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曦雪還是像上次那樣,這裡看看,那裡瞧瞧,看着清池的六條婀娜多姿,就想編個花環,正摘着柳條,一個憤怒的聲音傳到她耳中,“司寇駱花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哪裡好了,爲什麼大家都那麼喜歡她!澈哥哥都被她搶走了!都不再像以前那樣對我好了,我只不過是說了司寇駱花幾句,澈哥哥就護着她!哼,她還在那裡裝大度!氣死我了!”
司寇曦雪聽到後,大聲說道:“我姐姐不是那樣的人!”
“是誰,出來!”大概是柳樹過於繁茂,那人並沒有看到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走了出去,只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孩站在池邊,一臉不悅的看着司寇曦雪,怒問道:“你是誰!”
司寇曦雪沒有回答她,只說道:“我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不許你說她的壞話!”
那女孩打量了司寇曦雪一番,司寇曦雪和司寇駱花還是有幾分相像的,傲然的說道:“想必你就是司寇駱花的妹妹司寇曦雪了吧!”
司寇曦雪淡淡開口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女孩氣憤的說道:“看你的樣子,一定是司寇駱花的妹妹了!你和你姐姐長得不止是像啊,而且還是一樣的喜歡裝模作樣!”
司寇曦雪怒道:“我就是司寇曦雪,我告訴你,我姐姐不是那樣的人,你再侮辱我姐姐我就對你不客氣!”司寇曦雪是從來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女孩也怒道:“你還想動手了,我告訴你,你姐姐最無恥了,他不僅搶走了澈哥哥,還在澈哥哥面前說我的壞話,澈哥哥現在都不喜歡我了,你姐姐就是當着澈哥哥是一套,背地裡又是一套。”
見那女孩還是出言不遜,司寇曦雪索性懶得和女孩講理,直接動起手來。那女孩也沒料到司寇曦雪會動手,險些吃虧,不過那女孩顯然也是有些底子的,回過神來也和司寇曦雪動起手來,口中還不依不饒的罵着對方,女孩和司寇曦雪的身手不相上下,兩人打得難捨難分。
這時,青蝶尋了過來,看見動手的兩人,忙勸道:“曦雪小姐,封婭小姐,不要再打了,快停手。”不過兩人也是打出了真火,根本聽不進去勸,青蝶見兩人越打越來勁,招式也是越來越凌厲,怕兩人有什麼閃失,旗木瞳也找不到,便跑去尋司寇駱花。
司寇曦雪聽到青蝶叫那女孩‘封婭’,便問道:“你叫封婭?”
封婭不耐煩的說道:“怎麼了?我叫封婭很奇怪嗎?”
司寇曦雪繼續問道:“你阿爸是不是封諾封叔叔?”
封婭奇道“我爹爹就是封諾,怎麼了?”
司寇曦雪不再開口說話,手上的招式倒是越來越平緩,細細打量起封婭,倒也是個美人,一襲紅衣襯得封婭肌膚勝雪,彎彎的眉,秀挺的鼻,櫻桃小嘴,尤其是一雙英氣勃勃的雙眼給她增添幾分顏色。
見司寇曦雪出手不像開始時候那樣咄咄逼人,封婭也放緩了招式,“司寇曦雪,你這是什麼意思!”
司寇曦雪心想,司寇尊和封諾是那麼好的朋友,要是被司寇尊知道自己和封婭打得難捨難分,肯定會被罵的,自己索性讓着封婭點,於是笑了笑道:“一直聽得封叔叔說起你,還想着你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見面。”
“你認識我爹爹?”
司寇曦雪點點頭道:“我們到望京的那天就是封叔叔來接的我們,我看,我們就不要打了吧,我挺喜歡封叔叔的,我們倆打也沒意思,但是你不準再說我姐姐的壞話。”
一提到司寇駱花,封婭就火大,怒喝道:“誰讓你姐姐搶了澈哥哥的,你姐姐本就是個無恥之人!”本來已放緩的招式又凌厲起來,兩人本就在清池旁邊打,司寇曦雪一個不小心,被封婭凌厲的掌風推進了清池裡。
司寇曦雪眼看自己就要落在水中,大叫一聲:“慘了!”,因爲司寇曦雪不會游泳,最後還是直直的落到了水中,司寇曦雪只覺所有的意識都被瞬間而至的池水所淹沒。
封婭站在池邊,叫道:“司寇曦雪,你快上來,不要和你姐姐一樣裝!”見沒有迴應,又叫道:“司寇曦雪!”
“司寇曦雪!”封婭心裡咯噔了一下,想,司寇曦雪不會是不會游泳吧,她只是想教訓司寇曦雪一下,並沒有要害她的意思的,封婭大叫道:“司寇曦雪!”
旗木瞳不知從哪跑來的,怒氣騰騰的樣子,大叫道:“司寇曦雪,你這臭丫頭!居然敢騙我,你給我出來,氣死我了,我非好好教訓你一頓不可!”
司寇曦雪知道旗木瞳會跟着自己走,於是故意走到御花園相反的地方,將旗木瞳引到一處複雜的地方後纔來到御花園的。旗木瞳本就是個路癡,在那個地方繞了半天,還是沒有找到到御花園的方向,最後實在無奈,問了好多人才到了御花園,他找了大半個御花園都沒有見到司寇曦雪,聽到有人叫司寇曦雪,便朝這邊走來。
封婭站在池邊看着氣喘吁吁旗木瞳,囁囁嚅嚅的說道:“司寇曦雪掉進清池裡了,不過,她好像不會游泳!”
“什麼!”旗木瞳一躍跳進了清池,在池底,他看到了司寇曦雪,忙把她抱出池塘,司寇曦雪緊閉雙眼,臉色慘白,封婭看了,知道自己闖大禍了,忙說:“我去叫御醫!”
旗木瞳沒有理會封婭,他先檢查了司寇曦雪的脈搏,還跳動着,他半跪着,將司寇曦雪的腹部放在他的腿上,讓司寇曦雪的頭部下垂,並用手平壓司寇曦雪的背部,司寇曦雪果然是咳出了幾大口水。臉色稍微紅潤了些,但還是沒有甦醒過來,旗木瞳用中指放在司寇曦雪鼻下,還有微弱的呼吸。
旗木瞳謹慎的環顧了四周,深吸了一口氣後,臉紅了紅,確定沒人後輕輕托起司寇曦雪的下頜,捏住她的鼻孔,低下頭,貼上司寇曦雪小巧的櫻脣。
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只見司寇駱花在青蝶的指引下快步朝池邊走來,司寇駱花見到面色慘白、緊閉雙眼的司寇曦雪,沉聲問青蝶:“不是說雪兒和封婭在這打架嗎?怎麼會這樣!”
青蝶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嚴厲的司寇駱花,當即跪下答道:“當時曦雪小姐的確是在和封婭小姐打架,奴婢勸不住,便趕去找娘娘了,奴婢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奴婢願接受任何懲罰。”
司寇駱花知道自己過於激動了,略微平復了心情,擺擺手道:“青蝶你起來吧,雪兒本就調皮,這事不能全怪你,罰去你三個月的俸祿,以示懲戒。”
青蝶鬆了一口氣,忙叩謝道:“謝娘娘開恩。”司寇駱花擺擺手,旗木瞳開口道:“大姐,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快找個太醫替曦雪看看,我只是給她做了一些急救措施。”
這時,封婭拽着一個太醫走了過來,太醫一見司寇駱花便要行禮,司寇駱花知道他是太醫院的胡太醫,道:“免禮,胡太醫,快替我妹妹看看,有勞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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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太醫答道:“娘娘言重了,這是微臣的分內之事。”說完便去給司寇曦雪診治。司寇駱花沒有理會封婭,只是詢問太醫道:“胡太醫,我妹妹怎麼樣,她不要緊吧?”
胡太醫恭敬的說道:“回娘娘,幸好有人事先給小姐做了急救措施,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小姐現在已無大礙了,娘娘先帶小姐回去,給她換一身乾淨的衣服,我去太醫院抓點藥,一會再過來給小姐繼續診治。”
司寇駱花放下懸着的心,感激道:“那有勞胡太醫了。”說完抱起司寇曦雪來到封婭面前。
封婭看着司寇駱花冷若冰霜的臉,散發出一種迫人的氣勢,封婭覺得自己頂着莫大的壓力,再看了看司寇駱花懷中昏迷的司寇曦雪,愧疚的開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不會游泳。”
司寇駱花冷冰冰的說道:“封婭,你平時怎麼針對我不管,還好我妹妹今天沒事,你以後要是再碰我妹妹一下,我定不饒你。”說完便像一道閃電一樣快速消失在原地,旗木瞳也隨之消失在原地,看得胡太醫一愣一愣的,青蝶給封婭和胡太醫福了一福,也忙往泰安宮跑去。
封婭從沒見過這麼如此迫人的司寇駱花,對着司寇駱花遠去的背影大聲叫道:“司寇駱花,我恨你,我說了,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妹妹這麼不中用!”說完便哭着跑了,她第一次發現,原本溫柔、平和的司寇駱花生起氣來會這麼恐怖,並且她也第一次發現司寇駱花的武功如此之高,剛剛竟能壓制得她不敢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