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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番佈置,這些家產每月上千兩的進項也足以讓造出一個蒸蒸日上的秦府了。
餘下的五萬兩,除了一萬兩被朱慈烺孝敬了母后以外,都統統算進了預備的軍費之中。
如此鉅額家產,朱慈烺自然需要司恩這樣一個信得過的人留着看看守。除此之外,澄清坊裡秦府周圍的幾個家宅也被朱慈烺輕鬆購入,擴大了宅子,用以安頓更多的住戶。
比如朱慈烺從京營里弄來的一撥人。
好在那些匠作大院裡除了十來個年老體弱,實在不宜遠行的匠人留守外,其他大半匠人都決定跟隨朱慈烺南下。要不然,京營里弄來的這一撥人更要住不下。
只不過,由於朱慈烺這些老家人粗粗一算着實有些多,朱慈烺還不得不讓司琦先行帶着澄清坊裡的老家人先一步出發去通州,待司琦在通州調遣好了船隊再等待朱慈烺的後續隊伍一起匯合。
這些匠人對於要跟着朱慈烺走倒是毫無怨言。對於他們而言,京師也只是一個用來逃荒的地方。
真正能夠讓他們擺脫饑荒貧困的顯然是朱慈烺大老爺,而不是京師這個冷漠得每天都有人倒斃在路上的龐大城市。
澄清坊宅子裡的匠人算上親眷前後加起來有上百人之多。
但若以爲這就是要跟隨朱慈烺南下的全部人馬,那恐怕還是有些小看朱慈烺。
別忘了,還有京營五軍營右哨呢。
這部作亂國子監的京營禁軍的確如朱慈烺當初所承諾的那樣,免於論罪。明面上的罪行的確被免了。
但一支參與過叛亂的軍隊不僅朝廷將官不會信任,袍澤戰友乃至妻小都會另眼看待。
而這個時候,馬紹愉主持的裁汰京營的行動,自然是將裁汰京營六千人的名額給到了五軍營右哨。
頓時,五軍營右哨的上下兵卒紛紛失業。
而這個時候,當他們知曉朱慈烺這裡招收家丁的時候,自然是紛紛跑進老十七家中詢問。
恰好他們身邊不知不覺又流傳出了老十七的現身說法。
老十七一個家丁頭子,一月十兩月俸。
又輕又暖和的嶄新家丁服。
普通家丁好好做事日日都能吃肉。
兵甲器具都是精良。
更有受降那日,朱慈烺親自陪同過夜。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被回憶起來後,六百一十三名名當年回來的傷卒有四百七十一人都跑去問朱慈烺家丁隊的事情。
其餘右哨兩千人,也有一千六百餘人最終被朱慈烺分批考察,剔除了老弱病殘之人後,從餘下的九百七十三人之中又根據風評,面貌,舉止剔除了奸猾、懶惰以及心性不正之輩,最終留用了三百餘願意務農的去了京畿鄉下農莊,留用一百餘人在各處店鋪之中做工。
到了最後,在朱慈烺親自主持之下。選入了那些回來的傷兵之中精幹老練的精兵一百整,以此組建了正式家丁隊。又選了歸來傷兵與右哨老實兵丁的餘下五百人,讓傅如圭帶着去京畿鄉下農莊整訓,約莫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一批批百人規模的預備家丁隊跟到朱慈烺任職的臨清去。
京中這樣一番佈置下來,累得朱慈烺將近半月腳不沾地,焦頭爛額。
不過,就這樣忙活完了,朱慈烺也沒得休息。因爲,又一支要佈置南下的人馬等着他安排呢。
自然,就是這支一百人整的正式家丁隊。隊正就是老十七。老十七姓施,家中排行老七,沒名有姓,久而久之就便被袍澤稱之爲老十七,以至於連本名都被人忘了。朱慈烺倒是一時興起給老十七起了個名字叫做施展邦,結果其他家丁還是嫌棄這名字難記,依舊喊着老十七,最多嚴肅的時候喚一聲隊正。
這樣一支幾百人的人馬的調撥南下,朱慈烺自然還是需要做一點準備的。
至少要拆分成三支隊伍,前後接應。然後又要安排一下後勤補給之事,幾百餘人的飲食起居,沒個後勤團隊,什麼事情朱慈烺都要親力親爲。
搞定完了家丁隊伍的佈置,當朱慈烺在家中看到了含笑以待的常志朗時,這才心中暗叫,竟然差點忘記了國子監的佈置。
來人常志朗自然就是在戶部整頓之中率先喊出跟隨朱慈烺的那名監生常志朗。
常志朗來找,自然是爲了跟隨朱慈烺南下的事情。
對於有人跟隨,朱慈烺自然是禮賢下士,發自內心地歡迎這樣一支隊伍。
簡單聊了一下二十二名監生在京中的情況,得知這支監生在戶部既有大司農視爲親信幫襯,又有京派胥吏刻意避讓,際遇自然是如魚得水,好不自在。
唯有當他們知曉朱慈烺竟然拿了戶部臨清榷稅分司的職司以後,常志朗會見了二十二名監生,得知也有五人願意跟隨朱慈烺南下以後,又立刻跑來問秦俠,是否願意接納。
聽到這裡,朱慈烺豈會猶疑,自然是欣然歡迎。
就這樣,朱慈烺又不得不加塞了六人,親自安排好了,這才宣佈整裝待發,分批行進。
沒奈何,一個區區六品小官兒朱慈烺實在不敢在京師裡招搖。
就在朱慈烺如此刻意隱匿之下,朱慈烺的所有人馬終於安然在通州匯合,浩浩蕩蕩南下,再無需要避諱。
隨着戶部整頓,牽出京營**大案。京師裡一時間不知多少官宦之家瞬間破敗。同樣,也不知有多少人得以榮膺升遷,走上新的人生高峰。
在這樣的一個背景之下,一個叫做秦俠的監生忽然間被派遣到了戶部臨清榷稅分司擔任主事就不太引人注意了。
也唯有朱慈烺的親友們纔會清楚知曉戶部臨清榷稅分司是個怎樣的職位,而朱慈烺……就是之前攪動起了京華風雲的人物。
朱慈烺與司琦帶着的家人在通州匯聚以後,合併車船,一路上浩浩蕩蕩南下,十數大船小船延綿廣闊,終於不必再隱匿行蹤。
到了運河上,上了船便沒人能夠打量裡面。朱慈烺一行人合計數百人也終於可以不必勞累隱蔽了。
當朱慈烺趕到通州出發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大明崇禎十五年四月十一。
這時候呢,朱慈烺也終於以爲可以放鬆一會兒。
結果伺候着朱慈烺的司琦與老十七沒料到的是,自從朱慈烺收到了京中司恩緊急傳來私信後,便面沉如水,只帶了司琦與老十七便單獨要了一艘速度最快的官船,一路免關過橋,日夜兼行,率先敢向臨清。
無他,私信上都是京中傳來的河南戰局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