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李定國失望的樣子,楊天生告訴他道:“前幾年,東南軍去打包頭佬,我們這邊是今上擔任主帥,戴維先生爲參謀長,有張守雲、祖可法、李來亨、李成棟、曾英、賀珍之輩,兵力二十萬,兵強馬壯,極一時之雄,我們天下無敵!”
楊天生提到的名字都是響噹噹的名字,李定國雖說是四大天王之一,對上那些名將,也不一定能夠穩
“今上出戰,包頭佬那邊的蘇丹與大維齊爾都在軍中,統兵三十萬,卻被我們打得龜縮營內,不敢出戰!”
“真要擊潰他們,雖然不容易,但不是不可能!”楊天生慢條斯理地道:“今上最終退兵不戰,雖說是有下雪的原因,但今上認爲我軍主力未至,單憑陸軍硬來,死傷慘重,今上恤軍,要待到埃及的運河開通,我們把戰列艦開到地中海,兩邊夾擊包頭佬,則勝算更大,犧牲的人更少。”
“所以西西伯利亞的誘惑很大,老毛子看似不堪一擊,但我們能夠奪取東西伯利亞和中西伯利亞,是因爲我們先佔了北海,從北海流出的安加拉河流進葉尼塞河,我們控制兩條河流,纔有機會成功。
再往西則我們的後勤線越拉越長……”楊天生沉吟着,最終決定不瞞他們,於是他把事情說出來道:“今上曾對我提起過,說老毛子的土地具有魔性,如果不見好就收,很可能我們兵敗莫斯科城下都有可能!”
“所以國家雖大,忘戰必危,窮兵黷武,國家傾覆,我等持國家權柄,不可不慎啊!”楊天生語重心長地道。
李定國心中一凜,知道自己急於求成了,遂拱手道:“謹遵楊大人指示,受教了!”
“嗯!”楊天生點頭,他的性子是老而彌辣,事實上他進取之心不遜色與李定國,好在他還知道進退,明哲保身,也保住了自家人性命與其他人的性命。
“不過呢,要是老毛子不肯配合,那我們還是要教訓一下他們的!”楊天生問起來:“通知了城裡的老毛子代表沒有?”
“通知了,他明天就出發,去找他們的使節來找我們,準備和談!”李定國說道。
俄國與大明開戰,結果不敵,俄國沙皇懼怕明軍的進軍,派出使節到來與大明談判。
不過這個使節並不在河口城,他派了代表留在河口城,等待大明正式使臣的到來,雙方再展開會談。
我方佔據優勢,楊天生自然是不會去找對方,第二天,在河口城外的大校場,楊天生閱兵和看操!
一般地,中國的大官喜歡閱兵,閱兵時爲了好看,還要安排時間去訓練。
楊天生倒好,根本不多說什麼,要直接上隊伍,是騾是馬,拉出來溜溜。
李定國的副將馮雙禮接到楊天生的命令後心中有點犯愁,怕沒有訓練過閱兵時不好看,李定國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楊大人是個老手,不玩虛的,給他看平時的。
於是河口城駐軍五千人就全員上陣,讓楊大人看個究竟。
首先是隊列展示,說起來部隊行進時步調不一致,前後不一,行進時有點雜亂,看上去並不出彩!
然而楊天生卻頻頻點頭,讚揚部隊的精神面貌很好!
“就象跟隨今上去打過仗的艦隊官兵一樣!”楊天生給出了很高的評語。
軍官們則心忖這位欽差大臣識貨啊!
沒錯,河口城的守軍輪番出擊,很多人都在老毛子身上拿到一血,上過戰場的老兵的精氣神是新兵遠遠不能比的,但要類似楊天生這樣的老手纔可以看出他們的不同。
接下來的火槍射擊則大爲出彩,一批官兵上場打槍,他們使用線膛槍照着靶子開火,個個十環!
還是使用線膛槍,由其他人往空中丟出一個個陶瓶,槍手們要在空中將它們凌空打爆。
這可比固定靶的難度要高得多了,然而槍手們扣動板機,結果沒有一個陶瓶能夠避開空中解體的命運。
全部命中!
“太棒了!”楊天生讚不絕口。
然後軍官們上前,當着楊天生的面進行抽籤,籤由他當面驗證過!
抽中的隊伍出列,先後組成百人、三百人和五百人的隊伍來開排槍,隨着一聲聲的轟響,大校場上揚溢着一股股的硝煙,軍人們表現出色,他們打得有條不紊,時而齊射,時而挨個兒一個接一個地開槍,把豎在他們面前的靶子給打得支離破碎。
這可是抽籤所得的隊伍,不存在把一些精銳部隊拉出來充當門面,其它隊伍則不堪入目的情形。
“難怪老毛子會敗,遇上了我軍,就是他們的倒黴!”楊天生非常開心地道。
接下來騎兵演練,馬隊的隊列演示確實不咋地,然而在劈殺、馬術表演和馬槍射擊上大放異彩。
他們拿出了“硬貨”,讓楊天生大呼此行不虛。
劈殺不是砍木樁或者稻草人,拉來了十個被俘的老毛子,這些老毛子雖然被俘,但並不配合我軍的訓導,而是桀驁不馴。
既然給臉不要臉,李定國一聲令下,將他們給綁在木架上,騎兵呼嘯而過,刀光一閃,鮮血飆飛,把老毛子一刀取命,有的甚至頭顱飛上了天空。
騎兵們的劈殺動作有力,疾若奔雷閃電,刀中要害,老毛子死得毫不痛苦,也算是走運了。
這個場面異常地血腥,甚至可以嗅到空氣中的腥味兒,楊天生呵呵大笑道:“李天王,你安排這個節目來恐嚇勞資啊,想讓勞資吃不下飯?是不是昨天吃得你的東西太多了,你想今天省省?”
李定國亦笑道:“楊大人,這麼開胃的節目,你今天還要吃多點呢!”
楊天生面不改色,談笑風生,而旁邊的阮大鋮則臉色蒼白,猛醒到楊天生終究不是個吃素的!
表面上他與楊天生稱兄道弟,心裡暗罵這死海賊。
看楊天生如魚得水的樣子,顯然手裡的人命不少。
擱在前明,哪輪到這死海賊上位,早出海捕文書到處通緝,捉到後讓他頸上餐刀!
阮大鋮不得不佩服楊天生的運氣,嫁個妾生的女兒,女婿居然是逆天的強人,帶契到楊天生登頂,運氣好得不得了!
騎兵繼續操練,進行了精彩的馬術表演,時而一個左右換馬,時而一個蹬裡藏身……他們動作純熟,一問起來,很多都是內地漢人騎兵!
馬槍射擊的環節亦如步兵射擊一樣的精準,而楊天生說的是:“你們把馬匹訓練得不錯!”
馬匹敏感,火槍轟響,它們不亂,自然是受過訓練的結果,楊天生可謂有眼光。
演練一項接一項,投彈、刺殺、炮轟接踵而至,諸容分呈,精彩不斷。
楊天生大悅道:“李天王,你練兵有方,老毛子敗得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