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感到很奇怪,這這個女子怎麼知道老爺的親戚在這裡,但是也不敢怠慢,開口說道:“你是什麼人,容我進去通稟一聲。”
那個女子開口說道:“你跟他說,家鄉的白蓮來了,他便知道了。”
門房走了進去,不一會王子元便疾步走了出來,看看周圍還有人,開口笑道:“原來是白蓮姑娘到了,快快隨我進來。”說着便把她迎進了府門。
到了他自己的房間,王子元立刻拱手:“屬下見過聖女。”
這個女子正是莫秋蝶,莫秋蝶開口說道:“現在情況怎麼樣?”
王子元搖搖頭:“情況有些不妙,史可法大張旗鼓替皇上娶親,這天下人都知道了這件事,若是想阻止只怕不容易。”
莫秋蝶笑道:“爲何要阻止?”
王子元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可是聖女你不是要喜歡皇上嗎?再說了教主有令讓你想盡辦法嫁給皇上的。”
莫秋蝶苦笑一聲:“正是因爲教主有令,我纔不能嫁給他,我也不知道教主究竟想做什麼,但是若是因爲教主的命令我才嫁給他,別說他不能原諒我,我自己都不能原諒我自己。”
王子元有些摸不清頭腦了:“那聖女你來這裡是爲了做什麼?”
莫秋蝶擡起頭:“我心儀的人馬上就要被另一個女人搶走了,難道我還不應該過來看看嗎?”
王子元開口問道:“教主知不知道這件事?教主來沒來?”
莫秋蝶嘆了一口氣:“教主自然知道這件事,但是他來沒來我可就說不準了,他的行事作風你又不是不知道,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
王子元點點頭:“既然如此,那做什麼全憑聖女吩咐。”
莫秋蝶開口說道:“不必做些什麼,你先安排的地方讓我住下便好,有些事情我自己辦就可以了。”
王子元想了想開口說道:“住的地方倒是好說,畢竟聖女和宋獻策認識,住在宋府之中多有不便,城西那家白記布莊一直有我們的人經營,他們從來只是做生意,所以誰也沒看出過破綻來,聖女可以前往那裡住上一段時間。”
莫秋蝶點點頭:“那我便離開了,若是有事再來找你。”
說完之後莫秋蝶便走了出來,誰知道宋獻策正站在院子裡看着天不住地感嘆:“好大的一片雲啊,好藍的一片天啊。”
莫秋蝶看着他身體一僵,繼而想到自己蒙着面紗,他不一定認得出來,於是打算從旁邊繞過去。
卻說宋獻策正在和陳承安談論這后妃的事,忽然有人前來稟報,那位姑娘進了宋府,可把宋獻策嚇得夠嗆,若是她真跟自己的大舅哥鬧出一些事情來,那可就真的無法收場了,想到這裡立刻趕回自己的府中。
眼看莫秋蝶就要離開,宋獻策咳嗽一聲:“故人相見,難道莫姑娘就不想敘敘舊嗎?”
莫秋蝶愣住了,她早就聽說過宋獻策這個名字,在白蓮教的後山之上更是見過了他的面目,本來以爲只有一面他見得記得,但是他也太低估了宋獻策看人臉的本事。
“這位先生說笑了,在下不是什麼莫姑娘,只是一個在江湖中飄蕩的女子。”
宋獻策笑了笑:“那既然如此,在下便出一百兩銀子,請姑娘在府上演奏一個月可好?”
“這位老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不過手指剛剛受了傷,技藝展示不出來,就此告辭。”
宋獻策淡淡地說道:“難道莫姑娘你就願意眼睜睜看着皇上迎娶別的女子?咱們兩個也算是舊識,我和那個蔡小姐不過是點頭之交,若是莫姑娘想讓我幫你,也未嘗不可。”
莫秋蝶又愣住了,轉念一想便開口說道:“在下早就說過,不是什麼莫姑娘,想必宋大人誤會了。”
宋獻策玩味的一笑:“莫姑娘終究是心中緊張了,如若不然怎麼會亂了心神,你若是不認識我又怎麼可能知道我便是宋獻策?”
莫秋蝶轉過身直愣愣的看着宋獻策:“宋大人,你到底想做什麼?”
“莫姑娘不必這樣稱呼我,叫我宋先生宋矮子都好。我這麼做第一是爲了皇上好,第二也是爲了你好。”
“哼,爲了皇上好,那你便應該幫助他忙些軍國大事,這些兒女私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不不不,莫姑娘怕是還不瞭解皇上,若是軍國大事,他自己心中像是明鏡一般,很少需要我們這些人操心,反倒是這兒女私情,他太需要我們操心了,因爲兒女私情可以毀了他,軍國大事卻不會。莫姑娘當日也在白蓮教的總壇之上,當日的事你也看到了吧。”
宋獻策所說的正是當日的三巴掌,莫秋蝶嘆了口氣:“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說過,我想幫莫姑娘。”
“這件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想幫我便能幫嗎?”
“那總比莫姑娘一個人在這南京城裡亂撞運氣好一點,說起來,在下雖然名聲不大,但是在這南京城裡說話還是管點用的,最少要比我家大舅哥管用一些。”
莫秋蝶想了想:“我要見一見蔡小姐。”
宋獻策苦笑一聲:“我還以爲你要見皇上呢。恕我多嘴,你見蔡小姐做什麼?她在成親之前也不能見到皇上,所以說不可能讓皇上改變心意,你不如直接見皇上更好一些。”
莫秋蝶笑了笑:“宋先生想得太多了,我本就沒想過改變皇上的心意,爲何不能見蔡小姐,我只是對這個女子有些好奇,所以纔想去見她。”
宋獻策突然想起了一種可能,面露惶恐之色:“恕我無禮,就當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好了,莫姑娘入了白蓮教,不會是有辦法殺了蔡小姐吧?所以你才一直堅持要見她?”
莫秋蝶苦笑一聲:“宋先生這個想法還真是冤枉我了,你把心放到肚子裡,我既然沒打算和她搶人,那便不會對她動手,若是不信你也可以在一旁看着。”
宋獻策擺擺手:“不是我不相信莫姑娘,實在是爲了你好,這樣,我便安排你們見上一面,只是我的夫人會在一旁,不知可否?”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