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野哥微微一笑道,“就按照暴冷的最高報價計算,五千萬兩珠寶摺合價加一百五十萬兩銀票,一共五千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野哥雲淡風輕的一句話一下子把張天舒驚得更加瞠目結舌,他本來以爲野哥在這場炫富比賽中必定落敗無疑,沒想到他言談舉止透露出的竟然是如此的瀟灑和淡定,莫非這傢伙的錢財更多不成?
因爲對野哥到底有多少資產充滿好奇,所以張天舒着急衝野哥道:“野人,既然人家暴冷已經將自己的資產全部拿出,現在該你拿出自己的有價資產和人家一拼高下的時候了。”
“不急,不急。”野哥一擺手道,“請問暴冷還有沒有什麼資產?”
暴冷一看野哥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也不由得失去自信來,搜腸刮肚了一通之後,暴冷突然道:“這家客棧也是我的資產,因爲市值上揚,所以,但這處客棧應該也可以值上三百五百萬兩。”
野哥見暴冷已經開始信口開河,並不理會他,只是冷冷哼了一聲道:“好!就依你說的,再給你的資產加上五百萬兩銀子,連同銀票珠寶,總共價值合計五千六百五十萬兩白銀。”
“慢!”暴冷冷汗直冒道,“我的這些家奴全都是拿錢買來的,總共算起來應該也值十萬八萬兩銀子。”
“好!再給你加十萬兩銀子,總資產一共五千六百六十萬兩白銀。”野哥微微一笑道,“請問你還有沒有別的資產?”
“沒……沒有了。”
暴冷穩定了一下情緒,心想,就算這一關比富讓他勝出,第二關比權,就憑藉自家堂兄暴昭刑部侍郎的官職也一定可以力壓他一籌,根據賭賽規則,三局只要勝出一局就算自己贏了,看來贏得美人歸的夢想還是很容易實現的。
“大人。”野哥上前兩步衝張天舒施禮道,“這次賭賽由於賭資過大,爲了防止日後有人反悔,所以請大人先讓冷爆把他的資產書寫清楚然後簽字畫押,證明資產不再增加也不再減少之後,我才能拿出我的資產來和他拼比誰的價值更高。”
“嗯,是這樣的道理。”張天舒衝暴冷一抱拳道,“暴冷兄,所謂凡事以理服人,剛纔你所報珠寶房產等估價,野人一方並沒有提出異議,但是我們也不得不做一個比較公平合理的準備,爲了防止萬一人家資產超過你時,你又反悔說你的資產少估了,那樣會形成扯皮,也有礙公正,所以簽字畫押還是很有必要的,請暴兄來把你的資產寫一個清單吧。”
“寫就寫。”暴冷冷哼了一聲,然後提筆列了一個比較詳細的資產清單,然後簽字畫押後交給張天舒保管。
“野人,暴冷已經將資產白紙黑字書寫清楚並簽字畫押,現在該輪到你亮資產了吧?”張天舒望着野哥問道。
“這個自然。”野哥衝張天舒微微一笑,從懷中拿出朱允炆御賜免死金牌來到張天舒跟前道,“這個就是我的資產,請問大人這個東西價值幾何呀?”
張天舒一看是御賜免死金牌,而且反面還有“朕”的字樣,慌忙跪倒磕頭道:“吾皇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野哥收了金牌衝張天舒道,“現在該你給我的資產估價了,請問價值幾何?”
張天舒見野哥收了金牌,這才爬起來小心翼翼道:“御賜之物,乃無價之寶,張某萬萬不敢估價。”
“無價之寶就是價錢。”野哥嘿嘿一笑向暴冷道,“我說暴冷呀,這次爆冷門的恐怕不是你暴冷,而是我野哥吧?”
暴冷一見野哥竟然拿出了皇上的免死金牌,早就噤若寒蟬了,哪裡還敢跟人家比價?所以便小聲道:“確……確實是你的更值錢,第一場比賽,我……我輸了。”
暴冷的管家也是一個相當精明之人,他一看野哥能夠拿出免死金牌便知道對方絕對不是好與之輩,於是便趕緊拉過暴冷道:“公子,依小的之見,我看咱們的賭約還是不要再比下去了,否則,小的怕……”
“怕什麼?”暴冷雖然心中也有些忐忑,可是想到如果自己就此收手的話,那就等於認輸,而認輸的結果就是把自己用三萬兩銀子強買來的客棧就會輸給野哥,心下自然是不甘心,因爲考慮到朝中有他堂兄撐腰,於是便把心一橫,罵管家道,“你知道什麼呀,第一場我之所以認輸那是因爲如果說皇上的金牌值不了幾兩銀子是欺君之罪,所以不得已我才認輸,但是,免死金牌又不是官銜,第二場比權大,你想一下,當朝之中還有幾人比我表兄的權更大?即便是有那麼幾位比我表兄權大的也不可能來到這鬼不下蛋的地方來呀?”
“可是,擁有免死金牌的人官職能小了嗎?”管家見暴冷依然不願意撒手認輸,於是就再勸道。
“有免死金牌就一定官大嗎?他的免死金牌說不定就是偷來的或者祖上留下來的,如果真是大官的話,他還能在乎我的一個小小客棧?”暴冷狠狠瞪了管家一眼,便不再搭理管家。
張天舒見野哥擁有免死金牌,而暴冷又是當朝刑部侍郎的親堂弟,心中不覺忐忑了起來,如果早想到野哥等人如此高調地嚇走自己手下的官兵是因爲底氣十足的話,再給他幾個膽子他也不敢帶兵一而再再而三圍困客棧,更不會置身於這兩強爭鬥的賭賽中來。可是,事到如今,張天舒也只好乞求老天保佑他平安無事了。
“張大人。”野哥見張天舒一下子給嚇傻了,就走到張天舒的跟前低聲道,“一個月前在玉門一帶曾經丟失了一批官鏢,其中有皇上的親筆書信等等價值連城的寶貝,本帥哥就是奉了皇上密旨前來追查此事的,今日這暴冷突然露富,我懷疑他跟這次失鏢事件或許會有牽連,所以,需要配合之時,請你與中央保持一致。”
“是是是。”張天舒跟小雞啄米是的連連點頭道,“我一定跟中央保持一致。”
野哥見張天舒已經搞定,於是就衝暴冷笑道:“我說暴冷呀,第二場咱們比什麼來着?”
“第二場比誰家親戚權利更大。”暴冷雖然心中以生怯意,但是還是強撐道。
“張大人,”野哥衝張天舒一抱拳道,“比誰家親戚權利更大,我想找你做裁判是再恰當不過的了,因爲身在官場,對於朝中誰的官職更高,誰的權利更大再沒有人比你更清楚了,現在你就先讓暴冷證明他家最大的那人的官職和權利吧。”
張天舒見野哥依然是氣定神閒地說笑,可是他的脖子上卻已經有些冷颼颼的感覺,他甚至有一種活不過今晚的預感,可是,如今既然已經形成了騎虎難下之勢,張天舒也只好硬着頭皮道:
“暴冷,既然比賽的規則全都是你定的,那麼你就先說說你家哪一位親戚權利最大吧。”
暴冷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送到張天舒的手中道:“張大人請過目,這是我家兄長刑部侍郎暴昭給我寫的親筆書信,相信此完全可以證明我哥哥暴昭和我的兄弟關係。”
張天舒打開書信看了一下道:“不錯,這確實是刑部侍郎暴大人的親筆書信,而且從書信內容也可以看出你確實是他的弟弟無疑。”
張天舒說完之後,又偷眼望向野哥,見野哥依然非常淡定的微笑,就料定野哥肯定會有更大的來頭,於是就趕緊拿着暴昭的書信來到野哥的跟前道:“野哥大人,這是暴昭給暴冷的親筆書信,請您給鑑定一下真僞。”
野哥把手一揮道:“不用鑑定了,哥相信只有他暴家纔會出暴冷這樣的毒苗苗,哥自然相信他是暴昭的弟弟。”
張天舒見野哥並不懷疑暴冷的身份,於是就低聲下氣道:“既然大人已經證實暴冷確爲暴昭大人的弟弟,那大人是不是也該讓暴冷輸鍀心服口服呢?”
野哥微微一笑道:“這個不勞你費神,哥自然會證明我們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可以比他堂兄暴昭的位高權重。”
張天舒見野哥自信心滿滿,於是就唯唯諾諾道:“哦,果然如此的話,下官就先恭喜大人第二場賭賽的勝出了。”
暴冷見張天舒已經開始偏向野哥一方,便不滿問野哥道:“請問你家親戚是誰?他的官銜竟然比我家堂兄還大?”
野哥並不理暴冷,而是一轉身來到李明宇身邊低笑道:“兄弟,該你出場了。”
李明宇其實早已憋了半天,要不是野哥事先有交代,他早就蹦出來狂揍暴冷的大耳光了。
只見李明宇輕咳一聲後,然後大搖大擺來到張天舒的面前,伸手取下頸上的玉佩遞給張天舒道:“張大人,這是在我滿一歲生日時,家父送給我的玉佩,請大人鑑定一下玉佩的真僞。”
張天舒接過玉佩,拿在手中一看,只見玉佩上刻着一首祝福生辰的小詩,落款竟然是曹國公李景隆。張天舒臉色大變,慌忙一揖到地道:“原來是公子大家親臨,自公子一行進入涼州以後,下官張天舒多有冒犯,罪該萬死,請李公子責罰。”
李明宇見張天舒一看他的玉佩就嚇成了這樣,很是爲自家老爹得意,於是便將袖子往後一甩道:“哼!你的確該死!不過,本公子念你有不知之情,所以這次就饒了你,如果再有下次,我殺你個二罪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