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對於東南府的認爲定性爲陽光,確實不錯,領袖爲人陽光,施行德政,其治下民衆、奴隸、朋友、生意夥伴皆沐浴其慷慨灑落的陽光,甚至連他的敵人都可以享受得到-----他不愛搞大屠殺。
顏大少不造假賬,他這人光明磊落,直說要讓自己的夥伴們也享受東南府發展的好處!
說話算數,這是大陸、倭國乃至於紅毛番都喜歡他的原因,紅毛番對他是讚不絕口:“顏是明國中很少見的一個講究契約精神的人,說到做到,顏的美德,如同象牙般潔白無暇!”
在顏常武到來之前,梗直的紅毛番經常被狡猾的明國人欺騙,明人生意人欺騙他們,用假貨充當真貨,哪怕紅毛番用放大鏡去驗貨一樣中招!(這是紅毛番在轄區裡執行“甲必丹”制度的原因之一,讓明人對付明人,只有明人才能對付明人,
而明國官員更不可靠,曾經明荷相爭,荷將弗蘭鬆被當時明國福建巡撫南居益以和談之名騙到岸上,被南巡撫將他送北京,這個洋人,成爲犧牲在北京菜市口的“先烈”,以血的經驗,教會了紅毛番中文“官”字是怎麼寫的!(官字上下兩把口)
顏常武主政東南府之後,紅毛番發現彷彿在一夜之間這明人的風氣變好了,說賣什麼貨就有什麼貨的價格,不搞虛假,以致於紅毛番專找東南府做生意。
誰敢破壞東南府的名譽,顏大少就捉誰,就算逃到大陸,須知顏大少也是大明的高官,以他的勢,用他的銀子開路,大陸官員爭相討好他,捉拿逃犯歸案,立即“勞動改造”,這個名詞令人聞風喪膽,再不敢造假
租用安南三個地區:鄭朝、占城與湄公河三角洲地帶,那裡的政權及官員們很快就發現,錢財滾滾而來!
差不多一年都有十幾二十萬銀元的收入,且年年增加,這錢來得容易,以前三地想盡辦法增收,銀子都不見蹤影。
當是時,商品經濟不發達,三地在土裡刨食產出的初級農產品,因爲量在,紅毛番是不收的,有能力收的大明海商又因海路不靖,無法運輸。
時勢不同,現在他們坐着,就有銀子嘩嘩落下!
東南府軍機處有安南阮朝使節上門,問財政官陳和彬道:“爲什麼不租我們的地方?”
安南沿海地區有鄭朝、阮朝、占城與湄公河三角洲地帶四方勢力,唯獨阮朝沒有得到好處。
陳和彬微笑道:“你們不是說不需要吧!”
原來,阮朝對於東南府有所提防,當初東南府與他們談判租地時,婉言謝絕。
當時東南府對鄭朝的鴻基煤礦持勢在必得的態度,他們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而占城與東南府素來友好,湄公河三角洲地帶地處東南府用兵東南亞要道,因此,阮朝不樂意租地,則東南府也不勉強!
等到銀子發出,阮朝在諸地有細作,探聽到東南府給那些地區政權這麼多的銀元,這事東南府不瞞人,大肆公開,阮朝頓時坐不住了,後悔爲什麼當初不與東南府簽約。
這世間還是有後悔藥吃,出於平衡安南勢力,東南府與阮朝簽訂了協議,很寬容地以同樣的條件租用了阮朝土地,在會安附近建立了第七個營地,預計投入上萬倭人去做農場,同時,那裡有鐵礦,進行開發。
……
安南猴子品性惡劣,倭人與他們同樣貨色,顏常武有意將倭人放到那裡,看兩者起什麼“化學反應”,將來倭人反客爲主,就讓他們鬼打鬼,越打越好看。
當然,在安南的開發並不也是順風順水,開拓者也曾遇到種種難題。
自然條件的惡劣,但被他們注意飲食、衛生和防疾所擊退,在營地周邊,大量種植各種驅蚊蟲的植物如艾草、七里香、薄荷、夜來香等,建立第一條防線;所有室內都裝了紗窗,無論是誰的房間,皆發給蚊帳;出外勞動,注意防護身體,例如全身遮掩是一個比較有效的方法;一旦發病,立即進行治療;清除營地雜草和積水……種種措施下來,雖然還是無法避免熱病,但是能夠起到有效控制的作用。
再有不友好的敵對勢力,則依靠堅固的防禦,在營地設置防護牆和壕溝、建立堡壘,每個營地都有防衛隊,裝備與軍隊一樣,接受的訓練也與軍隊一樣,那裡的軍官都是退役老兵,反正做足防護,營地基本上是自給自足,出外都是多人出動,不得落單,就減少了許多麻煩。
東南府也極力營造周邊友好勢力,除了用錢收買官員,讓他們充當營地的保護傘之外,還給予小恩小惠以周邊民衆,博取他們的好感。
如果以爲東南府一味懷柔那就大錯特錯,東南艦隊的巡航艦經常到營地附近海域巡航,以此震懾潛在敵勢力----這裡歸我們罩的哦。
至於真的動了營地的,查,嚴查到底,找得到兇手的,就要當地官府處置,當地官府奈何不得兇手的,則行私刑!
要不護衛隊直接上門滅了他,要不就收買殺手,反正“犯我東南府者,雖遠必誅!”
顏大少爲人雖然陽光,但從來都是主張以牙還牙,什麼手段都無所謂。
“我們有的是火槍與大炮,誰敢惹我們,就殺誰,一命換一換,他的家人一概爲奴!”這是一條既定方針政策,東南府嚴格執行,說到做到。
措施還是相當有力,只不過,還是有人想摸摸老虎屁股的。
……
湄公河三號營地第六號農場,它位於湄公河一條入海支流邊,修建有碼頭,。
這是一個新建的營地,正在努力建築,纔剛剛接收了一千倭人,護衛的力量僅僅一百人,負責的長官是一個叫陳天舒的普通退役老兵,曾經是個尉級軍官,他因爲在戰鬥中受傷,跛了腳,但是指揮能力和訓練能力還是妥當,被僱傭做了護衛隊長。
這天,他正在校場上訓練新護衛員,卻聽到了海邊崗樓的報警鐘聲急促地響了起來,緊接着,不待命令,崗樓周圍的火炮發出了怒吼!
“轟!”
開炮轟擊海面,打起來了!
陳天舒不禁納罕起來,哎呀呀,是什麼客人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