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其他青年強者,都聽聞過賀猛子的傳言,但真正看到賀剛身上的刀疤之時,各個臉色怪異無比,除了雄戰也沒人敢如此說賀猛子。
賀猛子聞言,虎目看向雄戰,他咧嘴一笑,大刀指向雄戰,道:“我認識你,你叫雄戰,聽說是雄獅聖族了不得青年高手,你敢不敢跟我一戰?”
“賀猛子,來日方長,日後回到上古天我們再去切磋切磋!如何?”雄戰連忙說道,他可不想此時與賀猛子交戰,他雖有把握戰勝賀猛子,但也是要付出慘重代價。
“好!”賀猛子點頭道,隨即,他找了個座位大刀闊斧的坐了下來,一雙虎目掃過客棧,最後落在了陸江身上,他盯着陸江高聲道:“你叫什麼?”
陸江一怔,他沒想到這賀猛子會突然盯上自己,沉吟少許,陸江道:“江海。”
“有空我們也切磋切磋!”賀猛子粗聲道。
察覺到賀猛子眼中的戰意,陸江雖不知道他爲何這麼說,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點頭,誰知道拒絕這賀猛子會讓他做出什麼出人意料之事?而客棧裡的青年們紛紛看向陸江,賀猛子這般的人,若沒感受到什麼,不會主動請戰,也就是說,這來歷神秘的江海實力非凡,令賀猛子心生一戰之意。
“下次碰到這賀猛子,有多遠跑多遠吧。”這時,單禹的話在陸江的腦海裡響起。
陸江側目,看了眼單禹。
“傳聞,這賀猛子小時候修煉速度比北芪賀家其他弟子慢了許多,而他又是北芪賀家家主的七孫之一,修煉速度過於緩慢讓他覺得臉面過不去。天生愚鈍的他氣不過索性自殘了起來,第一次…他把手腕砍了,又被接上,第二次,他索性把雙腳給斬了。第三次…他切腹…到最後,聽聞連脖頸都給砍斷…你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都是出自他之手。但誰都沒想到…這賀猛子的自殘卻讓他悟得了一種道,這道從未聽聞過,賀猛子稱這道爲殺身之道,有人說,賀猛子受傷越重。他的實力就會越強…”
單禹的一番話令陸江目瞪口呆,他瞪着賀猛子,一時說不出話來,自殘都讓他悟出了殺身之道?這要那些歷經萬般磨難,苦苦修煉的靈士聽了做何感想,豈不是要全部都去自殘了?心裡驚歎之餘。陸江也知道這賀猛子恐怕也有過人之處,否則,不可能真的自殘就能悟得一種道。
不過,更令陸江凝重的是賀猛子受傷越重,實力就越強…這若是真的,那這賀猛子誰人能敵??在陸江驚呆了之時,賀猛子朝他投目看來。他咧嘴一笑,笑容真純而純樸,只不過,加上他那身上的刀疤,令人只感覺毛骨悚然。
經賀猛子這一鬧,客棧的氣氛更加肅穆,他們之中或許有實力能戰勝賀猛子的,但誰也不想與這不怕死的莽漢交手,畢竟,將他逼急了誰都要脫層毛。
在經過短暫的寂靜後。那雄戰聲音渾厚的道:“人也到的差不多了,是時候啓程前往墜魔戰場一探究竟了。若沒人來了,我們就啓程吧。”
“雄道友有些迫不及待呢?”這時,一道陰森的話語從客棧門外響起,在陸江投目看去之時。已經走進了一男一女,男的身着黑衣,他氣質非凡,樣貌俊俏,女的身着白裙,姿色絕美,卻滿臉寒霜,給人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感。
雄戰虎目掃了眼兩人,並沒多少意外,他爽朗笑道:“在戰聖宗雙子戰神面前,在這裡除了賀猛子,誰敢多說半句?我雄戰是不敢。”,說着,雄戰目光看向了賀猛子。
賀猛子聽到雄戰的話,先是一怔,隨即,他那佈滿刀疤的臉孔微擡,看向青年男女,粗聲道:“迫不及待又怎麼了?你想打架?”
客棧中的青年們的同時愣住了,就連陸江有呆了,誰看不出這雄戰有意激將?這賀猛子竟然連這都看不出?還真着了雄戰的道?不過,陸江也暗歎,若非這賀猛子頭腦簡單,怎麼會做出自殘之事?看着賀猛子微擡的臉孔,陸江心中突然泛起了莫名的酸楚,頭腦簡單的賀猛子勾起了陸江那塵封許久的記憶。
小時候,陸江有個要好的兒時玩伴,名爲張柱,因爲年齡相仿,又是鄰居的緣故,兩人從小玩到大,關係很要好,從小張柱的體型就比陸江高大的多,因兒時發過高燒,讓他的腦子一直不好使,因爲那時古惑仔席捲中華,連農村也不放過,從小就崇拜蠱惑仔的張柱雖頭腦不靈光,但格外講義氣,每逢與其他村子的孩子打架時,張柱都會衝在陸江的前面。
因爲在那個時候,揹着電瓶打漁在村裡很流行,陸江兒時格外調皮,他鼓動張柱偷他父親打漁的機器,下溪打漁,因爲電瓶沒電,兩人無功而返,而陸江心有不甘,張柱爲了滿足陸江,爲電瓶充電,因爲電瓶都是用簡單的電線鏈接,在充電時,發生了意外,張柱不慎觸電…
往事不堪回首,回首必見傷痛。
張柱死後,陸江用了幾年時間才走出了陰影,時至今日,這兒時之事陸江早已將他塵封,而此時看到莽撞的賀猛子,陸江情不自禁的將他和張柱的身影重合:“或許,張柱不死,他應該也有如此魁梧吧!”
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思緒,陸江目光閃爍的看着賀猛子,在這一刻,他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情感,當初的張柱與賀猛子有着太多的相似了,同樣的魁梧,同樣的腦袋遲鈍,沒有任何城府和心機。
在陸江思緒萬千之時,那黑衣青年冷冷的盯着賀猛子,他眉頭微皺,顯然也聽聞過賀猛子的光輝“事蹟”,他冷哼一聲,並未說話,他知道,以賀猛子的脾性,只要他反擊,還真會引發慘烈一戰,黑衣青年雖不怕賀猛子,但他不想因爲一句話就和這猛子結下仇怨。
賀猛子見黑衣青年沉默,他臉上浮現一抹自信的笑容,而這時,卻一道冰冷的話語響起:“一個傻子,被別人當刀使了,還真以爲自己有何了不起,”
“你找死!”賀猛子看向那出聲的白裙女子,他勃然大怒,直接一刀看向了這白裙女子。賀猛子雖愚鈍,但還沒傻到那種程度,對這種冷嘲熱諷聽不出來,他這人最受不住別人的諷刺和嘲弄,當初,在賀家正是經受了太多的嘲諷纔會自殘的。
雄戰輕蔑的看着暴怒的賀猛子,對於賀猛子,他了若指掌,這種人,若不用,豈不是浪費?而且,他雄家向來與戰聖宗不合,而這雙子戰神更是名揚上古天,雄戰也琢磨不透兩人的實力,所以想以賀猛子來試探,至於結局如何,那就不管他的事了,不過,最後賀猛子戰死,那時北芪賀家必然震怒,與戰聖宗引發大戰!
就在雄戰打着如意算盤之時,一個粗大的手抓住了賀猛子的刀,只聽到一道平淡話語響起:“你若動手了,就真被小人當刀使了。”
雄戰目光微凝,冷冷的看着抓住賀猛子大刀的陸江,眼中拂過一抹厲色,而其他青年天驕看到陸江,各個驚詫!!
賀猛子猛的轉過頭,看着抓住刀柄的陸江,他臉色拂過一抹怒意,正欲將陸江之手掙脫時,他卻發現自己的刀竟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他瞪着陸江,一時說不出話來。
看着賀猛子,陸江心中暗歎,這賀猛子不管是實力還是身份,都是陸江值得結交之人,加之張柱的潛在因素,陸江不想看到賀猛子真被人當刀使了,感受到賀猛子的憤怒,陸江淡然道:“我並沒其他之意,只是不想看到你被人當刀使,我現在鬆手,你若繼續想打,那便打吧!”,說着,陸江鬆開了手,朝着客棧門走去。
賀猛子瞪着陸江,半響之後,他突然疑惑道:“你叫什麼名字?”
“江海!”陸江步伐停頓了片刻,回答道,隨即,他右腳擡起便要踏出客棧,卻聽到雄戰猛的厲喝一聲:“站住!你說誰是小人?”
陸江置若罔聞,直接走出了客棧,在單屠等人相繼到來之後,陸江便打消了前往墜魔戰場的念頭,一旦進入那裡,必然會暴露身份,墜魔戰場雖可能有着魔留下之物,但陸江不想因爲那些之物,暴露身份,他打算日後等實力提升了在獨自前往,這也是陸江爲何不惜得罪雄戰也要阻止賀猛子的緣故。
而那單禹看到陸江要走,先是焦急,但撇到單屠正盯着陸江沉思之時,他強壓下心中的焦急,並未出聲。
“我若想走,憑你還留不住我!”說完,陸江身體消失不見,而雄戰勃然大怒,化作一道光影追擊而去。
客棧中的青年天驕們見此,相視一眼後,卻聽到那單屠道:“諸位,可有興趣前往一觀?看看此子到底有何實力敢與雄獅聖族…?”單屠的話未說完,他臉色微變,眉頭也情不自禁的皺了下,他驚奇道:“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