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該說的事情葉星都已經說了,他們所要等的只是太子監國朱高熾的一個決定,
是繼續調查下去,還是息事寧人,
這個艱難的決定本來是葉星的,可如今卻不得不交給太子監國朱高熾,因爲這件案子牽涉到的人,是他天下行走大明王都無法左右的,
這個決定對太子監國朱高熾來說是一個困難的決定,所以御書房寂靜無聲,
許久,太子監國朱高熾對葉星等人說道:“我困了,想休息一會,你們先回去吧。”
葉星等人自然明白朱高熾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他們幾人乖乖的回去了,
葉星他們幾人離開之後,太子監國朱高熾便馬上派人把駙馬袁容給招了來,
袁容急急忙忙的來了,可他並不知道太子監國召自己來做什麼,
袁容來了之後,朱高熾望着他一語不發,這讓袁容很是緊張而且擔心,許久,朱高熾纔開口說道:“今天召駙馬來,是想跟你說一說耿賈在你府上被殺的事情。”
袁容聽到這句話之後,連忙跪下說道:“耿賈被孟三所殺,是我管教下人無方,微臣甘願受罰。”
這袁容也絕非笨人,沒有證據便想要他承認殺人,他可不幹,
太子監國朱高熾見袁容如此,突然怒道:“一派胡言,他一個小小管家怎麼可能跟耿賈有仇,我看分明是耿賈掌握了你的把柄,你懷恨在心,便殺了他。”
袁容的臉色很難看,但他還是連忙辯解道:“冤枉啊,耿賈被殺的時候,我正跟永安公主在一起,我怎麼有時間殺他呢。”
見袁容仍舊不肯承認,朱高熾冷冷一笑:“哼,休要把你的謊言在本監國面前說,大明王葉星已將你如何殺人之法說於我聽,你先是讓馮馬假喊耿賈死了,隨後你才支開所有人進入房間殺了耿賈,你以爲本監國不知。”
袁容一驚,但這也只是說說,沒有證據他又怎肯讓自己陷入死路,
許久,太子監國朱高熾說道:“我現在需要聽你的實話,如果你肯說實話,這件事情我就暫且不追究了,畢竟你是永安公主的駙馬,可若你不肯跟我說實話,我只好讓葉星繼續去查,葉星的本事想來你是知道的,要查出證據來,並非難事。”
袁容的額頭滿是汗珠,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該不該回答這個問題,而葉星的實力他的確知道,葉星辦案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失手過,自己這個案子,如果要調查,也並非難事,
御書房沉寂一片,許久,袁容跪下說道:“太子說的沒錯,耿賈的確是我殺的。”
朱高熾見袁容承認了殺人,心中多少有些得意,於是繼續問道:“你爲何要殺耿賈。”
袁容又是猶豫,最後答道:“兩年前我去夏家縣,跟耿賈一起逛了幾次青樓,而當耿賈得知永安公主不許我接近其他女子之後,便以此作爲要挾,讓我助他升官,可前幾天,他突然要我繼續推薦他當禮部尚書,這禮部尚書的職位很重要,掌管整個禮部,我知道耿賈的品行和能力,他做不到,若他做禮部尚書出了什麼事情,皇上怪罪下來,我定然是要難辭其咎的,而我也早受夠了耿賈的威脅,於是便想着除去他。”
聽袁容說完之後,朱高熾在心裡佩服起葉星來,這些葉星並無親眼所見,可他卻說的跟袁容所說分毫不差,這種能力若是去調查袁容的事情,想要找出證據並非難事,
袁容跪在地上望着太子監國朱高熾,懇求道:“太子饒命啊,我這樣做也是逼不得已,我一個男人,卻不能享受男人該有的待遇,實在是不得已瘋狂一次啊,如今永安公主唸佛,對那房門更是沒有了需求,我……唉。”
這袁容說到最後,竟然忍不住長嘆了一聲,朱高熾也是男人,自然明白身爲男人不能享受溫柔鄉的痛苦,所以他挺能理解袁容的,
所以朱高熾沉默許久之後,道:“既然你肯如實相告,那這件事情我就不追究你了,不過以後你不準再做出格的事情,不然本監國決不饒你。”
袁容聽朱高熾不懲罰自己,於是連忙磕頭道謝,如此一番之後,朱高熾便讓袁容離開了,而袁容轉過身之後,臉上露出了一股難以言明的笑容,讓人很是不解,
之後,太子監國朱高熾便宣佈殺死耿賈和馮馬一家的兇手是孟三,跟袁容一點關係沒有,
當葉星等人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內心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皇家的事情,看來還真不是法律能夠左右得了的,他們明明知道袁容有罪,可就因爲他是永安公主的駙馬,太子監國朱高熾便饒了他,
大家都在抱不平的時候,葉星卻做着一旁悶不做聲,大家見此,問道:“葉大哥,你怎麼啦。”
葉星長嘆一聲,道:“我想太子監國朱高熾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啊。”
大家聽葉星這樣說,都有些不明白,問道:“什麼聰明反被聰明誤。”
葉星見此,長嘆一聲,道:“太子監國朱高熾不想追究袁容,是因爲袁容是駙馬,而且是廣平侯,在皇上心裡以及朝堂之上都有一定的地位,如果他能夠把袁容拉攏到自己身邊,那對自己來說是很有利的,只是袁容又怎麼肯甘心投入朱高熾門下,因爲如此一來,朱高熾掌握了他的秘密,就相當於另外一個耿賈啊,袁容爲了自己的安全,是適當的機會恐怕會像對付耿賈一眼對付太子監國朱高熾。”
聽完葉星的話,大家感到深深的震驚,以他們對袁容的瞭解,自然是很有可能做出這件事情的,無論是誰,都有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當一個人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又怎麼可能安之若素,
只是如今太子監國朱高熾已經下令不再追究此事,而孟三作爲替罪羔羊已經被殺,葉星他們就算知道兇手,恐怕也沒有奈何,只能聽之任之了,
這的確是一種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