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朝廷的軍隊已經團團將北平城的主城圍着了,外圍基本上完完全全被打散,所有的地方都被朝廷的軍馬佔據。
朝廷官軍的指揮部也都挪到了北平城附近。
各大指揮官齊聚一堂。
現在的帥帳也比以往大了好幾倍,除了錦衣衛的方中愈不在以外,其他前線說的明上的將軍都在。
他們都是這場戰役的指揮官,不僅是最高層,還是中層,都來到大帳裡。
這畢竟是最高的,前線軍事會議,來的人越多,知道秘密的人也就越多,最後才能夠更好的指揮。
在衆人都坐好之後,駙馬爺梅殷也纔開始了講話。
“諸位統帥,諸衛將軍,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最大的權限,軍事會議。在這場會議上我們將着重討論幾個問題,然後的出來的結論,會上報朝廷由陛下知曉,至於怎樣的能帶,當然還是有權限來做,畢竟陛下和朝廷那邊都知曉權限的情況,戰機稍縱即逝,我們也就不那麼羅,陛下,授予我便宜行事的權利,只要咱們討論結束後,就開始行事吧。”
駙馬爺沒看了看其他人見其他人都沒有意見,有說到。
“諸位統帥,將軍也看到啦,這一段時間將士們都很辛苦,但是他們的辛苦是值得的,我們已經攻進了北平城的外圍,現在有團團圍住了北平城的主城。我的意思呢是,抓緊時間進攻,畢竟拖的時間太久啦,現在天氣越來越熱,對我們的補給,也是一個拖累,更何況,這附近太過炎熱,之後人數衆多,恐怕會引起疫病,這也是軍中醫戶,所說的。我們不得不防,畢竟人數還是太多啦,這些都是咱們大明朝最寶貴的士兵,如果他們出了什麼意外,我們也難辭其咎。”
“這個自然,大家都希望,能夠快速的結束戰事。”
魏國公,徐輝祖也接了一句話,他自然要代表他那個人說話,畢竟是勳貴子弟,又帶着那些德州兵?
“同意,還是儘快做決定吧!”
晉王朱濟熺也回覆了一句,他的身旁是長史龍大人和典吏李大人,這兩人一直跟着,晉王朱濟熺。
這段時間在前線的,他們操了不少的心,由晉王負責的防線,他們都打得很好,沒有放過一絲一毫的的人出去,現在他們推進的也是最快的。
畢竟他們手上的人是邊軍,經常跟塞外的韃子作戰,是其他人不能相比的。
其他的諸位將軍和統帥也慢慢的發表了意見,基本上都是表示同意的,除了盛庸大人認爲還是多考慮周全一些,畢竟太過匆忙的話,對於戰士可能有,無法預料到的意外?
畢竟他們的人,這段時間傷亡也不少,雖然說燕王叛軍大部分已經沒有了,當時的銳氣,軍心渙散,但是還有一些燕王的死忠,遲遲不肯投降,對他們造成了很大的傷害。
這個時候如果還有太多的傷亡的話,對他們來說就是一個損失,爲將者不僅要考慮順利,還要考慮將士們的心理,如果再完完全全有優勢的情況下,還有這麼大的傷亡的話,對其他的暫時心理影響,也不好,畢竟他們都要活着,他們也都是希望能得到更好的,畢竟軍功就是爲了封妻廕子。
但是盛庸的意見,大家也沒有反對,畢竟他們或多或少都有這個想法,大家都是跟着他們一起打打仗的,能多撈點兒,自然是多了點。
“既然如此,那大家一會兒下去就多做了,準備,明天開始全線推進。縮小包圍圈。我覺得重點進攻方向放在南門,因爲南門的話是一片開闊地,方便,大家進攻。這一點大家有意見嗎?”
“沒有。”
這是他們幾位統帥在幕僚和先鋒軍,通過情報分析,最後,得到的結果,南門是一片大的開闊地,而且,裡面防守的力量,並不強大。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所以討論了之後做了這個決定,當然這還是要拿到會議上通告大家一聲的,如果有不同的意見,還可以再討論,不過現在看來似乎大家都很支持這個決定。
方良在一旁也只是列席會議,他並沒有提出建議,也沒有反對他們的意見,畢竟這個時候,中愈並不在,他也沒有太多想法,打仗還是由軍隊來做比較好,況且駙馬爺梅殷和魏國公徐輝祖,他們也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涉及到太多錦衣衛的利益,現在他也沒有必要插手,所以,任由他們去做,況且朝廷獲勝的機率有很大,幾乎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所以這個時候就讓別人和的功勞也並不妥當所以他只是帶那個耳朵,沒有帶張嘴。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看着幾位統帥和那些將軍們一直在討論他們要做的事情,畢竟這麼多人要協調好,還不能放過要趁亂逃出城的人。
他們這段時間討論了很多事情,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當然也並不是他們在做手底下有的人是人考慮這些事情,方方面面,只要是能想到的,對戰爭有影響的事情,他們都在考慮,這是他們作爲幕僚團隊必須要做的事情。
畢竟只有主將獲得了功勞,纔有他們的功勞,主將越好,他們越好,這是他們每一個依附在他們身邊的人都知道的結果。
還好,這段時間他們挺過來了,現在勝利的天平向他們傾斜,已經沒有燕王朱棣什麼事啦,現在只不過是時間長短的問題,要看他們怎麼攻破北平城啦,燕王朱棣,應該也在想辦法突圍吧,至少他們心裡是這樣想的,畢竟留在北平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啦,遲早會被攻破的。
燕王朱棣是一個梟雄,現在說不定已經在計劃逃跑的事情,他不可能落在朝廷手裡的,這個大家都清楚,畢竟起兵叛亂,並不是一件什麼光彩的事情。
他要搶他侄子的皇位,還要打着奉天靖難的旗號,本來就已經把臉丟盡了,皇家的臉,如果他獲勝了,可能還有些說法,但是現在他失敗啦,大家既然就不用管啦。
痛打落水狗,牆倒衆人推的道理,他們不是不懂。
爲什麼這麼多的藩王紛紛表態?各地的布政使,也紛紛送東西過來,無非就是因爲朝廷現在佔據了優勢,而且他們也看得準備,已經受不了了,燕王的最後防線,已經是朝廷手中的東西啦,所以現在紛紛來表示去求的朝廷的寬恕。
等待是最焦急的事情,他們都在等待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在一場龐大的軍事會議結束之後,他們都只想,明天是最後進宮的日子。
按照他們的消息,他們並不知道要往駐地已經回到了被平場,但是他們心裡也明白,不管他回不回去一場進攻都是在所難免的?
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所有的計劃都弄的特別好,至少比較完善,在下一次的戰爭之中,減少他們的損失。來獲取更大的勝利。
京師裡的那些人反而更加的高興。
京師裡官員們現在也很興奮,畢竟如果朝廷的官軍獲得了勝利的話,就說明他們有大展手腳的時候啦!
他們都猜測到了,如果朝廷真的在這場戰爭中獲勝之後。北方重鎮肯定會迎來一場大的變革,越來越多的地方,需要更多的人去管理,之前的那一批人,恐怕都會被撤下來,所以他們都很努力的表現,至少要在吏部考覈官員的面前留下一些好的印象,甚至是在陛下面前留下好印象,爲他們後期的發展升遷做準備。
這也是人之常情,人往高處走,他們只不過是普通人,就是靠着讀書才慢慢的走在了別人前面一點,現在這麼久之後有了這樣一個升遷的機會,誰不想把握住呢?
換了你,你也會的。
至於他們想要從什麼方法,做什麼事情來獲得這個機會,那就不清楚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想法,老狐狸們也都一樣,他們並不害怕,在某些情況出一些不好的主意,他們只害怕這個主意帶來的後果能不能承擔的起,既然還能承擔的起,那就可以做,這是他們一貫的主張。
高的風險換來高的收穫。
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在宦海中沉浮了很多年的人,除了那些特別年輕的官員以外,大家都是猴子精,至少讓自己吃虧的事情,他們沒幹過。
朝廷在這件事情上,有很多露出來的信息。
之前回覆被廢王爺的王爵,然後不給他們恢復封地,很多官員就在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沒有找到確切答案。
現在這段時間局勢是越來越明朗,他們多少也猜到了一些意思,看來又有他們可以發揮的地方啦!
這次機會一定要把握,錦衣衛拿出來啦,多少東西,他們並不清楚,但是方中愈帶來的那些變化就足以讓他們心啦!
他們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有人做到。
在之前的一段時間裡,他們已經落後了許多,現在想要趕緊來,恐怕還需要時間。
北平城的南門。
是這最後一次決戰的主要戰場。
朝廷那軍隊一字排開門。
將士們都整整齊齊的排列在那片開闊地上。
現在他們的分佈還是挺明朗的,前面是盾牌手盾牌手後面有一大片弓箭手。
弓箭手後面就是大量的步兵啦,屬於攻城部隊的主力。
這是一場不太勢均力敵的戰鬥,畢竟朝廷軍隊在已佔有了優勢。
而且看起來似乎在大軍陣前,還有一些陣地。
他們運來的他們儲存的大炮。
這也是大明軍中一直都有的武器,只不過攻城戰用的比較多一些之前並沒有大量的使用,再加上這段時間,錦衣衛那邊送過來東西似乎被火藥有一些改良,威力大了許多。
現在大明的軍隊排列的還很是整齊,特別是駙馬爺,和魏國公,徐輝祖屬下的部隊,看着就比其他的部隊整齊多了,紀律嚴明。
隨着總帳裡面一句,進攻的命令傳出之後。
十多個騎着馬的傳令兵迅速的向四處奔跑。
他們要將指揮部的命令第一時間傳達到戰場,至少告訴他們立馬進攻。
北平城的城樓上,燕王朱棣和燕王世子朱高熾,還有軍師姚廣孝,和留守的將軍們都在船頭上,看着的。
他們看着圍在北平城外的朝廷官軍,眼裡都有了一些恐懼,身軀也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才短短的幾年,朝廷居然已經有這樣的威勢啦!
要是之前朝廷軍馬會是這樣的話,她根本就不會做這樣的夢。
燕王朱棣,現在真的明白啦,中愈出現了之後改變了很多東西。
僅僅在三個月前,他們還是天下第一軍,那個時候他甚至認爲自己一定可以打進京師,若不是在鳳陽府耽擱的太久,若不是那一場失敗的戰役,現在恐怕就是他兵臨城下,逼迫朝廷讓步的時候啦。
這麼多年真的就像一場夢,燕王朱棣在北平城雄起,現在又在北平戰失敗,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點。
他已經不是當年威名赫赫的燕王朱棣啦!
事過境遷,現在的一切卻已經完完全全不同啦。
當初他是天潢貴胄,太祖親子,當今陛下的,四皇叔。
而如今,他卻是即將被朝廷見面的叛賊。
他已經被他的慾望所矇蔽啦,自認爲一定可以成爲千古一帝,大明的江山就本應該是他的。
可惜啦,可惜啦!
大和尚姚廣孝,一直站在燕王朱棣的身旁,他看了看城下的朝廷軍馬,又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燕王朱棣,一股悲壯蒼涼的想法涌上心頭。
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夢碎啦!
本以爲可以輔佐燕王成爲大明的皇帝,成爲這片土地,真正的統治者。
他們你那個夢想真的很近,很近的,那個位置,就是燕王朱棣的。
但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他自認爲自己不比任何人差,跟燕王朱棣出的主意也是爲了幫助燕王朱棣做好這件事情,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切都被那個年輕人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