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既然李大認輸了,他們也就少了不少麻煩,所以鄭和並沒有說些什麼。
葉星笑了笑:“李監官的武藝不錯,在下也很佩服,我並沒有要找事的意思,只是這皇家司南關係到幾條人命,所以我不得不前來詢問了。”
李大聽完葉星的話之後,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說道:“這有什麼,敗了便是敗了,你有什麼問題只管問好了,我知無不答。”
“好!”
葉星說完那聲好之後便直接問道:“前天晚上子時左右,你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我和幾個朋友在緣來客棧喝酒,我們一直喝到醉了,於是便在緣來客棧將就了一夜。”
葉星有些奇怪,於是接着問道:“你們喝醉了而且在緣來客棧睡了一晚?”
“是啊,這很奇怪嗎,我們經常在那裡喝酒的,如果喝醉了就直接在那裡睡了,客棧老闆和我們很熟的。”
葉星點點頭,他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些瞭解了,然後他對李大繼續說道:“你有沒有把這裡有皇家司南的事情告訴別人?”
李大想了想,突然臉色出現了驚恐的神色,葉星和鄭和他們明顯發現了異樣,於是連忙問道:“你告訴過別人?”
李大點點頭:“我那天晚上喝醉了,就跟那幾位朋友吹捧,說我見過這皇家司南,他們那些人那裡知道這種玩意,都稀罕的不得了。”
“你都告訴誰了?”葉星連忙問道。
李大不知道該不該說,如果說出來就是他出賣了那些人,可是他們的確知道這裡有皇家司南。
“陳虎陳豹兄弟兩人。”
葉星點點頭,說道:“我們會去找他問明情況的。”
他們就只問了李大這些個問題,然後他們便離開了造船廠,他們幾人離開造船廠之後,便來到了一個珠寶店,據鄭和所說,這個珠寶店是京城最大的珠寶店,皇宮中很多的珠寶都是從這裡買的,而這裡的老闆叫錢不多。
錢不多其實錢很多,如果允許的話,他幾乎可以買下一條街,可是他不敢這樣做,因爲有錢人都不敢張揚,他們怕人搶,所以他才取名錢不多的。
珠寶店很大,不過來買珠寶的人所能進行的範圍卻很小,因爲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大鐵籠子把他們隔離到了外邊,而珠寶都在哪些鐵籠子裡面,如果誰想要珠寶,就必須由錢不多拿出鑰匙把那珠寶娶出來才能行,不然誰都拿不走這些珠寶。
葉星看過這個珠寶店之後,雖覺得不夠人性化,但是卻絕對安全。
錢不多是認識鄭和和徐輝祖的,所以他看到他們兩人來了,便連忙迎了上去。
“兩位官老爺大駕光臨,小店真是蓬蓽生輝啊,不知兩位來這裡是公辦還是私辦啊?”
葉星知道,這錢不多的生意已經做到朝堂那裡了,所以他說的公辦自然是替皇家採辦珠寶了,而私辦自然就是自己買珠寶玩了。
這裡的珠寶很多,讓人看了之後就忍不住買一個戴在身上,可是徐輝祖卻只是冷冷說道:“把這裡的客人全部趕走,我們找你有重要事情相問。”
錢不多一聽便有些不樂意了,把這裡的客人都趕走,那他得損失多少錢啊,而且來這裡買珠寶的都是有錢人,他也得罪不起啊。
可他更得罪不起徐輝祖,所以沒有辦法,他只好對那些人陪笑着讓那些人離開了錢不多的珠寶店。
當人都走完之後,錢不多沒好氣的問道:“魏國公,這人都走乾淨了,有什麼要問的就趕緊問吧。”
徐輝祖看了一眼葉星,葉星點點頭,然後問道:“你是不是去過造船廠,而且在那裡見到過一個皇家司南?”
錢不多聽葉星這麼問之後,便覺得此事不簡單,所以他很小心謹慎的回答道:“沒錯,我記得那天我運一批珠寶到造船廠,因爲鄭監司要出海嗎,爲了在海上做貿易,便購買了一批珠寶,我送珠寶的時候的確在裡面見了一個司南。”
錢不多不肯多說一句話,因爲他只得禍從口出。
“你可知那皇家司南如此怎樣了?”葉星突然厲聲問道。
錢不多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怎麼知道那皇家司南怎麼樣了,我只不過見過一面罷了,然後就再沒有去過。”
葉星冷冷笑道:“現在那個皇家司南被盜了,我們來這裡便是調查此事的。”
錢不多聽葉星這樣說之後,便沒有再說什麼,而葉星此時便開始問道:“前天晚上子時左右,你在做什麼?”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打烊了,我自然是回自己的家睡覺了。”
“以你的估算,那個皇家司南可以值多少錢?”葉星接着問道。
錢不多突然猶豫了,他鎮定下來之後纔開始回答:“以我開珠寶店這麼多年的經驗,如果單論那皇家司南上面的金子,至少值幾萬兩銀子,可若是論工藝價值,那就有些不好說了,因爲根本就沒得說,那是無價的。”
“所以,這樣的一個東西無論誰見了都想據爲己有的,是不是?”葉星突然看着錢不多問道。
錢不多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停了片刻之後才說道:“你說的沒錯,那個皇家司南的確是無價之寶,不過對我來說卻是萬萬不會要的,因爲那個無價之寶無論誰要了,都是禍害,更何況我現在的錢已經多的花不完了,我又何必去要那皇家司南呢?”
葉星笑了笑:“錢老闆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那皇家司南絕非凡品,但是如果真能夠拿到手了,誰又會忍心去賣它呢?”
葉星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就算沒人敢賣那皇家司南,但是當成收藏品藏起來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那種東西誰會忍心賣啊!
錢不多點點頭:“這位小兄弟說的沒錯,那種東西無論誰拿了都不忍心賣的,可是誰敢拿呢,讓皇上知道了那可是滅九族的大罪,我只是一個做生意的,不敢冒那個險。”
做生意的人都惜命,因爲他們知道只要命還在,一切都會慢慢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