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推選

國旗、國歌、國舞、國禮。

這四樣對於後世來說,可能也就最後兩樣有些陌生,前兩樣人盡皆知。

而在大明朝,這四樣嚴格來說都比較模糊。

首先說國旗,大明朝的旗幟大抵上有六種。

龍旗、北斗旗、日旗、月旗、五色旗、黃底紅日旗。

其他的還有太極旗、紅日旗。

後世的棒子國旗、島國國旗基本都是在這個時期借鑑明朝旗幟後形成的。

尤其是粗糙的速成紅日旗,哪還有工夫去整黃底,直接就是扯一塊白色底布塗一個紅太陽上去,和島國國旗幾乎堪稱一模一樣。

之所以有如此多種的旗幟,究其原因還是禮法有別。

比如,朱元璋出巡的時候,中軍打龍旗,左右翼打日旗和月旗,日月爲明,中央處就守着朱元璋這頭真龍。

衙門行在多打北斗旗。

漕運行船、民間船隻或遊船,則打五色旗或黃底紅日旗。

如果旗幟一樣的話,那還能分清楚尊卑嗎。

一如國家禮樂,不同身份的人奏不同的曲樂、鼓點聲都不能一樣。

繁瑣也冗沉。

至於國舞國禮什麼的,這裡也不多介紹了,反正就一句話,繁瑣的很。

因此,大明朝從沒有官方統一明確過,只有禮部制定過一個使用標準。

現在陳雲甫拿出來要確定,就是決意給出一個明確且統一的標準。

“當年禮部定八曲的時候,那也是向太上皇多次請聖諭的,怎麼到少師您這,自己就拿主意了。”

齊德又找到了一個機會:“國旗還好說,國禮呢、國曲、國舞呢,這似乎不該是咱們做臣子操心的事吧。”

這個時期,國旗還沒被賦予神聖,對古代人而言這面旗幟的重要性,是不如國禮的。

禮法禮法,禮尚在法之前。

法可廢禮不能亂,

這是正統王朝尤其重視的一點。

別說齊德了,就連邵質都目露狐疑的看了一眼陳雲甫。

這確實是逾矩了。

先不說能不能通過,就算通過了,這事傳進朱標和太上皇朱元璋的耳朵裡,那他陳雲甫權臣的名頭豈不是坐瓷實了。

這一刻,便是邵質這個岳丈也不得不發聲道。

“少師,這事要不還是先面陳陛下後,再拿到內閣來討論吧。”

“好。”

陳雲甫那叫一個開明納諫,這邊邵質一開口,當即便起身。

“那麼內閣會議先停一下,本輔這就去面聖請聖諭。”

內閣會說停就停、說開就開,齊德咬牙的同時也是暗羨不已。

到底還是做首輔有面子啊。

可隱隱的,齊德又總覺得陳雲甫這麼做,似乎是故意爲之?

想到這齊德馬上看了一眼邵質,卻發現後者說完話就仰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

這翁婿二人,該不會是唱雙簧呢吧。

再說陳雲甫,從內閣離開後真就去找了朱標,把這事原原本本給朱標如實彙報。

後者很是驚詫。

“你這不是授人以柄嗎。”

“臣反正只能做十年,所以這十年,臣怕有人掣肘。”

陳雲甫坦誠道:“這麼大的事,如果陛下都能全力信任、支持臣的話,那麼日後,臣在內閣做起事來就會方便的多。”

“朕明白了。”朱標恍然大悟的點頭道:“你是故意在會上說出這件事,然後籍此機會借朕的口表明朕對你的支持和信任。”

“是,臣自作主張,請陛下責罰。”

“那都無妨,咳,行,朕知道了,朕說過,朕信你。”

朱標揮了揮手:“回去好好開好你的內閣會,朕在這等你的好消息。”

“謝陛下,臣告退。”

等到陳雲甫離開,吉祥底氣不足的說道:“陛下是不是有些太偏信少師了。”

“朕不信他,還能信誰呢。”

朱標也望着陳雲甫離開的方向出神:“父皇也是那麼和朕說的,但是朕與雲甫相識十年,他從未在任何事上瞞過朕,甚至不惜壓上性命陪朕任性,他要真的包藏野心,就不會直眉瞪眼的伸手問朕要權、也不會有十年內閣了。

咳咳,朕的身體朕很清楚,朕恐怕熬不過他,你說,要是雲甫韜光養晦忠順服從,等將來朕不行了,允炆繼位,除了他,還有誰可做輔政大臣。

他和朕說,他不想當什麼輔政大臣,只想着用十年把大明朝所有的內憂外患都解決掉,就致仕于田野,若是真有那一天,朕也學父皇禪位,便也和雲甫一道歸隱,倒也算是君臣一段佳話。”

“十年,給允炆、給後代子孫留下一個鐵桶一般的盛世江山。”

朱標的感慨陳雲甫是不會知道的,他現在忙着回到內閣轉述朱標口諭。

“陛下說,國朝政務悉決於內閣,內閣能決定的事就內閣決定,拿捏不定的,再聆聽聖訓。”

衆皆驚愕。

誰能想到這事,朱標竟然還真就放手讓陳雲甫來做主了。

哦不對,應該是讓內閣來做主。

關鍵內閣是陳雲甫的一言堂啊。

這聖眷也太隆了吧。

齊德眼珠子都瞪的通紅,但他此刻卻是一聲不吭,更沒有提出質疑。

質疑什麼?質疑陳雲甫假傳聖諭,誰也不會那麼愚蠢的認爲陳雲甫敢做這種事。

內閣有權而無兵,陳雲甫如此聰明的人絕不會假傳聖旨。

所以,這是真的。

“現在,齊閣老和諸位同工心裡踏實了吧。”

陳雲甫掃視全場,衆皆笑應,哪怕是齊德也不得不擠出難看的笑容出來應對。

“咱們大明得有一面國家的旗幟,這就是國旗,國旗者,屬於國朝上下每一個大明子民,故而,不再將人分爲三六九等,中央也好、地方的官府也好、民間百姓也好,皆可於家中懸掛國旗、保護和崇奉國旗。

同理,國歌亦然,時今,國朝使用八曲,咱們呢就選定一種即可。

國舞亦是一種。

至於國禮,那就繁瑣的多了,跪禮、揖禮、拜禮、福禮,不同身份之間、輩分之間的禮也各不相同,那咱們就議論一下這四樣。

儘快確定一個統一的標準,如此一來,既不至於晦澀難懂,也不會再犯禮節上的淺薄錯誤。 ”

陳雲甫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後,隨即喚來一名內侍道。

“樂師和畫師們到了沒?”

“回少師,都在偏殿候着呢。”

“請來吧。”

在一陣密集、厚重的腳步聲後,一隊樂師搬扛着樂器走進了文華殿,隨後的還有十幾名各自託着畫板的畫師。

“先看國旗的備選。”

隨着陳雲甫一聲令下,十幾名畫師齊齊掀開畫板的幕布,頓時,十幾幅不同的圖案映入衆人眼簾。

“每個畫板下都有編號,從一至十五,每個人可以選三幅心儀的進行投票,二十分鐘後咱們公投推選,得票數最高的,便確定爲我大明國旗。”

陳雲甫說完話便靜默注視,不復多言。

文華殿中,霎時間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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