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南華艦隊前軍主將西雷斯馬不相信荷蘭人就這樣走了,因爲他看中國的兵書多,知道拖刀計,乃關聖戰黃忠,老將黃忠,名不虛傳:鬥一百合,全無破綻。關公決定來日必用拖刀計,背砍贏之。
西雷斯馬疑神疑鬼,擔心德魯伊特爾返身殺回,又或者想搞亂已方艦隊隊形,他小心翼翼地安排副將趙天京率15艘戰列艦監視荷蘭人後纔敢率領餘下戰艦前往援助已方中軍。
要說到中軍的西班牙人也非常給力,他們三艘一級戰列艦作爲戰鬥的中心,始終不停地發炮,左側舷的火炮被破壞了,把右側舷的火炮拉過來繼續打,輕傷者不下火線,打得是蕩氣迴腸!
主將大利爾瓦曾經大言不慚,在國王費利佩四世面前說要把東方異教徒的王擒獲或者殺死,然而運氣顯然不在他這一邊,他原本的座艦“聖母無原罪”號遭遇到到中國戰艦的猛襲,由於中國人的炮火猛烈,“聖母無原罪”號被打成了一片爛木頭,哪怕他們把左右兩舷的火炮都給用上了,中國人盡數摧毀了他所有的火炮炮組!
“聖母無原罪”號吃上的炮彈是它打出炮彈的三倍之多,導致它左舷一側約有足足十一平方米的舷牆被打坍,艦上官兵們死傷累累,艦長與主要軍官都陣亡或者受傷,連個會傳令的水兵也沒有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聖母無原罪”號不合適擔任旗艦,大利爾瓦不得不轉移旗艦。
更換旗艦的做法在風帆時代的海戰中並非稀罕事,不過當他下到小艇,坐着小艇往鄰近的戰列艦時,挨“東南亞級65”號艦發現了。
負責觀察的士官見敵方小艇上有人穿着服飾非常別緻,是從敵方旗艦過去的,想來是重要人物,就告知艦長畢方曉,畢艦長火速下令牛刀殺雞,集中火力轟擊這條小艇!
壓低炮口,大炮發射炮彈,小炮放霰彈,還有火槍,打了一個齊放!
戰列艦的火力打一條小艇,一打一個完蛋,火力過後,小艇翻轉,海面上無人起來。
畢艦長問道:“情況怎麼樣?”
“沒人浮起來,都見海龍王去了!”艦員們歡樂地回答。
“好極了,值星官,加入報告,就說我們擊沉載着敵方重要人物的小艇,懷疑是敵軍主將!”畢艦長吩咐道。
這個功勞經證實後,畢艦長由上校連升二級,晉升少將!
說起來大利爾瓦也夠倒黴,他已經很小心地從右舷下艇,“聖母無原罪”號距離友艦也不過是十米,但就在小艇在橫渡時吃上了火力,他就鬲屁了。
天道公平,白皮損失了主將,中國人也有重大損失。
南華艦隊旗艦“帝國1號”VS西班牙一級戰列艦“聖勞倫斯”號,炮火紛飛,槍彈亂射,雙方都下了狠手,拼命攻擊。
白皮知道這是東方異教徒王的旗艦,他們就盡力火力輸出,以疾快的速度開槍打炮。
一個炮手倒下了,另一個炮手馬上頂上。
“聖勞倫斯”號的艦長被打折了手臂,略一包紮,繼續戰鬥。
俗話說“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功夫不負苦心人,白皮也得逞了!
一陣霰彈集中轟擊“帝國1號”的甲板,打的正是一羣人簇擁着的顏常武!
霰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掃過後,顏常武大笑道:“他們又沒打中我!”
無人接他的話,能夠接他的話的人倒下了,顏常武蹲下來,看到他的參謀長戴維先生倒在地上,血從胸口往外淌,他還睜着眼,但是昏過去了。
剛纔敵人火力打來時,戴維先生擋在了顏常武面前,與其他侍衛充當了顏常武的肉盾。
那些侍衛手執鐵盾,但敵人火力橫掃而來,前面的侍衛悉數倒地,戴維先生也中彈了。
“醫護兵!”顏常武大聲喊道,急着解開戴維先生的衣甲看他傷到了哪裡。
醫護兵匆忙跑過來,先是解甲---海軍的背心式裝甲易解,不會出現掉海里後就象稱砣沉下去的情形,他用剪刀把戴維先生的襯衣切開道:“彈丸打穿裝甲,打到戴元帥的右胸!”
可以看到鮮血從一個指頭的血洞那裡突突地冒出來,醫護兵在傷口撒上雲南白藥藥粉,用紗布敷好,但很快地紗布就被鮮血澆溼了,他叫道:“我得送他到醫生那裡去,擔架!”
剛纔的動作弄醒了戴維先生,“陛下,你沒事吧?”他咕噥着說。
“我沒事,你知道他們打不着我!”顏常武焦急地道。
你沒事,我有事!
戴維先生覺得自己要死了,他也知道炮彈打不着你的說法純屬神話,他已經感覺到生命正在逐漸消失,但還是盡力說出:“陛下,如果我有什麼的話,送我回家鄉……”
“別瞎說,你會好的!”顏常武的眼圈紅紅地道。
戴維先生咳嗽起來,接着血從嘴裡流了出來,這是傷到肺的症狀。
擔架過來了,衆人七手八腳地把戴維先生放進擔架上,顏常武對醫護兵道:“告訴劉醫生,如果救回戴元帥,我連升他三級,救不回來,發配寧古塔與披甲人爲奴!”
劉醫生,本艦的主治軍醫劉長青是也,准將軍銜,如果連升三級,就是上將了。
當然他這個上將是技術等級的上將,不如戰鬥軍官值錢,但也非同小可了。
擔架運走了,顏常武大吼道:“給勞資狠打,把活白皮變成死白皮!”
於是旗艦上軍人們抖擻精神,炮彈如雨般若傾斜到“聖勞倫斯”號上,僅僅十分鐘的時間,“聖勞倫斯”就徹底地啞火了!
不啞不可能的事,“帝國1號”的炮手們以一分鐘一發的速度開炮,十分鐘就打了十輪炮,“聖勞倫斯”照單全收,起初二三輪火力時還可以與中國人有來有往,四五輪之後就見巧成絀,七八輪之後白皮就躺倒任幹了!
見自家旗艦如此生猛,中國人士氣大振,向着各自的敵人掀起了一輪火力急襲,其瘋狂與激烈程度讓白皮吃不了兜着走。
各艦如被風暴摧殘過一樣,蔫了!
本來就落了下風,更糟糕的是西雷斯馬率三十艘戰列艦跑到了西班牙主力艦隊的右舷,與已方中軍左右夾擊西班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