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趙誠元被一耳光狠狠扇在臉上。不過臉上不甘神色卻沒有瞞過打他的中年人。當他正要伸手再打的時候,突然一聲咳嗽聲響起:“夠了”中年人一愣,憤憤地放下手,撇過頭不去看他。
趙誠元得意一笑,上前對着背坐在牆壁前的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鞠躬:“爺爺。”老人擺擺手,嘆口氣:“誠元啊,你不是說只是看金家外孫不順眼想去會會他嗎怎麼動上真格的了你難道不知道平衡了十幾年的家族有可能就因爲你而使其覆滅嗎”
趙誠元恭敬低頭,但是語氣卻充滿自信:“爺爺,我們這一代人是含着金鑰匙出生的,沒有經歷過血與火的戰爭。也許他們覺得這樣是最理想的生活方式。但是我不想和他們一樣紙醉金迷,墮落在脂粉堆裡。我要打破這個平衡,我要”
中年人突然氣憤上前:“混蛋你要你知不知道如果失敗了,我們家族會有什麼結果”
趙誠元撇撇嘴:“父親,會有家族覆滅的。但是卻絕對不是我們趙家早在三年前我就針對金家做了所有勢力對抗的部署。姓韓那個賣藝的小子不過只是個引子。我相信,如果爺爺能調動所有家族力量配合我,那麼金家就絕對沒有翻身的餘地。”中年人氣憤指着趙誠元:“你”
老人突然轉過身來,擺擺手打斷中年人。笑着看着一臉彆扭的趙誠元:“誠元有幾分把握”趙誠元挑釁地看了看中年人,隨即恭敬地看着老人:“七分”
中年人還想說什麼,老人卻突然大笑着站起,一腳將中年人踹到一邊:“沒用的東西。要不是看在你生了誠元的份上,我早把你扔到漢拿山喂狼了滾出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中年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訕訕地退出屋外。老人朝着趙誠元點點頭:“你先去吧,我會吩咐他們好好配合你的。”趙誠元表情興奮,恭敬地鞠躬退了出去。嘴卻一直沒有合上過。
見趙誠元走出門口,老人的笑容才慢慢收起。他轉頭看着牆壁上的一副穿着韓服美麗女人畫像:“三十年了我趙俊成倒要再次討教一二,不知道曾經不可一世的金興翰,現在還能不能”
美國白宮,中國中南海,俄羅斯克裡姆林宮,法國愛麗捨宮,日本永田町。這都是各國的最高領導人的日常辦公所在。也是各國權利最中心的象徵。
而韓國的青瓦臺則和白宮、中南海、克里姆林宮等擁有着相同的地位和意義。此時的總統府,李明博看着窗外的細雨慢慢下着,眼神卻有些惆悵。
他不是一個喜歡多愁善感的人。否則他也沒有辦法在29歲便出任韓國現代企業的董事,36歲成爲現代建設公司的執行總裁,47歲便登上董事長的大座。
隨後是漢城市長,三屆國會議員。直至08年,他通過激烈的競選就任了韓國第十七屆總統。
而那光輝榮耀的一刻,是用染着血的雙手託着無數殘酷的政治鬥爭和妥協犧牲換來的。多愁善感又怎麼能從芸芸衆生裡脫穎而出,成爲大韓民國最頂尖的存在
然而此時李明博卻真的爲了這個最頂級而嘆息着。總統是最頂級的存在,那是在普通羣衆的眼裡。只有少數人才知道真正主導韓國走向的不是總統,不是總理,更不是國防部長,而是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一名戴眼鏡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總統先生,這是您要批示的文件”李明博沒有回頭,只是輕聲吩咐:“放在那吧。”
中年人放下文件後卻沒有走,只是猶豫着站在那裡:“二伯”李明博突然轉頭,身爲一國最高領導人的氣質瞬間噴薄而出,使得剛剛憂鬱的氣息蕩然無存:“說過多少次,在青瓦臺之內要稱呼我爲總統”
中年人低頭不說話了。李明博嘆口氣,坐到辦公桌前隨手拿起文件翻閱着。突然他眉頭一皺,半響突然氣憤摔下那份文件:“胡鬧部長以上的官員調動竟然”
然而李明博畢竟是政治觸感極強的一國元首,他轉瞬便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李明博盯着中年人,沉聲詢問:“是誰”
中年人看了李明博一眼,隨即低頭:“是趙”中年人只說了一個姓氏,便不再說話了。李明博沉默半響,笑着詢問:“那這些也都是他們的意思嘍”中年人沒說話,算是默認。
李明博突然拿起筆來在文件上籤署了自己的名字,隨即放到一邊,再次拿起一份簽了起來。中年人一愣,急忙上前:“伯總統先生,您怎麼”
李明博看都沒看那些文件,刷刷刷簽署完之後,放到一邊,隨即看着窗外。
“他們想鬧,就讓他們鬧去吧。我可不是家族出身的,他們是死是活、誰死誰活跟我沒有關係。只是韓國會因此而產生震動卻不是我願意看到的。我現在只能希望他們早打完早結束,除此以外”
李明博嘆了口氣:“除此以外,我還有什麼辦法呢”只是最後呢喃出口的話,那名中年人卻沒有聽到。
他只是嘆息着看了李明博的背影一眼,拿起簽署好的文件對着李明博鞠了一躬,隨即走出門外。李明博看着越下越大的雨,眼裡的愁緒彷彿更加濃厚了。山雨欲來啊
一間ktv包房內。趙誠元和兩個二十五六歲的帥氣青年人坐在一起。趙誠元笑着拿起一瓶啤酒:“來,爲了合作愉快,乾杯。”三個啤酒瓶伸過來碰了一下,隨即收回一飲而盡。
留着寸頭的男人笑着搖頭:“恭喜誠元哥了,我們這一輩裡就屬你最先接受家族事務。而且一接手就是大事件,了不起啊。”
戴眼鏡的男人不屑一笑:“什麼大事件,他也就在娛樂圈仗着家族勢力逞逞威風。安赫才你自己怕別給家族丟臉”
那名寸頭男人臉色一變:“崔敏炫”趙誠元擺擺手,笑着打斷兩人:“既然合作的話,就都少說兩句。”崔敏炫衝着安赫才得意一笑,喝起酒來。安赫才一陣憋氣,拿着酒罐了一口,隨即也不說話了。
趙誠元看在眼裡,得意一笑。平時都是各家族的子弟,誰會服誰但是今時今日不一樣了,他們仍舊是家族子弟,但是自己嘛
趙誠元喝了口酒,隨意看着幾人道:“你們藏得還挺深啊,找了半天才找着你們。”
安赫纔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我們哪比得了誠元哥,一出手就把韓國三大電視臺的mbc給控制住了。我們也就在娛樂公司玩玩。連跟姓韓的那個小子碰面的機會都沒有。”
趙誠元搖搖頭:“這些都不重要。娛樂圈嘛,畢竟是下九流的行業。針對姓韓的小子也只不過是個引子而已。這次我可是跟爺爺要了整個家族的支持。你們回去也都跟長輩們說說,要想撼動金家,不拿出點真材實料可不行。我伯父已經開始動手了,就看你們兩家怎麼配合。”
安赫才一愣,表情有些猶豫:“誠元哥,這種事好像得長輩們談吧我們”趙誠元一愣,輕蔑地掃了安赫才一眼,笑着沒說話。
崔敏炫搖搖頭,不屑一笑:“你電視劇看多了吧都什麼年代了這種家族鬥爭怎麼可能當面談家族合作,就看個時機和默契算了,你上面還有個兩個哥哥呢,想來你也沒接觸過。”
安赫纔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抓起崔敏炫的領子就將其拉了起來:“崔敏炫我忍你很久了,你敢把剛纔的話給我再說一遍”崔敏炫倒是沒有害怕,只是笑着轉頭看向臉色難看的趙誠元。
趙誠元喝了口酒,眼神冰冷地看着安赫才:“赫才放手”安赫才一愣,轉頭看着趙誠元:“誠元哥,他”趙誠元將酒瓶放在桌子上重重一頓:“我讓你放手”
安赫才臉色一變,一把將崔敏炫推到沙發上,自己喘着粗氣。崔敏炫整了整衣領,戲謔地看着安赫纔不說話。趙誠元露出笑臉,上前拉着安赫才坐在自己身邊:“這就對了嘛,大家合作,就得團結一致。”
安赫才一副委屈神情:“誠元哥,你偏心。他都說我好幾次了你也不說他,卻總是罵我”趙誠元笑了笑:“好好好,我罵他。”
說罷轉頭故作氣憤地看着崔敏炫:“敏炫是你不對,快給赫才道歉。”崔敏炫看着趙誠元充滿笑意的眼神,也故作委屈:“既然誠元哥說了,那”
說罷上前對着安赫才鞠躬:“我給你道歉,剛纔算我喝多酒說胡話呢。”安赫才趕忙站起鞠躬:“沒關係的,別在意。”趙誠元哈哈一笑,招手讓兩人坐下。
就在這時,安赫才電話響起,拿出電話走出房間,半響安赫才進來後跟趙誠元道歉:“誠元哥,我有點事,要先走了。”趙誠元一愣,皺眉不滿道:“剛坐一會你就走,到底什麼事啊”
安赫才突然尷尬低頭,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崔敏炫眼睛一轉,笑着在趙誠元耳邊說了幾句什麼。趙誠元一愣,隨即恍然笑道:“哦原來是伯母讓你回去啊。呵呵,伯母可真疼你,分開這麼一會都不行。”
安赫才臉色尷尬,只是傻笑着。趙誠元擺擺手:“既然是伯母召喚,那你就回去吧。別忘了我說的事啊。”安赫才笑着點頭跟兩人告別,隨即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