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義三章 原始改造

王安海高呼下令道:“給我衝進去,活捉大肚首領。”

“衝啊”義軍將士紛紛高呼揮着刀槍,端着火繩槍,扛着盾牌朝着大肚村社四周展開進攻

趙有麟率手下千餘將士直接衝進大肚村社中,趙有麟衝殺在前疾呼道:“隨我活捉大肚首領,殺。”

“殺啊”一衆義軍將士紛紛勢如破竹直衝殺向大肚首領所在村社中

村社中一大片由茅草木頭搭建起的高大房舍中不斷傳來婦人女子驚恐萬分驚呼聲,正在拼死抵抗的大肚聯盟部衆紛紛被衝鋒殺進來的義軍將士開槍射殺,義軍一路所向披靡直接將大肚首領居住的高大茅屋團團圍困起來。

王安海在後打馬趕來,看着被團團圍困在茅屋中的數百名婦人女子中有十幾名老幼被團團護衛着,一看就是大肚首領母系一族,王安海揮手下令道:“全部拿下帶走”

“是”一衆義軍將士蜂擁衝殺進去,將大肚首領一族押出來。

一名滿臉皺紋住着柺杖的老婦人在兩名中年婦人攙扶着朝着王安海怒罵着聽不懂的番語,身後跟着十幾名婦人女子哭哭啼啼好不淒涼慘淡。

王安海吩咐道:“通通帶上船押送往淡水城”

“是”義軍將士押着大肚聯盟首領母系一族趕往大肚溪北岸登船趁着退潮之際退回海上

水師營第三編隊從水路奇襲大肚聯盟部落統治中心大肚社,對其首領母系一族成員突襲斬首打擊,盡數一網打盡,押解送往淡水城。

大肚聯盟部落提前七十年遭到強大對手出兵自海上發起突襲進攻,遭到斬首俘獲打擊,大肚聯盟部落徹底崩潰。一切皆因陳瀚的出現而改變,原本荷蘭人輕易佔領臺灣後,出兵進攻大肚遭到失敗,不得不迫使大肚聯盟部落臣服。

後來鄭成功收復臺灣後接連派出大軍征伐大肚聯盟,才使大肚聯盟崩潰,大肚社所在的大肚臺地西部爲明鄭所得。

陳瀚的到來改變了這一切,提前結束了大肚聯盟部落的存在。

陳瀚不是沒有想過放過大肚聯盟部落,但是考慮到大肚聯盟部落正好處於東番中部,正所謂天與不取,反受其咎。

陳瀚統率兩萬餘大軍從新港仔南下渡過大安溪趕到大甲溪北岸蓬山社與先鋒松田一郎部匯合,迅速渡過大甲溪向南挺近緊連攻下岸里社、牛罵頭社,義軍主力直撲向沙轆社、朴子籬社、阿里史社、大肚社(臺中大肚區)殺來。

“報”一名王安海派來的傳令兵前來稟報道:“啓稟主公大人,王副帥率水師營第三編隊趁大肚溪趁漲潮之際,突襲大肚聯盟部落所在大肚社,擊潰大肚聯盟部衆,俘獲大肚首領母系一族在內所有婦人女子五百餘人押解上船,已送往淡水城。”

“這麼快就攻下大肚了”陳瀚沒想到王安海如此神速攻破大肚社,還將大肚首領母系一族都俘獲了,雖然都是些女流之輩,卻是大肚聯盟部落的核心統治集團:“水師營第三編隊現在何處”

“回主公大人,王副帥已在落潮之際退到大肚溪入海口,等待主公大軍南下一舉攻下整個大肚溪地區。”

陳瀚當即下令道:“傳我軍令,立即兵分兩路南下大肚社,陳沖統領八千大軍從牛罵頭社南下沙轆社,攻略水裡社,其餘衆將隨我從岸里社出兵南下阿里史社。”

“是”傳令兵領命前去傳達軍令

義軍迅速兵分兩路南下,陳瀚統率萬餘大軍在後從岸里社南下,先鋒松田一郎早已攻略阿里史社,一路所過村社紛紛降服。

陳沖統率八千義軍從牛罵頭社南下沙轆社,攻略降服大肚溪北岸的水裡社,陳瀚大軍南下降服大里社,陳沖率軍經大肚社所在大肚臺地趕來大里社匯合。

王安海也率較小海船沿着大肚溪逆流趕到大里社來,陳瀚下令在大里社安營紮寨,召集衆將商討接下來如何進一步平定潰敗而逃的大肚聯盟部落逃進深山中的部衆。

帥帳中,陳瀚高坐上位看向衆將道:“大肚聯盟部落一衆首領母系一族已被王安海率水師營第三編隊俘獲,大肚溪北部村社皆已降服,俘獲近萬部衆男女。

尚有大肚溪南岸的貓羅社、阿束社、東螺社、貓霧捒社、馬芝遴社、眉裡社、半線社、柴仔坑社、西螺社、南肚社、南社(貓兒幹社)……,以及東面深山中的埔里社尚未被降服。”

松田一郎當即主動請纓道:“主公,標下願領兵攻下埔里社,降服埔里社番民。”

“很好,命松田一郎統領倭人營大軍東進深山降服埔里社番民,切記,當心番民襲擊。”陳瀚隨即下令道:“命陳沖統領五千浪人營大軍駐守大肚社”

“標下得令”陳沖單膝跪拜領命

陳瀚又接着下令道:“其餘衆將隨我出兵繼續南下攻略大肚溪以南村社”

“標下遵命”一衆義軍將領紛紛領命

大肚溪南岸各村社正不斷趕來救援遭到義軍水師營攻擊的大肚聯盟部落統治中心大肚社,接連不斷趕來的大肚溪南方村社部衆近五千人,紛紛屯住在大肚溪(烏溪)支流南岸的貓羅社,與陳瀚大軍所在的大里社相隔不遠。

陳瀚親率兩萬餘大軍在水師營協助下趁着漲潮之際渡過大肚溪,直奔駐紮在大肚溪支流南岸貓羅社的大肚聯盟南方部衆殺來。

松田一郎率倭人營衝鋒在前,同大肚聯盟南方部衆在貓羅社北面展開大戰,松田一郎鳥吼下道:“殺給給”

‘砰砰……’義軍倭人營一陣槍聲過後,根本沒有盾牌掩護的大肚聯盟南方部衆頓時死傷慘重,更是被驚嚇得一鬨而散。

“追誒給(追擊)”松田一郎高呼下令道:“駝子你給(衝鋒)”

倭人營在前蜂擁追殺上去,黃阿有在後率主戰營將士跟着追殺上去,俘獲三千餘各村社部衆。

義軍趁勢迅速向南攻略貓羅社、阿束社、東螺社、貓霧捒社、馬芝遴社、眉裡社、半線社、柴仔坑社、西螺社、南社、南肚社、龍岸社等十餘村社,所有村社紛紛被降服。

義軍攻滅大肚聯盟部落與南邊趙有麟降服的二林村社連成一片,義軍先後俘獲兩萬餘大肚聯盟部衆男女,陳瀚將其分散與隨後趕來的三萬義軍軍民安置在一起雜居。

松田一郎統領倭人營殺進深山中的埔里社,降服鋪里社番民,義軍完全攻下整個大肚聯盟部落統治區域,正在逐步行之有效消化融合村社番民。

就在陳瀚親自指揮大軍攻略大肚聯盟部落之時,木山六郎、劉雄統率近萬水陸大軍搭載兩萬百姓從基隆港出發南下多羅滿沿海平原地區。

三萬軍民抵達多羅滿平原沿海一帶,木山六郎同劉雄不斷查看着多羅滿一帶地形,見多羅滿一帶寬闊的平原上多是荒草叢生,夾雜着矮小的灌木叢林,明顯有被颶風襲擊過的痕跡。

水師營第一編隊戰船紛紛停泊在自西向東橫穿多羅滿平原的濁水溪(蘭陽溪)入海口,不斷有較小的戰船駛入河道中前往上游探測航道水位。

劉雄見多羅滿一帶雖是河口平原,卻常遭遇颶風肆掠,不太適合大量安置軍民,看向木山六郎提議道:“多羅滿一帶山形走勢不利於軍民躲避颶風襲擊,唯有西面山口一帶可安置數千百姓,看來只能留下五千軍民安置於此。”

“喲西”木山六郎對於主公的軍令很嚴格執行,但是主公沒想到多羅滿一帶不適合大規模安置軍民,也提議道:“劉副帥,聽聞多羅滿一帶是熟番噶瑪蘭人的領地,我們需要加強防範。”

劉雄非常贊同道:“不錯,聽聞噶瑪蘭人很少與外界接觸,我們不得不小心。”

木山六郎提議道:“那就前往山口一帶安置五千軍民,同時留下一千軍隊駐守於此。”

“好,就這麼辦吧。”

前往上游測試航道水位的水師營將士順流而下前來稟報道:“稟報營帥,沿河可以直抵山口一帶,適合較小戰船航行。”

木山六郎當即下令道:“命令所有小型戰船搭載願意留下的軍民前往山口一帶安置”

“是”傳令兵領命而去

北岸荒草叢生的平原上突然出現千餘熟番噶瑪蘭人,紛紛手持削尖的木棒標槍、石刀、石斧等原始兵器,更有甚者竟將標槍朝着義軍戰船扔來,向義軍軍民宣示他們是多羅滿平原一帶的主人。

“掩護”義軍將領紛紛高呼下令

所有戰船上的將士紛紛舉着盾牌掩護,還是有將士被突然襲來的標槍刺中,發出慘呼聲:“啊……”

劉雄當即高呼下令道:“進攻,給我一網打盡”

“均比(準備)”倭人營將領紛紛跟着高呼下令

水師營戰船並沒有發炮進攻,而是紛紛開始靠岸,放下吊板,戰船上的倭人營將士紛紛扛着竹束盾牌衝殺下去,朝着千餘熟番兩翼包抄上去。

劉雄與木山六郎商議好對策,畢其功於一役,將多羅滿平原一帶的熟番噶瑪蘭人一網打盡,省得後患無窮,因此沒有選擇發炮進攻,而是派出倭人營大軍衝殺下去將其團團合圍住,盡數俘獲,罰做苦力勞動改造,脫離原始社會。

倭人營將士迅速從荒草叢中穿插對千餘熟番噶瑪蘭人形成包圍之勢,逐漸向荒草叢中的熟番合圍上來,紛紛舉着竹束盾牌衝上前去:“駝子你給”

“進攻”劉雄一聲令下高呼道:“擊斃熟番首領頭目”

“嗨”倭人營將領紛紛高呼下令:“醒過,殺給給”

劉雄同木山六郎帶兵開始橫掃整個多羅滿平原一帶,將山中的熟番婦孺老幼盡數俘獲帶出山來,被分散交由義軍軍民監管帶着在山口一帶背風處焚燒荒草,開墾荒地,修建房舍,不少熟番女子,寡居的年輕婦人被分配給義軍軍民爲妻妾。

劉雄同木山六郎兩人堅定不移地執行主公的寓兵於農、融合熟番政策,熟番部衆被打散與義軍軍民雜居在一起,四周還有看守的軍隊駐守,根本無法逃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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