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都因人!
當十幾個駱駝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當車上的人們看到那些騎着駱駝的貝都因人時,他們無不是變得緊張起來。
“快,快點拿起武器。”
萊思曼·巴斯是這一隊人馬的頭兒,他是亞美尼亞人,也是個對外承包的鑽探商,一直以來都是爲朱明忠這樣的投資商幹活。
在他的喊聲中,車上的人們紛紛拿起了武器,當然,只有一部分人有武器,與大明不同,在羅馬帝國普通人是不能隨意持有武器的,當然這些普通人不包括羅馬人、高加索人等正教徒,更不包括明人,只有那些被征服的閃族人受到限制,不得持有武器,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後代,這些鑽井工裡就有不少閃族人。
“該死的,他們肯定都是沙漠裡的強盜……”
在萊思曼·巴斯緊張的叫喊聲中,朱明忠也拿起了武器,他端着一支衝鋒槍,看到遠處只有十幾騎駱駝的時候,剛要松下口氣時,就聽到司機說。
“他們肯定不止這麼一點人,這些人一個部落至少有上百個男人!都是野蠻的土匪!”
上百個土匪,就在朱明忠暗自後悔沒有聘請護衛隊時,那邊卻有一個人騎着一匹駱駝,朝這邊趕了過來,他居然還的舉着白旗。見狀,朱明忠稍作沉思後便對司機吩咐道。
“停下車。”
“可是老闆,他們,我們應該趁機逃走纔對……”
“駱駝跑不過汽車,我倒想看看他們想看什麼?”
不一會,那個騎着駱駝的貝都因人來到了車隊邊,他先打量着車隊中的人,在看到朱明忠時,先是一愣,然後就大聲說道。
“尊貴的先生,這裡是侯德勝酋長的領地,歡迎你們來這裡。”
“先生,我們是東方石油公司的鑽井隊,我們已經獲得了這片地區的採油權。”
作爲鑽井承包商的萊思曼·巴斯立即大聲回答道。
他們都是用的官話,在過去的一百多年間,官話已經成爲羅馬帝國的通用語言,因爲希臘的獨立,所以希臘語並沒有像歷史上那樣,成爲帝國的官方語言,實際上,在羅馬帝國復興後,所面對的第一個問題就是語言,在帝國境內存在着幾十種語言,幾乎每一種都不可能成立帝國的官方語言,最初帝國官方還想通過將各種語言融合出一種語言,最後,他們還是選擇了大明官話,畢竟,相比於所謂的拉丁語,帝國的高層至少有一半都是明人,說着大明官話,自然而然的官話就成了羅馬帝國宮廷語言,宮廷的語言通過貴族擴散到民間,最終成爲帝國的官方語言,尤其是對於被征服的閃族人而言,因此長期與諸夏佔領軍打交道,更需要學習官話,甚至這還作用區別野蠻與文明的標誌。
當然,由於多方面的原因,官話在羅馬的使用和發展過程中,在被羅馬境內的數十個民族接受的同時,同樣也打上了土著文化的烙印,形成獨特的“羅馬式官話”,其實,現在不僅有大明官話,同樣也有羅馬式、埃及式、天竺式、俄羅斯式等各種官話。這恰恰也是當年推行“教化”的成果——“要在諸夏培養一批土著精英,他們有土著人的血統,但頭腦裡裝的卻是華夏的習俗、思想、道德以及才智。”
現在,即便是沙漠中的遊牧部落,同樣也學會的官話,那怕是發音並不標準。但這倒是讓朱明忠頗感欣慰,畢竟語言從一都是認同的第一步。
“啊,是石油公司?這裡有石油嗎?要是有的話,那可就太好了。”
騎着駱駝的貝都因年青人顯得有些激動。
“歡迎你們,尊貴的客人,我想我的父親知道了這個消息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年青人興高彩烈的模樣,讓朱明忠有些疑惑,一旁的司機看到後,便輕聲解釋道。
“老闆,按照這裡的規矩,如果在他們地區發現石油的話,油田就要僱傭他們作用守衛,對於部落而言這是一筆不少的收入,基本上都是按人頭算錢,我們每來一個工人,就要付給他們十元錢,每個月……他們是教化部落,姓侯,很多貝都因人部落都是姓侯,當然,只有極少數的部落獲准繼續在沙漠裡遊牧……”
說到底原來還是金錢的力量啊!
沙漠部落的菜色簡單,招呼尊貴客人最尊貴的菜色就是烤駱駝,作爲衆人老闆的朱明忠,坐在酋長的身邊,所以侯德勝把第一塊駱駝肉切給了他。
“朱先生,你的到來,實在是讓我們整個部落倍感榮幸,如果你們能夠開採出石油,那一定是佛祖的保佑,請你放心,在這方園幾百裡內,絕對不會有任何人敢侵犯你的油井……”
聽着侯德勝在那說着“佛祖保佑”時,朱明忠只覺得有些錯愕,畢竟……罷了,這個世界的一切和另一個世界是截然不同的,畢竟,曾幾何時,幾十萬諸夏聯軍曾經掃蕩過這片沙漠,所有的一切都被摧毀了,然後正教、基督教以及佛教都來到了這裡,然後,就有了他現在口中的“佛祖保佑”。
“承你吉言。”
在開吃之前,十幾名少女上前跳起了舞,這是不是他們的傳統,朱明忠並不清楚,但是至少她們並沒有戴面紗,看着這些身材窈窕的女孩,在那裡舞動着優美的舞姿時,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不過,更多的時候,他的眼睛會落在其中的一個少女的身上,從她一出現,就讓人感覺極爲驚豔,儘管她看起來不過只有十三四歲,但是一雙大大的眼睛,略帶些許嬰兒肥的瓜子臉,無一不是美女的標誌,即便是見慣了美女的朱明忠,也是爲之驚豔不已。
注意到身邊的貴客在看着自己的女兒,侯德勝只是微微一笑,然後對着女兒作了個手勢,原本正跳舞的少女,便地朝着朱明忠走來,
“朱先生,這是我的女兒,莎拉,她是全部落最漂亮的女孩。”
侯德勝笑着說介紹道。
“莎拉,敬朱先生一碗酒。”
“是父親,”
就像漢家女兒似的還禮後,莎拉端起一碗酒,走到朱明忠的面前,那雙明亮的眸子盯着他,朱脣輕啓道。
“先生,飲勝。”
聽着莎拉略帶些許廣東話的發音,朱明忠暗自猜測道。或許,當年征服這裡裡的軍隊來自廣東。猜測之餘,又忍不住打量着面前的女孩,她身子高挑,皮膚白淨,淡藍色眼神和黑中透金長髮,讓這個女孩顯得分外的甜美。雙眼靜靜地打量這少女時,她毫無羞澀之意的迎着他的視線,甚至因此他的注視,使得她臉上笑意更濃了,同時又繼續給他把酒碗斟滿。
酒不醉人人自醉,照例一飲而勁,照例是一滴沒有落下。
部落裡用葡萄自釀的酒,經過蒸餾後,勁頭並不比白酒差。所以兩碗酒下肚後,朱明忠儘管還沒感覺到醉意,但是腳步卻已經有些飄浮了。接下來宴會仍然繼續,衆人伴隨着歡快的曲樂在那裡大口喝酒、吃肉,而部落裡的女子則在席前的毛毯上翩翩起舞,她們的雙臂和腳腕上銀鈴晃動,每一次舉手投足,都透着誘人心魂的魄力。
作用客人的朱明忠,面對侯德勝的熱情,自然在回敬他幾次,烈酒配着烤肉,讓人醉的很快,最後朱明忠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扶進了一間帳篷,似乎還有人服侍着他喝水,然後,意識就越來越模糊。
半夜裡,又熱又渴的朱明忠睜開眼,想要找些水來喝的時候。卻驚詫地發現,自己身邊的居然睡着一個人,。
“這是……”
瞬間,朱明忠就的清醒了大半。瞪大眼睛,藉着微弱光線再次細看,他發現自己身邊臥着一名少女,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晚上跳舞時給他敬酒的女孩。
“難道,這是傳說中的部落侍寢?”
想到在古代北方遊牧民族的傳統,朱明忠感覺到自己頭皮發麻,怎麼,北方的習俗傳到這裡了?
就在此時,那睡夢中少女突然翻了個身。腳腕上的銀鈴發出一聲脆響,然後就輕輕壓在了朱明忠的身上……
在腿壓在身上的瞬間,朱明忠只感覺渾身一緊。全身繃得像木頭般,筆直且僵硬。
“這,這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躺着的朱明忠,並沒有把少女的胳膊挪開,只敢靜靜地躺在那裡,連呼吸時胸口的起伏都盡力去控制。
儘管內心充滿疑惑,可是他的目光卻忍不住慢慢移動,緩緩地凝在少女的臉上。那是一張令人驚豔的臉蛋,即使是對於早就見慣了各地美女的朱明忠而言,也會生出這樣的感覺。嬌嫩的皮膚、長長的睫毛,還有一雙嬌豔欲滴的嘴脣……
看着,看着,朱明忠卻又長嘆口氣,就這樣躺在那裡,任由女孩把他當成一個抱枕,而他自己就在那靜靜的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