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淵看着拓跋朵丹神采飛揚的樣子,欣慰的笑了起來,不再是猥瑣的樣子,而是像換了一個人般,高大威嚴,拓跋淵慈愛的看着拓跋朵丹道;“丹兒,去吧!”
拓跋朵丹點點頭,道:“這一次,我一定要讓司寇牧雲兄妹兩後悔!哈哈哈!”
司寇駱花回到泰安宮,濮陽湮正逗弄着濮陽月,一見到司寇駱花,濮陽湮就忙道:“皇嫂,你聽說來雪兒的消息嗎?”一臉興奮之色。
司寇駱花不解,濮陽湮喜道:“雪兒現在成了聞名天下的名人,你知道嗎,昨天晚上,雪兒以一己之力退走了來犯刺桐關的八十萬大軍,不僅如此,雪兒還給了拓跋朵丹兩個耳光!真是好厲害!我聽說皇兄氣死了,正在書房裡大發雷霆呢!雪兒可真厲害,我從來沒有見過皇兄如此失態過。”
司寇駱花驚道:“那鎮守刺桐關的不是司寇拓風嗎?”
濮陽湮道:“皇嫂,你可真是孤陋寡聞,你不知道嗎?陵南這次沒有派人前來,表面上看是要反叛,實際上是要和你們漠北聯姻。”看着司寇駱花的神色,濮陽湮不急不緩道:“不過,陵南要和漠北聯姻也是個幌子,爲的就是將司寇拓風等人騙到陵南,然後一舉殺之,到時漠北羣龍無首,要拿下漠北的話就簡單的多了!”
司寇駱花不禁道:“好惡毒的計謀,那湮兒你知道風兒的情況嗎?”
濮陽湮道:“我聽說鮮于隆和花宛辰兩敗俱傷,並且司寇拓風還擄走了鮮于隆!反正整個陵南都在尋找司寇拓風的蹤跡,只要司寇拓風放下鮮于隆的話,司寇拓風和花宛辰就必死無疑了!”
司寇駱花急道:“風兒不會這麼做的!如果阿媽也在的話,他們一定能夠平安回到漠北的!”
濮陽湮一臉無聊道:“我還以爲你會再次跑出宮或是去和皇兄理論的,結果你這麼平靜。真是無聊!”
司寇駱花笑道:“我這樣又能如何,我相信我的家人,他們一定都能夠平平安安的。就像相信雪兒一樣,她總是能夠創造出奇蹟!”
濮陽湮笑了起來道:“這個的話我也相信!”
司寇駱花笑道:“青蝶。去熬一碗蓮子湯,我待會給陛下送去!”
濮陽湮無奈道:“真是受不了你,你不恨皇兄嗎?並且剛剛聽到皇兄的情況你一點也不擔心皇兄,現在反倒是擔心起皇兄了,真是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司寇駱花道:“澈是我的夫君,我怎麼能夠恨他!”
濮陽湮道:“真是無聊!我走了。”說着親了親濮陽月就走出泰安宮!
司寇駱花端着蓮子湯來到書房的時候,就見到封婭同樣站在書房門口。李公公爲難道:“武妃娘娘,陛下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也不見,您還是請回吧!”
封婭道:“你再去通報一聲。就說是我來了!”
李公公爲難道:“陛下說了,誰也不見,小的也沒有辦法,娘娘還是請回吧!”
司寇駱花來到近旁,李公公和封婭正要行禮。司寇駱花擺擺手道:“都免了吧,妹妹,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
封婭笑道:“姐姐的也很靈通!不過,姐姐可能要空跑一趟了,陛下說誰也不見呢!”
司寇駱花笑道:“不勞妹妹操心!”然後對李公公道;“李公公。麻煩你通傳一聲,就說是本宮來了!”
李公公點點頭,走進書房,不一會,李公公走出來對着司寇駱花道:“娘娘,陛下請您進書房!”
司寇駱花笑道:“有勞公公了!”然後對着封婭道:“看來是妹妹白跑一趟了!”說着笑着走進書房,李公公對着臉色難看的封婭道:“娘娘,您還是回去吧!”
封婭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
司寇駱花走進書房裡,書房裡的窗戶都關着,光線很暗,司寇駱花看了半晌纔看到濮陽澈坐在椅子上,整個人萎靡不振,眼窩深陷,雙眼無神,書桌上的東西全都散落在地上,筆墨紙硯,奏摺、地圖遍地都是,司寇駱花將蓮子湯端到桌上道:“澈,這是蓮子湯,你喝一些!”
說着就走到窗戶旁邊,要將窗戶打開,手搭在窗戶上的時候,濮陽澈開口道:“不要打開窗戶!”
司寇駱花笑了笑,走到桌前,將散落一地的文件整齊的理好放在桌上後,對着濮陽澈道:“澈,再不喝的話就要涼了!”說着重新倒了一杯,濮陽澈一把抱住司寇駱花,喃喃道:“駱花,我輸了,我輸的一塌糊塗!”
司寇駱花感受着濮陽澈洶涌的感情,柔聲道:“澈,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濮陽澈搖頭道:“駱花,我真的輸了,我不配做一個皇帝!”
司寇駱花一把扯開濮陽澈,重重的在濮陽澈臉上打了一拳道:“這不是我認識的濮陽澈,我認識的濮陽澈是溫柔的、善良的、自信的,是一個會相信自己能稱爲一個千古帝王的人併爲之努力的人,不是這種因爲一點挫折就崩潰的懦夫!”
濮陽澈被打得懵了,捂着臉頰,看着眼前的一臉憤怒之色的女子,喃喃道:“駱花!”
司寇駱花道:“澈,不要忘記你的夢想,我喜歡的濮陽澈不是這樣的!這樣的濮陽澈我不喜歡。”說着大步走出書房,司寇駱花對着李公公道:“過一個時辰再進去!在這段的時間裡不要讓人打擾陛下,若是陛下還是一臉萎靡的話就來通知本宮。”
李公公點點頭,守在書房門口,看着司寇駱花漸行漸遠的身影,因爲濮陽澈已經再叫自己了,李公公忙走進書房,就見到濮陽澈恢復了常態,精神奕奕的坐在書桌旁,只是左臉頰腫了起來。
李公公驚道:“陛下,您怎麼了。我去傳太醫!”
濮陽澈撫着臉頰道:“朕沒事,朕想讓這個東西在臉上多停留一會,去打盆水給朕洗洗臉。將窗戶全都打開!”
李公公愣愣的,不知道司寇駱花和濮陽澈說了什麼並做了什麼。只是感覺濮陽澈很開心,渾身充滿幹勁。
濮陽澈叫道:“小李子,發什麼呆呢,沒聽到朕的吩咐嗎?”
李公公忙道:“奴才這就去辦!”。
含星殿,知畫對着花宛星道:“今天武妃和皇后同時去看望陛下,陛下只讓皇后進去,臣妾回來的時候看見武妃。雙眼簡直就要噴出火來!”
花宛星道:“這麼快就較量上了!”
知畫問道:“娘娘,我們要出手了嗎?”花宛星冷笑道:“封婭這丫頭不會只有這點能耐吧?我們再看看吧!”
旗木軒正坐在屋中看書,管家旗木飛進來道:“王爺,陵南派重兵包圍了青峽谷。我們要出手嗎?”
旗木軒繼續看着書,頭也不擡道;“是嗎?”
旗木飛道:“聽說司寇拓風劫走了陵南王,說是在青峽谷交還鮮于隆。”
旗木軒合上書本,道:“陵南過界了!你帶兵前去,若是陵南太過分的話就不用客氣!”
旗木飛點點頭。旗木軒又道:“你也知道司寇拓風是瞳瞳未來的大哥,你自己看着辦吧!”
旗木飛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旗木軒點點頭,打開書本繼續看着。
四處尋找司寇拓風等人的鮮于疆很是鬱悶,因爲他不能將鮮于隆被司寇拓風擄走的事情說出去,這樣的話。大家就會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這樣的話比不說更糟糕,而鮮于隆原本的計劃是殺了司寇拓風和花宛辰,然後再上書濮陽澈說明自己不進京的原因,這樣的話,鮮于隆的聲望就會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只是可惜,偷雞不成蝕把米,鮮于疆一陣煩躁,他也不知道鮮于隆好好的幹嘛要去招惹漠北,還惹下這麼個爛攤子。
蠻荒,澹臺明拂已經能夠下牀走動了,正坐在書桌前看書,呼延庭走了進來,見到澹臺明拂就問道:“好些了嗎?”
澹臺明拂頭也不擡道:“你怎麼門也不敲就進來了,這樣很沒有禮貌。”
呼延庭擡起澹臺明拂的下巴道:“這裡什麼都是我的,包括你,我幹嘛要敲門!”
澹臺明拂一把拍落呼延庭的手道:“你來幹什麼?”她最討厭的就是呼延庭的那種什麼東西都是他的,唯我獨尊的感覺,那種感覺她很討厭。
呼延庭道:“我聽說你受傷了,我很高興,迫不及待想看你失敗的樣子!不過看你這樣,應該是緩過來了吧?”
澹臺明拂冷哼一聲道:“勞你掛念,我已經好多了!”
呼延庭道;“你也真夠笨的,和封諾交戰這麼久還沒有殺死封諾,不過有一點你做的很好,那就是你殺了封諾的獨子,封諾肯定是寧可自己被殺也不想封焌被殺,你比你那沒用的哥哥強多了!”
澹臺明拂一甩手,將書砸到呼延庭,呼延庭也不躲,徑直砸在臉上,澹臺明拂怒罵道:“呼延庭,你給我滾出去!”
呼延庭也不惱,撿起掉在地上的書道:“明拂,真的,你比你哥哥強太多了,現在擋在你面前的障礙已經沒有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了!”呼延庭又忽然道:“哦,不,你還有最後一個阻礙,那就是我!打到了我,你就真的自由了!”
澹臺明拂看着高高在上,藐視自己的呼延庭,怒道:“呼延庭,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呼延庭道:“澹臺明拂,你就看着你和哥哥又多麼無能吧!煩擾你們這麼久的封諾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
說着大笑着走出房間,澹臺明拂坐在書桌前,只覺得體內一陣氣血翻涌,澹臺明拂忙運功壓制,這時菲菲走了進來道:“王妃,你沒事吧?”一臉關心之色。
澹臺明拂將翻騰的氣血壓制下去後道:“我沒事!”
菲菲一臉不信,道:“王妃,你身子剛好些,你就不要看書了,小心累壞身子,還是到牀上休息會吧!不然等會齊若姐姐看到王妃這樣一定會怪我沒有好好照顧王妃的。”
澹臺明拂看着一臉怯弱的菲菲道:“菲菲,好,我聽你的話。”說着菲菲攙着澹臺明拂回牀上休息,澹臺明拂感激道:“菲菲,謝謝你一直照顧我!”
菲菲臉色微紅,道:“能照顧王妃是我的福氣!”
澹臺明拂笑了笑,睡了下去,自從澹臺明拂到蠻荒之後,菲菲就一直照顧澹臺明拂,菲菲心細又文靜,澹臺明拂很喜歡她,閒下來的時候還會教菲菲讀書認字。
大窗戶封諾營中,由於封諾叫來糧官林山,林山一進帳篷就問道:“將軍,是糧食來了嗎?”
封諾笑道:“林山你很敬業呢,不過今天我們不談這件事情,我們就像平常那樣聊聊天,林山,你家裡還有些什麼人?”
林山一時沒反應過來,封諾又問了一遍,林山這才道:“我家裡還有一個老母,我娘子,還有一個四歲的兒子!”
封諾笑道:“是嗎?是不是很調皮?我記得我兒子四歲的時候也是很調皮。”
林山笑道:“確實是這樣呢,我娘子每次寫信給我,都要說平兒,我兒子叫林平,這是我娘取的名字,我娘說不希望平兒怎麼樣,只是希望平兒一生平平安安的,我娘子說平兒越發調皮了,越長越高了!”
封諾道:“平兒、好名字!男孩子還是調皮些比較好,對了,你是不是有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林山苦笑道:“現在戰況激烈,怎麼能脫得開身,我就是想着等着這場戰爭結束後就回家一趟,我已經有一年多沒有見過平兒了,每次看着我娘子寫的信,我就恨不得飛回他們身邊。”
封諾笑道:“放心吧,這場戰爭勝利的是我們!”
林山笑道:“最後的勝利肯定是我們的,因爲將軍你是最厲害的!”
封諾笑了笑道:“林山,你回去吧,好好幹!”
林山點點頭,走出了帳篷,蓋重走進來問道:“將軍爲何放過林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