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職高順,見過陛下。”
“高順將軍快快請起,來,朕和你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朕之前和你說的那位爲朕出謀劃策,討伐天津衛的謀士,他叫王景略。”
“將軍,在下王景略,你是這一次攻打天津衛的統帥麼?”
大概是一炷香的時間,這高順倒也是到了軍機處,他之前保護京都有功,顯然也做了這京都的內宮統領,所以,要來軍機處,倒也是簡單方便。
而此刻,他聽到朱慈烺介紹旁邊的王景略,也是擡起頭,微微看了那麼一眼,隨之,並沒有看上去特別的好感,特別是這眉宇間,似乎還微微皺了皺眉頭。
“正是卑職。”
“嗯,景略,這個是之前一直守護在朕身邊的統領,名叫高順,之後,他會統領水軍,陪同朕一道前往天津衛,所以,在這裡,我也和你介紹一聲。”
朱慈烺介紹完,也是看了一眼高順來。
“還愣着幹嘛,坐上來一起說說。”
“是,多謝皇上!”
之前,在現代生活的時候,和人培養感情這一件事情,朱慈烺還是有些技巧的,他掌握最精妙的那一招,顯然就是打破隔閡,而做到這一點,需要的就是讓雙方靠近一些。
只要距離靠的近,心,自然也能夠貼近。
“陛下,你之前說,你要隨同一起下去?”
“是的,難道不可以麼?”
“這萬萬不可,打仗行軍這樣的事情,怎麼能夠讓陛下親自前往!您乃是九龍之軀,如果有個閃失,臣等擔待不起。”
“沒事的,朕心意已決,這一場戰鬥,其實並不是簡單,這是爲了大明的未來,也是爲了京都的安危,我作爲天子,這樣的事情,要是還全權託付給你們,我也是做得不對!”
朱慈烺說自己也要隨軍出征,這旁邊的王景略,卻是不答應了,畢竟,這不是開玩笑,天津衛現在雖說不是李自成的重兵部署位置,但槍炮無眼,這赫然不能開任何玩笑來。
故此,他也是急忙勸誡道,可一旁的朱慈烺哪裡聽得進去,聽人還沒說完,就擺手拒絕而去。
“你別勸了,我之前也說了,但是陛下不同意。”
“這,好吧,那之後,還望將軍能夠照料好陛下的安危。”
“這你就放心,我高順只要活着,就不會讓陛下受一點兒傷害。”
“好了,你們真的是夠了,現在可不是讓你們過來說閒話的,廢話不多說,我安排一下後續的事情。”
“是,卑職全聽陛下安排。”
“鄙人也全聽陛下安排。”
朱慈烺見他們說的,顯然也是有點兒頭疼,外加上現在時間也不早了,雖說從京都過水域前往天津衛比較快,但要想在第二日清晨抵達,還是需要多加籌謀的。
爲此,說閒話的時間,還是留給之後纔可。
也在朱慈烺說完的時候,這炕上的兩人,也是正襟危坐,絲毫不敢怠慢來。
“之後的安排,其實我想的也簡單,我希望高順你能聽王景略的安排,他的才智,絕非常人能比,更可以稱得上是國之棟樑,所以,這一場戰鬥,如果想要贏,那就必須要服從指揮,並且保護其安危!”
“陛下?你是讓我做他的保鏢,這怎麼可以?”
王景略和高順,都沒有想到朱慈烺接下去說的話,畢竟,捨棄保護皇帝,轉頭保護起一個文人,高順怎麼可能會同意。
也是爲此,他猛地從炕上站了起來,隨之,跪伏在了地上。
“陛下,這事情萬萬不可!”
“咳咳,高順,我懂你的心裡想法,但也不可以輕視別人,雖然此刻景略衣着有些不太得體,但也是因爲爲了國事奔波所致!”
“陛下,鄙人覺得高將軍說的沒有錯,您纔是國家最重要的人,怎麼可以本末倒置!”
朱慈烺的一席話,也是讓王景略有些承受不起,隨之,也陪同高順跪伏在地。
“你們不需要說太多,朕心意已決,就這樣安排了,好了,之後如果攻擊的時候,還有什麼事情,高將軍,你就聽從景略說的,反正,這一戰,攻必勝,勝必取!”
“那,好吧!”
朱慈烺說的如此堅決,這兩人也知道沒什麼能夠勸誡的,隨之,也是同意了下來,而一旁的朱慈烺見此,也是拉着這二人的手,往外頭走了出去。
之前讓高順準備的戰船,赫然就放在渡口,這一會兒出城,皇帝自然也是換了一身衣服,而出行的士兵,其實也是皇帝從大秦銳士裡頭抽調出來的。
三艘戰船,一共是兩千四百人。
也是如此,他們沒有通知任何人,浩浩蕩蕩的就往天津衛而去。
“景略,你說兩千四百人的隊伍,真的能夠攻佔天津衛麼?”
“陛下,你之前還說你不是特別擔憂這一場戰事的。”
“啊哈哈,說不擔憂 ,其實都是假的,你說,現在天津衛在李自成的手中,而他一心想要做皇帝,這無疑就是個隱患,指不定哪天就爆了。”
朱慈烺眉頭一緊,拍着大腿,心中頗爲擔憂。
“原來如此,不過,陛下放心,這一次的戰鬥,必然能夠勝利,一來,是因爲李自成本就是流寇,不得民心,二來是守城將領劉國棟不成大器,性格驕躁。三來,我們還有伏兵,天津衛防守圈不夠穩妥。”
“唔,原來如此。”
大晚上的,這水路上的風,吹的朱慈烺也是有些睡不着覺,故此,他又找來王景略說了說話。
顯然,他還是擔憂第二天即將發生的事情,畢竟,天津衛守城士兵,之前據人回報,還有兩萬多的流寇,雖說李自成沒有將重心放在這一塊,但爲了京都的事情,他還是留了一手。
而王景略,也是看出了朱慈烺的擔憂,在一旁,也是說了三大原因,只是,朱慈烺聽得雲裡霧裡。
“陛下,其實吧,我們這頭,並不是重點,鄭芝龍將軍,也不是,等到第二日,你自然就會知道什麼纔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