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心裡有點坎坷,前幾日的時候,他就發現高原有點不大正常,工作的時候,老是不正經幹活,而是跑到別的組去拉呱聊天。
本來李三還以爲,這高原只是在偷懶而已,直到昨天的時候,高原下工以後,找到了他。兩人是同村,而且都是家中孤獨一人,是以,類似的話題非常的多。
高原還帶來了好酒好菜,幾杯燒酒下了肚,就神秘莫測的說:“老弟,你看,咱們辛辛苦苦,一個月二兩的月錢,還不夠人家胖掌櫃一頓飯錢呢,你說氣不氣人,咱們什麼時候也能這麼有錢啊”!
李三本來就感覺高原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於是便附和道:“是啊,聽上次去過府城的兄弟說,那裡可是繁華的緊啊,那兒的姐兒啊,一個個貌美如花,如果能睡上一晚,就是死了也值了”。
高原嘿嘿淫笑道:“嘿嘿,兄弟,不瞞你說,我還真嘗過,怎麼樣,你要不要,我認識幾個朋友,給你弄一個來,絕對容貌豔麗,身段超好,爽得很啊”。
說着,高原還一副意猶未盡的表情。
高原小聲的說:“兄弟,只要你把你那組的工序上的秘密說出來,你那裡都添加了什麼東西說出來,就可以給你五十兩銀子,等事後,還有一百兩的謝禮,而且,只要你現在說出來,還有漂亮的姐兒伺候你,絕對溫柔,怎麼樣”?
說着,從後面的包裹裡,取出來五十兩銀子,看的李三眼睛都直了,白花花的銀子啊,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這麼多銀子呢。
一百五十兩啊,在這個時候,對於普通人來說,絕對是個天文數字,對一個普通工人來說,不吃不喝,甚至是要攢上十幾年才行。
只是李三瞬間醒悟過來,這不是誘惑着,讓自己當叛徒嗎,那可不行。
以前自己過得什麼日子,吃不飽,穿不暖的,那一年的冬天,差點把自己凍死。
可是,自從去了作坊做工以後,一切就不一樣了,有了新房子不說,一個月二兩月錢,別說吃飽了,隔三差五的,還能割一點肉吃。
況且,到了外面,就真的好嗎,如果到了外面,沒有了這穩定的工作,就算是有了那一百五十兩,又能夠花多久呢?
高原繪聲繪色的描述着那牀笫之事,也讓李三這個單身老光棍聽的是滿臉通紅,卻並不羨慕。在李三看來,那些姐兒是漂亮,身段好不假,那也是青樓女子,跟很多男人睡過,況且,前幾日,已經有媒婆,來給自己做媒了,自己還偷偷的去看過了,那女子人雖然長得不是很漂亮,但是x大屁股翹的,一看就是個好生養的,內心歡喜的緊,怎麼可能動心。
不過,爲了擺脫高陽,李三直接幹了一大碗的燒酒,然後,直愣愣的趴到了桌子底下。
高原見狀,暗罵不已,什麼東西,酒量這麼小,還大碗大碗的喝,真是晦氣。把銀子包好了,就氣沖沖的回去了,準備過兩天再來。
第二天,李三沒有去作坊,連假都沒有請,直接去了府上找王虎,很可惜,王虎去了學院,參加開學儀式去了,這讓李三急的團團轉。
當王虎陰沉着臉,回到府上的時候,就看到了一臉焦急,站在門側的李三。
王虎招招手,道:“李三,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畢竟都是之前的相鄰,王虎都是認識的,如果真有什麼事,還是可以幫一把的。
李三走近了以後,小聲的說:“大人,作坊裡有叛徒啊,想偷咱們的秘密”。
“哦”!王虎饒有興趣的吧李三叫到了側房,問道:“怎麼回事,說說”。
李三自然是不知道,王虎已經知道了這消息,臉色焦急的,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恩,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注意別漏了馬腳”。王虎點點頭,就讓人把李三送了出去。
“砰”。李三走後,王虎氣的直接把茶碗給摔在了地上,果然啊,這事錯不了了。
當初王虎看高原可憐,最先讓他進了肥皂作坊工作,而且,後來還提了他做組長,爲此月錢還加了一兩,可是,他呢,非但不感激,反而做了可恥的叛徒。
傍晚的時候,高福拿着王虎調令,從營中,帶來一百軍士,直接把名單上的五人家裡,給圍住了。
高原美滋滋的回到家裡,心情好極了,家裡可是藏着一個嬌滴滴的大美人呢。不過今天自己還是有正事要辦的,還是要去李三那裡一趟,先把秘密搞到手,回來再享受美人的溫柔不遲。
只可惜,高原剛剛踏進家門,就被圍住了。看到緊握長槍,明晃晃的軍士以後,高原立馬癱住了,第一個心思就是,事情暴漏了。
“肯定是那狗x的李三,出賣了我”。高原憤恨的罵道,繼而,腦子一沉,暈了過去。
而在另一邊,一個民宅內,同樣站滿了明晃晃的緊握長槍的軍士,直接把一臉灰敗的李翠蘭帶走了,任憑紀奴嬌在後面如何的苦苦哀求。
“怎麼回事,你們幹什麼無緣無故的抓人啊”?紀奴嬌哭聲嘶喊着,追出門去,卻是早已經沒有了人影。
一臉悲憤的紀奴嬌,一路小跑的,朝王虎府上跑去,她想問問王虎,憑什麼有無緣無故的抓自己的好姐妹,同樣的經歷,讓她與李翠蘭,成了無話不說的好姐妹,也是她在這裡,最親近的人,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出事。
到了府上,看到護衛們那明晃晃的腰刀的時候,紀奴嬌心生有點害怕,可還是鼓足了勇氣,推開了書房的門,進去以後,直接跪了下去,哭喊道:“大人,李翠蘭犯了什麼錯,爲什麼要抓她,爲什麼啊”。
此刻的紀奴嬌,哪裡還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衣服褶皺,披頭散髮的,更像是一個潑婦。
王虎沒有回答,直接冷冷的扔了一張紙片下來。
紀奴嬌接住了,看了一會,臉色大變,喊道:“不可能,不可能的,肯定是你們弄錯了,是你們弄錯了,我要見李翠蘭,我要見李翠蘭,我不相信,她是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