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宛辰回到漠北後就立馬着手整頓漠北,並從九部中挑選出身強力壯、年輕的人,編成了一支隊伍,花宛辰專門訓練他們,各部的人及司寇拓風也問花宛辰爲何如此做,花宛辰只是淡然說道:“蠻王和鴻光帝遲早會有一戰,我們提前做好準備,防患於未然總是好的!”,各部不再說話,同時也加強了對自己部落的訓練。
花宛辰不僅訓練士兵,同時還查看了漠北的糧食儲備,將漠北的兵力部署圖拿出來仔細看了看,每天不是在訓練場上訓練士兵就是在帳篷中重新部署漠北的兵力,花宛辰變得少有的嚴肅,司寇拓風認爲這不僅僅是因爲蠻荒和天乾王朝的戰爭,花宛辰應該是有什麼事在瞞着他,但他詢問了花宛辰好幾遍,花宛辰都什麼都不說,司寇拓風更是覺得將有大事發生,也不再和花宛辰提與齊若的婚事,也開始操練士兵,整個漠北瀰漫着一股緊張的氣氛。
時間嗒嗒嗒的轉到了冬末,再有幾天就是是新的一年了,望京開始張燈結綵,買年貨的人也越發多了起來,大街小巷瀰漫着一股濃濃的喜慶味!
司寇尊則是越發的忙碌了,司寇曦雪經常見不到司寇尊一面,就算了見面了,司寇尊也是一臉疲憊,司寇曦雪不忍心去吵司寇尊,便自己玩自己的,就是在望京四處走走看看,司寇牧雲還是沒有回來,期間只是寫了一封信,說着要四處走走,讓大家不要掛念。司寇尊只是嘆了一口氣不發一言,司寇曦雪則是覺得這樣也好,四處走走看看,司寇牧雲說不定就會把澹臺明拂忘記了!
司寇駱花腹中的孩子快要有六個月了,行動都不方便了,自己有了孩子後,司寇駱花心情開朗了許多,笑容也多了起來,經常撫摸着肚子裡面的孩子,感覺整個人都在發光一樣,臉上洋溢着母親的那種慈愛的光,據太醫說着,司寇駱花懷着的極有可能是個男孩,濮陽澈高興極了,濮陽澗也是高興不已,因爲只見就快做爺爺了,對司寇駱花極爲關心,太醫院的補藥、安胎藥如流水一般送進泰安宮。
澹臺明拂每日都忙個不停,每天都在跟着關?學習打理漠北的生意,關?可以說是漠北的漠北的管家,掌管着蠻荒大大小小的生意,澹臺明拂一邊學習打理生意,一邊跟着格扎裡學習訓練蠻荒的士兵,對此,澹臺明拂只是覺得奇怪,呼延庭將蠻荒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交到了自己手上,她問過呼延庭爲何如此做,呼延庭只是淡淡說着:“我們不是夫妻嗎?我的就是你的!”
澹臺明拂對此啞口無言,因爲呼延庭從沒有碰過自己,到自己的閨房裡也只是略坐坐就走了,見呼延庭真的是想讓自己學着管理蠻荒,也不再揣摩呼延庭的意思,只一心一意的跟着關?和格扎裡學習。澹臺明拂不僅長得美若天仙,性格也十分的溫和,對蠻荒的人都以禮相待,蠻荒的很多人慢慢減少了對澹臺明拂等人的敵意。
今天晚上就是除夕夜了,濮陽澗宴飲了衆位大臣,司寇曦雪也隨司寇尊來到麒麟殿,但一心掛念着格桑花還在小溪旁等着自己,匆匆吃了,和衆人敷衍、寒暄了一番,快速朝着望京走去,正急速趕着路,前面突然有一個人攔着了自己的去路。
司寇曦雪嚇了一跳,定睛一看,濮陽湮直直的看着自己,司寇曦雪只覺得心裡毛毛的,自從濮陽湮說了喜歡自己後,司寇曦雪都儘量避着濮陽湮,就算了見面也都隨便打個招呼就走。
司寇曦雪小心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濮陽湮道:“你好像很不情願見到我?”
司寇曦雪心虛的笑了笑道:“怎麼會呢,公主殿下想多了。”
濮陽湮道:“那既然沒有,你就陪我四處走走吧!”
司寇曦雪一心掛念着格桑花,本想開口拒絕,可看着濮陽湮冷冷清清的樣子,想着她平時一個人也可憐,心一軟就說道:“好吧!”
兩人就這樣走着,不發一言,司寇曦雪也罕見的沒有說話,因爲司寇曦雪覺得自己還是閉着嘴較好,司寇曦雪想着格桑花見自己還不去,會擔心嗎?
正想着,濮陽湮清冷的聲音傳來:“你在想什麼?”
司寇曦雪回過神道:“沒有想什麼,那個,公主殿下既然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濮陽湮道:“你幹嘛要躲着我?”
司寇曦雪心虛道:“沒有了,只是我要忙着練武,沒時間陪公主殿下。”
濮陽湮輕輕道:“你是忙着吃吧!”淺淺的笑了笑,身上那股清冷的氣質減淡了許多,如靜夜裡綻放的梨花一般,柔弱、嬌羞,
司寇曦雪看得呆了道:“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應該多笑笑!”
濮陽湮臉上飛過一抹紅暈,看向遠方道:“你知道我爲什麼取名爲‘湮’嗎?”
司寇曦雪道:“千載賢愚同瞬息,幾人湮沒幾人垂!這是個好名字啊,看來姑父是想勉勵你,想讓你做一個名垂千古的人吧!”
濮陽湮自嘲的笑了笑道:“好一個千載賢愚同瞬息,幾人湮沒幾人垂!只是可惜,父皇從未管過我的事,在我心目中,他不是一個父親,他只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帝!我的名字是母后取的,母后之所以給我取名爲‘湮’,爲的就是想讓我湮滅你們!”盯着司寇曦雪道:“從小母后就告訴我,我存在的意義是因爲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
司寇曦雪退後了幾步道:“你不要亂說!”
濮陽湮道:“可能你不知道吧,母后喜歡你阿媽,但是母后得不到你阿媽,母后就讓我得到你!”詭異的看着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驚道:“怎麼可能!”
濮陽湮輕輕笑了笑道:“看來你什麼都不知道!真好,從小,阿媽就不停的告訴我,我是爲了一個人而存在的,那個人叫做司寇曦雪,母后要我設法讓你喜歡上我,爲此,母后就不停的逼我練功,給我不停的說你的事,瞭解你的喜好!剛開始的時候我不知道母后爲什麼要這麼做,可是後來我看見了母后見到你阿媽和你阿爸在一起的神情,那是隻有父皇的妃子們在爭寵時纔有的眼神,那就是嫉妒!剛開始的時候,我以爲母后喜歡的是司寇尊,可是後來我發現,母后看着你阿媽的時候總是很柔和,看向司寇尊的眼神則是藏不住的嫉妒與仇恨!”
司寇曦雪大叫道:“不可能,你亂說!姑父和姑母看起來是這麼的恩愛!”
濮陽湮笑道:“看來父皇和母后演戲的功夫越發的好了!恩愛?哈哈哈,我想母后每一次和父皇在一起的時候都覺得噁心無比吧!慢慢的,我就變得不喜歡說話了,我本來是不想幫母后做這件事的,可是看着母后實在可憐,我就決定讓你喜歡上我,所以,你從小到大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但是、、、”
一步一步逼向司寇曦雪道:“我就開始恨你,恨你爲什麼可以過得這麼開心,這麼快樂!終於,你到望京了,你和我想象中是一樣的!只是,想象的終究沒有親眼看到的真實!”目光變得柔和,聲音溫和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有哪個女孩子這麼能吃的,我也沒有見過除了哥哥外有誰敢給父皇夾菜的人,我還沒有見過過得有你這麼快樂的人!我想起了你很多的事,覺得這樣纔是最真實的你,在遇見你之前,我覺得我的世界是黑白的,可是自從遇見你後,我覺得我的世界變得成彩色的了,一切都是這麼鮮活,這麼有生命力!我覺得,活着也是好的,只是,我是想讓你喜歡上我,只是沒想到最後和母后一樣,成爲了你們的俘虜,所以、、、”定定的看着司寇曦雪道:“所以,我想讓你接受我,也喜歡上我!”
司寇曦雪早已被濮陽湮的話嚇到,大叫道:“瘋了,你們都瘋了!”
濮陽湮皺眉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嗎?是誰?旗木瞳還是格桑花?”
司寇曦雪怒目相向道:“你怎麼知道格桑花,你跟蹤我是嗎?”
濮陽湮笑道:“你果真是喜歡格桑花,你和你姐姐一樣,怎麼就喜歡葉陽呢?不過,你放心,今晚,不管他是葉陽還是格桑花,他都沒法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司寇曦雪斥道:“你要做什麼?你對格桑花做了什麼?我不許你傷害他!”使出驚鴻步快步向朱雀門走去,默唸道‘格桑花,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
濮陽湮追上司寇曦雪道:“沒用的,他肯定已經死了!”
司寇曦雪道:“你胡說,格桑花那麼厲害,我不信!”
濮陽湮道:“我說道是真的,不僅是他,還有你阿爸、父皇統統都得死!”
司寇曦雪停下腳步道:“你們想對我阿爸和姑父做什麼?你今晚就是專門來拖着我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