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了不是打他臉面,讓他難堪?算了,他也知道輕重不會久待,回營後孤再尋他說教說教。”信王說着揮手轉身,把王承恩的話記在了心裡。
他什麼都向齊王學習,看來太容易相信人不是好習慣,應該改正。
作爲1個日後跟隨他能1直活着的太監,王承恩的本事也不在魏忠賢之下。光宗泰昌皇帝爲自己兩個兒子選擇的伴當,哪會是簡單的?
那些光宗看走眼的伴當太監,都隨着他早夭的兒子們1起入了土……
當夜,朱弘昭中軍大營轅門外側,安邦彥遣人搭建了1座竹樓,這裡住着1個少女。竹門鎖着,想進去只能從窗戶翻進去。
夜裡朱弘昭看着王3善羅列的北上部隊序列和行程安排,輕輕點頭,這傢伙領會到了他的意思。
西南的兵權,朱弘昭1兵1卒都不想沾染。所以在王3善的行軍序列中,他齊王帶着齊王府3衛與彝人、巴人舞隊先走,隨後魯欽與安邦彥統率兩萬狼兵與熊延弼所部1萬川軍,如果可能這1節還會加上秦良玉的6千白桿兵。
而信王押後,最後將率領劉超所部貴州兵1萬人,以及各省援兵1萬人,以及神機營左右兩翼炮兵部隊4千人。
全部要北上的軍隊,林林總總約在8萬左右。這麼大的部隊調動,除了齊王3衛不受兵部調令鉗制外,其他部隊必須要得到兵部調令才能離開西南。
朱弘昭是西南總督,也只能圍繞戰場調兵,想調兵離開西南,根本不可能。
李墨軒搖搖晃晃在丁力攙扶下入帳,撇撇嘴,擡頭看看朱弘昭,由低下頭乾嘔兩聲,隨後如水銀瀉地……
頓時朱弘昭臉色9變了:“沒事怎麼喝這多酒?”
吐完,李墨軒哭喪着臉,情緒激動:“齊王!下官問了王3善,他說下官這點軍功不能封侯……下官拿着命渡江取信安邦彥,怎麼9不能封侯?”
瞪1眼丁力,讓他拉開帳簾,朱弘昭捏着鼻子說:“封侯是陛下的權力,他王3善懂什麼?”
“齊王,咱這1仗虧了啊!王3善的意思是這仗打的不夠激烈,顯襯不出勸降的重要性。早知道這樣,9該打過烏江,給下官換個侯爵噹噹……想着9後悔啊……”
“大男人哭什麼哭,你這麼着急要封侯做什麼?行了,回去睡覺,你封侯不是問題,能不能世襲以後再看功績。這回,本王給你撈來1個侯爺噹噹!”
李墨軒眨眨眼睛,抱着朱弘昭大腿死死不撒手:“齊王,若封不了侯咋辦?下官可是想着封侯了,也好有臉面娶個媳婦。”
這是個什麼邏輯,掙了掙沒掙脫,這傢伙反而抱的更緊了,朱弘昭只能答應:“成,封不了侯,你看上的女人本王給你搶回來,還不成嗎?”
李墨軒嚯的擡頭,眸子綻着光彩:“1言爲定?”
“1言爲定!”
嘿嘿傻笑,李墨軒翻身栽倒,躺在地上說:“齊王,外面那彝人女子孤單單,不去看看?彝人的美人計,不會這麼簡單……”
說罷,這傢伙帶着滿足的笑容呼呼沉睡,1帳的酒氣,還有半消化食物的噁心氣味。
朱弘昭踹了踹,只能暗罵兩聲,狠狠瞪1眼引狼入室的丁力,出去換了1件白日洗好,還在晾曬的棉袍,握着摺扇出了營。
望着立在轅門外側的竹樓,朱弘昭有些期待,留下儀衛,躡手躡腳走向竹樓,卻沒找到什麼入口,只能敲敲竹排,聽到裡面輕微的腳步聲向上,他仰頭,看到垂下1根打着繩結方便攀爬的麻繩。
看樣子裡面準備的挺充足,搓搓手,想到少女那白皙到毫無血色的皮膚,嫩的彷彿能掐出水來……
強迫自己保持要保持風度,順着繩結慢慢往上爬。
爬到2樓窗戶前,看到了那少女,少女左手端着燭火搖曳的1截白蠟,對朱弘昭咧嘴1笑,右手從背後取出1把剪刀,向麻繩剪去。
這女人太狠,朱弘昭趕緊兩手搭在窗臺,雙臂用力爬了上去,麻繩也正好跌落在地。
張嘴1口氣吹滅蠟燭,當即竹樓裡響起了少女的尖叫聲。
遠處,安邦彥握着朱弘昭贈送的望遠鏡,見朱弘昭沒有掉下去,對1旁的奢崇明微微點頭,都鬆了1口氣。
這是他們最後的考驗,如果齊王心裡有鬼,態度不誠懇,看到剪刀只會提前跳下去,而不是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