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2章 啓航（二）
張振宇又想了一下道：“你們這個軍團全名我都想好了，叫大明皇家南洋遠征軍陸軍第一軍團。成軍之日我會親自給你們授旗，不光是授軍團旗，下面的各團，各連都要授旗。”
宋小魯和周遇吉對視了一眼後，一起點頭表示沒有問題。由於宋小魯的工作到位，周遇吉對於葡萄牙教練的陣法沒有太多異議，並沒有什麼排隊去槍決的想法。其實現在回過頭來看，當時的步兵方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並不是歐洲人傻，而是武器的水平制約了作戰方式，大家只能是這麼玩。
騎兵這邊則編二個軍團，每個軍團暫編一千五百人，分別由烏恩其和曹文詔統領，實際上在東南亞地區作戰，騎兵可供使用的空間不大。但張振嶽依然帶上了騎兵，在平原地區，沒有任何軍隊的威力可以超過騎兵。騎兵也是按照團的編制來，但是每個團的騎兵人數都被限制在五百人的規模。這裡面操作起來問題不大，烏恩其和曹文詔下面的軍官都視他們的嫡系，使用安排都方便。
真正讓張振嶽心煩的是水師，這個不是自己能夠隨便調派的。在送走了其他人之後，張振嶽在宋小魯的陪同下親自接見了施大暄、洪旭、甘輝三個老海盜。
“葡萄牙人給了我一個建議，咱們目前大明的水師原有的指揮機制已經跟不上作戰的需要了，得改。所以我琢磨着和你們三位商量一下，看看咱們這個水師該怎麼改！”張振嶽自然不能說自己要改，那樣很容易讓這些老海盜起戒心，擔心是不是要卸磨殺驢了，所以無中生有的葡萄牙人這個時候就被派上用場了。
施大暄三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齊聲道：“我等都是粗鄙之人，對於軍制並不瞭解，一切還請大人做主，末將等照辦就是。”
其實施大暄他們現在還真的是沒有其他選擇了，因爲鄭芝龍的原因，他們現在唯一能做的選擇就是跟着張振嶽一條道走到黑。
事情還得從幾個月前的改編說起，按照當初談好的招撫條件，鄭芝龍出任東海水師參將，起麾下的幾千弟兄分五地駐紮。但是隨着張振嶽下南洋的計劃一步一步的展開，當初的一些約定就不能作數了。首當其衝就是施大暄他們三個被張振嶽以朝廷的名義拉了過去，三人和麾下的人馬都變成了大明南洋水師了。這一下子就去了鄭芝龍一半的勢力，而去了一半的勢力之後，鄭芝龍除了慪氣連翻臉的資格都沒了。更氣人的在後頭，在分錢的問題上，張振嶽到是守信用，而鄭芝龍的氣在第一個季度分紅下來後也去了不少。原本想用這錢買些新戰船什麼的，結果到了南直隸才發現，整個江南的船廠，無論公家的還是私人的，都開足了馬力在爲南洋水師造船。鄭芝龍悲哀的發現自己手上分到的二十幾萬兩銀子，除了秦淮河居然沒地方花去。鄭芝龍認定張振嶽是要違背合同獨霸南海了，而施大暄他們在鄭芝龍眼中更是變成了背信棄義的人，爲此私底下大家還鬧得十分不愉快，鄭芝龍現在是勢力大減，而且張振嶽的南洋水師是一天天壯大起來讓他心生畏懼。否則依着他一直以來的流氓脾氣，定是要拉隊伍重操舊業的。歷史上鄭芝龍就是出了名的賊大膽，關鍵時刻居然把皇帝一綁就降了滿清了，氣得他兒子鄭成功口吐鮮血，還在軍營裡頭立了個旗子，殺父報國！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扯遠了，這邊張振嶽看着施大暄他們三個畢恭畢敬的樣子，估摸着不似作僞，而且張振嶽自認這幾個月對他們也算優厚，並且施大暄的兒子施琅和鄭芝龍的兒子鄭森（就是鄭成功）都是自己的義子住在自己的府裡，雖然有人質的嫌疑，但是也讓張振嶽對施大暄他們多了幾分信任。
“既然這樣，那我就說說這些紅毛鬼的方案。咱們整個水師下頭設立三個編隊，每個編隊設一個指揮使，這第一編隊包括後勤船隻，所以指揮使由施大暄你兼任，我已經跟朝廷保舉了，這次只要咱們打到馬六甲，你施大暄就是我大明的南洋水師總兵官，而鄭芝龍則是我大明東海水師總兵官。”
“謝大人栽培，施某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心情激動的施大暄立刻上前謝恩。
“這個是你應得的，這些日子你們的辛苦本督都看在眼中，記着好生用事，以後子子孫孫都能享受你們的福澤！”張振嶽到是知道這些海盜渴望什麼，“還是說說編隊的問題，每個編隊下頭都轄有十條新式巡衛戰艦和二十條衝鋒艦，其餘輔助艦若干，你們可以自定，缺額我會盡快想辦法補齊。關鍵是軍官問題，我的意思很明確，軍官很關鍵。雖然你們三個對朝廷的忠心我信的過，但是下頭的人忠不忠，遇到難時是戰是逃，是忠是奸，怕是你們也保不準。所以每條船，我們都設船長一名，大副一人，二副一人。各船按照戰鬥分組，還要設立帶隊軍官，這些軍官的原有隸屬關係也要大亂，避免一條船出現一個人說得算，想怎樣就怎樣的情況。能做到嗎？”
施大暄他們一聽，皺眉道：“大人，這麼多軍官，那品級這些的怎麼定，還有，令出多門，怕是。。。”
“怕是指揮不便吧！”張振嶽笑了笑道，“放心，這個葡萄牙人就是這麼做的，他們還有軍官條令，每個軍官都有自己的職責。至於品級，編隊指揮使就不說了，暫時參照指揮同知，等奪下馬六甲，就升指揮使。至於各船的船長，要有區別，按照主力艦、作戰艦、輔助艦和衛艦分爲四等，分別授予參將、遊擊、千戶、百戶銜，下頭的軍官照此遞減就是，明白了吧？”
見三人無異議，張振嶽也就不客氣了：“我讓葡萄牙人建了個水師隨營學堂，所有的軍官都要進去學習一個月到二個月，什麼時候合格，什麼時候上船。水師就是這個事情，你們抓緊時間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