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緊咬着嘴脣的齊若終於是哭了出來,那哭聲在月光下是如此傷心,就像是最珍貴的東西丟失了,永遠都找不回來了!
司寇牧雲快速的追上司寇拓風,司寇拓風臉頰上淌着兩行血淚,看起來觸目驚心,大喊大叫,一會哭一會笑,狀若瘋子,司寇牧雲連連叫了司寇拓風幾聲,但是司寇拓風就像不認識司寇牧雲一樣,和司寇牧雲動起了手!
司寇牧雲大叫道:“二哥,你清醒些!我是雲兒!”
但是此時的司寇拓風陷入了癲狂之中,哪知道面前的人是誰,也毫不管招式、套路,只是胡亂出拳,司寇牧雲擔心不已,害怕司寇拓風走火入魔,當即說道:“二哥,得罪了!”
快速掠到司寇拓風身後,在司寇拓風的頸上重重的擊了一下,司寇拓風暈了過去,司寇牧雲扛着司寇拓風朝着漠北走去。
當澹臺明拂扶着搖搖欲墜的齊若走進帳篷,一路安慰着齊若,走進帳篷後澹臺明拂嘆了口氣道:“明曉哥哥走了,哥哥怎麼辦啊?說好今晚只用最後排一次毒哥哥就能醒過來了!”說着擔憂的看着澹臺明川,可是澹臺明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彷彿是發現了什麼似的,但又不確定,顫抖道:“快、快去請蘇爺爺來!”
齊若本猶自憂傷,見到澹臺明拂驚慌失措的樣子,也顧不上什麼,就趕忙出去請蘇凜,蘇凜和齊宥才走到帳下,就聽到澹臺明拂痛哭失聲,蘇凜忙進去,就見到澹臺明拂伏在澹臺明川身上,哭得很是傷心,見到蘇凜忙道:“蘇爺爺,你快看看哥哥。哥哥他是不是死了!”髮絲拂於面上,淚珠猶自低垂,當真是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帶春雨。
蘇凜驚道:“怎麼會,我看看!”說着就趕忙給澹臺明川把脈,但是早已沒有了脈動。而且澹臺明川很安靜,絲毫看不出來是死去了。乍一看別人還以爲澹臺明川還在沉睡中。
澹臺明拂期冀的看着蘇凜,蘇凜顫抖着身體,聲音微微發顫道:“明川殿下他,他逝世了,公主殿下你要節哀!”
澹臺明拂眼裡的希望一點一點的消逝,雙眼空洞洞的,抱着澹臺明川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淒厲無比,彷彿是要把所有的悲憤都發泄出去。澹臺明拂忽而道:“是誰,是誰害了哥哥!”,指着蘇凜三人道:“是你、、、是你、、、還是你、、”
一雙眼睛空洞洞的盯着三人,把三人都看得心裡直發毛,齊宥更是覺得澹臺明拂絕美的容顏此時成了厲鬼一般,略微躲閃了一下。澹臺明拂笑了起來,但狀若厲鬼,指着齊宥道:“那就是你了!我要替哥哥報仇!拿命來!”說着澹臺明拂就飛身上前,拔出劍直劈而去,齊宥忙舉刀,只守不攻,但是澹臺明拂的劍勢越發凌厲起來。齊宥忙叫道:“蘇老,這要怎麼做?”
蘇凜忙道:“公主殿下是因爲傷心過度才這要的,快阻止殿下,不然殿下就要走火入魔了!”
齊宥對着澹臺明拂道:“殿下,得罪了!”當時使用大力,橫掃澹臺明拂,刀劍相碰,發出錚錚的響聲,澹臺明拂也機靈,緊握長劍,劍竟沒有飛出去,齊宥無奈,只得拿出真功夫和澹臺明拂鬥了起來,但是兩者不相上下,這樣拼了數十招,齊宥道:“蘇老,公主太厲害了,我沒有辦法,在這麼下去我肯定會傷到他的!”
趁着這個空檔,澹臺明拂舉劍功力過去,齊宥躲閃不及,被刺中了左肩,齊若驚呼道:“哥哥!”,與此同時,蘇凜快速繞到澹臺明拂後方,在澹臺明拂雪白的頸上擊了一擊劍掉到了地上,蘇凜將澹臺明拂放到牀上。
齊宥捂着傷口道:“殿下沒事吧?”
蘇凜道:“還好,差一點殿下就氣急攻心,走火入魔了,現在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了!你的傷口我給你包紮一下吧!”
齊宥笑道:“我這點傷無妨,只是,殿下怎麼辦?”說着看向澹臺明川,眼淚不禁流了下來,他與澹臺明川雖是主僕關係,但是也是兄弟關係,兩人一起長大、一起習武,一起上陣殺敵,只是沒想到、、、
蘇凜安慰道:“現在先不要把這個消息外傳,不然封諾必定會大舉攻來!現在就只有等着公主殿下醒來了!”
齊宥、齊若都是點點頭,澹臺明拂痛哭之時,帳外就來了許多士兵,只是沒有命令,他們都沒有進到帳篷中,只在帳外守候着,齊宥走出去道:“沒有什麼事了,都下去吧!”
那些士兵全都受過訓練,知道將領的命令不可違,點點頭,全都退了下去。
這一夜,三人都沒有入睡,全都守着澹臺明拂。
翌日,宣旨的人來到刃東王府,司寇曦雪等人當時大驚,旗木瞳道:“大哥你們在這待着,不要出來,我且去看看是什麼事情!在我沒有回來之前,大家都不要輕舉妄動!”
幾人點點頭,但是都暗自運轉內力,緊握兵器。
旗木瞳纔出去,就見到那人拿出聖旨道:“旗木軒接旨!”
旗木軒忙跪下,旗木眸及旗木瞳連同王府中人全都跪了下去,宣旨的人打開奏摺,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賦稅不足,國庫空虛,加之叛賊猖狂,兵力不足,念及刃東有精兵六十餘萬,今從刃東抽調兵力二十萬以解燃眉之急!欽此!”
旗木軒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並接過聖旨。
宣旨的人繼續道:“旗木瞳、旗木眸接旨!”
只聽奏摺上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刃東王之子旗木瞳凝正氣以淵深。稟五精而英秀。辨惠之性。言必有章。趨進之容。動皆合禮。已成德器,封旗木瞳爲刃東世子。刃東王之女旗木眸名門佳媛,誕鍾粹美,含章秀出。人品貴重,性資敏慧,訓彰禮則,幽閒表質,封爲寧柔郡主。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