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麼殺我?憑什麼?我一沒睡他婆娘,二沒殺他親爹,至於這麼要死要活的嗎?”曹唯滿臉悲憤,心裡異常委屈,明明寧九娘纔是主謀,自己只能算作從犯,但是孫原卻一直抓着自己不放,難道是因爲自己不夠萌嗎?
“咳咳……姐夫,你先把手放下來,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曹唯放開寧揚的脖子,道:“這次多虧你了,改日我請你喝酒。不過你可不能叫我姐夫,我跟你姐之間的關係很複雜,你毛都沒長齊,是不會明白的……話說,你是怎麼聽到孫原父子談話的?”
寧揚羞澀道:“我聽說孫天狼有一本春宮圖,畫面極爲撩人,就打算去借來看看,碰巧聽到他們的談話,所以連書都沒來得及借,趕緊回來報信了!姐夫,以後你可得補償我……”
曹唯有些無語,按照寧揚所說,救自己小命的竟然是一本春宮圖,看來自己與這本春宮圖有緣,等自己走的時候一定要把它帶上,留作紀念。眼前這小子還真的是有點缺心眼,竟然敢在他姐面前提及此事,真是自己作死,誰也攔不住。
果然,寧九娘勃然大怒,一腳將寧揚踹到牀上,不知從哪裡拿出一根藤條,就要狠抽。曹唯連忙把她攔下來,道:“孩子還小,不懂事,需要的是耐心的勸導,而不是一味的狂抽,他本來就耿直,你若是再把他打傻了,他以後可就娶不到婆娘了。你快看,他已經暈倒了,嘴裡還吐着白沫,你就饒他這一回吧。”
寧揚十分應景地閉上了眼睛,嘴角流出一些口水。寧九娘放下藤條,道:“孫原要讓野豬寨的人來搶親,你這個做男人的難道沒什麼表示嗎?”
“什麼男人?這裡沒什麼男人!我倒是想做一個女人,聽說做女人挺美,可是上天不給我機會,對我最原始的設定就是一個男人,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曹唯見寧九娘又拿起了藤條,連忙改口道:“……既然這輩子已經是男人了,那就要有一個男人的擔當,他既然敢來,那就讓他有來無回!”
寧九娘直直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真想一把掐死他啊,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活這麼大的,爲什麼沒被人打死,竟然還做了官,難道山外的人都瞎了眼嗎?
曹唯見寧九娘神色不善,小心翼翼道:“九娘,野豬寨來者不善,咱們就要先殺爲敬,也好爲你立威。你到時候別說他們是來搶親的,就對兄弟們說他們是串通孫原,前來攻打白蛇寨的,如此一來內憂外患可以同時拔除,你這寨主之位可就穩穩當當了。”
寧九娘咬了咬嘴脣,道:“若我這寨主之位坐穩當了,你就會離開,對嗎?”
“九娘,你就算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強扭的瓜不甜……”
“不準叫我九娘,叫我大寨主!”
“女人,你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好好好,你別拔刀,我叫你大寨主就是了。大寨主,我家裡還有一個美嬌娘在等我回去……”
寧九娘冷哼一聲,道:“家有賢妻,所以連聲九娘都不願意叫了嗎?”
“……九娘,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就像一隻野馬,可惜你這山上沒有草原……”
“我說了,不準叫我九娘,要叫我大寨主!別說你是一匹野馬了,你就算是一頭野驢,姑奶奶也能把你給馴服了……算了,你說得對,強扭的瓜不甜,十天後即爲咱們的成親之日,等我坐穩了寨主之位,你便走吧!天色不早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曹唯吶吶道:“我本來就是在這裡睡的……”
“老孃說的不是你!”寧九娘抓起藤條往桌子上一抽,道:“寧揚,你若是再裝暈,老孃就真的把你抽暈了!”
寧揚飛快地從牀上爬起來,點頭哈腰道:“你們睡,你們睡,我這就回去,保證不會躲在牆角邊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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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
牟斌看完一份文書,然後匆忙進宮,沒等太監通報就進了文華殿,行禮道:“陛下,從南京錦衣衛發來緊急公文,事關欽差……”
朱祐樘摒退了左右,道:“可是南昌那邊有了消息?”
牟斌神色古怪道:“確實事關南昌,根據公文來說曹唯還沒到南昌城便遭遇了水匪,不慎落水失蹤……”
朱祐樘大驚失色,站起身來,道:“南昌水匪竟猖狂如斯?連朕的欽差大人也敢襲擊,真是膽大包天,傳令……”
“陛下莫慌,隨後曹唯又自己安然無恙地回去了!”
朱祐樘舒了一口氣,重新坐下,道:“那就好,那就好,朕就知道曹唯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
牟斌笑道:“陛下說的沒錯,曹唯失蹤的這些日子裡竟然是落到了匪穴中,隨後又使計逃了出來。他不僅回來了,還帶回了水匪的消息,原來在鄱陽湖中竟然有兩萬多水匪,似乎與南昌城裡的某位貴人有關……”
“什麼貴人,怕不是姓朱吧!養匪爲患,也不怕落了他王爺的名頭!朕這就擬旨,派魏國公前去圍剿……”
“恭賀陛下!”
朱祐樘愣愣道:“水匪這般猖獗勢大,還有什麼好恭賀的?”
“陛下無須派兵圍剿了,曹唯回到欽差行轅後又返回了匪穴,然後用火攻將水匪一網打盡了!陛下是真龍天子,得上蒼庇佑,不用您出手就能蕩平一切魑魅魍魎。”
朱祐樘哈哈大笑道:“牟斌,雖然朕知道你在拍馬屁,但是朕非常受用。曹唯,朕之福將也!雖是一波三折,但總能屢建奇功,等他回來之後朕要好好封賞他。咦,我看你還有話說,難不成那小子又經歷了什麼波折不成?哈!”
“陛下真是神機妙算,曹唯還真的又出事了……”
“咳……”朱祐樘還沒笑完,聽到這話後頓時被嗆到了,他本來只是開玩笑,卻沒想到竟猜對了事實,不禁感慨曹唯這運道說好也好,說差也就不是一般的差了。他順了順氣息,道:“那隻皮猴子又怎麼了?”
“不知道,曹小子失蹤了,似乎是被一名女子給擄走了,徐老公爺開始還以爲是……是曹唯的舊識將他帶走了,可是過了些日子都不見他回來,這才感覺不對。”
朱祐樘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良久以後纔開口道:“這隻皮猴子真是讓人操碎了心,等他回來,朕一定要狠狠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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