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河間商行日後運作的章程以及行商的方向纔算是制訂妥當。
佟四海和王守則聽說張允有意提拔自己的兒子知道這是個洗脫商人身份甚至作官的大好時機哪裡會反對全都是滿口答應了下來至於其他商戶的家主也都選定了自家產業在遼東的管事。
等一切商定照例是要在一起吃頓飯慶祝一下的不過張允卻笑着推託了理由也很簡單他陪着妻子的時候無多三日後萬曆啓程返京就算他伴駕而行只怕也難得象現在這麼自在了。而後在京城多半就要分道揚鑣妻子回京城的家中至於他則帶人殺奔遼東運氣好的話三五年之後也許能夠回來倒黴的話只怕就要馬革裹屍而回了。
將出門時張允對佟正業和王老二道:“你們也收拾一下隨我一同進京吧通關的腰牌要由你們帶回來!”
“遵命!”佟正業和王老二躬身答應。從這一刻起他倆就算是成了張允名義上的下屬對上司的恭敬是應該的。
回到家中林笑語和範同也都已經回來了同行的還有黑巾衆的頭領——賀虎除了範同之外他算是張允手下最得力的助手了算得上是張家家丁的二號人物。
在這個時代男人們吃飯女人是沒有資格上桌的儘管平時在張允的堅持下家裡並沒有這習慣不過有外人在時即便是林笑語也都老老實實得守着規矩與司墨一道佈菜斟酒忙的不亦樂乎只是被她欺壓怪了的賀虎和範同卻吃得不大痛快。每逢林笑語拎着酒壺過來倆人都本能得站起來雙手捧着酒杯那叫一個恭順。
把個張允看得直想樂忍着笑道:“好了笑語你和司墨就別在這打擾我們喝酒了。你們吃你們的咱們互不干擾如何!?”
“早說呀你以爲我愛伺候你們這些臭男人呀!?林笑語飛了他一白眼拉起司墨轉身而去。
張允撇了撇嘴對範同和賀虎道:“看到沒。就算本老爺在外面連皇上都敢頂撞可見了你們林頭兒一樣沒招樂什麼?這可不是懼內。”
範同和賀虎相視一眼慢慢搖了搖頭。滿臉的不信。
張允呵呵一笑道:“跟你們講一笑話吧以前我有一朋友在家裡跟我一樣。朋友們都笑話他說你丫的太慫了怎麼在老婆面前跟個貓兒似的怕媳婦怕成這樣也算有道行了你猜這位怎麼答對?”
“怎麼說!?”賀虎笑問道。
他跟了張允多半年已經熟悉了他地脾氣秉性在官面上張允也許是莊重得跟一道學先生似的。可私底下卻滿口的粗腔若不是探花出身只怕沒人相信他是一文人何況是在家宴上也就不在拘束。放開了和張允逗悶子。
張允忽然間把臉一板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我怕媳婦那是我想好好過日子媽的要是你媳婦站我面前呲毛我一腳把她的屎踹出來!”
賀虎先是一愣只道張允惱了等把話聽明白了細細一品方覺得滋味無窮他現在還年輕投身張允手下做了家丁之後一直都沒有來得及張羅婚事因此對家庭生活並沒有什麼概念平素裡也沒少嘲笑早有了家室的休息懼內此時聽了張允這話猛然象是懂了些什麼端着酒杯起來道:“多謝老爺賜教賀虎敬你一個!”說着一飲而盡。
張允陪着他喝了一杯呵呵笑道:“我這可不是賜教過日子嗎就是這樣在外面咱們爺們風風光光可也得想想要是沒有了家裡地妻子勞碌哪來的熱飯暖衣夫妻之間相敬如賓那純粹是扯淡但容讓着過日子沒錯。”說着舉起酒杯來朝隔壁房間喊道:“向爲了我張允奔波勞累吃苦受難的三個老婆致敬乾一杯!”
“謝謝相公!”三個女人齊聲應了一聲。
“該我謝你們媛媛不準喝酒對孩子不好!”張允倒是沒忘了這茬隨後扭過頭來對賀虎和範同道:“此次前往遼東吉凶難卜你們叫我一聲大哥或者老爺這一輩子我張允就得護着你倆在此我先天盟誓只要我有三寸氣在必定要把你們都帶回河間來幹。”
“幹!”範同和賀虎激動的眼淚汪汪的把杯中酒倒進了喉嚨裡。
“張允少說這些背興地話說點高興的事成不?!”隔壁屋裡的林笑語怒道。
“成成!”張允吐了吐舌頭他知道那邊屋裡的三個女人擔心他因爲也不在意林笑語話裡的火氣笑呵呵地道:“那我就說點高興地方纔說到了妻子我看你倆都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琢磨着娶房媳婦接續香火了!”
“這個……大哥俺義父說了不能太早的娶媳婦你要是想做媒就問老虎吧!”範同朝張允嘿嘿一笑擡起大巴掌拍在了賀虎的肩膀上疼得他直齜牙咧嘴。
賀虎也滿臉地尷尬乾笑道:“老爺這事咱們說是不是早點等從遼東回來再說吧!”
“也好!”張允知道他這話的潛臺詞是什麼畢竟遼東是險地而張允在動員衆人隨他前往遼東時就曾說過此去不是享樂而是要殺人放火跟人玩命除了範同是個打不死的小強之外其他人都是肉身凡胎刀槍無眼難保能不能活着回來若是早早的成親了真要是走了背字在遼東掛了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那咱們就回來再娶不過可先說好了到時候我給你們保媒呵呵五十個光棍漢一起成親那場面一定熱鬧!”說到這張允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我和你們林頭兒也那時候成親呵呵咱們可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老婆嘛還是各娶各的吧!”
“張允你喝高了吧?又胡說八道!”林笑語又聽不下去了。呵斥了一句。
“瞅見沒你們林頭兒也是個臉皮薄的女人老爺我就喜歡她這股子潑辣和羞答答的勁頭你們羨慕吧回頭自個找去!”張允厚顏無恥得吹噓着。不過聲音裡卻多了那麼點酸澀。
範同是個神經大條的人聽不出來而賀虎則敏感了許多也沒接他地話只是端起酒杯來道:“老爺啥也不說了。都在這酒裡呢幹!”
“恩!”張允端起酒杯來和他一碰杯就灌了下來。隨後三個人基本上很少說話只是頻頻舉杯。張允的心裡是真有事借酒消愁不免醉得快了很多連着十來杯酒下肚子已經面紅耳赤拿起筷子敲着面前的杯疊高歌道:“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起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願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國要讓四方。
來賀。”扯着嗓子喊了幾次之後腦袋一歪直挺挺得就倒在了地上呼呼大睡。
林笑語等三女在屋裡聽着他酒瘋似地高歌心裡也算溜溜的特別是顧媛平素裡眼底子就淺不知不覺淚水已經淌了下來司墨和林笑語也是一臉地黯然可是聽到張允的歌聲驟停跟着就是有人摔在地上地聲音。
林笑語一驚滿起身衝了出來見張允躺在地上正睡呢不過眼角上卻掛着一串晶瑩的淚花忙把他攙扶了起來瞥了對面那倆人一眼道:“範同帶着賀虎去臨院歇着去今日的事我若是從別人嘴裡聽到地話仔細你倆的腦袋!”
“不敢不敢!”倆人連連搖頭抱頭鼠竄。
張允是真醉了可是卻沒睡瓷實被林笑語扶起來時已經醒了睜開惺忪的醉眼哈哈笑道:“是笑語呀我就知道肯定是你身上的味兒都好聞是哪個胭脂鋪的脂粉呀!”
“去你地都醉成這樣了嘴還這麼賤!”林笑語橫了他一眼抱着他的身上半扶半拖着要進顧媛的房中可顧媛卻道:“還是去司墨的房裡吧我怕相公睡着了不老實再傷到了寶寶!”
林笑語看向司墨時司墨卻滿臉委屈地道:“我夜裡還得陪着媛媛姐睡呢要不然她起夜時沒人伺候。笑語姐你就受點委屈今晚上伺候着相公吧!”
“去你的學什麼不好偏要學他這貧嘴賤舌地德行!”林笑語橫了她一眼不過還是扶着張允朝自己的臥房走去張允趴在她的肩膀上原本耷拉着右手朝司墨和顧媛舉起了大拇哥。
顧媛和司墨相顧莞爾。
其實張允和林笑語並不是第一次同牀而眠不過這一次地情況特殊了些方纔賀虎的那兩句無意間的話撩撥到了張允敏感的神經他想起家裡的嬌妻美眷猛然間有些怕死了可是去遼東已經是大勢所趨他想賴都賴不過去沒奈何這纔有些情緒激動。
當然了他的心裡多少也動了把林笑語這個熟透了的大美女吃掉的歹念頭踉踉蹌蹌得走進林笑語地房內一腦袋扎到了牀榻上張允連靴子都沒脫就要往被窩裡面鑽。
林笑語是拿他一點法子都沒有連額頭上的香汗都來不得及擦拭就忙過來給他脫了靴襪又寬衣解帶幫他把被子蓋上呆呆得看了張允片刻後轉身要走可沒走兩步張允忽然道:“你去哪?”
“去司墨房裡睡呀總不能跟你一起吧你不害臊我還覺得臉紅呢!”林笑語連頭也不回地道。
“別走你陪我待會兒就一會兒也好!”張允可憐巴巴得求道。
林笑語終於是心軟了下來坐回到了牀邊癡癡得看着張允忽然道:“相公此次你去遼東能帶我一起去嗎?”
“不能!”張允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絕了。
“爲什麼?!”林笑語明知故問道。
“你得在京城留着幫我生養兒子!”說着不等林笑語反應過來張允已經彈身而起一把將林笑語拽住連掙扎和反抗的機會都沒有給她嘴巴就堵住了林笑語的檀口至於倆邪惡的爪子也是朝林笑語地上下三路襲去。
林笑語早就預料到張允多半是要使壞不過往日裡便宜早就被他佔慣了雖然有些羞澀卻沒什麼不適她本以爲這回也是如此因此半推半就得任由張允輕薄了起來可不料張允越鬧就越過分不但脫去了她的衣服那倆手也盡往胸口和下體上摸。
此時此刻林笑語這才明白過來張允這回是想來真地了她想反抗她想拒絕可她的身子卻不聽使喚不但是四肢痠軟而且酥麻的感覺如潮水一樣洶涌而來沖刷着她的神經不知道怎得她想起了那些曾經和張允顛鸞倒鳳的春夢暗罵自己不知羞恥時身子卻本能得迎合起來喉嚨裡更是輕聲呻吟鼻子裡更是嚶嚀有聲。
“別……啊……停!”林笑語總算是在靈智尚存時說出了拒絕的話。
可張允原本就已經是慾火中燒而酒意起來更哪裡顧得了許多色迷迷得笑道:“如你所願倘若不讓你爽翻相公是不會停的!”說着不但是上下其手更是已經分開了林笑語的雙腿柔聲道:“笑語做我的女人吧幫我生個兒子我若不在時看到他就如看……”
不等他說完林笑語已經挺起了身子將她的嘴堵住哽咽地道:“別說了我答應你!”不過隨即卻來了個巨蟒翻身將張允從自己身上掀開紅着臉道:“不過……奴家要在上面!”
奴家?!張允一愣自從和林笑語相識以來這怕是她第一次這樣自稱不過在牀頭上聽到這倆字再加上她那羞答答的模樣張允非但不覺得刺耳反倒是興致高昂擡起手來抓住眼前頻頻晃動的**微笑着點了點頭。
林笑語將那殺氣騰騰怒龍一樣的兇物握在手裡笨拙的撫弄了兩下而後弓起身子咬緊牙關緩緩得坐了下去張允眼瞅見一道血絲沿着自家的兇器流了下來一種與顧媛**時完全不同的緊縛感席捲而來以至於他本能得用力捏了一下。
“啊!”林笑語輕叫一聲而後嬌嗔道:“疼你輕點!”
“我也疼你也慢點!”張允壞兮兮地學着她道。
“討厭!”林笑語白了他一眼可她後面的話卻沒來得及說出來因爲張允已經按捺不住動作了起來一時間滿室皆春咿呀噼啪聲不絕於耳……(多了我不敢寫了大家自己體會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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