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籤？
至少現在不籤？
酒吧老闆帶回的答覆，讓陳默心中不由感到有些奇怪。
天籟雙姊不是公開承認，說是藍顏大叔的粉絲麼，偶像要籤她們按道理來說，她們要麼應該是喜笑顏開的毫不猶豫答應，要麼就算是有什麼苦衷也會主動解釋一下才符合邏輯。
這至少現在不籤，卻又沒有任何其他的解釋，到底是想表達什麼？
“那兩小丫頭，真的沒其他話了？”
想不明白，所以陳默問。
“真沒了，小黑哥你要是不信，我這就去把她們請……”
酒吧老闆爲自己叫起了撞天屈。
陳默卻是蠻不好意思，趕緊阻止了酒吧老闆繼續說下去，並解釋了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我說錯了話，並沒有不信老闆你的意思，只是因爲我心中感覺有些奇怪。”
至於請天籟雙姊來，那就完全沒有必要，人家已經明確表達了拒絕的意思，再這樣見面也蠻尷尬的不是？
不籤就不籤吧，反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方正我也就隨口一問……
陳默是這樣想的。
“什麼？！他他他，他居然都不請我和姐姐去見個面，問問我們問什麼現在不籤麼？！混蛋，情報上不是說，他最喜歡我們這種身材……的麼？！”
休息室中，重新變成了童顏巨乳身材的天籟雙姊中，身爲妹妹的琪琪瞪大着眼睛，說着明顯很受刺激的話語。
所以毫無疑問的是。至少琪琪對酒吧老闆帶回來的，陳默竟沒打算主動要求見她們一面。並苦口婆心以及色迷迷的勸說她和姐姐加入暴風影音，是非常非常不滿意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酒吧老闆露出了很無語的表情。他現在是無比肯定他不懂現在青年人的想法了。
明明說至少現在不籤的人是你們，現在人家小黑哥不籤你們了，卻有這樣一副失落無比的模樣，你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拜託，就算是想欲擒故縱，那也要分對什麼人的吧。
還有啊，小小年紀就在胸部上嚴重造假，是不對的。
而且是這種很沒有誠意的外掛方式……
“混蛋混蛋混蛋！欺騙人感情的混蛋藍顏大叔，最討厭了！”
琪琪卻在持續抓狂之中。
“好了琪琪。難道你不覺得這樣的藍顏大叔，才更像我們心目中的那個藍顏大叔麼？”
身爲姐姐的雯雯，倒是依然很淡定的樣子。
“嗯？”琪琪停止了抓狂，她偏着腦袋很認真的思考了片刻，然後就露出了笑容來：“對哦，好像是這樣子呢。”
雖然瞬間之後，琪琪又重新變得疑惑了起來：“不對呀姐姐，那個在節目上色迷迷的藍顏大叔，你又怎麼來解釋？”
嗯？
這又是什麼內幕？！
酒吧老闆的耳朵。恨不得跟小白兔一樣豎起來。
“大叔，我們今天晚上想加唱一首歌，可以麼？”
雯雯卻不回答，而是帶着萌萌的微笑看向了酒吧老闆。
“當然可以啊！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會不可以？不過，這會兒上臺獻唱的歌手稍微有點多，就是貓面軍團都還在候場。所以……”
酒吧老闆毫不猶豫的給了肯定的答覆，然後纔是爲難的求諒解。
特意提到貓面軍團。卻是因爲在酒吧老闆的心中，這段時間在他這場子裡唱歌的歌手裡面。也就貓面軍團的綜合實力與十萬急火相差彷彿了，其他的相對來說只能說是差着段距離。
“沒關係，我們可以等的。”
雯雯很理解這種情況。
這沒什麼奇怪的，畢竟現在都已經知道，今天晚上酒吧裡有陳默這個暴風影音的大老闆在。
作爲還掙扎在酒吧的歌手，誰會不想被陳默看中籤約，然後好風借力上青天，成爲他日的歌神或者天后？
“那成，那大叔我這就去前臺看看，順便幫你們把號排上！”
酒吧老闆說完掉頭就走，哪怕他其實更想知道剛纔只聽了一半的內幕。
“不準把剛纔我們說的話，透露給藍顏大叔！”
琪琪衝着酒吧老闆的背影喊了一嗓子。
“不透露不透露，保證不透露的。”
酒吧老闆回答道。
……
陳默等了差不多半小時，才終於等到了貓面軍團的登臺。
其實不止貓面軍團，因爲還有站在黑暗之中，並不顯太多行跡的兩個吉他手，一個鍵盤手。
組成貓面軍團的五人，小莫她們三個站成了一個橫排，三人穿着都很卡通風，讓人一看就知道這當時三個涉世未生的青春少女。
架子鼓小武在略靠後的位置，最嬌小的白瓔珞一身粉色的連衣裙，坐在小武側後面位置的一張高腳凳上，露出穿着滿是卡通小貓圖案兒童及膝襪的兩條小腿。
在特意穿着白色小背心，讓極具壓迫感肌肉男身材盡顯的小武反襯下，嬌小的白瓔珞就像是被人形野獸所保衛着的萌萌小貓女。
“大家好，今天晚上我們要給大家唱一首新歌，是我們貓面軍團自己填詞作曲的哦，喜歡大家會喜歡！歌的名字叫做《萌萌噠》。”
在高腳凳上，俏皮的一晃一晃搖着兩條小腿的白瓔珞，如是說道。
噗——
陳默一口酒噴了出去。
如果沒記錯，“萌萌噠”這個詞在這平行世界裡首次出現，應該是在陳默幾天前那次去長音院上公開課的時候，好像是用來“誇”一個回答問題時，腦袋短路的蠢萌蠢萌男生來着。
“這小妮子，還真是……”陳默擦了擦嘴巴。好容易纔想到了個合適的詞彙：“理論聯繫實際啊。”
“小黑哥，你噴我一臉這沒什麼。誰讓我們是好兄弟呢。但你這一口，噴了好幾百塊啊。這是非常可恥的浪費！不，這是紅果果的犯罪！”
邱大林在忙着痛心疾首，以及……用紙巾擦臉。
“先聽歌。”
陳默卻沒功夫和邱大林貧，他現在真的很想聽聽加上白瓔珞的小莫他們幾個，究竟會唱出一首多麼萌萌噠的歌。
而在陳默的持續關注中，動次打次的架子鼓敲擊聲響起，然後是節奏歡快的鍵盤。
“萌萌噠，我感覺自己萌萌噠——”
前奏之後，首先領唱的人。是聲線最有童音質感的白瓔珞。
好吧，如果陳默嘴巴里還包着口酒的話，這次他多半又得再猛噴一口。
真是太像了。
白瓔珞唱的這句歌詞的旋律，和曾經小模樣確實蠻女神，但不知怎麼就長殘成了大噸位女漢子，反向印證了胖妹子其實都是潛力股的賈玲，與音樂人劉維合唱的那首《感覺自己萌萌噠》中，某句歌詞的旋律真是相似度極高。
但陳默沒得噴，只能繼續聽。
白瓔珞一句領唱之後。小莫三人的合唱也跟了進來，她們唱的是——
“萌萌噠，犯傻犯蠢犯桃花，這是萌萌噠。”
“萌萌噠。愛笑愛哭愛大家，還是萌萌噠。”
“萌萌噠……”
先是合唱，然後是難度增高的三重唱。之後白瓔珞的歌聲也跟了進來，到副歌部分的時候。更是讓陳默吃驚的讓敲架子鼓的武佳仁，用疑似非洲的語言來了一段非洲風格滿滿的rap。
“哎喲嘿。這個樂隊有點意思，這歌唱的挺熱鬧，挺……洗腦的。”
邱大林早就沒擦臉了，而是在眼睛都不帶怎麼眨的認認真真聽完了整首歌后，這樣評價道。
至少就邱大林的感覺來說，聽完這首歌之後吧，他已經無法愉快的用說的方式，說出“萌萌噠”這個新詞兒了，念頭一轉就想唱出來。
那種感覺，就好比讓聽過《倍爽兒》的人，念“天空飄來五個字兒”一樣。
當然，這並不是邱大林一個人的感覺，在這一輪魔音洗腦之後，酒吧內已經有好多人都和邱大林一樣，沒辦法在正常的念出“萌萌噠”這三個字了。
陳默倒是被影響的不嚴重，畢竟在貓面軍團唱這首《萌萌噠》的時候，他更多的心思其實都被放在瞭解析之上。
解析這首歌中，組成貓面軍團的五人，都發揮了怎樣的作用。
而陳默的最終結論是——還不錯。
整首歌聽起來挺舒服，幾個小姑娘的唱功這段時間雖長進不大，但配合卻明顯好了很多，甚至做到了一定程度掩蓋瑕疵的程度。
小武的架子鼓，加入了一些秀技巧的動作，讓他整個人的酷炫程度飆升了n個點。
更重要的是，素來自卑甚至不敢多說話的小武，竟然做到了一口氣說唱一大串rap！這，已是非常大的自我突破。
至於最後加入這個組合，身形嬌小玲瓏的白瓔珞，隱隱已經有團隊核心的感覺了。
毫無疑問，這已是個有前途的組合。
即使以後沒有陳默的幫助，也能夠混出個人樣的。
所以在一曲結束之後，陳默毫不猶豫的站起來，爲進步巨大的的貓面軍團鼓了掌，並大聲的朝着臺上喊了一句話。
“你們，合格了！”
陳默的意思，已是再明顯不過。
這句喊話，意味着他對小武小莫幾人的考驗，已經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結果，已不需要再用其他什麼唱片公司的正式邀請，來證明什麼。
而陳默這句喊話的意思，貓面軍團顯然是完全能夠懂得其含義的，所在愣了那麼一下神之後，小莫她們三個丫頭便歡呼着抱在了一起，而武佳仁則站起身朝着陳默的位置，恭敬無比的深深鞠了一躬。
至少對武佳仁來說，陳默已是他心目之中，對他最好的人生導師。
因爲陳默的教導，武佳仁不但學到了很多東西，而且最重要的是完成了自我突破，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陳默朝武佳仁擺擺手，示意武佳仁不用那麼畢恭畢敬，他完全沒覺得自己是個十分稱職的導師。
相對而言，與陳默算是最不熟的白瓔珞，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異常情緒，她只是輕巧巧的跳下高腳凳，隔着粉紅色的萌萌貓面具，用隱含着期待的眼神遙望着陳默。
陳默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等待着，等抱在一起興奮的又叫又跳小莫三人，恢復正常。
只是興奮起來容易，想要恢復正常卻沒有那麼快。
興奮無比的小莫三人，發覺武佳仁和白瓔珞居然沒陪她們一起興奮後，嘩啦啦就跑到了兩人身邊，然後將這個壯漢與小萌妹的組合，圍進了她們的中央。
陳默注意到，再被莫知音給當衆抱住了之後，即使明明帶着沒人能看見臉的面具，武佳仁那靦腆少年那裸露在外的黑黝黝皮膚，瞬間就漲成了紫黑之色，並且這孩子分明是手都不知道朝那裡藏纔好了。
“別、別、別這樣……不要、不要……”
武佳仁又結巴了。
這彷彿被調戲少女般的話語，惹得酒吧裡響起了一片善意的鬨笑。
好在拜這陣鬨笑所賜，三個終究是臉皮兒薄的姑娘，終於重新恢復了正常。
“用剛纔這首歌，做你們獨立專輯的主打歌，如何？”
那麼，陳默也就終於可以以衆人爲證，把這個已經想說好半天的決定說出來了。
“啊？！”
“真的麼？！”
“陳默老師你說什麼？！”
最先做出反應的，毫無意外的還是小莫她們三個。
同樣很清楚聽到了陳默這個決定的白瓔珞，雖然明顯的眼前一亮，但卻什麼都沒有說。
“真的。”
陳默的回答，是很簡單的兩個字。
貓面軍團這個組合，陳默完全不打算將其拆散，相反他很願意爲這個有前途的組合花錢打造一張專輯，讓這個組合繼續成長下去。
迴應陳默的，是舞臺上幾個年輕人的發自肺腑歡呼。
組合的時間還不長，可包括白瓔珞在內的，舞臺上的五個年輕人已經對貓面軍團這個組合，有了頗爲深厚的感情。
因爲這是……他們自己的組合。
“喂，既然你們的事情已經敲定，那麼是不是可以把舞臺讓出來了？你們不唱歌，我們還要唱呢！”
並不是所有人，都對這件皆大歡喜的事情持以欣賞的態度，最少說這句趕貓面軍團下臺之語的人，就顯然不是。
嗯？
你們兩個，不是每晚唱完一首歌，就走的麼？
已聽出這聲音，屬於天籟雙姊中的毒舌小妹的陳默，有些奇怪的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