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高博士的助理就去把昨天晚上的那兩名警衛給找了過來,隨後高博士就冷着臉問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那名警衛卻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只是很不以爲然的說道:“是啊……高博士,我們這一次可是全權負責保衛您的安全,對於那種底細不明的人自然要嚴加排查,絕對不會讓任何一個別有用心的人接近到高博士您身邊的。”
高博士強忍着怒氣,沉聲問道:“哦……那我還得多謝謝你了!呵呵……不過,你又怎麼知道昨晚那個人是別有用心的人呢?”
“這不明擺着呢嗎?”那警衛一副很有見解的樣子說:“我雖然沒有學過醫,卻也知道中醫和西醫有着很大的區別,西醫對於知識性和儀器的運用比較主要,治療手段比較公式化,所以西醫的年齡大小不能絕對的反應他的醫術。可中醫就不一樣了,中醫幾乎不依靠任何的儀器,給患者治病差不多就是全憑經驗,所以中醫就是越老的醫術越精湛。可昨天來的那位……我看着連出沒出校門都很有懷疑呢,若他說自己是一個西醫的話,那沒準兒還真有兩下子,但他既然自稱是中醫……那明顯不是騙子就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而且他居然還把一個平板電腦硬說成是他的針盒……這不是扯淡嘛!一看他就是想要搗鬼……我昨天沒有通知國安的人把他給抓起來好好審查一下,這是我的失職!不過……我想介紹那個可疑人物來這裡的人……說不定也有很大的嫌疑。所以……請高博士您一定要小心啊!”
那警衛說着就面色陰冷的瞟了袁局長一眼,顯然他也意識到了是袁局長在告他的狀,所以他就準備倒打一耙,也把袁局長說成是懷着別樣目的接近高博士的間諜……
如果是高博士沒有見識過袁局長那神奇的“一指”的話,那麼說不定被這個警衛一忽悠,還真的會對袁局長和袁局長所說的那位高人產生什麼懷疑呢,可是現在……
“住。!”已經被鬆開繩索的高博士暴跳如雷的用力拍了牀沿一把。指着那警衛的鼻子憤怒地說:“你有什麼權力這麼做?是誰給你這麼大的權力?上面按排你來給我做警衛,應該是隻讓你們來保護我的安全吧?應該沒有賦予你們替我做主,給我選擇醫生的權利吧?那麼我請問……你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把唯一能治好的醫生給趕走?爲什麼……你說說這到底是爲什麼?”
那警衛聞言頓時就傻眼了。張口結舌地說:“這……他是唯一能治好您的醫生?這……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啊!”
“你……你……”高博士被氣得頭腦發脹,連說了兩個“你”字後,左半邊的身子就又開始不受控制的抖動了起來。而且因爲他剛纔已經把身上的繩子都解開了,這時候突然一發病,半邊身子猛地一扭,就直接從牀上栽了下來,然後就象個被丟上河灘的大魚似的,在地板上直撲騰。
也幸好療養院這邊的準備比較充份,因爲知道高博士有這種毛病,所以地下鋪着厚厚的地毯,就連牀角、牆壁上也全都墊着厚厚的氈布,所以高博士這一發起病來也就看着狼狽一些。到是不會碰傷了自己。
袁局長見狀手疾眼快,連忙俯下.身來,先把高博士的腦袋給按住了,然後照例一指點了上去,隨即高博士那不斷撲騰的身體就嘎然而止。簡直比新出廠的汽車剎車還靈敏!
高博士也不是頭一次在人前發病了,因此到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感覺,身體恢復後就立刻在袁局長和古醫生的攙扶下站起身來,然後哆哆嗦嗦地說:“你看到了吧……袁醫生就是從被你趕走的那個人的手上學會了這麼一招,就能立竿見影的緩解我的症狀,你現在還認爲……那個人是個騙子、或者是個間諜嗎?”
那警衛也不是頭一次看到高博士發病了。不過以前每次高博士至少都得折騰個把小時後才能消停,可這一次……怎麼那白頭髮的老傢伙只是一指點下去,高博士就好了呢!難道……
“不……這不可能!假的……他們一定是竄通好了在騙您的!”那警衛想到了自己可能承受的後果,頓時駭得面白如紙,於是連忙大聲的辯解着,並且還試圖要把屎盆子扣到袁局長的頭上去。
高博士氣的搖了搖頭,說:“把這個瘋子給我哄出去……另外,給我撥於政委的電話,我到要問問老朋友,他這是安的什麼心,怎麼弄這麼一個敢隨便替別人作決定的警衛過來了!”
“是……是……高博士,您放心,這件事兒我一定會辦好的,您千萬別生氣……千萬別生氣啊!”
高博士的那個助理見到袁局長的指戳療法神效之極,也是欣喜的很,不過……一看到高博士通紅的耳根,就頓時無語了起來,連忙勸慰了高博士幾句,就怕他氣大了再犯病!
“袁醫生……您看……能不能再把那位……高人給請來呀!”
把那個快要瘋掉的警衛給趕出去之後,高博士這才謹慎的問道:“我這邊保證不會再有任何問題,這次就算他要帶把槍來,我也絕對不讓人把他攔住,您看這樣……行嗎?”
“恐怕不行!”袁局長苦笑着說:“昨天他就已經說過了,是肯定不會再來第二趟的,不過……如果您肯親自去求醫的話,那我到是可以……”
“絕對不行!”這一次卻是古醫生開口否定了袁局長的提議,說:“雖然我也對你說的那個高人很感興趣,不過……高博士現在的身體狀態卻不適應有過多的活動。既然袁醫生您認識那個人,就還是勸他再來一趟吧!高博士的健康何等重要?就連最高首長今天還特地打電話過問此事呢,他一個醫生……既然是中國的公民,就有義務來爲高博士治病!難道他還要拿什麼架子不成嗎?”
聽到古醫生這麼說,袁局長頓時無語了,只是把目光投向了高博士,想看看高博士怎麼說。
“這個……”高博士苦笑了一聲,說:“古醫生這話說得太重了,我老高又算得了什麼,地球離了誰都會一樣的轉,人家也沒有義務非得替我治病。不過嘛……我到不是在乎親自走一趟,只是……袁醫生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發病越來越頻繁,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突然失控,這個……我在這裡也不怕在你們面前丟臉,可是這要是走出去……那可就……”
袁局長見高博士這麼說,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就再求一求他……呵呵,正好,他還想要在昌海開一家診所,正等着我給他批執照呢,沒準兒……他會給我這個面子也說不定啊!”
說罷袁局長也沒有矯情,直接當着高博士的面就給安宇航打了一個電話,並且還開了免提。
電話接通之後,袁局長很是誠懇的把高博士的實際情況解釋了一下,並且也代表高博士表達了足夠的誠意,不過很可惜的是……安宇航還真就沒給他這個面子,很是乾脆的拒絕了再次上門出診,並且很不客氣的說:“我雖然不瞭解這位高博士到底是哪一方面的人才,但也猜得出,他在國家的地位一定很重要,甚至可能是國寶級的科技人才,不過……我做事也有自己的原則,說過的話如潑出去的水,是絕對不會收回的。如果高博士確實有困難來不了的話,那就另請高明吧……哦,對了……再請你轉告一下高博士,問他每次發病之後,是不是已經開始感覺到發病部位相對應的肢體會產生麻木的感覺啊?如果是的話,就必然是我猜測的病症了,而如果……他在發病之後,手臂已經麻木到了肘關節,腿部麻木到了腰關節的話……那就告訴他不用再醫治了,這種情況下就算是我肯出手……也很難再讓他康復了!”
安宇航說罷之後,就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袁局長一時有些尷尬,收起了手機說:“高博士……您也聽到了,這位高人就是這麼倔,我拿他也沒辦法!嗯……至於他剛纔說的那個麻木是怎麼回事兒呀?您以前似乎沒有提到過這種症狀呀,還有……病歷中也沒有記錄,那……會不會是他判斷錯了,高博士您得的病和他想象的其實不一樣啊?”
“對對對……肯定不一樣!”古醫生斬釘截鐵地說:“高博士並沒有相對肢體病發後產生麻木感覺的症狀,我看你說的那位高人其實也不怎麼樣啊,幸好他沒來,否則搞不好還真就被他給誤診……”
古醫生話未說完,待見到高博士的表情不太對勁,也就知趣的停了下來,而這時候卻聽高博士激動地說:“立刻備車……我馬上要出去!”他說罷之後才轉頭對袁局長輕聲嘆息着說:“果然不愧是高人……這種症狀其實在前些天就已經出現了,只是……我一直沒太在意,不過這兩天麻木的感覺已經快要蔓延到肘部了……如果再耽擱幾天,我怕……真的就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