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明拂匆匆梳洗好了之後隨呼延庭來到訓練場上,呼延庭讓澹臺明拂將她的武功演練了一遍,看完後,呼延庭無奈道:“明拂,你的武功不是我教的,我實在是難以指點你,你還是去找蘇凜吧!蘇凜比較適合你!”
澹臺明拂攔住呼延庭道:“可我就是想要你教我你的武功!”
呼延庭道:“我的功法不適合你,再說,你只要將你現在的劍法練好了,也足以躋身一流高手的行列!”說着絲毫不理會澹臺明拂,直接就走了。
走到一半,呼延庭聽了下來,轉身對着澹臺明拂道:“明拂,我若是你的話,一定會將注意力放在軍隊和財政上的,而不是纏着一個糟老頭,做些毫無意義的事情!”說着就羊場大笑而去。
澹臺明拂站在原地愣愣的,最後是瘋狂的練起了劍法。
入夜,澹臺明拂又來到呼延庭的房中,只是這一次呼延庭不在自己的房中,澹臺明拂四處尋找,終於在一個叫不出名的歌姬房中找到喝得爛醉的呼延庭,呼延庭看到澹臺明拂,大笑道:“明拂,你要不要一起來?”一臉放肆的神情,而呼延庭摟着的歌姬也是肆無忌憚的看着澹臺明拂。
澹臺明拂冷哼一聲,毫不理會呼延庭,氣憤的回到自己房中。
第二日,澹臺明拂不再是纏着呼延庭,而是重新打理起蠻荒的生意,蠻荒雖然和天乾交戰,但蠻荒依然和天乾保持着緊密的合作關係,在某些方面需求甚至比以前還大,這就是趁着戰爭發不義財,澹臺明拂走訪了蠻荒的幾大賭場以及奴隸市場,那裡依舊是人聲鼎沸。彙集着來自天乾各地的人士,大家根本不管外面的戰爭,只要不傷害到自己的利益就好。玩的不亦樂乎。
澹臺明拂還走訪了自己來到蠻荒後興建起來的學校,看到專心致志上課的孩子。眼裡那種去只是的渴求,澹臺明拂心裡暖暖的,還打算在蠻荒建立更多的學校。
入夜,澹臺明拂又來到呼延庭房中,呼延庭這一次直接是不理會澹臺明拂,直接對着澹臺明拂道:“旁邊還有一張牀的,你就不要和我這個老頭子擠了!”
澹臺明拂望旁邊一看。房中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一張牀,而且牀與牀之間還隔着一架屏風,澹臺明拂不理會呼延庭的話,徑直走向呼延庭。呼延庭也不起身,只是道:“明拂,你若是再往前的話就休怪我對你不客氣!”那聲音就如地獄中的寒氣那麼冰冷,澹臺明拂不由得止住了腳步,來到屏風後的牀上躺下。
澹臺明拂睜着眼睛問道:“爲什麼?”
呼延庭道:“你今天去看了那些學校了吧?”
澹臺明拂怒道:“你派人跟蹤我?”
呼延庭冷笑道:“你是我的女人。保護你是我的責任!”澹臺明拂冷哼一聲道:“那你爲什麼、、、”
呼延庭笑道:“我都可以做你的爺爺了,對我來說,你是特別的,並不是一個睡覺的工具!所以,你根本就不用取悅我。我喜歡的是是你率真的性格!”
澹臺明拂不出聲,呼延庭繼續道:“不過我不贊成你在蠻荒設立學堂。”
澹臺明拂問道:“爲什麼?”
呼延庭道:“你這是在改變蠻荒人,在用李毅中文化替代蠻荒文化,你知道嗎?你這是在掠奪,掠奪蠻荒人的意志,改變一個民族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用武力讓那個民族屈服,還有一種方式就是用文化改變這個民族,而你現在就是在用文化慢慢的改變這個民族。”
澹臺明拂忍不住道:“我並不想改變蠻荒人,我只是想讓蠻荒人有平等的機會,想讓他們能夠識字讀書,能夠掌握自己的思想。”
呼延庭笑道:“可是你做的是什麼?你開設的是漢語學校,授課的老師基本上都是中原人士,你根本就是在用中原文化慢慢替代蠻荒文化,或許你現在覺得不怎麼,可是時間長了的話,你就會發現,蠻荒人會改變他們的生活方式,你知道蠻荒人爲什麼強大嗎?”
澹臺明拂輕聲道:“爲什麼?”
呼延庭道:“那是因爲蠻荒人的生活方式!蠻荒人腦子裡面不像中原人有那麼多的想法,他們的生活方式很簡單,男的一到年紀就學習狩獵技巧,而女的則是相夫教子,除了這兩者外蠻荒人是不會考慮太多的東西,所以蠻荒的強大就是在於他的矇昧!你這樣做會慢慢削弱蠻荒的戰鬥力。”
澹臺明拂大聲道:“不是這樣的,你的那種想法只是簡單的把蠻荒人當做工具,當做了保護你,實現你的野心的工具,他們應該有思想、有想法的人,而不是腦海中只是想着強大、強大,其實武力的強大根本比不上知識的強大,一場戰爭中,你認爲最妨礙你取勝的原因是什麼?”
呼延庭道:“對方所採取的戰術。”
澹臺明拂道;“既然你認爲對方所採取的戰術是妨礙你取勝的原因是對方的決策的話,那最讓你忌憚的就是對方的軍師了,一般來說,軍師並不需要強大的力量,他只需要一個靈活的腦袋,能夠想出各種戰術、能夠看穿敵人的弱點,那就意味着這個人是有思想的人,這樣的人抵得上千軍萬馬!所以我現在在各地興辦學校,就是要讓學生培養起他們的思維、開發他們的才智,他們是人,他們有權利接受外界各式各樣的東西,而不是腦海之中只有戰鬥、戰鬥!”
澹臺明拂聲音迴響在寂靜的屋中,呼延庭沉默半晌,然後哈哈大笑道:“到底是你說的對還是我說的對,日後自會見分曉,睡了吧!”然後就呼呼大睡起來,任憑澹臺明拂如何叫他,他也不理,澹臺明拂最後無奈,只能是氣嘟嘟的睡着。
第二日。呼延庭早早的就起牀了,起牀之後,呼延庭就在房中練起功來。將自己體內的內力運轉一週天之後,呼延庭梳洗之後來到訓練場上。訓練場上士兵早已在晨練,一見到呼延庭都紛紛問好,呼延庭則是點頭示意,看着士兵們接受訓練。
吃過午飯之後,呼延庭又到訓練場上查看士兵的訓練情況,不時還指點一番,看着士兵們的訓練得還不錯。呼延庭就會回到房中安靜的坐着看書,看得累了,就會看一看賬本,晚飯之後。呼延庭外出散步之後,又回到房中練武之後才睡覺。
大窗戶,格扎裡收到赤那思的書信之後,笑道:“那些人可真是弱,幾下就被赤那思擺平了!”
自從封諾帶人逃到林海關之後。格扎裡就回到了大窗戶,而赤那思和齊宥則是將林海關到大窗戶之間的城鎮全都拿了下來,格扎裡留下了五萬人鎮守大窗戶,然後帶領剩下的人馬趕到離林海關最近的城鎮沙洲,赤那思一見到格扎裡就道:“格扎裡。你可算是來了,我們現在就等着你了!”
格扎裡道:“赤那思,我還以爲你會將林海關一起拿下的!”一臉譏諷之色。
赤那思笑道:“格扎裡,你可真是會說笑,這一路過來,我和齊宥拿下了四座城鎮,雖然這些人都是不戰而降的,但是你知道嗎?我怕那些人突然反叛,和封諾來個裡應外合,所以在每座城裡都留下了不少士兵,我現在就只剩下二十萬人,而林海關少說現在也有八十萬人,你讓我怎麼去打?”
格扎裡道:“所以我最討厭這些中原人,總是出爾反爾的,投降了還想再叛變,我若是你的話,乾脆將那些人殺了就好,何必要這麼麻煩!總是提心吊膽的,真是沒意思!”
赤那思道:“格扎裡,要真是這樣的話,那誰還敢投降,真是的!對了,你帶了多少人過來?”
格扎裡道:“二十萬人!”
赤那思無奈道:“四十萬人對八十萬人,那我們的士兵一人要殺了他們的兩人我們纔會贏。”
格扎裡道:“我們的士兵都是能以一敵百的勇士,根本就不想那些中原人那樣軟弱!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拿下林海關的!”一臉自信之色。
齊宥道:“那將軍有什麼良策嗎?”
格扎裡冷笑道:“我最討厭的就是繞來繞去的戰術,我打算從正門攻打林海關!”
齊宥忙道:“將軍萬萬不可,林海關本就難攻,再加上林海關還有八十萬人,而我們只有四十萬人!正面攻打林海關的話估計會全軍覆沒!”
格扎裡冷哼一聲道:“哼,我纔不會像你們中原人一樣怯弱的,若是害怕的話你就回蠻荒吧!”
齊宥怒道:“你!”
格扎裡亦是橫眉怒視齊宥,眼看兩人就要打起來,赤那思方道:“格扎裡,齊宥說的對,不僅我們雙方人數懸殊太大,而且封諾也是天乾的十將軍之首,他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你要知道這個人可是和我們在大窗戶對峙了半年多!”
格扎裡道:“赤那思,你是不是和這沒用的人一起待多了,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軟弱了!什麼封諾,什麼十將軍之首,我一定殺了他!”
赤那思道:“格扎裡,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見到兄弟們白白的送死!”
格扎裡道:“赤那思,流血是一件極其正常的事情,只要流血能夠換來勝利,那麼他們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
赤那思還想說什麼,齊宥拉住赤那思道:“我看格扎裡將軍就是和你當初一樣,不吃些虧他是不能夠收起他自大的脾氣的!”
赤那思點點頭,然後對着格扎裡道:“格扎裡,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格扎裡冷哼道:“赤那思,你就擦亮你的眼睛看着吧!”
林海關,有士兵將格扎裡的到來告訴了封諾等人,鎮守林海關的人叫林浩奇,並不是十將軍之一,而是林海關當地人,因爲十將軍都各自鎮守天乾重要的關卡,而林海關當時看起來並不是這麼的重要,再加上誰也沒有想到蠻荒會叛變,並且能夠打敗封諾,故而鎮守林海關的職責就由當地的望族林家來擔任!
林浩奇有三十多歲,面如重棗、臥蠶眉,留着絡腮鬍,看起來是個溫文爾雅的人,在聽完士兵報告之後,林浩奇道;“賊兵這麼快就來到林海關,肯定幾日之內就會前來攻城,不知兩位將軍有何良策。”一臉焦急之色。
封諾道:“城主切莫心慌,他們只有四十萬人,而我們有八十多萬人,我們的人數是他們的一倍,將軍不要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