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鄉,盛產稻米,魚貨,乃是大明最重要的稅收地之一,更是產量大區之一,在外界眼中,江南基本是富饒,美麗,享受的代名詞。
可事情往往都不是人們看到的樣子,在這裡,百姓民不聊生,官商勾結,地主與親王勾結,共同鎮壓迫害百姓。
所有美好的傳說都奠定在飢餓與流血之上!
一艘小船漂泊在水面之上,這是夜朝折出來的,放在水上就有了船的樣子。
秦決坐在船頭看着沿岸的百姓皺眉,他們大多身形消瘦,一眼就能看出是營養不良。
而且經常缺吃少穿,他很好奇,這裡可是江南呀,爲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你在看什麼?”兮顏站在他身後問道。
“你見多識廣,我問你個事,爲何這裡的百姓會變成這個樣子?其他地方也是如此麼?”秦決咬牙握拳,繼承這具身體後。
伴隨着對他記憶的繼承,秦決對地主這一階級產生了難以磨滅的仇恨,他當上雨司的那天起就發誓,將來會用最殘忍的手段殺死每個地主!
“能不能吃飽不僅要看老天爺,還要看那些地主老財們的良心!”兮顏轉頭看着他們說道:“雖然大明有他的法律,但藩王地界上的地主可以重新改稅,想收多少就收多少!
這世間最苦的就是百姓,比塵土還要卑微,任何事情都只能聽天由命。
他們懂得世間所有的道理,卻也只能不斷忍受,他們沒有力量,這就是他們的宿命!”
“不,這不是人民的宿命!”秦決咬牙握拳道:“很快這個世界就會看到人民的力量,他們要麼臣服跪拜在人民面前。要麼就被人民撕碎,沒有第二個選擇!”
“哼,說的還聽。他們有武器麼?你的武器可是幫了統治者大忙,現在的他們更加不敢反抗了!”在她眼裡,秦決和走狗的差別就是他還站着。
“非也,就算那羣人拿着棍棒也能讓他們乖乖聽話。人民不會第一個站出來,必須要有一個人率先站起來,大聲告訴他們,他們該怎麼做!”秦決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這個人爲什麼不能是我呢?”
“你說的對,但那又如何?”兮顏冷笑道:“說的到最後你會幫助他們一趟,你們大明的開國皇帝,前朝那麼多皇帝,可是有不少是從百姓階層中爬上去的。
後來呢?爛了,貪了,屁股歪了,還不是認爲百姓就是一羣低賤貨,可以任由他們揉捏,欺負,擺弄。
看看歷朝歷代,三代之後還有能爲百姓做事的好皇帝麼?”
這番話完全不錯,秦決也無法反駁,朱漢根本就沒想過百姓,在他眼裡。
自己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羣給自己創造財富的韭菜,割完一茬還會再長一茬。
什麼農商,在他眼裡,那就是錢袋子,知道麼?你是人麼?也就你自己把自己當人。
你不叫他一輩子都看不到你,你叫了,那就給你點好處,讓你別叫了,等你不叫了之後呢,在繼續打壓你。
而且就算你叫了也沒用,該打壓你還是打壓你,政策施行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你千萬別把自己當回事除了受氣沒別的!
當然了,就算你大喊日你媽退錢,你對得起我們麼?退錢,把我們交的稅還給我們,那你就是造反。
“好好看看你的皇帝,這一朝的朱漢就是個爛人,傻子,連天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如果沒有李求安這樣的人物撐着,現在這個國家還能安穩?估計早就狼煙四起,羣王割據,大明的王朝也會在這一代開始崩潰。
可李求安死後呢?他不是神,早晚會死,等他死了,大明的崩潰就開始了!”
“我這不還活着麼?”秦決指着自己下巴說道:“我不會讓大明死那麼快,在我的幫助下,大明應該有它自己有的樣子。”
“你?狼子野心!”兮顏白了他一眼繼續道:“別以爲我看不出來,你根本不是個好東西,對你而言,大明重要還是權力重要?”
“都不重要!”秦決輕輕搖頭道:“百姓對我,纔是最重要的。沒有百姓,我們什麼都不是,別以爲他們很無力,不喜歡叫。
那是因爲他們溫柔,告訴你,一但人民發怒,他們有一千萬種方法搞死你!不是不報,只是時間未到,不信就看着吧!早晚你會見識到那一天。”
“什麼力量?以頭搶地?人民是最沒有力量的,他們除了順從什麼都做不到,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兮顏對人類很看不起,尤其是對那些百姓更是如此。
但秦決可不這麼認爲,縱觀歷朝歷代,雖然在我們看來,人民在裡面根本沒有起到任何決定性的因素。
可事實就是如此麼?放屁!
人民在裡面扮演者絕對勝負手的角色,從秦朝大一統開始,任何王朝末期就是徹底丟掉了民心,把人民搞得怨聲載道。
別人來滅你的時候,不直接跳反乾死你,就只能說明,認同我們身上流着一樣的血。
以大清爲例,若大清真的還有民心,那八國聯軍能進入華夏之土半步?不能吧!
人數優勢在那擺着呢,你自己玩死你自己,那是你活該,當年八國聯軍進入京城時,百姓就坐在兩邊看着他們,想讓他們搞死清王朝,這樣的國家不死誰死?
別問,問就是我老辱清了。
“其實百姓手中都有一張票,無論在什麼時候,只要他們投出這張票,這個世界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秦決苦笑道:“可能你不理解,但我見證過。”
“什麼票?被你說的那麼玄乎?”兮顏有點不相信!
“我問你,元朝爲何被滅?”秦決看着她問道。
“因爲勢弱了!”
“錯,是天下的百姓就投了反對票,反對一個不能讓他們過好日子的帝國還活着。
所以一但有人揭竿而起,他們就蜂擁而上去殺死這個帝國。所以元朝滅了,大明也一樣,一但百姓都投了反對票,大明也要死!沒有那個國家例外,沒有那個帝國例外。”
“你說的有那麼一點道理!”兮顏鼓着嘴有些不服氣,“但那又如何?他們從未參與治理任何國家。”
“你說的對,但亡國他們一定會參與,用自己能用的任何手段去參與。我給你講一個真實的故事!”秦決嘆息道:
“曾經有那麼一個國家,她很強大,但因爲領導人的無能和各種錯誤決定,她正在慢慢消亡!
她的領導者發動了戰爭,死掉了幾乎一代年輕人,損耗了所有錢。
所以人民不再想開啓第二次戰爭,她投降了,成爲了另外一個帝國的軍工廠,由於生活壓力,年輕人數量銳減。
後來戰爭結束,他們依舊被重創,人口問題成爲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領導者又一次做錯了!他們引入大量竊賊,讓那羣賊在自己國家上肆意橫行。
最後賊的後代數量達到了百分之六十,那羣賊甚至敢在領導層大喊——法國不屬於白人。
但他們已經無能爲力,只能看着自己國家慢慢消亡。不僅是人民對她失望,憎恨,在全世界眼裡她都是個天大的笑話。高盧雄雞變成了高盧烏雞。
這樣的國家還是原來的國家麼?不僅是領導者,就連他們的人民都不斷投出滅國票,早晚有一天她會變成一個竊賊的國家。甚至連國家的歷史和名字都會改變,她的滅亡已經註定。”
“你真當我不知道高盧雄雞是誰麼?”兮顏白了他一眼,內心大罵秦決這個混蛋居然把他當成傻瓜一樣戲耍。
“一個故事罷了,但這個故事早晚會成真。因爲他們很愚蠢,根本不知道沒有歷史信仰和國家榮耀的人,是無法爲這個國家進行任何添磚加瓦,他們只會不斷竊取這個國家的所有成果。最後連這個國家都一起偷走,所以,我纔不允許任何外國人成爲我大明的子民,成爲我華夏的子孫!”
“這一點是很對,我無法反駁。但現在的問題是,你要如何解決他們的問題?”兮顏指着岸上的百姓。
“欠百姓的,就要還,欠多少還多少。還要算上利息,如果還不上,那就低壓上小命,包括他們親人的小命。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和他們談條件的!”秦決把船停在岸邊,向那羣百姓走去。
他們纔是未來的希望,秦決要讓他們清楚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