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是貪心的,總會想方設法去獲得自己想要的多的東西,對點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逃掉。
別人或多或少都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連方中愈自己也逃不掉,因爲很難界定獲得這些詮釋不僅僅是爲了大明朝警和建文皇帝也是爲了自己。
一般情況下,這樣的東西都是很難界定的。
方中鈺從來不介意跟別人討論歷史,雖然他的歷史都是在後世的論壇和那些歷史公衆號上看到的。
其實這個時候跟別人討論歷史,有一種近乎兒戲的作用。
因爲這裡是大明朝,有人比他們瞭解得更清楚,就比如太祖高皇帝時期的歷史,這些人比他們更知道,因爲他們都是親歷者。
他們經歷這些,所以說的彼方中愈更清楚他們也知道哪些是禁忌,哪些不讓說。
不過對於方中愈的坦誠直率,他們還是有一些敬佩的,至少其他的話他們不敢說。
以前太祖高皇帝,連城子吃了哪些東西,晚上在哪個小區房間裡睡覺?他們都知道。
現在可沒有那個必要了,方中愈自然不怕,因爲他就是那一幫人的領頭者。
因爲現在乾的活有沒有這些還難以界定?
但是隻要是放縱慾想知道的他一定會知道,不管這個人是誰?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別人也許不瞭解錦衣衛現在到底恢復壯大,到了什麼地步方中益多少還是有感受的不說別的,花錢如流水。
就算是現在錦衣衛下屬的一些東西開始有了,前傳,但依然滿足不了錦衣衛龐大系統的運轉。
所以還需要繼續掙錢,繼續花錢。
能花錢的人也能掙錢,但是這卻是一個悖論,不過他也確實存在,因爲沒有人去解釋這件事情。
他爲什麼能花錢,因爲他有錢花,哪裡來的錢?自己掙的。
從這個角度上來看這句話確確實實是正確的。
連楹連大人似乎意識到了方中愈想要做什麼?或者從他的角度上來說,他好像知道了方中愈在擔心什麼?
只是真的有這個必要嗎?現在大明如日中天。
“你確定朝廷以後會遭遇斷崖式的毀滅。中原大地也會落入異族之手?”
連大人雖說不太相信,或者說從他骨子裡不願意相信朝廷,以後會有這樣的遭遇。
但是他又沒有辦法反駁,畢竟當年遼金蒙元都是異族建立的政權,最後甚至是攻入了中原大地。
特別是女真人建立起來的金朝覆滅了一開封府爲首府的趙宋,王朝。
蒙古人建立起來的蒙古王朝也就是蒙元覆滅了臨安陪都的趙宋王朝。
這些都是實打實的。
如果不是太祖高皇帝帶領着大家覆滅了蒙元王朝,恐怕現在大家還是生活在蒙古人的鐵騎之下。
這樣的前車之鑑,歷歷在目,當年到底發生了哪些事,他們也沒有辦法迴避。
“大人應該知曉中原王朝是農耕國家,而草原上的少數民族確是遊牧國家。他們長在馬背上,生在馬背上。爲了生存,他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翻遍史書,太祖高皇帝是唯一一個從南方往北方北伐成功的,是唯一的一位皇帝。這一點你應該也很清楚。原因是什麼?就是因爲蒙元在南方建立了太多的牧場,養了太多了戰馬。最後這些戰馬都落在太祖高皇帝手中,高皇帝有了騎兵才能與北方的兵馬周旋,最後才能獲勝。而如今,你也看到了南方有馬場嗎?沒有。有牧場嗎?也沒有。興盛之道,周而復始,大明王朝總有一天可能會受弱到讓別人都來吃一口。這一點咱們都可能看不見,但他可能是會發生的。”
方中愈的壓力還是太大了,他老是回想着後來發生的事情,那些事情總是在他的頭腦中揮之不去,也讓他一直都很有壓力。
他想快點改變大明王朝,但是卻發現總是太過倉促,因爲沒有辦法去解決太多問題。
那些問題總是在不斷地出現一次又一次。
缺錢缺人缺戰馬。
什麼都缺。
但是他又不得不做,他不能允許那樣的情況再一次出現在中原大地上。
“你既然已經說了一代人看一代人的事,那你現在想的豈不是幾代人之後的事情?你就這麼有把握他們一定會發生。或者說你認爲你現在做的能夠改變以後那樣的情況。”
說出這樣的話,證明連大人其實已經被中愈說通了,或者說這樣的話已經讓他深深地感覺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沒有說謊。
他所想的事情很多人都沒有想過就算是想過也沒有他想的這麼長遠。
“能不能改變我現在說了也不算?只能說現在努力的在做,至少我做過了以後就不會後悔,我要是不做的話,以後肯定會後悔的。再者說了,就算我不做,以後還會有別的人做,只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既然現在我有這些想法,有一些能力自然是什麼做的更多?之前陛下所更改的那些朝廷問大臣所希望的那些不都一直在做嗎?我只不過是把這件事情做的更多而已,您覺得呢?”
“想法確確實實很好但是實施起來是有困難的,你有沒有想過一旦你失敗了?會帶來什麼?如果你失敗了會不會給大明帶來毀滅性的打擊這些你都想過嗎?其實從內心裡來講,我已經被你說動了。我甚至認爲這件事你可能能做成功。可是隻要有一點點的風險,我都覺得這件事現在做是不合適的。我也承認之前你做的嘗試那些在大明報和訊至寶,這兩份報紙的出現,還有他上面所覆蓋的內容確確實實是一種進步。至少在我和其他諸位大人的口中。你所做的這些事情是之前沒有人做過的或者之前沒有人做得這麼好。我們也同樣堅信,你不是一個閒的住的人,既然閒不住,肯定會做事做事就會有風險。對於朝廷助攻來說,不是不能接受你的改變,只是有些時候你的改變到底會帶來什麼,恐怕連你自己都說不清楚。或者我可以這樣說,其實現在的你就很矛盾。你擔心的情況,有可能會發生。也有可能不會發生那麼你怎麼能說服其他人按照你的意願去做事呢?”
大丈夫立身於世屈居於別人之下,總是有一些不服的。
至少很多人會不服氣。
佩服方中遇的人也只是佩服他的才智,但是如果他真的做到一些事危及到他們的利益和安全之後,其他人又會怎麼想呢?
就好比現在錦衣衛這麼大的勢頭,難道其他人就沒有想法?
那些大臣真的會允許錦衣衛你喂的壯大,甚至是風方中愈的私人力量喂的壯大。
這些都是不可控的。
不僅僅對於方中愈更是對於朝廷這些都是風險。
風險也就是會帶來危險,全盤崩盤的危險。
大明的體系說他成熟吧,他卻有些笨拙,說他笨着吧,但他又是當時世界上最先進的體制了。
“太祖高皇帝當年反貪的時候也不是所有人都願意聽的。”
這句話似乎很是普通,中愈說出他也很簡單,就像是敘述一個方法而已,語氣中很平淡。
平淡到根本就不像是一句對話,而只是簡單的陳述一個道理,或許這就是他現在的狀態,方中愈又喝了一口茶,那裡的茶葉已經沒有了,茶水他知道了一個茶葉借鑑一下,那個茶葉才發現茶葉還是苦澀的。
只是不知道苦澀的味道,爲什麼會泡出之前那麼香的茶?也許這需要一個過程,也許泡茶的人控制着火候與水溫。
這句話對於他很簡單,他想表達的意思也很簡單,只是在連大人的耳朵裡卻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就好像有一扇封閉的門,那扇門裡沒有透氣,有人使勁的敲打的那種門使勁的敲打着卻絲毫不見到一點縫隙,這個時候突然有人幫忙,像是一陣驚雷一樣,咋開了那個門。
“你要學太祖高皇帝,殺人?”
除了殺人,他實在是想不到方中愈說這句話的意思。
太祖高皇帝當年反貪污的時候確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畢竟俸祿不高,總要做些什麼才能養活一家老小或者說,爲了自己的那一點,別人都可以伸手,爲什麼自己不能伸手?
明朝永樂年間史料《金文靖公集》裡的記載說,當時的明朝官員們,風氣依然十分淳樸,官場上極少有吃喝宴席,就算難得有一次,也基本是清水陪客,酒是極少見。京城官員的住所,經常破舊到漏雨。
御史們外出公幹,能騎頭驢就是土豪。
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夠經得起這樣的折騰呢?
又有多少人甘於清貧?
太祖高皇帝,所以後來殺了許多人,包括他的駙馬爺暗中伸手也被他直接斬殺。
現在中愈告訴他太祖高皇帝反貪的時候也有人不聽話。
這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告訴他,他要殺人。
“先生錯了,殺人只不過是一種手段不殺也是可以的,但是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借用人頭也不是不可以。曹丞相當年能借自己的頭髮安撫百姓與衆將士。同樣能戒菸樑冠的頭,讓john是什麼安心打仗?如今朝廷要是借幾個人的頭,能做一番大事業的話,也未嘗不可。”
越是輕描淡寫,裡面的問題就越大,連先生沉默了,或者在他的心目中不應該是這樣大明朝廷不應該是這樣。
建文皇帝朱允文領導下的大明朝廷不應該以殺戮爲主,太祖高皇帝那個時候的情況不應該出現在現在人人自危,朝廷上哪裡還會有人安心辦事?
曹丞相能見人頭,那是因爲在特殊的情況下,現在中愈想要一句話,把別人的人頭拿過來驅使另外的人去做事,這根本就不現實,至少在他心目中不現實。
他選擇了沉默,畢竟他覺得中愈說的有道理,但是卻沒有辦法反駁,總覺得哪裡有些問題?自己卻又想不通。
中愈是不是一個矛盾的人?現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就要這樣做,他們只能安自受着。
“剛剛我也說了,先生不要擔心,今天來只是想跟先生聊聊天,雖然雖然我自己也不確定爲什麼非要來這裡,爲什麼非要見您,但是我知道見了您之後,我會有更多的決定,或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吧!”
當中語也許沒有辦法去相信命,他也是不信鬼神的,至少在後世之中鬼神是不存在的,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去解釋自己爲什麼會來到這裡。
來到這裡,總想折騰一番,他不想死,更不想就這樣平平凡凡的過一生。
朝堂上的風險他都知曉,自己的父親那麼多年還在邊緣之地,做一個教書先生。
足以證明朝廷的殘酷。
如今時間就是這樣,沒有給他們太多的機會。
他既然已經卷進來了,那就索性捲進的更徹底一些,所有的事情按照他的想法來,不能來那就死。
“你確定你不是衝動之下做的決定?朝堂可不會由着你胡來。我還是那句話,如果你真的想做,至少要證明這些事情,對朝廷有一對百姓有益。如果做的太差的話,你不怕天怒人怨嗎?命可是他們自己的,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去做這些事情或者說就算是你能殺人,你能殺光所有的人嗎?殺戮並不是一件好事,太祖高皇帝,晚年殺戮過重,所以一直受到良心的譴責,他貴爲天子都沒有辦法迴避這些事情,你難道就能夠?”
連大人話中流露着對太祖高皇帝的尊敬與尊重,雖然他有些事情也不太認可,不過做了就是做了天子之力本就該如此,不然那麼大的權勢又怎麼會惹得更多的人追逐?
“太祖高皇帝曾經有過悔恨受過良心譴責?”
中愈有此疑問,是因爲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朱元璋居然還有這樣的時候。
歷史書上從來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情,或者說人們認爲朱元璋本就該殺伐果斷。
後期他不斷地投入工程,也是因爲它有特殊的考慮就好比現在中愈瞭解到的,也許就是爲燕王朱棣鋪路的。
到最後他或許自己都有一些矛盾是把皇位傳給燕王朱棣還是傳給他的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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