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作戰經驗何等豐富,一看目前形勢,那是水壩崩坍前的跡象,即將決堤!
阿拉法特·謝赫·帕夏當機立斷,自己帶着親衛隊頂了上去,試圖阻止這個結局的發生。
然而!
東南軍的攻擊犀利無比,他們堅決執行老總的指示:能派子彈去的地方就堅決不要派人去,見到活的包頭佬就開槍打炮,把他們變成死的包頭佬,再向前進。
包頭佬的勇士們衝來了,被打倒了,繼續衝,又被擊倒一批,那不容易才衝到東南軍面前,卻被東南軍的刺刀敵住,難以寸進,然後再被刺刀東南軍後的火槍手擊斃。
正如阿拉法特·謝赫·帕夏所料的,東南軍打瘋了,怎麼打就怎麼有,打得異常順利,火槍手的手感超好,包頭佬根本不能近到他們身邊,盡被火槍擊倒!
更爲可怕的是,東南軍扔出了上千枚大大小小的炸彈雨點地傾瀉到包頭佬的陣地上,爆炸如滾雷般轟鳴,轟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這樣的情況下,包頭佬戰慄了,終於知道害怕了,他們躊躇不前,哪怕督戰隊鞭打,甚至是砍倒他們,他們也不肯向前衝鋒!
阿拉法特·謝赫·帕夏咬牙切齒,他下令使出最後一招,引爆了堡壘缺口處的一條炸藥溝!
包頭佬把炸藥埋進溝中,點燃後就引致大爆炸,炸起了一朵蘑菇雲張牙舞爪地噴薄而上。
東南軍起初被炸得嚇了一跳,因爲硝煙瀰漫見不到人,以爲自已人傷亡很大。
後來清點人數才發現死傷不到一百人,大概死了三十來個人而已。
但當時的動靜很大,而阿拉法特·謝赫·帕夏趁着當兒,率領部隊直衝到驚魂未定的東南軍戰士們面前,展開猛烈的攻擊,他們以盾牌抵擋槍彈與刺刀,以彎刀猛砍,用長矛狠刺。
一時間東南軍被包頭佬來了個結實,前線不禁動搖起來!
可惜包頭佬好景不長,就在缺口處觀戰的郝搖旗見敵軍掛出了象徵帕夏的一撮馬尾旗杆兒,頓時精神大振,同樣地率領他的親衛隊衝了下去。
東南軍的將軍與包頭佬的帕夏終於見面了,根本不用他人介紹,馬上就認出了彼此,因爲先前他們也P過,可惜打得不過癮!
“呵啊,老朋友!久違了!”
“送你下地獄!”
兩人獰笑着,向着對方撲了過去。
可幹上了,阿拉法特·謝赫·帕夏一手刀一手盾,而郝搖旗則雙持鬼頭刀,來了個力臂華山。
阿拉法特·謝赫·帕夏用盾招架,反手一刀,但郝搖旗避開,然後向着阿拉法特·謝赫·帕夏展開了無情的砍殺!
帕夏沉着應戰,他十五歲從軍,當了三十年的兵,招數熟練到好象呼吸般自然,而郝搖旗不遑多讓,也是打老仗的戰爭老手,懂得如何以最大的力量打擊敵人,
他們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殺得難分難解,數丈之內寒光閃閃,氣溫都下降了幾度,實在是可怖。
但是,阿拉法特·謝赫·帕夏發現一個可怕的現象,他周圍的人越來越少,最終被東南軍將他與不多的士兵包圍了。
趁兩位老大交戰時,緩過神的東南軍猛烈發力,一鼓作氣地將包頭佬大批大批地消滅掉,餘者四散。
然後,好幾杆長矛在側邊向帕夏捅來,那是東南軍的,讓他應接不暇!
而郝搖旗不加阻止,他可恥地辱沒了勇士的稱號。
郝搖旗的臉上微熱,換作是以前的他,是真的猛士,敢於直面強大的敵人,單打獨鬥,他怕過誰來。
但他現在有了新的牽掛,變得慫了,就與部下聯手對付敵人的帕夏。
阿拉法特·謝赫·帕夏身邊的親兵都死光了,沒有人掩護他,一不留神,右腿被長矛戮中,對方還殘忍地在傷口處攪動,劇痛入心,哪怕他神經大條,也不得不右腿跪下。
郝搖旗雙眸一亮,揮刀猛砍,就好象打樁機一般,連續十幾下砍下來,刀刀重如泰山。
他的部下就此收手,把討取敵方帕夏的榮耀留給自家老總。
這回是單挑,可是不公平的單挑,即使帕夏如雄獅般怒吼着,也無力迴天。
終於,他的盾牌在招架了對方連續的重擊後粉身碎骨,而他的彎刀也被打飛,郝搖旗無情地衝着已經手無寸鐵的帕夏一刀砍下來!
阿拉法特·謝赫·帕夏慘笑一聲,右手從右小腿上處掏出了一把匕首,向着郝搖旗面門處拋飛去。
郝搖旗招數用老,已經來不及閃避,匆忙中他側身一避,只覺得左耳一涼,不及深思,鬼頭刀把阿拉法特·謝赫·帕夏砍翻在地,再用力一切,帕夏就此領了便當!
親兵們圍過來,驚恐地爲他包紮、止血。
原來帕夏之匕削鐵如泥,竟將他的左耳給削沒了。
當時的醫療技術落後,不能接上,從此郝搖旗成了獨耳將軍!
見到自家將軍受損,部下們自然很難過,不料郝搖旗卻是毫無沮喪之態,還自己拿着自己的左耳對左右道:“我是否應該學學夏侯惇撥矢啖睛呢?來個郝搖旗持耳噬之?”
左右毛骨悚然,以爲郝搖旗因爲自已沒了一隻耳朵而出離憤怒,發神經了!
現在是郝搖旗軍士見者,無不駭然。
要是郝搖旗把自己的耳朵吃下去,想不出名都難!
好在郝搖旗終究沒有吃下自己的耳朵,而是隨手一拋,落入屍堆中,他說道:“大丈夫馬席裹屍,頭顱當球踢,何惜此耳!”
左右連忙勸慰,郝搖旗卻是暗暗心喜,這回應該得到更多的同情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