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那一個書呆子的打賞。
“告訴炮隊的林平,哪人多給我往哪用炮轟。”
在周圍震耳欲聾的炮聲中,高忠雲只有大聲喊話,才能讓傳令兵聽清楚他的命令。
“官軍已經集結了大軍,怕是一會兒就要進攻了,不如我去前方巡視一圈。”說話的是另外一個戰兵營的營正柳青舟。
襲擊官軍大營的虎字旗兵馬來了兩個戰兵營。
其中一個戰兵營被佈置在陣前,用來與官軍正面迎戰,剩下的一個戰兵營作爲機動,由高忠雲率領鎮守後方。
高忠雲拿下眼前的單筒望遠鏡,說道:“放心吧老柳,官軍這麼點兵馬衝不垮咱們佈置在前面的兵馬。”
“等會兒直面官軍的可是你的大營,你就不擔心?”柳青舟側頭看向高忠雲。
聽到這話的高忠雲輕笑一聲,道:“行了,別泛酸了,一會兒官軍從其他方向繞過來,還需要你帶兵去阻截,至於正面戰場的事情,交給我那個大營就行了。”
“得咧,誰讓師正命令你爲統帥,我這個營正也只能聽從你的調遣。”柳青舟語氣中滿是醋味。
不過,他心中明白,高忠雲不僅是戰兵營的營正,也是他們這個戰兵師的副師正,級別上要比他這個營正高一級。
炮聲不斷的響起。
隨着第一輪炮擊結束,緊隨其後的炮擊,一顆顆炮子準確無誤的落入官軍的隊伍中,不斷地對官軍造成傷害。
“將軍,不能再等了,前營和左營快要堅持不住了。”薛牧臉色焦急的說。
幾萬官軍分屬不同大營,而官軍的前營和左營,不斷的遭受到炮擊。
馬背上的楊國柱面無表情,一言不發,右手緊緊握在刀柄上。
官軍駐紮的大營方向,源源不斷有官兵從裡面跑出來。
“將軍!”薛牧急切的望着楊國柱。
他明白楊國柱是在等營中更多的兵馬集結。
“報!”
一名飛騎從遠處疾馳而來,到了近前,面向楊國柱說道:“啓稟總兵,亂匪炮擊太猛,我家將軍請求出兵。”
“報!”
這邊的話音剛落,遠處又有一名飛騎疾馳到來。
對方來到楊國柱近前,雙手行禮道:“啓稟總兵,亂匪炮擊太猛,左營請求總兵允許對亂匪出兵。”
“將軍,出兵吧!”薛牧在一旁勸說。
楊國柱舉起手中單筒望遠鏡分別往前營方向和左營方向看了一眼,旋即下令道:“命前營,左營,右營,三個大營對亂匪發動進攻,命張奎帶一支騎兵,摧毀亂匪的炮陣。”
“得令。”一名騎馬的武將朝楊國柱一插手,旋即騎馬離去。
而楊國柱身邊的幾名令旗官分別去往三個大營方向傳令。
咚!咚!咚!
戰鼓響起,官軍的幾個大營開始向前方移動。
從官軍的陣列中,一支騎兵脫離而出,直奔虎字旗的炮隊。
騎兵在前,步卒在後,上萬兵馬朝虎字旗大軍所在的方向衝去。
“隊長,官軍的騎兵朝咱們過來了!”炮隊的一名觀察手對林平說。
林平面無表情的說道:“放心,他們過不來。”
就像他說的那樣,官軍還沒等靠近,一支千人隊出現在炮隊的前方,橫在了官軍與炮隊中間。
“拒馬!”千人隊中的一名軍官高聲喊道。
隨即,隊伍中分出兩排手持火銃的火銃手,而他們手中的火銃前端裝好了刺刀。
火銃的銃身本就比較長,頭部又有刺刀,只比長矛稍微略短一些。
這些手持裝上刺刀的火銃手,直接蹲下來,火銃的尾部頂在地面上,而帶有刺刀的一端斜向上,第二排火銃手直接半蹲,手裡端起裝了刺刀的火銃,做出拒馬的動作。
在後排是火銃手全部舉起了手銃的火銃,銃口對準前方。
兩側還有炮手,不過,這些炮手使用的不是四磅炮這樣笨重的大炮,而是一個人就可以輕鬆搬運的虎蹲炮。
一個由千人組成的陣列就這麼出現在了戰場上。
陣列後方的炮隊,不斷的打響一門門四磅炮,炮擊的目標便是跟在官軍騎兵後方的官軍步卒。
官軍的步卒人數衆多,速度又沒有騎兵快,成爲炮隊攻擊的最好目標。
嗚嗚嗚~
衝鋒在前的官軍騎兵,嘴裡發出怪異的叫喊聲。
在這些騎兵對面的虎字旗戰兵陣列中,每一名戰兵都神情嚴肅,眼中卻看不到任何驚慌和害怕的神色。
這些戰兵在草原上與蒙古騎兵不止一次交手。
他們面對的騎兵衝鋒,遠比眼前這一二百騎更加的震撼。
“準備……”千人隊中的千人隊隊長心中計算着與官軍騎兵的距離,當雙方快接近百步的時候,他吹響了嘴裡的銅哨。
尖銳的哨聲哪怕在二百多騎奔騰的馬蹄聲中仍然可以清楚的聽到。
砰!砰!砰!
最前面的火銃最先打響,無數黑壓壓的彈子飛射向迎面衝來的官軍騎兵。
這時候,衝鋒在最前面的官軍騎兵,已經進入到火銃的射程內。
幾名衝鋒在前的官軍騎兵嘴裡悶哼一聲,身體不受控制的墜落馬下。
就算人還沒死,很快也會被後面趕上來的馬蹄踩踏成肉泥。
有戰馬被火銃打中要害,同樣發出一聲哀鳴,身子由於慣性前衝幾步,一頭紮在地上,馬背上的騎手直接被慣摔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脖子扭曲成一個奇怪的模樣。
一排火銃打完,第二排火銃聲馬上響起。
而官軍的騎兵在兩次銃聲中只向前衝出去不足十步。
兩輪火銃結束,騎兵衝鋒的勢頭明顯因爲受阻而慢下來。
嗶!嗶!
兩道尖銳的銅哨音響徹在這支千人隊的陣列中間。
操控虎蹲炮的炮手第一次打響了自己手中的虎蹲炮。
一門門虎蹲炮射程可能不如四磅炮這些體型和重量都強過它的大炮,可在在近距離上,無數鐵砂鐵珠從虎蹲炮的炮口中像密密麻麻的大網一樣,迎着衝過來的官軍騎兵兜了過去。
那些衝在前面的官軍騎兵,幾乎沒有任何一人躲過虎蹲炮射出的鐵砂鐵珠。
二百多騎的官軍,一下子變得稀稀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