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軍人的屬性,讓長興侯耿炳文在這個時候顯得特別的迅速而且穩定。
很多話中愈沒有想到的,他立馬就想到了,中愈提出來的他也能夠很快的將這些話權衡利弊。
兩個人的談話可以說是很愉快的。
兩個人不知道在房間裡呆了很久,最後是方中愈送長興侯耿炳文離開了房間。
在方府的門口,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他們只是在遠處打量着,但是不敢靠近。
錦衣衛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之前錦衣衛將作司對他們的武器裝備進行了更新換代。
幫助他們做了很多的事情,比如說將他們的配刀繡春刀,都換得更好。
那不僅僅是看着好看,真實的作用也挺大的。
之前有人不信邪,還跑到錦衣衛那裡去鬧事,最後確是死無全屍。
這個世上有很多的規矩,按照規矩來,自然不會有事,但是不按照規矩肯定會有事,付出代價是每一個人都在那裡面,必經的一個過程。
方孝孺最後沒有出面,是中愈送長興侯耿炳文離開方府的。
一行人從方府裡面走出來,排在兩旁的下人們都恭恭敬敬的目送他們離開。
站在大門口,中愈還笑呵呵地跟長興侯耿炳文聊了幾句,最後看着他們離開了。
長興侯耿炳文上馬車的時候還是扭過來看了一眼,彷彿看了一眼,站在門前的年輕人方中愈。
這個時候他心裡可謂是思緒百千,太祖高皇帝留下來的按照似乎已經開始起作用了,但是他必須爲自己爭得一確時間,也爲更加珍等一些時間。
之前耿璇以爲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懂得了父親的意思,甚至還因此跟方中愈,覺得這個年輕人,確實不錯,也挺看上眼的,所以跟在他身邊做事,似乎也不差,但是自從父親何妨,中愈說了那一番話之後,他突然發現,這麼久來還是不瞭解自己的父親,甚至在這件事情發生之後,他連中愈都看不懂了。
這個年輕人到底想做什麼?他做的事情完完全全拋離了整個朝廷。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他甚至是單幹的。
可是歷史上的進程來說,單槍匹馬從來都走不了,太遠,孤獨的英雄到處都是留下的,卻是團結的人,不管他是什麼利益使然?
方孝孺站在門口看着長興侯耿炳文和他家裡的人從方府離開就在那條街道上慢慢的消失了。
有着笑臉的方中愈,卻突然表現的平靜。
長興侯耿炳文今天來這裡的目的真的就是他說的那些嗎?
現在來看,還說不準。
至少中愈的感覺是這樣的,長興侯耿炳文在整個事件的描述之中,沒有一絲一毫的強烈的情緒波動,中愈都無法知道他到底對哪些事情感興趣,甚至是在給他自己的兒子謀劃,這份事業的時候都沒有很強烈的情緒波動,耿家不是要做的嗎?
所以中愈看着遠行的他們心裡很是焦急,雖然臉上表現得很平靜,但是心裡卻無法平靜下來,長興侯耿炳文的方家不僅僅僅是宣告一個信息,還有關係着朝廷關係着陛下。
方中愈自認爲是瞭解皇帝朱允文的。
不僅僅是因爲前世忠各種各樣的文獻,對於建文皇帝的分析,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來他自己的接觸。
有些事情看的多了,心裡就會想的多想的多就會想明白,對於建文皇帝他還是挺在意的。
只是今天長興侯耿炳文離開耿府,來到方家的時候,中愈才發現似乎有一些蒼白了。
建文皇帝朱允文現在到底在做些什麼了?
“少爺,長興侯也他的意思是?”
作爲中愈身邊最親近的人,方良其實感覺到了自己少爺的變化。
就在剛剛,他忽然覺得少爺心中有一股怒氣。
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
所以他才這樣平靜地問了一句,他們明顯的感覺到,也許老侯爺纔是重中之重。
“或許我們之前都忽略了些什麼。走,進去說。”
看着已經遠離了,彷彿的那些人。
中愈又看了看那些守在外面的探子,不用說那些人的裝扮,實在是太過簡陋。
來自後世的中愈,見過了太多那些秘密探查的人,所以電視上演的東西在這裡都一一上演,不管他們怎麼做,中愈都能知道那些人都是別家的探子。
返回去的時候中愈告訴方良。
外面的探子啊,不要動,讓他們就在外面盯着吧,只要消息傳不出去就行了。
中愈囑咐他們記得這些探子的所有來路,上次是誰,最終消息傳往哪裡。
方良對這件事情還是很上心的,之前他一直關注着這些信息,就算中愈沒有安排,他也將這些消息都掌握在第一手。
所以中愈提到這些的時候,他立馬就告訴中愈之前他已經做了準備。
抓走的那些人也沒有從詔獄裡放出來。
現在來的只不過是後來拍的一些人。
與此同時,在宮中的建文皇帝也聽到了這個消息。
建文皇帝除了錦衣衛之外,還有其他可以用的人,這一點從來都沒有瞞過其他人,上值位有那麼多,不僅僅是錦衣衛。
也許有人會說其他的上值位都是宮中的宿衛,做一些警戒防備的工作。
但是真的是那樣嗎?
“這麼說,長興侯去了方家他們還在一起密談了許久。”
文皇帝看着向方彙報的人說道。
“是的,屬下的人親眼看見方孝孺方先生,隱者長興侯也進了方府。大概過了兩個時辰,長興喉炎才從方府出來出來的時候是小芳大人親自送的。”
下面的人自然知曉長興侯爺和方孝儒的地位和分量,所以在描述的時候儘量選擇了將事實完完全全的呈現出來,不敢有絲毫的誇大,因爲如果真的引起了什麼,麻煩的話,他就是千古罪人。
這個時候他只能將自己看到的稟告給當今聖上,讓建文皇帝,朱允文自己去判斷。
消息是他提供的,但是消息背後所帶來的東西,他卻沒有辦法來說明,所以也不能說明就算他知曉,不過可惜的是他並不知曉。
“知道他們都談了些什麼嗎?”
建文皇帝思索了片刻又問出了這樣的一個問題。
“陛下,恕罪臣無能。整個彷彿被小方大人的錦衣衛包圍着城的人進不去。裡面的消息也沒有辦法傳出來,所以暫時還不知曉。臣會繼續打聽的,一有消息會立馬報告陛下。”
跪在下方的人,有些誠惶誠恐是的,他的人費盡心思也打聽不到他們到底在裡面說了些什麼?
所以他是真的害怕建文皇帝朱允文會怪罪他們。
皇權的權威在這一刻顯現的無比透徹,沒有人會不懼怕建文皇帝雖然他對外是一個仁慈的人。
文官們願意讓這個仁慈的皇帝的名聲傳得更遠,因爲對於他們來說太祖高皇帝,太過殺伐霸道,現在有一個仁慈無比的皇帝,他們自然要把他捧得高高的,之前他們也是這樣做的,所以才帶來了後面的一系列的破壞。
沒有人會去原諒這種錯誤,這種錯誤的發生就已經發生了,付出的代價也是無比慘重的。
“好了,朕知道了,這些消息不用再查了,讓你的人盯着就行了,不用刻意的去探討他們到底討論了什麼。”
建文皇帝看着跪在下面的人說道。
與其讓方中愈誤會,還不及自己主動讓步。
建文皇帝朱允文想的非常的簡單,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方中愈會來跟他說的。
所以他沒有必要做這樣的事情,把整個事情弄得太糟。
對於長興侯耿炳文和方中愈,他還是相信的。
之前的事情證明長興侯爺耿炳文在北伐戰場上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雖然後面他自己也出現了一些失誤朝廷這邊更是將他替換掉。
但是替換它了,它之後戰爭反而急劇直下更加不利於朝廷。
所以多少建文皇帝是有一些慚愧的。
不管那些文本說什麼都是臣子的錯,皇帝是沒錯的他不會相信場面話,誰都會講?但是真正做起來是特別困難的建文皇帝朱允文在這件事情上看的特別透徹,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來幫助他的。
如果這是一個太平盛世,用這些人還可以,但是現在大明朝廷已經經歷了一次判斷,再也無法經得起折騰了,所以這些人都不會成長爲真正的高端。
今天的這一系列的事情之後,建文皇帝朱允文已經看得非常透徹了。
至少他不會再像以前一樣對一件事情只看表面,他會考慮的很久遠。
他想到中愈肯定是要回來了,至少要進攻把這些事情說一遍。
他會告訴我的。
他一定會的。
建文皇帝朱允文在心中默唸着這句話。
“好了,你下去吧!讓你的人小心一點。”
“是,臣告退。”
說完便起身慢慢的後退走了。
皇帝叮囑的,讓他小心一點,他自然懂得陛下的意思。
就算是建文皇帝,朱允文不叮囑他也會小心一點的錦衣衛真的不是吃素的,更何況是現在收到了最新訓練的錦衣衛已經遠遠的超出了他們能力所涉及的範圍。
在他離開之後,建文皇帝坐在自己的龍椅上,沉思了很久。
這段時間他沉思的時間和次數越來越多了,對於他來說,他知道這些變化來源於什麼,因爲事情越來越多了。
中愈之前告訴他那些事情,現在似乎正在發生。
他越來越發的相信,中愈真的是出於好心的。
在他心中也許當年並不願意坐上這個皇位,但是既然他已經坐上了,自然要爲這件事情負責。
因爲這整個朝廷,大明的天下負責。
太祖高皇帝留下來的天下不僅僅是他的也是整個大明朝廷的。
或者用中愈的話來說,那也是留個整個天下臣民的。
有些事情他做不到,並不代表他不會想正是因爲他會想,所以這些一切纔會在這件事情上發生。
他的態度在很多時候決定了很多事情,很多大臣都是看着他的態度做事的,當然也有一些人會按照自己的準則做事,不過在皇權成全與明天的交替掩護下他知曉。
有些時候他還是要放棄一些東西的。
就看這些東西,他願不願意捨棄了。
“中愈你到底要做些什麼呢?”
建文皇帝朱允炆,這個時候還是挺好奇的,他沒有往其他方面想,就是想知道方中愈到底要做什麼麼?
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甚至比其他人更瞭解方中愈所要做的事情,因爲中愈之前給他上的奏摺裡面多多少少都提到了這些事情。
之前他還是挺矛盾的,他又想來做中愈說的這些事情來讓自己成爲超越太祖高皇帝的千古一帝,但是又害怕這些事情會動搖朱家的江山動搖,他們在朝廷的地位。
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他做出來肯定會有影響的,對於這件事情見完皇帝朱允文有他自己的想法,他想把這件事情做得更好。
但是他現在還沒有勇氣。
長興侯耿炳文似乎看出來一些東西,所以現在去了方家。
他去見了中愈這個他也看中的年輕人。
作爲太祖高皇帝,留下來的勳貴,建文皇帝朱允文還是挺尊敬的。
所以就在別人猜測皇帝可能會對這件事情有過多的反應的時候。
卻沒有想到建文皇帝朱允文對這件事情根本就不在意。
或者在他心中這些事情真的都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
這一天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想着不同的事情,而他們的中心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方中雨。
他們特別想只曉方中愈和長興侯耿炳文到底談了些什麼,老佛爺去他家又是因爲什麼?
不過現在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爲事情已經做完了了。
回到房間裡的方中愈見了他的父親方向,如如。
相比較其他人而言,方孝孺的心裡纔是更加難受的他發現自己的兒子現在做的事情有很多,他都看不懂了,之前他還能幫幫忙忙,但是今天和耿炳文最後所說的話,讓他更是雲裡霧裡,分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這也恰恰是他擔心的地方。
連他都看不懂,別人就更加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