的淡定,輕聲的回道“別怕,是影子。”
秦震愣了一下,罵道“放屁!沒人哪來的影子??”
羽東沒有說話,秦震就看着那一隊的‘類似人的影子’慢慢消失在了沙漠中。等到一點動靜都沒有的時候,羽東這才稍稍
放鬆了。秦震卻早已經目瞪口呆了。
羽東回頭看着秦震那受了刺激的樣子,輕笑道“你怎麼了?”秦震以怒視作爲回答。怎麼了?這還用問嗎?正常人誰看見
那詭異的現象不害怕?羽東看着秦震憤怒驚恐的眼光,又問道“我這不是在嗎?你怕什麼?”
秦震終於忍無可忍的回擊道“你在我也怕啊!那羣東西是人是鬼還是妖怪?難不成你還會降妖捉怪啊?你當你是齊天大聖還是猴子請來的救兵??”
羽東笑了笑,解釋道“那是羅布泊周邊沙漠內特有的巨型沙鼬。體型不小,直立行走,智商很高,極其罕見。咱們運氣不
錯,今天是晴天,所以看得見。”
秦震哭笑不得的點頭說道“運氣不錯?敢情您不是爲了給我講故事,是讓我陪你看巨型黃鼠狼來了??”
羽東倒不以爲然的說“故事我講了,星星也看了,順便找到了沙鼬的蹤跡,這不是挺好嗎?”秦震聽的只覺太陽穴一跳一
跳的。羽東繼續說道“而且這羣東西不是你所理解的那種一般的黃鼠狼..”
“廢話!我知道!都長那麼大個了!還排着隊在沙漠裡溜達!能是一般的黃鼠狼嗎?”秦震憤怒的打斷了羽東的話。羽東
也沒介意,接着解釋說“這東西喜歡把找到的食物或者其它的東西藏起來。嗯,怎麼說呢,就是隻要是它們覺得是寶貝的東西
,都會找個極其隱蔽的地方藏起來。這些沙丘是流動的,它們不可能藏在沙子裡。”
說到這裡,秦震似乎終於聽出點眉目了,於是就接着羽東的話試着分析着說“所以...這附近一定會有一座隱蔽的‘倉庫’來藏匿它們的寶藏?”
“嗯。”羽東十分確定的點了點頭。
“玉門關!?”秦震難掩激動的問道。
羽東沒有着急確定,只是沉靜的說“即使不是玉門關,也必定是處遺址。”
秦震愣了愣,笑着拍了拍羽東說道“行啊你!原來你選擇這條路是早有打算!大晚上的就是來這等着巧遇這羣黃鼠狼來的。服了你,動物都能給你指路?”羽東看了看遠處說“在純粹的大自然裡,有時候動物比人的儀器要精準的多。走吧,回去睡覺,明天起程。”
“嗯。”秦震點了點頭,跟羽東一前一後的往回走。這時候他的心情已經大大的好轉,似乎覺得有了一絲希望,不再感覺那麼茫然。
可是當回到營地的時候,秦震的心情頓時一落千丈。可能已經太晚了,大夥早都已經紛紛分配好帳篷睡了。由於人多,除
了蘭晴以外,估計都是兩個人一個帳篷。現在,這裡就只留下一個位置不太好,又有點小的帳篷,孤零零的等着他們回來。秦
震心裡暗想,這損招,絕對是顧傑辦的。
羽東倒好像沒那麼多事,徑自鑽進了帳篷。秦震看了看他,心裡不免有些好奇。像他這樣高高在上的官家少爺,怎麼會能
受得了這種艱苦呢?這裡的風沙,不出兩天,就能把他那張臉從偶像派吹成實力派。想到這,秦震竟然有些幸災樂禍的笑了。
等秦震進了帳篷,才發現這帳篷真他孃的是小的可以。但這時候也由不得他挑三揀四了,只好躺了下來。本以爲沙漠裡的
夜晚會狂風怒吼,異常可怕。沒想到,今晚竟然是個異常寧靜的夜晚。
秦震挺高興,心想至少能睡個安穩覺啊!也好緩緩這幾天的勞頓。正閉上眼準備進入甜美的夢鄉,身邊的羽東卻一邊翻身一邊淡淡的說了句“小心蛇。”說完,翻過身背對着秦震繼續睡了。
可是就他這一句話差點沒讓秦震跳了起來!秦震惡狠狠的看着羽東的背影,在心裡罵了好幾萬遍!他孃的,少說這句話你能死啊?本來還能睡個安穩覺,這下倒好,秦震支着耳朵聽動靜,生怕鑽進來一條響尾蛇一起‘共眠’。
就這樣,昏昏沉沉,半睡半醒的熬到了早上。剛一睜眼,就看見羽東坐在他身邊詫異的看着他。秦震昨天晚上的氣還沒消
,就沒好氣的問“看什麼看啊!我臉上有玉門關的匾啊?”
羽東頗有些好奇的說“我看你睡的挺香的,臉色怎麼會這麼差?那眼睛..”一邊說着,羽東還一邊搖着頭,就好像正在看什麼慘不忍睹的東西。
其實秦震能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絕對極其疲憊。就指着羽東罵道“你還好意思觀察我臉色?你昨天晚上說完那句小心蛇
,爺們我一宿都沒敢睡覺!瞪着眼珠子熬到天亮,最後實在挺不住了,這才迷糊了會!你居心何在啊?”
聽秦震說完這一夜的痛苦經歷,羽東只是同情的點了點頭,似乎有點想笑。這表情更是讓秦震惱火,不過,經過這一天一
夜,他也覺得和羽東的關係似乎近了不少。至少不再像剛出發的時候那樣,橫豎看不慣。當然了,現在依舊是看不慣!!大爺
的,太氣人了。
等他們從帳篷出來的時候,大夥也都已經陸陸續續的出來了。顧傑正在那死皮賴臉的和蘭晴聊天,一看見秦震沒精打采的
走出來,趕緊上前問道“我靠,兄弟你怎麼了?怎麼要死不活的?”說着,還疑惑的看了看羽東。羽東看了秦震一眼,就面無
表情的走開了。雖然是面無表情,但是秦震怎麼看都覺得那小子在笑!
看着秦震那恨恨的目光,顧傑不解的問“怎麼着?跟冰山呆的陰寒侵體了?”
秦震聽着顧傑的胡說八道,馬上把怒火和目標全部對準了顧傑,陰森森的問道“昨天那秀氣的小帳篷,是你給我留的哈?”
“啊..”顧傑忽然感覺不太妙。就解釋着說“我看你和東少那身材啊,體型啊,擠擠正好。我這塊頭太大...所以就挑了個
大的...自己睡..”
秦震眯着眼,一邊點頭,一邊咬牙說道“自己睡...很好。今兒晚上你接着自己睡你的大帳篷,不過,你小心蛇!”這一說
,顧傑頓時一激靈,驚道“大震,你昨天睡覺遇到蛇了??”秦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走向了大夥那邊,準備吃些早餐,然後就該上路了。
等秦震和顧傑走過去,才發現他們大夥已經開上‘早會’了。羽東把昨天發現沙鼬的事情講述了一遍,然後大致確定了下
方向。大家紛紛點頭,表示同意羽東的線路。只有蘭晴這時候有些責怪的說了一句“東哥,你以後絕對不能這樣啊!一個人夜
晚在這大漠裡行走,你知道多危險嗎?”羽東沒有說話,只是點了下頭。然後就開始和其他幾個人商量着些別的什麼了。
秦震一看,得,這丫頭直接就把自己給略過去了。不過想想也不能怪蘭晴,畢竟誰也不知道昨天他和羽東是在一起的。
顧傑這時候酸不溜丟的看着蘭晴,嘴裡還不服氣的嘟囔着什麼。秦震一看就樂了,湊過去問道“怎麼着老顧?這就吃醋了
?”沒想到,顧傑轉過頭反問了他一句“你沒吃醋嘛?”
這話問的秦震一愣,然後笑道“我吃個毛醋?我壓根也沒對人家小姑娘有啥想法!不過老顧啊,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看看,這一羣精英啊。就算羽東不追,也輪不到你。”
顧傑不服的瞪了秦震一眼,然後忽然又轉過頭來,眯起眼睛盯着秦震問道“羽東?喲嗬?你小子什麼時候開始投靠那資本
家的?”秦震看着顧傑那質疑的目光,無奈的搖了搖頭說“老顧,我還是覺得他人不壞,更不會害咱。”說着,秦震就大概的
跟顧傑講述了一遍昨天傍晚和夜裡的事。
顧傑聽後,也有些發愣。然後不太確定的問秦震“這麼說,這少爺還真和斌子他爺爺那隊伍脫不開關係啊?”秦震點了點
頭,顧傑也沒有再說什麼。大概也是在想當年那支隊伍詭異離奇的經歷吧!
這時候羽東他們似乎也已經研究完具體方向了,大夥一起收拾了東西,檢查了車子,這就開始繼續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