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牧雲的話很輕,但是所說的內容卻很有衝擊力,是有人操縱了這一場動亂,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我們都歐式別人的棋子,一直按照這別人的意願在進行着這場戰鬥?衆人都覺得這個想法太過瘋狂?會有那麼瘋狂的人存在嗎?以天下爲局,操縱這天下?
旗木軒眯起眼睛,問道:“你爲什麼會這麼認爲的?”
司寇牧雲罕見的沒有一副懶懶的樣子,而是一臉凝重道;“就從我們漠北說起,漠北就是被動的參與到這場動亂中的,若是我阿爸不被囚的話,只怕我們都不會反叛,再加上還有蠻荒,蠻荒是在濮陽澗死後才正式反叛的,這一切的源頭都是濮陽澗的死亡,若是濮陽澈不死的話,,蠻荒和漠北都不會如此。只怕有不少人都對濮陽澗的死有疑惑,但是大家都默認了是我阿爸做的,我就覺得有人在以這天下爲局,目的就是要讓着天下大亂。”
旗木軒讚賞道:“好,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眼光,若是你是北軒最後一任皇帝的話,北軒只怕不會就這樣被我們輕易滅亡,你說的很對,確實是有人在以天下做博弈,至於這博弈的雙方、、、、”
衆人以爲這一切只是司寇牧雲臆想出來的,但是見到旗木軒如此說了,大家不覺得一陣心驚,手腳冰涼,難道這件瘋狂的事情是真的?
司寇曦雪也是怔怔的,但旋即問道:“旗木叔叔,你快說,是誰有這麼惡毒?竟以任命做賭注。”
旗木軒道:“小丫頭,不該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多問!你要知道,我們只不過是那些人手中的棋子罷了,但是我們卻不得不擔當這顆任人利用的棋子。”也是一臉無奈之色。
司寇曦雪不解道:“爲什麼?”
旗木軒笑道;“因爲我們生活在這個世間。要你是個正常人,你就有着朋友、有着家人,有着一切已全額的關係脈絡。簡而言之這些東西都會成爲你們羈絆,爲了這些羈絆。你就會被迫的捲入這場博弈之中!”
看着司寇曦雪還是愣愣的,旗木軒就道:“就像你們漠北是爲了什麼反叛的,那就是阿尊被囚了,這樣就很好理解了,只要有人要傷害你周邊親近的人的話,你就一定會反抗,會此昂要保護你身邊的人。所以,無論你如何逃,你都逃不出這個局,不僅如此。你還會不由自主的加入這個局中,因爲你是不可能完全的獨立在這個世界之外,不可能在合格時間不存在一絲一毫的羈絆!”
司寇曦雪被旗木軒所說的震住了,半晌後方道:“難道就沒有辦法來打破這個格局嗎?”
旗木軒笑道:“有啊,只要你有足夠的力量打破這個格局。或是凌駕在操控局勢之人之上,你就能夠獲得自主的權利,就能夠自我抉擇自己的命運。”
司寇曦雪問道:“那你告訴我操縱這局的人是誰,我就以她爲目標打敗她!”
旗木軒笑道:“小丫頭,就算是告訴你了也沒有用。因爲你現在根本不是那些人的對手,你現在能做的只是加強自身的重量,不然狂風將起,輕飄飄的是很容易被颳走的!”
司寇曦雪還想問什麼,但還是識相的閉上了嘴,旗木軒若無其事道:“大家怎麼都悶着張臉,快吃飯啊!”
旗木眸無奈道:“父親,你說了這麼令人沉重的話題,誰還能吃得下啊!”
旗木軒不以爲然道:“有啊!”
旗木眸就看到司寇曦雪不管不顧的吃起飯來,這一刻,司寇曦雪心裡渴望變強的衝動更加強烈,她的雙眼燃起了火苗,她暗暗發誓,一定要成爲打破這個格局的人!
旗木眸無奈道:“雪兒你怎麼還能吃得下飯?”其他人也是深有同感,自從旗木軒說了這麼爆炸的消息之後,所有人身上都涌出一股深深的無力感。
司寇曦雪笑道:“思考再多還不如先填飽肚子!”
司寇牧雲看着司寇曦雪,也端起碗道:“想這麼多作甚,人生得意須盡歡!”
旗木軒笑道;“好,莫使金樽空對月!阿平,將府裡的佳釀拿出來,今日不醉不歸!”
司寇拓風亦笑道:“好,不醉不歸!”
日上西斜,刃東王府門口,司寇曦雪和旗木眸等人依依惜別,司寇曦雪拉着旗木眸的雙手到:“眸眸,真的不隨我一起去嗎?”司寇曦雪本想帶着旗木眸一起回漠北的,但是旗木眸說什麼也要等着旗木瞳回來才肯跟着司寇曦雪一起到望京。
旗木眸笑道:“我也很想跟着你一起去,但是哥哥就快回來了,等哥哥回來,我會和哥哥一起來的”
旗木眸雖然也很想跟着司寇曦雪一起去,但是想到現在漠北肯定是極其的忙,自己去的話肯定諸多不方便,旗木眸想等着漠北局勢在穩定一些再到漠北,履行與司寇曦雪的約定。
司寇曦雪拉着旗木眸道;“眸眸,那等瞳瞳回來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啊!我會在漠北等着你的!”
旗木眸道:“雪兒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來的!”
司寇牧雲和司寇拓風亦對着旗木軒道:“多謝王爺的款待,王爺若是有空,歡迎你到漠北做客!我們一定會以最熱烈的方式歡迎王爺。”
旗木軒道:“好,等着辰辰回來吧!”
司寇曦雪對着旗木軒道:“旗木叔叔,我要走了,多謝你的照顧,有空就到漠北來玩。”
旗木軒意味深長的對着司寇曦雪道:“小丫頭,我很看好你,加油吧!可不要讓我失望啊!”
司寇曦雪笑道:“那是,再怎麼說我可是要把旗木瞳打得落花流水的人!”
旗木軒笑道;“好,有個性,我喜歡,你就留下做我的兒媳婦吧!”
司寇曦雪差點沒有從馬上跌下來,這人太能亂說了,司寇曦雪乾脆忽略旗木軒。也忽略大家更加疑惑的眼光,對着旗木眸道:“眸眸,一定要來啊。我在漠北等着你!”
旗木眸揮手道:“你放心,我會來的!”
看着司寇曦雪一行人的身影消失。旗木眸不禁問道:“父親,你今天爲什麼要和雪兒他們說這些啊?”
旗木軒笑道:“我只是胡亂猜測的,只是想讓司寇曦雪那小丫頭產生危機感,然後和我們刃東聯姻,這樣的話我就能很快抱上孫子了!”一陣壞笑。
旗木眸一臉不信道:“父親!”
旗木軒心虛道:“眸眸,我還有事要忙,就先走了!”說着一溜煙就跑了。
旗木眸跺跺腳道:“父親。你等等我!”
在回去的路上,衆人劫後餘生的喜悅感都被旗木軒的一番話給沖淡了,大家的心情鬥毆很沉重,只有司寇曦雪自顧自的玩着。就當做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司寇拓風不禁問道:“雪兒,你就不難過嗎?就這麼被人當做棋子來使。”
司寇曦雪道;“難過啊,可是難過又起不了作用,旗木叔叔不是說了嗎?只要有強大的力量就能夠打破這種僵局,那我們就努力獲得足夠強大的力量。然後將這人拖出來暴打一頓不就可以了?”
司寇牧雲笑道:“這惡搞想法甚合我意!”
司寇拓風無奈的看着兩人,道:“真是兩個樂觀的人,不過,一想到這,我就覺得全身都充滿了力量。真想大幹一場!”也是哈哈大笑起來,這一笑,沖淡了衆人的無力感。
司寇曦雪道:“二哥,你放心吧,挑戰書我已經發出去了剩下的就交給你解決了!”
司寇拓風道;“你到時會到處惹禍然後讓我們來給你收拾這些爛攤子!”
司寇曦雪一臉無謂道;“哥哥不就是有這樣的作用嗎?”
司寇拓風恨恨道:“算你狠!”
納塔正在訓練士兵,當聽到有人報告司寇拓風等人回來了,當下忙不迭的跑到城門口,納塔一見到司寇拓風就道:“小子,你總算是回來了,大哥等你的喜酒可是瞪了很多天了!”
司寇拓風笑道:“小子,大哥我像是會賴賬的人嗎?放心,再等等,一定請大傢伙喝喜酒!”
納塔不耐的撇撇嘴道;“真是沒本事,看來大哥不在,你連娶個媳婦都娶不回來!”
司寇拓風亦道:“你更是沒本事,大哥我不在,你就險些將刺桐關給丟了最後還要靠我妹妹來救你!真是丟大哥我的臉!”
納塔哼了一聲道:“你可真是丟人,居然還沒四小姐本事好,真是白白的癡長這麼多歲!”
司寇曦雪等人則是早早的走進陳忠,根本不理會兩人的胡話,但是司寇曦雪覺得暖暖,這兩人雖然一直在鬥嘴,但是話語裡卻有着掩飾不住的濃濃的關切之情。
馬莫憂聞言也摸摸索索的走了出來,馬莫憂感覺到喲偶人輕柔的看着自己,輕聲道:“哥哥,是你嗎?是你回來了嗎?”
司寇牧雲輕聲道;“小莫,我回來了!”走上前握住馬莫憂的手,馬莫憂伸手摸了摸司寇牧雲的臉頰道:“哥哥,你瘦了。”
司寇牧雲溫柔道:“是小莫記錯了我根本就沒有瘦!”
馬莫憂堅持道:“哥哥你真的瘦了。”
司寇牧雲道:“好,好,是我痩了,在我吃回來之前,我都會一直陪在小莫身邊的。”
馬莫憂喜道:“真的嗎?”
司寇牧雲看着馬莫憂的笑臉,當下也笑道笑道:“真的,我會一直陪在小莫身邊的!”
站在一旁的司寇曦雪看着司寇牧雲溫柔的笑、馬莫憂開心的笑,當下覺得,所謂的羈絆就是這樣吧,納塔一直掛念着司寇拓風,但是在兩人見面的時候兩人卻要互相打擊,馬莫憂一直牽掛着司寇牧雲,而自己則是牽掛着葉陽,而葉陽則是這麼多年來都默默的守護着司寇駱花,濮陽澈則是一直癡戀這司寇駱花,這羈絆的力量真是太強大了!
待衆人都消停了之後,司寇拓風道:“雲兒、雪兒,刺桐關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到漠北一趟!”
這一次的聯姻之事。有必要和八部說一說,司寇拓風還是很在意旗木軒所說的話,他要到漠北召開一場會議。大致的和大家說一說。。
司寇曦雪笑道:“二哥你就放心吧,有我司寇女俠在。還有三哥這個幫手在,誰敢來這裡搗亂?”
司寇拓風無奈的笑了笑,和霍白一起回到漠北。
司寇拓風還召集了巴爾虎、木桑、伊羅等人,議事廳中,八王整齊的坐着,都在等着司寇拓風開口說話,司寇拓風看着在座的各王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辛苦各位王爺了,各位王爺將漠北治理的很好!”
巴爾虎、烏齊納臉色眼神有些躲閃,司寇拓風也挺司寇曦雪說了這件事情,但是覺得誰都會犯錯誤。何必死揪着別人的污點說來說去的,再說,巴爾虎將錯就錯,還給莫別立下了大功,這就根本算不上是反叛。反而是立功。
司寇拓風掃視衆人一眼,沉聲道:“如大家所見,這一次的聯姻是個陷阱,我阿媽身受重傷留在了陵南,等她養好傷她就會回來。但所幸還好,這一次我們都平安回來了,刺桐關也守住了!”
衆人都靜悄悄的,司寇拓風道:“但是大家應該感覺到了吧,這一次,天乾總是在等着我們暴露出我們的弱點,總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所以,大家一定要大氣精神來,因爲真正的挑戰就要來了,想必雪兒和大家說了綠水門的事情了吧?”
衆人都點頭示意,但是都沒有說話。
司寇拓風又道:“刺桐關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我們就定在明年春天的時候攻打綠水門,綠水門就是我們真正的挑戰,那接下來的事情就是需要各部同心協力,一起增強漠北的實力,只有增強了漠北的實力,到時候的話,我們的勝算才大!那現在的話,漠北的事情就由金王繼續管理,巴爾虎、木桑、伊羅你們三人就繼續在積水塘訓練士兵,至於刺桐關的話,就有我和司寇牧雲、司寇曦雪一同鎮守!大家還有什麼異議嗎?”
衆王皆道:“謹遵王爺吩咐!”司寇拓風點點頭道:“若是大家沒有什麼好好的事情,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大家忙去吧!我們現在必須要爭分奪秒!”
各王點點頭都走出了議事廳,只有海伊斯還坐在帳中,司寇拓風問道:“海爺爺,我已經聽雪兒說了,謝謝你做的一切,你有什麼事情嗎?”
海伊斯道:“我要說的就是四小姐的事情。”
司寇拓風不解道:“雪兒怎麼了嗎?”
海伊斯道:“四小姐可真是天賦異稟,她的天賦讓老臣驚歎,但也是這個問題,四小姐的進步太快,相應的就是功底不紮實,長此下去的話會影響四小姐的長遠發展,我本想等四小姐回來再說的,然後具體指導四小姐的,但是三少爺在的話,三少爺一定會比我指導的還好吧!就也不用四小姐回來了。”
司寇拓風道:“多謝海爺爺關心,我一定會轉告雪兒的!”
海伊斯道:“四小姐無論是在統率軍隊、在武學方面的天賦都遠遠超過王爺你,所以,四小姐的進步一定會給漠北的實力帶來質的飛越!所以,煩請王爺督促四小姐!”海伊斯而已直言而說。
司寇拓風也不惱怒,指導海伊斯這是肺腑之言,對自己實話實說,司寇拓風也知道自己沒有在四兄妹之中無論從什麼方面說來都是最平凡的一人,他繼任爲漠北王完全是形勢所逼,司寇拓風當下道:“海爺爺你就放心吧,那我去了,漠北就勞你費心了!”
海伊斯道:“我這把老骨頭了,一定會將漠北打理好的!王爺你就放心去吧!”
司寇拓風點點頭,來到刺桐關,將海伊斯說的話轉告了司寇曦雪,司寇曦雪聽後也是鬱悶道:“我也覺得我進步太快了,師父本也想慢慢教我的,但是師父有事要外出,就急急忙忙的將招式傳授了我,根本沒有和我好好的錘鍊。”
司寇牧雲道:“雪兒你就放心吧!有我這個高手在一旁督促你,你就逃不了了,你的內力不足,若是遇上真正的高手,你一定會敗下陣來,你至今能夠如此厲害,其實是靠了你鬼魅的步法以及你巧妙的招式這才勝的,所以,你要成爲名符其實的司寇女俠。”
司寇曦雪苦着張臉道:“本來以爲可以放鬆一下了,但是沒想到你們比師父還要可怕!”
司寇拓風幸災樂禍道:“哈哈,這也是爲了你好!”
司寇曦雪惡狠狠道:“二哥,你也要趕快努力了,小心我越來越厲害,將你打得落花流水!二哥,你真的是要好好努力了,不然等心兒長大的話,我們倆一起欺負你!”
司寇拓風一臉不屑道:“我可不想我的心兒變成你這樣,我希望以後心兒就像小莫那樣溫柔貼貼,不是像你這樣調皮搗蛋,讓人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