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魏國公的艦隊進入了地中海。
徐承宗不是白名鶴,他是真正的鐵血軍人,他的部隊前進的時候,任何敢於擋路的全部碾壓。
在大明,徐承宗身上還有一道枷鎖,一道名爲禮教的枷鎖。畢竟大明就算是對敵人,也要抱有仁慈之心。可離開大明之後,一路上他讀過了白名鶴的手記,歐洲在徐承宗眼中,就他孃的是一個強盜連着一個強盜的國度。
這些貨色就只知道打劫別人。
從那些所謂的傳奇,維京海軍。再到葡萄牙等海軍強國,就沒有那一個懂什麼叫禮教的。
既然你們不懂禮教,那本國公就不和你們講禮教了。講火炮的射程!
魏國公南京水師,每個船長室內都寫着一句話,火炮射程之內纔有仁義禮教!
西西里島,在四十年前被西班牙幾位公爵控制着,他們在海邊與幾個重要的港口擺出了迎接的船隊,卻誰想徐承宗根本就沒有停下的意思。一口氣艦隊開到了雅典海域,旗艦進入雅典港。
拜占庭帝國所有在雅典的貴族都趕到碼頭上迎接了。
一身金甲的徐承宗臉滿笑容的走下船來,遠遠的就看到白名鶴,可卻沒往白名鶴這邊走。先是笑着迎上了凱撒:“凱撒,我的好朋友。我有禮物帶給你,最新式的六連發手炮,你肯定會喜歡的。”
擁抱,這是拜占庭的禮節。
面對徐承宗的熱情,凱撒也是緊緊的給了徐承宗一個擁抱。
他與徐承宗討論過兵法,他非常佩服這位大明的公爵在陸軍兵法上的研究。可以說把他能夠知道的,想到的。這位都會更進一步,看到徐承宗自然是非常高興的。
擁抱了凱撒。徐承宗才走到白名鶴面前,卻是一咧嘴:“小白呀,你太小氣了。看把我這侄女家裡人窮的,來人呀。來一千擔絲綢給我家大侄女當賀禮,再來一百盒上黑珍珠。”徐承宗一臉笑容的看着白名鶴。
白名鶴給了徐承宗一個白眼。
倒是安琪婭熱情的迎了上去:“謝謝徐伯父。”安琪婭用的是大明的語言。
“叔給你說,小白掙銀子那是大明第一的。但打仗,他最多排九十九名。這次叔親自過來,保證一年之內,把你原先的家給你打回來。叔帶了五十萬精銳,叔不認識什麼奧斯曼強軍,只知道誰他孃的欺負了咱,咱就打回去。”
安琪婭用力的點點頭,眼淚就在眼圈裡打轉。
徐承宗這纔對白名鶴說道:“小白呀,快兩年了。你還在這裡打轉呢。所以本國公來了。什麼奧斯曼讓他們滾!”
白名鶴爽朗的大笑着,這是誰把這隻猛虎放出來的。不但放出來,而且還給帶着全副武裝的放出來了。
又一位穿着金甲的年輕人下船了,凱撒知道這也是大明四位公爵中的一位。叫成國公,姓朱。但不是皇族,雖然與皇族一個姓氏,只能說同姓。
“誰叫你下船了,趕緊去把那海邊給本國公清掃一下。那叫什麼大馬士革的,半個月內老子要見到換了旗幟。趕緊着!”徐承宗罵了一句。年輕的成國公連嘴都不敢回,轉身就往船上跑。
大明的艦隊原本就沒有完全停下,這下大半都住東邊去了。
來的頭一天就要立威,並且佔領戰略要地。
看似是徐承宗瘋狂,卻不知道他在海上的時候已經與劉名軒、雷驚天通了幾天的電報。眼下所佔領的各港口根本就不足以停下這麼多船,也駐紮不下這麼多的士兵。放這些士兵齊擠在某個城市裡本身就是麻煩。
所以先打,打下地中海最東邊所有的港口,讓雅典到開羅這周圍,再沒有半點敵人,這纔可以安穩的修那一條運河。
之前。白名鶴的兵力不足。所以只靠着水師在防備着。
眼下兵力十足,再加上從吉布提一個月前就北上埃及的陸軍,特別是有大量的倭人、高麗人、小呂宋人軍隊。以及七萬真正精銳的瓦刺騎兵。所以佔領大馬士革絕對是一步非常精妙的好棋。
首先,軍工作坊可以建在這裡,這裡有優質的鐵礦與煤礦。
其次,爲陸軍展開提供了後勤基地,最重要是,從這裡開始就是陸軍的遊戲了。
“小白,走。喝你的喜酒去,今不醉不歸。”
徐承宗大聲的說着,然後又小聲對凱撒說了一句:“準備人馬,南邊海上安穩之後,咱們北上,水陸並進,拿回老城!”
“好!”凱撒應了一聲,然後叫過一位貴族作了一些安排,這才一起去陪着喝酒了。
除徐承宗之外,大明其他的官員給安琪婭行了禮,既然是大明皇帝認可的女皇,那麼這個禮數不可少。壞了規矩總是不好的。
徐承宗則不用,他在大明皇帝面前都有免禮的特權,在這裡也一樣有。
進了宴會廳,拜占庭頂尖貴族也就有十幾人有資格進內廳。徐承宗一改剛纔在碼頭那一臉的笑意,而是冷着臉。
“安琪婭,跟白名鶴回大明去。接下來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好,省得將來在歷史上,有人寫了什麼罵你,說你這個女皇殘暴不仁。接下來的活,可以說天天要見血,我們大明有句老話,叫血債血償。所以要讓奧斯曼人真正見一見血了,也要讓以前欺負過你的人,真正的見一見血了。”徐承宗很嚴肅,而且也是很關切的態度,語速很慢很慢,生怕聽不清。
安琪婭咬着嘴脣不說話。她明白徐承宗說的話,每個字都聽得非常清楚。
凱撒把徐承宗的話翻譯給了拜占庭的大貴族們聽。
別的話他們聽不懂,但他們卻明白血仇要用血來洗。大明真正的主力軍團到了,自然是到了要報仇雪恨的時候了。
“名義上,就說大婚之後,自然要去拜見小白的父母了,事實,只要兩三年就大事就能定了。奧斯曼帝國大戰你可以不用離開,但整個歐洲都信奉正教呢。所有的信仰其實都是殺出來的,他教皇想作大,不是一次次的玩東征,他沒攻擊過拜占庭嗎?”
徐承宗的話太直接了,但卻深入人心。
拜占庭貴族們一個個都把刀抽出來了,他們希望大幹一場。
拜占庭與大明的制度不同,拜占庭屬於聯邦制,有女皇統治整個聯邦,然後就是無數個公國,每一個公國就象是華夏古代的那種諸侯國,他們擁有着極大的自治權,只需要每年上交一定的稅收就可以了。
眼下,拜占庭只控制相當於原先拜占庭不足十分之一的領土。
對於貴族來說,只有恢復了往日拜占庭的霸權,他們纔有機會成爲一位公國的國王。
地盤不是別人送到手邊的,那是打出來的。
大明人很可怕,但拜占庭貴族卻明白,沒有大明人也什麼都沒有了。更何況有契約在,大明人在地中海所要的土地,利益都寫的非常明確,這些並沒有影響到拜占庭貴族們的利益,所以無論是往東,還是往北,大明要的只是貿易航線。
“打,打回君士坦丁去。”有一位貴族高高的把自己腰上的配刀舉了起來。
這有人在內堂高呼了一聲,連外面的小貴族都跟着高喊起來。
白名鶴卻輕輕把安琪婭的手一拉:“打仗的事情讓男人們來吧,我們回大明後,然後周遊世界。”安琪婭迴應了白名鶴一個很甜的笑容,她作女皇越發的感覺沒意思,畢竟年輕。
“你肯定要走的,不過再等一等。叔要需要你的一些建議。”徐承宗信不過白名鶴戰術,但卻相信白名鶴的戰略眼光,未來五年的佈局,一定需要和白名鶴好好的談一談,特別是如何針對那十個字下手。
眼下,南洋那邊倭人都成了惡狼了,絕對是殘暴地。
否則那來的十萬人運到蘇伊士去修運河呀。
看到這條運河,徐承宗打心眼裡佩服白名鶴,這一條河的戰略意義超出想像,擁有這一條海,就算在地中海沒有什麼地盤都可以擁有巨大的勢力,這條河,再加上休達。白名鶴直接把地中海掐住了。
嘴上說,白名鶴不打仗,攻擊過慢。
但心裡,徐承宗還是服氣的,白名鶴佔下的全是戰略性要地。
“是呀,打打殺殺我還真的是不習慣,聽聞幾位在大明的姐妹來了,我招待她們。由我的夫君來陪徐伯父喝一杯。”安琪婭想通了,打仗的事情她真的不懂。
她要的就是復國,眼下復國已經成功,拜占庭慢慢的在恢復往日的威嚴。
她也明白,在拜占庭所有的貴族眼中,接下來她最重要的一件任務就是和白名鶴趕緊生下一個孩子,最好是男孩,然後這個男孩就是未來的拜占庭皇帝,然後拜占庭帝國就可以延續下去了。
當然,她這位女皇依然是非常重要的。
沒有她,就沒有大明帝國的支援,拜占庭一但失去大明帝國的幫助,就現在的情況。不出三五年就能再一次被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