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的發展是不能忽視的。
這些年來就是有無數的人懂得了這個道理。
越來越多的人非常清楚這種狀況是如何發生的,他們也在思考着該怎樣用怎樣的方式可以把這個事情變得更好。
大明帝國宣揚這種思潮的人很多,甚至可以說如今的主流思想就是這樣的,以方孝孺爲代表的,如家人正在嘗試接受這些新的東西,而且把他們加到自己的理論之中,吸引到更多的人,當思想的學派越來越多的時候,也就意味着更多的人會不斷的產生新的思潮,但他們的目標就是一個,那就是如何讓大明帝國更加的好。
以前儒家的思想更多的是爲了皇帝服務,也就是說怎樣宣揚皇權,怎樣保障他們自己的利益,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他們最終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保證大明帝國越來越強大。
這兩種是不一樣的,對於更多的人來說,他們也許根本就分不清楚當中到底有什麼區別,可是有一點他們是知道的,那就是做這些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人,需要更多的人,需要更多的事情,況且這些事情最終會影響到他們本身,也就是說帝國在這一刻是非常希望有更多的人接受這件事情的。
孔家六爺還在給他的侄子說話,這沒辦法別人的思想教育,他做過很多次,唯獨對於自己的這個侄子,他卻從來沒有說過重話,但是這一次逃亡的路上,他已經發現了太多太多自己的這個侄子所存在的問題,他和衆多的富家子弟一樣,雖然說從小有着好的教育資源,但是卻沒有好好學習,甚至可以說在某些程度上他還沾染了一些敗家子,紈絝子弟的壞脾氣。
這是非常不好的作爲,如今孔家唯一還逃亡在外的,嫡親血脈,他必須要擔負起這個責任來,甚至對於他自己來講,如果想要更好的過這種生活,那還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這些代價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掌控儒家信用的知識,然後去學習其他的知識,最後化成自己的本領,在以後的日子能夠爲自己和其他人爭奪一席之地。
“可是我還是不甘心,畢竟如果沒有他們空家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那些參與進來的人一個個都有問題。”
不管怎麼說,他依然還是這樣認爲,對於他來講,或許這些事情似乎變得和之前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有太多太多的事情,回到之前就是一些不一樣的事兒。
“沒有什麼甘心,你不甘心,成王敗寇,如果你想恢復祖上榮光,你想重新執掌家族,你要做的是不斷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而不是現在在這裡用仇恨的眼光看着周圍的一切,難道你仇恨這些他們就能幫助你恢復祖上榮光了嗎?
現在的現實是我們必須要找一處地方立足下去,這樣纔能有東山再起的資本,之前在,京師其實也已經暴露了身份,咱們在整件事情中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和之前不一樣的,大明帝國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咱們只是其中之一的南路虎,有更多的人早已經消失了。”
孔家六爺沒有騙人,他必須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給自己的侄子灌輸出這種思想,因爲只有在他深刻的認識到所存在的問題之後,纔會想方設法的去改變現如今的處境,然後對自己的未來有一種把握,至少不會在此刻一直想着如何去報仇,那並不是他們現在要考慮的,如今他們兩個人能活着已經是花費了不少的力氣了,之前從家裡拿出來的那些金銀財寶,在這一段時間,早已經花開去了,後天如果他們在這個時候還大手大腳的花錢的話,一定會引起其他人的注意的。
聽到這裡,孔載風不得不低下頭來,他的眼角有了淚花,但是一直忍着,不讓它流出來,他也知道,六叔說的有道理,可是爲什麼自己就是那麼覺得不舒服呢?他頭腦裡回想着之前的日子,甚至想起了祖父那慈祥的面孔,在這個時候他也不得不認真的考慮,到底是個什麼狀況,才讓他們落到了如此這個地步。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事情是不能用道理來衡量的,無妄之災說的就是他們這個情況,只不過他們孔家並不是被冤枉的,只不過有很多人受到了孔家的牽連罷了,大力激活要向我學發展這樣的大家族是不允許存在的,至少在朝廷允許的範圍內他們不應該存在,這也是爲什麼如今連這些新貴家庭也不斷的將自己的嫡系分家出去,因爲他們只要保證,後世子孫中依然還有人享受這種福利,就已經非常的不錯了。
“接下來我們要再考慮一下到底去哪裡,大明蘭州和大明北洲其實都不是最好的場所,按照道理來講,我們要去的場所應該是儘量不和咱們牽扯,可是如果真的去了那些海外各國,我們有沒有辦法確定能不能站穩腳跟,畢竟新聞,他們的介紹,海外各國有着各種各樣的思想,甚至他們有着自己的信仰,那種信仰是瘋狂的,如果咱們這個時候去和他們爭可能咱們兩個就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是要是去漢人較多的地方的話,到那個時候,朝廷一旦追查起來又會非常的容易。”
這是孔家六爺的想法,這些年來雖然說他一直掌管着家族的身影,但對於朝廷大事還是非常瞭解的,畢竟揣摩政策也是他所要做的事情之一,對於現如今的這種健康他還是比較瞭解的,畢竟大明帝國與外交流越多,各種各樣的書籍流通進來,他也是能夠了解到不少的具體情況的,這就是他了解的其中之一。
有好有壞,這只是他自己做出的判斷,可是卻與事實無比的接近,他深知自己現在和侄子兩個人勢單力薄,如果沒有足夠的力量的話,根本就不足以去其他地方發展,沒有辦法支撐起一個強大的信仰。
與那些已經根深蒂固的思潮做鬥爭,根本就不是憑單人力量可以做到的,像方中愈這樣就算是扳倒孔家,也是發揮了多年的經歷,甚至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思想體系,融入孔家,最後打倒孔家。
他自問自己還沒有這樣的本領去和其他的思想做鬥爭,那麼所要考慮的就更多了。
“六叔,咱們不用去海外,其實我想過了去大明南洲或者是北洲是最爲合適的。
大明南洲如今朝廷的力量特別的強大,有兩位王爺,一位猴爺,甚至在之後恐怕還會分封更多的網頁過去,朝廷這盤棋下得非常的大,只會讓他們的地盤越來越小,別看現在燕王朱棣掌控着大量的地盤,可是後期這些地盤到底有多少還能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那還得具體那樣說呢。
大明北洲也許更適合咱們,那裡也有不少漢江移民,況且要在那裡建設新秩序咱們這種人一定是非常欠缺的,畢竟儒家思想最開始的存在就是爲了讓帝國一統。”
孔家六爺這個時候還是有些刮目相看的,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侄子在一陣哭泣之後立馬就反應了過來,甚至很快的分析起,幫持的處境,現在也在判斷自己兩個人到底要怎麼操作才能,嗯,在最短的時間內讓自己立足起來。
“爲什麼這麼說?正常情況下大明蘭州纔是最合適的,如今大明南洲人員衆多,看家子弟衆多,再加上朝廷在那裡還有力量,如果咱們真的去那裡的話,說不定燕王朱棣也會把咱們奉爲座上賓,雖然他本人並不尊重儒家,可是要是咱們能夠幫助他更快的穩定下來,做好發展甚至可以在未來的努力中掌控更多的力量,說不定咱們就可以東山再起啊。”
孔家六爺的目的地其實是大明南洲,因爲他知道有些事情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既然不簡單,那就需要更加具體的措施去,大連帝國主要榮譽又有一波,靠的東西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只不過剛好因緣聚會,讓更多的人蔘與了進來。
“六叔,其實我想過了,我們爲什麼能夠逃出來,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問題的,按照你之前所說,朝廷布局已經很久了,更何況咱們後來得到的消息也能夠確認,在朝廷對孔家進行圍追堵截的時候,咱們孔家是沒有收到任何消息的,也就是說他們的佈局非常的完善,甚至可以沒有一絲的漏洞,那麼就算是祖父的安排多麼的詳細,應該也不會就如此輕易的把咱們送了出來。”
時候他已經明白了,也許正是因爲祖父已經看清楚了這件事情的真面目,所以纔會那樣急匆匆的把他們送出來吧,甚至要求孔家六爺一定要把他送出來,這纔是他現在所能體會到的良苦用心。
他這樣一說,孔家六爺的臉色立馬就變了,最開始的時候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
“你是說有人故意放咱們走?”
他們都是聰明人,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點撥,立馬就能反應過來,這個時候他也立馬的想清楚了,是啊,既然當初計劃的那麼周密,那麼就可能毒死所有的退路,也就是說不管他們怎麼操作,等待他們的只能是牢獄之災,而不會是其他的,雖然他們現在的條件很艱苦,但是至少要比牢獄之災要自由啊,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說明了,這些事情是有反常的。
大明帝國在這一刻展現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不說別的,光是錦衣衛的力量就足夠威懾他們了,既然有這麼強大的力量,爲什麼又會讓他們兩個人逃了這麼遠,甚至還從山東來到了,應天府再從應天府離開到了海上。
這所有的一切都不合理,甚至可以說太不合情理了,之前他們只顧着逃亡,根本就沒有想清楚事情到底有哪些不對勁,就算是稍微有些感覺也在逃亡中的緊張氣氛中被完全覆蓋掉了,現在兩個人冷靜下來,一想都嚇出了一身冷汗。
“現在看來只有這種可能了,我們以爲自己也掌控了很多事情,甚至正是因爲祖父的安排,咱們才討論出來,但是我們卻恰恰忘記了,也許這就是別人的目的呢,別人就是想偷偷的放跑,咱們讓咱們去做他們想做的事情。”
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兩個人稍微一分析就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甚至在這一刻他們也明白了,怪不得當時孔家,家主的表情那麼的奇怪,在給他做最後的交代的時候,也覺得有些事情是和他想象的不一樣,光憑這些就能夠判斷出,也許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了這種情況,但是他又沒有辦法改變,所以在那一刻他選擇了放棄。
兩個人相視一笑都明白了,也許別人就是想讓他們走,他們稍微分析一下就接近了事情的終點。
“可是也不對呀,在咱們離開之後還是有不少的人在追擊咱們,就算是咱們最後離開了,他們也通過這種方式,總不能連下面的人追咱們也是假的吧。”
孔仔峰這個時候又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畢竟他能想到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一些能力的,可是有些事情又解釋不通,不同的方向有不同的解釋,也會帶來不同的結果,如果他們什麼事情都能夠搞清楚的話,現在恐怕也不會在這裡了。
“唉,你還是太年輕了呀。
這樣的操作有兩種可能,1是他們完全沒有給下面打招呼,下面的人能夠抓到咱們,那就是他們的功勞,就算是抓不到咱們,正好隨着他們的意,看看咱們能去哪裡。
這二嘛就更簡單了,他們給下面的人說了,但是下面的人把事情辦砸了,所以我最後爲了彌補回到他們想要的軌道上來,所以纔會做出那樣急迫的追尋咱們的行爲。
可是這兩種不管怎麼說,他們都不在乎,不管咱們怎麼做都是他們得利,所以現在該擔心的是咱們倆。”
想到這裡孔家六爺就也是苦澀,之前他還以爲自己可以逃離了,沒想到現在還是在別人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