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白道:“那王爺你打算帶多少人前去?”
司寇拓風道:“陵南路途遙遠,且就像海爺爺說的那樣,陵南王到底是誠心和我們結盟還是別有目的,我打算帶五十人去就可以了。”
霍白蹙眉道:“五十人會不會少了些?”
其他幾王也是表示所帶的人數過少,希望司寇拓風重新考慮一下,多帶些人一起去。
司寇拓風道:“大家的心意我都知道,只是人太多的話,目標太大,容易露出馬腳,況且這五十人都是我精心挑選的壯士,都是能以一敵百的勇士,紫王若是嫌少的話就在加上你一個,如此就是我、阿媽還有紫王一起前去。”
大家聽聞花宛辰也要同去,不由得安心不少,花宛辰的實力大家在司寇尊等人一起來的時候就領略過,那時司寇尊和花宛辰剛剛來到漠北,漠北的數王都不想被異族統治,後來司寇尊用武力、德行使得衆人心服口服,這才由司寇尊所統領,那時候,花宛辰可是沒少整蠱這些人,大家對司寇尊是敬服,而對花宛辰的話是有一些懼怕,因爲當年花宛辰整人的手段可是聞所未聞,在座的幾王想起那段經歷,不由得毛骨悚然。
霍白道:“我也很久沒有走出過漠北了,如此就和王爺一起到那水鄉走一遭。”
司寇拓風點點頭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大家就散了吧。漠北就靠大家來支撐了。”
衆王皆道:“願王爺此行順利平安。”說着就退了下去,只霍白留了下來,霍白問道:“王爺此行可帶什麼聘禮?可不能丟了我們漠北的面子。”
司寇拓風知道霍白就是這樣的性格,也不惱,只道:“我愁的是陵南王給我準備了什麼嫁妝,紫王怎麼好煩惱起聘禮了,放心,該有的什麼都不會少。”
霍白麪色羞慚,訕訕道:“如此就好!”他有一種感覺。眼前這個男子的心思越發的看不出來了,就像曾經那個時常微笑,偏偏似書生的男子一般,那一雙睿智的雙眼令霍白永生難忘。
霍白退出帳篷後,花宛辰道:“風兒,鮮于隆是四王中心計最深沉的一個,曾經我就不喜歡和他相交。但是你阿爸非說一起打天下的兄弟,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都忍讓一些。這一次鮮于隆決定反叛,我覺得有些古怪,鮮于隆是一個很能隱忍的人,他這次的行事作風大迥於以前的,我懷疑此次的事情有詐,所以一定要萬事小心。”
司寇拓風道:“有阿媽你在,鮮于隆還怕什麼?他要是玩陰的,阿媽就想個壞點子好好的捉弄他一下。”
花宛辰不禁展眉笑道:“臭小子!總之記着阿媽的話準沒錯。”
司寇拓風點點頭道:“阿媽,天色不早了,你也歇息吧。明天還得提早出發的。”
第二天,天還未亮,連同鮮于崖,五十四人經過花宛辰的喬裝改變後,任人難以看出幾人的身份。大家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販賣貨物的商隊一般,一行人朝着陵南趕去,花宛辰要給衆人變裝的時候,鮮于崖說什麼都不願意,但是在花宛辰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時候,鮮于崖感到一種危機,當下同意,任由花宛辰給自己化妝,結果花宛辰就給鮮于崖化成了一個車伕,弄得鮮于崖心有怨言也不敢表達出來,害怕花宛辰一個不高興把自己化得更慘。
泰安宮,青蝶不解道:“娘娘,爲何你要附和陛下的建議,也在宮中提倡節約,做這些娘娘本不應該做的事情,奴婢多一句嘴,要知道這些省下來的錢財還不是拿去鑄造更鋒利的兵器,到時候說不定漠北人死得更多。”
司寇駱花一邊做着衣服一邊道:“青蝶,沒有什麼事情是我不該做的,不能做的,在漠北的時候,很多東西我也是自己做的,從來不讓婢女幫我的忙,再說,自己給自己做衣服,這種感覺很好啊。”
青蝶還是道:“娘娘!”
司寇駱花無奈的笑了笑,道:“青蝶,“我知道你的意思,只是這翟陽城的奢靡之風的確是該治一治了,再說,我相信我的家人,他們是很厲害的,不會這麼不堪一擊。不要說了,不然今天不能把這朵花繡完了。”
青蝶聞言,不再說話,悶悶的繡着花朵,司寇駱花看着,不由得輕輕笑了笑。
自司寇駱花回來後,就開始着手整頓後宮,撤消幾個不需要的部門,也削減了宮中的用度開支,放出了一大批適齡可以放出宮的宮女,青蝶也到了可以出宮的年紀,但是她不願意出宮,要一直陪着司寇駱花,司寇駱花見青蝶一直堅決,也不勉強,只是待青蝶更加親厚,司寇駱花一下子將後宮治理的井井有條,讓大家對司寇駱花刮目相看。
濮陽月也回到了泰安宮,司寇駱花依舊每日誦經唸佛,但是神色不似從前那樣枯槁、古井無波、萬事不眷戀的樣子,整個人都了生氣,時常浮現溫柔的笑容。
青蝶不禁道:“娘娘這次出宮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情嗎?”
司寇駱花停下手中正在縫製的衣服,似是回憶般道:“嗯,這次出宮很開心。”
青蝶也笑道:“嗯。”也動手縫起衣服來,青蝶很享受這樣的時光,她覺得和司寇駱花在一起,整個人也靜靜的,很充實的感覺,絲毫不會覺得時光綿長,反而覺得時間過得特別快,總是在不知不覺的悄悄溜走。
一個宮女進來稟告道:“娘娘,長公主殿下求見。”
司寇駱花道:“湮兒,她來幹什麼?快請。”
那名宮女還沒有走出去,就聽到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皇嫂,你可真是賢惠,只是你知道嗎?你再怎麼賢惠,在別人看來你只是故作姿態而已,依然是妖女!”只見濮陽湮一身白衣,臉色蒼白,但是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感覺,濮陽湮也不管,款款的走進屋中,徑直坐在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