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聖孫，可旺三代。’
這是老朱家的優良傳統。
季伯鷹翻了翻永樂後世的朱瞻基下一任天子，赫然是跳過了‘祁’字輩，直接落地‘見’字輩，也就是傳位給了皇太孫朱見深。
這個選擇倒也合適，畢竟這會的朱見深也有二十幾歲了，足以擔起國家社稷。
而之所以說是法禮之外。
那是因爲，於禮法之內而言，在皇太孫他爹還活着，並且也沒有犯什麼大錯的情況下，直接跳過皇太子，冊封皇太孫，這與禮不合。
畢竟如果要封皇太孫，首先就得先封皇太子。
而說情理之中。
那是因爲儘管永樂後世的朱祁鎮，受朱瞻基親身教導，已然不是原先那般模樣，可堪稱爲文武雙才，大概率不會走上土木堡之變的老路。
再加上這會的大明已然是國力強盛，百萬大軍皆是全火器配備，瓦剌韃子見了，拍馬跑路都來不及。
但是，朱瞻基依舊不敢賭這一場國運，就算這個概率極其之低。
‘這小子，怕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季伯鷹平靜望着香火之前，孤燈一人坐着的永樂後世朱瞻基。
之所以給這麼一個斷定，其中原因也很簡單。
如果朱瞻基果真是不想去糾結，完全可以直接抹去朱祁鎮的出世機會，只要朱瞻基不跟朱祁鎮他娘睡覺就行了。
可現在看來，朱瞻基並沒有選擇抹去朱祁鎮來到這個世界，而是依舊讓朱祁鎮降生了。
而他這樣做，絕不是因爲抵抗不住孫氏的媚骨柔舌。
單純是因爲，他想要一個好聖孫。
一個好的繼承人，是每一個帝王的畢生追求之一。
當你已經知道你的孫輩中有一位好聖孫，一位具備雄才的帝王，你會怎麼選擇，那當然是按照歷史規律演一遍，讓他順利降生人世。
在朱瞻基看來，他的好聖孫朱見深自然就是他最爲完美的接班人，他可以放棄朱祁鎮，但是不能放棄朱見深。
“悠悠五十餘載，昔日之課，恍如昨日。”
“此生若能再得一次仙師教誨，瞻基無憾矣。”
朱瞻基望着這三座牌位之上，望着那一尊玄清教化大天尊的神像，眼中泛着感慨之色。
“聆聽仙師教誨的那段日子，是瞻基此生，最爲難忘的回憶。”
季伯鷹微微挪步，來到朱瞻基的正前方。
手微微擡起，拍了拍朱瞻基的肩膀。
亦是在同一刻。
‘解。’
隨着心中一語。
那道附加在己身的隱身功能，瞬間解除。
身軀，驟然一怔。
朱瞻基下意識仰頭望去。
當望見那張熟悉的面容，當望見那熟悉的眼神之時，眼眶剎那泛紅，一雙眼珠都是在止不住的震顫，那是無以復加的激動。
對於這位永樂後世的朱瞻基而言，他對仙師的記憶，停留在‘李二與努爾哈赤’的那堂課。
“你做的很好。”
季伯鷹淡淡一語，給出了自己的認可。
前三代，是打基礎的。
朱瞻基作爲永樂之後的第三代，完美的將這個基礎打牢固了，後面的帝王只要在這個基礎上，奮力向前即可。
聞言，這一刻的朱瞻基眼噙熱淚，終能得仙師認可，這簡單的一句話，比任何讚譽都要來的讓他心歡。
驟然深吸一口氣，朱瞻基看向仙師。
“仙師，我也在，對嗎？”
此刻朱瞻基口中所說的這個‘我’，就是他自己，也就是跟着季伯鷹一同穿梭而來的那個永樂小朱。
朱瞻基能知道這一點，實則並不奇怪。
他對仙師的記憶，停留在‘李二和努爾哈赤’講課的那一段，但在這之前，季伯鷹帶着老朱穿梭洪武后世的時候，包括永樂小朱在內，這幫天子儲君都在門外偷看。
所以，朱瞻基知曉仙師能從過去穿梭至今，甚至早就做好了被仙師檢查的準備。
“嗯。”
季伯鷹點了點頭。
這一刻。
聽聞此言，正處於隱身功能的永樂小朱，也在看着這個後世的自己。
彼此之間，有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莫名之感，這和與平行時空的自己相見，是一種截然不同的感受。
“仙師，能否在我現在所處的這一段時間逗留一會。”
朱瞻基深吸一口氣，隨後腦海中飛速整理這幾十年的一切。
“我要將我這些年所行之優劣，盡數告訴以前的我，這樣必然能增添國祚。”
處於隱身中的永樂小朱聞言一愣。
我教我自己？
這感覺，太奇妙了。
季伯鷹微微頷首，這樣最好不過，用實操來檢驗漏洞，然後再倒回去，在這個漏洞還沒有出現之後，提前繞過這個漏洞，或者修復這個漏洞。
‘終於有點開掛的味道了。’
季伯鷹頗有欣慰之感，這就像買了個自動打怪的腳本，不用手操，爽歪歪。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就是永樂後世朱瞻基的個人表演時間。
做了幾十年皇帝就是不一樣，永樂後世朱瞻基的口才和邏輯思維都是一流，所講的都是要點和重點，沒有一句贅語。
不僅是永樂小朱聽的很認真，包括永樂大胖、老朱、阿標，甚至是老朱在內，每一個人都聽的很認真。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通過實踐總結出來的某些經驗，在洪武時空也可以通用。
永樂後世朱瞻基所講的內容，有諸多問題，都是在實操過程中總結出來的，將這些問題提前避開，可以少走許多彎路。
當永樂後世朱瞻基的講述結束之後。
季伯鷹跟這位永樂後世朱瞻基打了個招呼，就帶着老朱五人繼續往後進行時間穿行。
永樂後世，從朱瞻基之後繼位的朱見深，再往後就開始徹底變了，朱見深下一任大明天子並不是朱佑樘，而是朱佑橉。
甚至在朱佑樘這個名字都沒有出現過。
朱佑樘先生，就此徹底退出了永樂時空的歷史舞臺。
因爲缺少季伯鷹對各個時空大明的科技樹點亮，科技的發展遵循着原有的步伐，很是緩慢。
但是得益有天工院的創立以及強大人力財力的投入，工業革命在永樂時空的國祚延綿到二百六十年時，終於是隨着第一臺蒸汽機的誕生，開始了。
這個時間，比原本歷史要提前了半個多世紀。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工業革命一旦開始，天工科技樹就像是星火一般開始迅速開枝散葉。
百年時間，大明的科技便是達到了二十世紀中葉的水準，季伯鷹順帶還給老朱棣這爺孫仨看了看永樂時空的第一枚核彈的現場試爆。
而這第一枚核彈的命名，取之爲：龍吟。
把老朱棣給激動的熱淚盈眶，恨不得直接抱一個‘龍吟’回去炸蒙古。
…………………………
洪武時空，醉仙樓。
從永樂後世歸來的衆人，臉色皆是興奮。
唯有一點，永樂時空最後之亡的緣由，着實是令人意想不到，竟然是附加了404魔力之「不能說的禁忌」。
“好了，你們仨，可以先回去了。”
季伯鷹瞥了眼永樂三爺孫，一語落，直接將這三人給送了回去。
“老朱。”
接着，目光看向老朱。
季伯鷹要和老朱商量一下，怎麼快速解決弘治時空當前的問題。
畢竟就弘治時空的這個現狀而言，國力不支，兩線作戰。
若是任由這個情況繼續發展下去，再加上如果弘治父子腦子一抽，來幾個騷操作，估計這僅剩的188年國祚都沒了。
原地亡國，救都來不及救，那就徹底完犢子。
而就在這時。
正當季伯鷹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季伯鷹眼前有着光幕亮起。
「檢測到最新更新包」
「是否更新」
「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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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不會是因爲我遇見404神獸了，狗系統給我發警告函了？’
404神獸果然恐怖，連狗系統都畏懼。
心念轉動，確認「是」。
驟然間，銀色符文在眼前飛速流轉，三秒的工夫，這銀色符文就徹底消失了。
‘哎喲？’
‘換光纖了？’
‘下載速度這麼快，嗖嗖嗖，三秒鐘完事。’
季伯鷹頃刻將這一次更新內容，洞悉於心。
除卻一些基礎優化內容之外，主要是對「天子侍從」這個功能進行了大幅度改善。
改善集中在兩個方面。
第一個方面，數量。
系統重新定義了選召條件：國祚未達428年的時空不變，而國祚達到428年的時空，天子侍從功能的選召人數擴展至10人，並在428年國祚的基礎上，每增加一年，增加可選召人數1人。
按照這個擴容，當達到500年時，單一時空可以82人進行跨時空，好好訓練一波，這都能組成一個特種作戰小隊了。
第二個方面，持久力。
系統重新定義了異時空逗留時間：從單次逗留12個時辰，改成12天。
‘同步優化，共同進步？’季伯鷹瞥了眼窗外，掃了眼這天際殘陽。
他有理由相信，並不是狗系統在坑他，而是狗系統也在不斷自我優化。
“兄長？”
老朱見季伯鷹不開腔，試探性開口問道。
“無礙，只是忽然想到點事情。”
季伯鷹繼續看向老朱。
“原本，這個問題還想找你商量，但是剛纔發生點事，所以就沒有什麼商量的必要了。”
“老朱，你聽好。”
話音落。
老朱神色一正，認真的對上仙師眼神。
“我現在給你一天的時間，你回去之後選出十個人來，這十個人，要分別投放到弘治時空的倭島戰場和北境戰場。”
起先，季伯鷹是打算和老朱共同敲定跨時空戰神班的人選。
然後將這戰神班投放至弘治時空，以最快的速度挽回弘治時空的危局。
但是現在看來，暫時沒這個必要了，沒必要這麼匆忙的去組建戰神班。
弘治時空的兩線戰場，就憑那些倭奴和蒙古小王子，還用不上各個時空的頂級戰將聯合作戰，直接將大明開國諸將，無腦投下去即可。
徐達、常遇春、李文忠、湯河、藍玉、傅友德、馮勝、廖永忠、朱文正……
“好。”
老朱點了點頭，他開國之朝，有的是能打的將領，不愁沒人選。
“先定一個初步方向。”
“倭島以徐達爲帥，北境以常遇春爲帥，兄長覺得如何？”
弘治時空的倭島之戰，戰火已經覆蓋大半個倭島，戰場已經全面鋪開，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快速統御全局的帥才，徐達絕對是無可爭議的人選。
並且，徐達在洪武時空，已經親自率軍平了一波倭島，對倭島山川地貌極爲熟悉，殺鬼子殺的那叫一個得心應手。
而弘治時空的北境之戰，交給大明第一野戰之神常遇春，更是不用擔心。
畢竟這位蒙古小王子大概率是來打秋風的，只要常遇春集中精銳，給他鐵血一擊，讓他知道大明是塊鐵板，自己就會跑的比狗還快。
“該選誰，怎麼打，你自己定。”
“你們也該回去了。”
窗外夕陽，已然垂暮，洪武時空的天色快入夜了。
“好，兄長早些休息。”
老朱也是看了看窗外的天，臉色凝重的起身。
他得先帶着大侄子朱文正回宮見一見自家妹子，然後他得選出十將，並連夜召見這十人，給他們把事情說清楚，不然明天這幫人被空投到弘治時空，說不得就是一臉懵逼。
“仙師歇息，學生告退。”
阿標亦是起身行禮，他回去同樣還有一堆事要做。
首先是整理今天課堂上學到的內容，學而時習之，溫故而知新。
接着還要去一趟劉伯溫府邸，找劉伯溫合計一下最新的改革該怎麼落實，然後連夜找老朱彙報想法。
最後，回家後還得爆肝查資料，各朝各代的天子，完成仙師交代的任務。
“嗯。”
季伯鷹微微頷首。
咿呀~
門開，門關，老朱父子離去。
半盞茶後，惜玉輕步踏入閣間，柔身行禮。
“主人~陛下和太子殿下離去了。”
“嗯。”
季伯鷹抻了抻胳膊，緩緩起身，倚窗而立，手變戲法般多出一根細煙。
劃拉，火焰燃燒木柴的聲音。
手夾菸捲，深吸一口，煙霧繚繞於眸前幾縷碎髮，望着已經漸起燈火的秦淮河畔。
他在思索一件事。
‘天啓皇帝朱由校，究竟是怎麼死的。’
這關乎季伯鷹明天的上課內容，他自己首先得搞清楚，總不能帶着學生一起去翻答案。
所謂「易溶於水」。
這四個字，只是現世人對大明二帝的一種調侃。
而實際上，不論是歷史軌跡中的武宗朱厚照亦或是天啓朱由校，他們兩個真正死因都絕對不是落水。
朱厚照就自然不多說了，先前已經驗證了其中真相，武宗所謂的落水致死，純屬子虛烏有，就是被毒害，若非季伯鷹及時趕到，武宗就徹底G了。
再說朱由校。
關於朱由校的落水，就單落水這件事而言，天啓帝究竟是否真的落過水，這一點還真說不清。
因爲在明實錄中並沒有記載天啓帝落水的史料，而如果就算天啓真的落過水，那這一次落水事件是發生在天啓五年，而天啓帝則是駕崩於天啓七年。
也就是說，天啓帝在落水兩年之後，終於溺死了。
這死亡反射弧，在藍星這顆球上，朱由校說第一，恐怕沒人敢說第二了。
並且天啓帝落水之時，魏忠賢和客氏就在旁邊大船上開懷暢飲，和天啓帝一同架着小船遊湖的兩個太監也都是魏忠賢親信。
好傢伙，按照這個嫌疑人推斷。
這一通搞下來，如果從人禍來算，倒成了魏忠賢想弄死天啓帝。
用腳也想得到，這純屬扯淡，魏老狗的權力源自於天啓帝，天啓帝要是G了，魏老狗第二天就得被人扒了狗皮點天燈。
明朝政治鬥爭之真假虛實難辨，尤其是到了明末這幾朝，史料得到大幅度的修繕，任何一樁大事，都絕對不是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而在天啓這一朝。
除卻天啓落水這件事玄之又玄之外，還有一件令人撲朔謎底的事情。
那便是：「天啓大爆炸」。
官方記載，天啓大爆炸發生於天啓六年五月初六日巳時，位於燕京城西南隅的王恭廠火藥庫附近區域，發生了一場離奇的大爆炸，現場有巨大的蘑菇雲升騰。
這次爆炸範圍半徑大約750米，面積達到2.23平方公里，範圍內的房屋全數崩塌，共造成約2萬餘人死傷。爆炸原因不明、現象奇特、災禍巨大，是“古今未有之變”。
好傢伙。
半徑750米，面積2.23平方公里，一次性乾死炸傷兩萬餘人，還有巨大的蘑菇雲，這特麼都比得上小型核彈了，知道的知道這是火藥庫炸了，不知道的還以爲明末就已經掌握了核彈技術。
世界自然史上，更是把‘天啓大爆炸’與3600多年前發生在古印度的“死丘事件”，1908年 6月30日發生在俄羅斯西伯利亞的“通古斯大爆炸”並稱爲世界三大自然之謎。
這個詳細的記載，現場蘑菇雲以及兩萬餘人的死傷，都是源自於天變邸鈔。
而這天變邸鈔是什麼？
你大致可以把它當做是天啓年間的熱搜。
然而。
還有另外一種記載，這個記載出自於明實錄和國榷，要簡單許多，塌房一萬九百三十餘間，壓死男婦五百三十七名。
這裡的記載，死傷之數據，比之天變邸鈔，完全是天地之差。
當然，這裡要註明一點。
《天變邸鈔》的撰寫權，在東林黨手中。
而在天啓大爆炸的一年前，魏老狗對東林黨進行了一場慘無人道的血腥大屠殺，東林黨的骨幹楊漣就是這一場屠殺的導火線，直接被幹死了。
並且在天啓大爆炸事發前，魏老狗剛給東林黨來了一套王八拳，弄了個‘東林七君子’。
正當魏老狗想要牟足勁乘勝追擊之時。
天啓大爆炸，憑空炸響。
並且隨着這一聲炸響，天啓帝唯一一個活着的兒子，莫名其妙的在這個時候寄了。
奇怪吧。
據說是被爆炸聲嚇死的。
京城那麼多剛出生的娃娃，偏偏就嚇死了皇帝的兒子。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輿論風向驟變，‘天譴之說’、‘朝有奸人’之說，蔚然成風，一個月後，皇家道觀朝天觀更是莫名起火，燒得那叫一個旺。
以至於天啓帝不得不下罪己詔。
‘這木匠，確實很聰明。’
想起這一段，季伯鷹不由將天啓和崇禎做了個對比，相比之下，崇禎的操作實在是一言難盡。
天啓大爆炸和朝天觀焚火之後，天下輿論直指魏忠賢，不把魏忠賢搞死，天下就要大變。
而天啓帝則是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毅然而然的下了一道罪己詔，在這一道罪己詔之中，把‘天譴’之類的所有罪過都歸結在了自己身上，硬生生保全了魏忠賢。
因爲天啓帝心中很明白，他的屁股之所以能在這把龍椅上坐穩，魏忠賢這條狗腿子必不可少，這也是天啓帝駕崩之時，不召羣臣執宰，唯獨將張皇后和魏忠賢召來見崇禎的原因所在。
這要換了崇禎處理這件事，二話不說，大手一揮：砍了砍了！都給朕砍了！
甚至季伯鷹都有點懷疑，東林黨就是刻意在推崇禎上位，因爲他們發現，信王朱由檢就是他們重新崛起的唯一機會。
畢竟，本着誰受益誰搞事的原則，這是合理的邏輯推測。
而且有一點，不得不提，那就是信王選妃。
天啓帝選老婆的時候，禮部篩選全國適齡女子，到候選人選定，前後一共也就花了三個月時間。
而禮部給信王朱由檢選老婆的時候，則是花了半年，硬生生熬到了天啓大爆炸。
禮部在信王選妃這件事上，超過正常選妃程序時間一倍，這其中是否有故意拖延之嫌？
而王恭廠的大爆炸來得如此及時，就好像是踩着預測的時間節點而來，又彷彿算準了會嚇死天啓帝最後一個兒子，讓原本要就藩成婚的信王得以留在京師，成爲了皇位第一順位繼承人，這一切難道都只是巧合？
正當季伯鷹思索之際。
忽而，眼前跳出熟悉的虛擬光屏。
「提醒：嬴政請求與你視頻通話」
「是否接聽」
「是」「否」
季伯鷹一愣，秦始皇？這搞啥玩意？
‘？？？’
‘還能主動發起視頻？這什麼逆天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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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大帥比們覺得，天啓帝究竟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