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這在做什麼?把房間搞得這麼亂?”
嘉一的卡牌剛剛製作完成,嘉吉就推門進來。
最近爲了製作卡牌,嘉一的房間確實很亂,因爲大雪封路,所以嘉一沒有去椴鬆谷的實驗室裡面進行卡牌的製作,反正製作卡牌對他來說也不算困難,在哪裡都一樣。
在家裡的時候,家人一般也不會打攪他。
只是這些卡牌製作完成了,他的房間裡面留下了一地的廢紙,書桌上還有許多的浸泡卡牌的溶液濺出來。
嘉一的桌子上面佈置了一個小型的符文法陣,法陣的上面豎着插滿了一張張的卡牌,這些卡牌的表面被嘉一刷了一層特製的膠,用來對卡牌進行保護,避免磨損,而下面的法陣是用來烘乾的。
嘉一停下手中的事情,說:“再做一些有趣的玩意,很快就要好了,到時候給你進行演示。”
說完,他看嘉吉一臉的薄汗,問:“你是去鍛鍊去了嗎?怎麼一頭汗。”
最近因爲大雪,嘉吉也沒有去騎士隊裡面進行鍛鍊,現在也接近孟春節,所以就直接放假了。
嘉吉搖搖頭,說:“不是,去買麪粉去了,雪已經停了,不過家裡麪粉已經不多,所以讓媽讓我去採購了一些麪粉。這次麪粉價格漲了好多,你說這雪這麼大,會不會引起雪災啊?現在鎮子裡面的糧食已經全部都漲價了。”
因爲立志要成爲騎士最終成爲貴族,嘉吉對於民生這一塊還是有些瞭解的,而且嘉一有空也會指導對方一些,現在看到這場大雪,嘉吉立馬就聯想到雪災。
特別是雪災導致運輸不暢,而鎮子裡面的糧食有限,這會導致糧食漲價,進而限購,搶購,惜售,再漲價,一系列的循環下來,很可能會引起民亂,所以嘉吉纔有些憂慮。
雖然這也輪不到他來管,但是他不由得帶入進去,要是自己也遇到這個問題應該怎麼辦。
嘉一將手上的事情做了個收尾,然後來到門外,雪現在已經停了,但是路卻沒有暢通,院子裡即使經常打掃,也有近腳背的積雪。而屋頂上的積雪更厚,爲了避免積雪壓塌屋頂,嘉吉這幾天已經不止一次的上了屋頂將雪推下來了。
“鎮子裡面有糧倉,只要塞恩斯伯裡處理及時,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嘉一擡頭看了看天氣情況,“塞恩斯伯裡不是短視的人,他會處理好的。”
雖然大雪成災,但是其實鄉下的人還好,他們的糧食都是存在家裡的,唯有鎮子裡面的人,家裡存糧不一定多,大雪如果真的成災,那麼十分容易引起搶購。
這種事情想要解決其實也不算困難,只要有足夠的糧食供應,在加上嚴厲打擊哄擡物價就可以了,只是說起來簡單,想要真的能夠有足夠的糧食也不容易。
賽恩斯鎮已經算是很好的了,這些年鎮子發展的很好,所以糧食儲備也不少,只是作爲一個小鎮,糧食儲備畢竟有限,嘉一也不知道如果保持供應能夠供應多久。
而且並不是所有的領主對於領地內民意多麼關心,這是個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貧民如果想要推翻領主上位幾乎不可能實現。就算是中國自陳勝吳廣吼出來“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之後到嘉一穿越前2200多年,能夠以平民身份建立王朝的也只有朱元璋和本朝太祖。
對於許多領主來說,這樣的大雪天氣正好是和商人們一起發財的好時機,即使是下面的屁民有所不滿,也終究無可奈何。
好在賽伯領的領主並不是這樣短視的人,到了中午的時候,嘉吉就被領主府派人叫過去,開始上街維護秩序,同時由領地內的騎士帶隊,一個個拜訪各個商家,雖然沒有說什麼重話,但是警告的意味溢於言表。
好在領地內的糧商雖然開始提高糧食價格,但是還沒有到惜售的地步,所以一切都還算和諧。
而且賽伯領每年冬天都會有大雪,大家也有些習慣了,只是沒想到,今年的第一場雪就是這樣的大而已,讓人有些猝不及防。
而這個時候,領主府也開啓了自己的糧倉,開始售糧給鎮子裡面的民衆,價格同各大糧商的價格差不多,稍微低一點點。
領主也不敢做的太過火,領地內的東西可沒有什麼公共的,像是中國古代有國家的糧倉,但是在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屬於領主,是領主私產,他們不可能損失自己的利益。
而且領主也不敢得罪糧商太狠,領地內的大小商人大部分都是和貴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而這些貴族又大部分相互之間還有着姻親關係,領主對他們也有着顧忌,還得照顧親戚的感情。
嘉吉剛走沒有多久,弗勞爾就跑過來了,他的手中還拿着一個捲筒,這次他沒有帶着自己老婆,是一個人過來的。
看到他之後,嘉一感到有些奇怪:“你怎麼有空來我這邊,雪這樣大,你不應該幫着你父親處理雪災的事情嗎?”
弗勞爾無所謂的說道:“這點雪算什麼雪災,我爸他麼能處理好,你看嘉吉他們不是已經開始上街維持持續了嗎?只要雪不繼續下,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說着,弗勞爾看着嘉一眼前一亮,說:“你現在已經是白袍法師,預言類法術應該有一些瞭解吧,不如你預測一下看看後面的天氣,要是這雪能夠就這樣停下來,也能讓我父親安心一點,若是雪還繼續下,恐怕要想辦法從別處調糧食回來了。”
弗勞爾說的很對,但是嘉一的臉上卻是一黑,天知道他的預言類法術有多麼的糟糕,靠他語言還不如讓他看看天氣,背兩句“朝霞不出門,晚霞行千里”呢。
“魔法也不是萬能的,特別是什麼預言系法術,都是拿來忽悠你這種傻子的,你還相信這個,不如讓你父親多做準備,趁着現在雪停,多備一些糧食,然後平抑物價,保證鎮內的穩定。”
要說起來預言天氣的預言類法術是比較精準的法術了,簡直不像是預言類法術的風格,甚至不需要在現代,就是古代人民在日常生活中,也總結出來不少關於天氣的規律。
但是嘉一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許是因爲內心潛意識有些抗拒預言類法術,導致他不僅別的預言類法術不精,就連簡單的預言天氣都不能了。
弗勞爾問道他,不啻於問道於盲,所以他纔會這麼說。
弗勞爾說道:“這個我父親當然會早做準備,今天來找你也不是爲了這個事情。你上次說的城市規劃的事情,我回去找了我父親談過,確實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只是關於城市應該怎麼規劃,還沒有太多的頭緒,如果照着亂畫,畫出來後卻沒有能力實現,這不就是浪費了嗎,圖紙也就沒有用處了,而且這些年家裡雖然賺了一些錢,但是建城本來就侷促,要是規劃的太大太全,也沒啥意義。”
嘉一說:“規劃嗎,當然是按照實際的情況來,否者所謂規劃也無從說起,那叫做幻想。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一次性的實現,可以做一個幾年的時間規劃出來,譬如說5年時間,一步一步的來,你想要一步實現肯定是不行的。”
“那好,我帶了我的一些想法,你看看到底怎麼樣,給點建議。”
弗勞爾說着,從捲筒裡面抽出來一小摞紙張出來,就要找地方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