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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兵府賬房把糧鋪送來的銀子清點完,確認無誤後入庫。
陳功來到了王保的書房。
“見過大人。”陳功朝王保行了一禮。
王保放下手裡的點心,拍了兩下手上的點心殘渣,嘴裡說道:“銀子送來了?”
“送過來了,虎字旗在宣府糧鋪的王掌櫃親自送來的,這會兒已經清點入庫。”陳功恭敬回答道。
聽到銀子已經入庫,王保滿意的點了點頭。
站在一旁的陳功又道:“真沒想到虎字旗的人這麼快就把銀子送來了,看來咱們還是要少了,都說虎字旗有金山銀海,現在看來,果然不假,當初應該多要一些好了。”
說着,他看向了坐在太師椅上的王保。
要五千兩銀子是面前大人決定的,原本他也覺得不少了,這會兒看虎字旗的人拿銀子這麼痛快,感覺還可以從虎字旗手中多要來一些銀子。
“五千兩銀子不算少了。”王保端起桌上的蓋碗茶和了一口,旋即又道,“那劉恆終究在大同爲官,大同宣府一帶都有關係,不好過份得罪。”
邊上的陳功陪笑的說道:“只要五千兩是大人您大度,換做其他人,肯定會拿蒙古人犯邊的事情拿捏虎字旗,逼迫那劉恆交出更多的好處。”
王保笑了笑。
被人誇心情總是舒服的。
“明天你派人去一趟邊堡那裡,讓邊堡的守將務必守住,若真的被蒙古人入境,就算有虎字旗的人頂在前面,本管也會在朝廷面前吃瓜落。”王保對陳功說。
陳功點了點頭,道:“大人放心,回去後我就安排。”
王保不再說話,只端起蓋碗茶慢慢飲茶。
………………
蒙古人大軍來犯宣府邊地的消息被宣府內的暗諜通過快馬送回新平堡。
劉恆被招安後,一直留守在新平堡。
“大人,宣府送來消息,蒙古大軍來犯,如今正在宣府邊堡外的草原上。”楊遠作爲外情局司局長,來到劉恆辦公的簽押房。
劉恆隨手放下手中的賬簿,語氣不見絲毫緊張的說道:“蒙古人犯邊不是早就在咱們的預料之中,並不稀奇。”
“還有一事。”楊遠說道,“宣府總兵王保管咱們要五千兩銀子,才肯壓下蒙古人犯邊的事情。”
聽到這話,劉恆第一次眉頭皺起,淡淡的說道:“上次安排人送去宣府的五千兩白銀沒有送到嗎?”
在虎字旗與土默特開戰之前,虎字旗便已經通過車隊,往幾個邊鎮送去了大量的銀子用來打點。
各地邊鎮的總兵,每人都是五千兩。
聽到宣府總兵那裡還要五千兩白銀,劉恆下意識以爲虎字旗押運銀子的車隊出現了貪腐,送給宣府總兵的五千兩白銀被人貪墨了。
“上一次的五千兩已經送去宣府了。”楊遠解釋了一句,旋即又道,“這一次在蒙古大軍犯邊的時候,宣府總兵再次一次開口要五千兩。”
語氣中,已經夾雜着不瞞。
這種不滿不是衝劉恆,而是衝宣府總兵王保。
聽到這個解釋,知道不是虎字旗內部的問題,劉恆眉頭舒展開。
“大人,宣府總兵的胃口也太大了,張口就是五千兩,他也不怕把自己撐死。”楊遠在劉恆面前埋怨道。
劉恆語氣不變的說道:“既然他要銀子,那就給他。”
“五千兩銀子就這麼白白便宜了那個王保,屬下心裡委實不舒服。”楊遠從內心裡不願意在掏出五千兩給宣府總兵。
五千兩銀子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再給宣府總兵五千兩,那就是一萬兩,用一萬兩銀子封住宣府總兵的口,這讓他怎麼都覺得吃虧。
劉恆後背靠在椅背上,一支手按在桌沿上,說道:“能用銀子擺脫的麻煩,對咱們來說最合算不過了,如今咱們虎字旗當務之急是對付蒙古人,只要咱們規劃中的墩堡在草原上修築完成,別說是五千兩,就算是一萬兩也要給。”
“屬下明白,只是屬下就是有些不甘心。”楊遠苦着臉說。
他從流匪的時候就跟隨劉恆,可以說是劉恆最信任的下屬之一,不然也不會一直統領外情局這樣一個情報部門。
劉恆笑了笑,說道:“沒什麼不甘心的,只要咱們收拾了土默特,再草原上站穩腳跟,不管多少個五千兩都能夠賺回來,要是因爲這五千兩銀子使得咱們草原上的事業出了意外,這纔是最大的損失。”
“大人教訓的是,屬下目光短淺了,只想着不該便宜宣府總兵,卻忘了草原上的生意纔是最重要的。”楊遠低頭認錯。
草原上那邊的重要性他十分清楚,宣府這邊也只是因爲總兵王保的無恥,才氣昏了頭,覺得不該再給宣府總兵銀子。
這會兒被劉恆點醒,他明白五千兩銀子雖然數目不小,可和草原上的生意比起來,反倒不重要了。
劉恆手搭在桌子上,問道:“咱們在宣府那邊的聲音應該能拿得出五千兩,回頭你派人送信過去,讓宣府那邊把銀子給劉保送去。”
“大人放心,銀子已經籌集出來送到宣府的總兵府了。”楊元說道,“安插在宣府的暗諜小隊長一得到宣府總兵要銀子的消息,便從商會籌齊銀子。”
劉恆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看來咱們再宣府的人沒有銀子王保再開口要銀子兒犯糊塗,知道先把事情壓下去最爲緊要。”
誇了一句在宣府做事的人。
站在對面的楊遠臉色微微一紅。
練新兵的事情交給了留守在靈丘的賈六去做,訓練好輜重兵,會派到新平堡,再由新平堡這邊安排輜重兵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