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奧斯曼人身上着了火,人們從雲梯上摔下來,有的沒死在地上痛苦地打滾,一些人身上的衣服多,被燒成了人形火炬,在烈火中的慘叫聲簡直不忍聽聞,那是被活活燒死的!
但是,也有的慘叫聲簡直不忍聽聞,但是也有一些奧斯曼人非常強悍,哪怕身上着了火或者下方的梯子着了火,他們依舊衝向城頭!
東南軍用火槍槍刺下捅,前刺,後方的戰友們用噴子或者手槍照着奧斯曼人打臉!
長槍拒敵,短槍殺敵,在城牆狹窄空間中噴子有着良好的殺傷力,照頭照臉打過去,奧斯曼人慘叫着倒下!
城上城下打成了一鍋粥,天上有炮彈、槍彈、火油彈與箭矢在飛,城上東南軍奮力殺敵,城下奧斯曼人努力攀登,即使是身上着火也在所不惜!
一個奧斯曼人帶着火,衝上了城頭,他連中數槍,依舊沒有倒下,兇猛地衝沖沖,一把火槍捅來,被他用手抓住,反手一刀,將那個東南軍給割破了喉嚨!
他如此驍勇,馬上讓三個東南軍用長槍把他敵住,後面伸出二把短火銃,往他的臉上打到,轟轟兩響,打得他的臉成了花臉貓,可是他還在前衝!
東南軍足足四個人才將他給攔下來,又給多他兩槍,這才頹然倒地,三把槍刺刺進了他的身體內。
見他抽筋着,還怕他不死,給多他兩下。
如今東南軍守城模式有所簡化,以前守城方式是箭矢第一,再用什麼檑石木炮瓶灰金汁等,東南軍頂多用些石頭去砸,大量地使用槍炮與火油。
石頭從空中扔下來,把奧斯曼人砸翻掉地,火油用得多,空氣中黑煙滾滾,一股股烤肉的味焦道傳來,夾上其它的焦糊味兒,令人嗅之慾嘔。
東南軍乾脆地將火油壇扔下城,一隻只燃燒的瓦罐拖着臉從城上飛落,那些瓦罐有的像一團火球一般準確地掉進了人羣,也有的落在了雲梯上,“砰”然碎開,火油和火光四下飛濺,那處人羣一鬨而散,着火的人在地上亂滾。
雲梯是火攻重點,東南軍專門照着雲梯淋油和砸火油,看他們有多少就燒他們多少!
城邊一架雲梯越燃越兇,火勢根本撲不滅,再強悍的奧斯曼人也不敢上了。
一些火勢不大的雲梯則有奧斯曼人不斷地攀爬上城,又不斷地給打了下來!
火洞也照顧了敵人的衝車,那些笨重的車輛集結在城門洞下試圖用大木破門而上,有的已經在有節奏地撞擊城門,撞得包了金屬的城門顫抖不已,可惜好景不長,東南軍的火油壇砸落,奧斯曼人就陷入了一片火海中,不得不逃開。
不過,無人向後撤退,而是加入了另外的進攻人羣中。
戰線上有督戰隊的身影,暫時沒有派上用場,奧斯曼人寧死不退!
火油就是石油,那時的中東石油倒沒有大肆開採,東南軍用的火油是從蘇門答臘島上開採---那裡有自噴的油井,很方便開採與利用,裝桶後利用海船運輸,到達蘇伊士城後再使用鐵軌運進了開羅新城,屯積量很大。
火油非常有用,除開殺敵,還能夠點燈照亮以及引燃煤爐。
城牆上下濃煙滾滾,開羅新城東面很快就籠罩在黑煙和火光之中,然後蔓延到了其餘三個方向的西城、南城與北城,戰鬥全面打響!
仗着兵力雄厚,法哈德·帕夏展開了四門齊攻,他打東面、參謀長加齊攻南面,步兵統領查拉里與麥哈穆德分攻西面與北面,各個方向的奧斯曼人高呼着口號,視死如歸,如潮水般地向開羅新城發動殊死的進攻!
他們的戰鬥意志極爲堅定,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城頭,與敵人拼個你死我活!
一座府雲梯架上了城牆,還有一些更簡陋的梯子從四面架上去,人們像螞蟻一樣拼命往上爬,他們睜大眼睛,高呼着宗教口號:“爲神而戰!”
“勇士上天堂,勇士上天堂!”手腳並用快速地向上爬的奧斯曼人眼中泛出狂熱的光芒,純粹不管天上掉的石頭與飛來的槍彈,有如神靈附體地向上衝。
一桶石油迎頭就澆下來!幾個人全身着火直接掉落下來,木梯子上瞬間燃起大火。
奧斯曼人普遍勇猛,許多人全然不怕死地從燃燒的梯子上強衝上去!
有的人手按在着火的梯子上,手腳上都燒起來了,他爬上去了,殺進了城頭!
在城頭引發了好大的騷亂,要不是東南軍也是戰鬥意志極爲堅定,寸步不退,只怕給這些着了火的狂人給嚇住了。
笨重的井欄逼近,所謂井欄就是井字形木欄,高可達城牆,人在其上,向着城牆頭射箭,靠城時放下吊橋,直接從井欄上方衝向城牆。
東南軍使用大炮照着井欄轟擊,實心彈重重地打在井欄上,打着誰就是誰倒黴,根本不能抵禦!
而且在在內外城牆上,還遍佈着塔樓與角樓,上面的火力點安放了大炮與火槍,形成了一個可怕的交叉火力投射武器系統,大量地殺傷奧斯曼人,往往一排槍彈與霰彈打去,就有百十敵人在那裡慘叫不止。
井欄挨城,吊橋剛剛放下,馬上接受了大量的火彈攻擊,盛油陶瓶破碎的聲音清脆可聞。
火油引火,井欄着了火,上面的人慘叫着往下掉。
鏖戰不停!
東南軍有着壓倒敵人的強烈戰鬥意志,他們盡一切全力打擊敵人,奧斯曼人則在狂吼“懲罰異教徒,sheng戰,sheng戰!”奮不顧身地向上衝。
東南軍佔據雄城地利、火器優勢,而奧斯曼人則人多勢衆。
兩強相爭,正如過江龍鬥猛虎,殺得諸容分呈,場面好看煞人,官兵們則水深火熱!
川流不息的奧斯曼傷兵被運了下來,槍彈打的,中彈的部位明顯變形,達姆彈打進去一個小口,把身體裡攪碎,就是不死,沒取出彈頭,往後的活罪不少。
最慘的就是燒傷,只見那些擡回來的傷兵簡直不忍直視,皮膚大面積燒傷,渾身漆黑,黑漆漆的身體上又露出沒有皮膚的紅肉,他們在架子上痛苦地叫喚。好像是被炸彈炸過的人一般,而不是冷兵器戰爭的傷痕。
以當時的醫藥條件,根本沒有可能救回來,頂多給他們喂點水,許多人慘嚎着幾天幾夜才死去,他們的戰友恨不得自己動手,早點結束他們的痛苦!
相比之下,東南軍的傷員則待遇好得多,他們的領袖受媽祖教誨,最爲人道,很早就建立了戰地醫院體系,對軍隊傷兵進行了有效的療傷。
“八千人!”一天戰鬥結束後,法哈德·帕夏得到了傷亡情況,總共八千人,死傷各半,但傷員中至少一半將陸續死去!
“一千三百人!”這是東南軍的傷亡情況,死掉五百多,傷八百人,而傷員大部分得到了有效的治療可以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