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有性則慶幸自己逃的快,要不然,手裡的七千新軍也要被華夏軍全殲了。
孔有性想起來都害怕的發抖,參加過南明國,華夏軍同泰西聯軍作戰的他,也參加過南明國,永曆大明圍攻孔有德清軍於桂林府戰役,眼看着孔有德的被滅,莽古爾泰被殺,濟爾哈朗自殺,高志祥投降南明國等一系列事件,他感到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誰能撼動華夏軍的了。
孔有性在縣衙裡面踱步,焦躁不安,難道自己也要走到哪一步嗎?
不是被殺,就是被俘,自殺,等等,太慘了。
可自己是一個大漢奸的弟弟,漢人肯定唾棄他,還有其他出路嗎?
等等,自己哥哥的女兒不是被收爲大都督的妃子了嗎?
要不從這個方面想想辦法?
他叫過一名心腹來,仔細叮囑一番,然後讓心腹換上一名普通家僕的衣服,拿着腰牌出城,很快家僕順利的逃走,至於去向也只有心腹和孔有性知道。
人就是這樣,會看形勢,會利用所有的機會,爲自己創造優勢,或者躲避災禍,孔有性的性格和孔有德無疑是相近的,他已經知道投靠一個靠山,一個有力的靠山了。
而馬寶雖然也想幹這樣事情,他不是沒有考慮過魯國的形勢,可他從華夏軍手下略次逃生,屢次給華夏軍造成傷害,這已經不由他決定了,前一次他差點死了,很多時間華夏軍以爲他被華夏軍消滅了,甚至逮捕了,投入了俘虜營裡面可他還是幫助了尚可喜逃亡,之後他自己也逃走了,這是華夏軍所憎恨的,多次派遣軍情部情報行動隊對他下手,不過他滑不溜秋的,根本不上當,比起洪承疇這個老賊還狡猾,要想打敗他的兵馬很容易,要想找到他,殺掉他很難。
馬得功則越老越膽小,實在是他在廣西州被華夏軍的凌厲攻勢給嚇破了膽子,聽到弟弟馬得力被圍攻,他在一面擔心弟弟的時候,一面加緊掌握兵權,不斷的下到下面的各個營地裡面同那些將軍們密謀,很快收復了一般心腹,逐漸的掌控了一部分軍隊的實權,原先這些軍隊是洪承疇的心腹將領掌握着,隨着他的動作,不少兵馬都被他掌握了,這些動作被洪承疇的幾個心腹給報告給了洪承疇,此時洪承疇卻無法抽身懲罰他,也不敢動他,只是象徵性的從他這裡調走八千兵馬增援東線戰場。
因爲東線戰場他打的實在憋屈,十幾萬大軍打只有三萬多兵馬的第五野戰旅,第二十四野戰旅,第四騎兵旅,一個完整的甲級野戰旅,兩個並不完整的乙級野戰旅部隊,居然半個月沒有打下來!這讓他非常惱怒。
這半個月來,前期可是勢如破竹,一口氣掃蕩了華夏軍佔領的一百多裡地的防區,殲滅了華夏軍民兵部隊近萬人,騎兵部隊四千兵馬,幾乎把第四騎兵旅給打殘了,後來第四騎兵旅合併了第二十四野戰旅,第五野戰旅的騎兵才恢復大半元氣,後來張強又給他們把第二十八野戰旅的一些騎兵補充給他,之後放棄了萊蕪縣城,命令第二十七野戰旅步兵撤退到了濟南府駐防,將第二十七野戰旅的騎兵拆散了補充給第四騎兵旅才使得第四騎兵旅的騎兵超過正常時候的編制六千兵力,達到了七千五百兵力,後來第四騎兵旅後撤到濰坊府三十里地後面的一個縣城駐防,同時接受了第二十三野戰旅的一千五百騎兵,使得他們這個騎兵旅瞬間達到了最大的兵源,九千兵馬。
這九千兵馬不斷分成三個超編團出擊,留一千兵馬駐守縣城,才遏制住了洪承疇派遣的魯國騎兵的騷擾,並且打退了他的騎兵旅的進攻,遮蔽了濰坊府府城周圍三十里地的戰場,才使得山東州東線戰場趨於穩定。
洪承疇無法得知濰坊府東西北三面的華夏軍的情況和兵力調動情況也不敢輕易的去冒險,只能在南面不停的攻擊濰坊府府城。
駐守在西面的第二十四野戰旅則依託第四騎兵旅的騎兵,同洪承疇派遣來的魯軍作戰,牽制着洪承疇攻擊濰坊府的兵力,至少有八千漢軍旗,兩千騎兵,兩萬團練和鄉勇的兵力被牽制住,同時魯軍還得防備東面的第五野戰旅,正面擺下三支新軍鎮部隊,兩萬綠營部隊,三千漢軍旗部隊,一萬蒙古騎兵部隊,兩千滿人部隊,其餘的五支新軍鎮部隊則全取攻擊第五野戰旅。
第五野戰旅近百門大炮都部署在縣城裡面,加上縣城城頭原有的清軍八千斤的三門紅衣大炮,四門大將軍炮,洪承疇的五支新軍鎮部隊調集了五百多門大炮,甚至把後方的明清的舊式大炮也拖來不少,總共七百門大炮,日夜不停的轟擊第五野戰旅的防區。
好似這裡纔是主戰場,濰坊府城卻成爲了陪襯的次要戰場,擁有多次防守經驗的第五野戰旅經歷了饒州府府城,南昌府等地多次攻防戰役,可以說把華夏軍的防守精髓都學到手了,一萬一千兵力,加上城中的徵集的三千青壯,在縣城外面擺下三道防線,複製了當年饒州府府城的防守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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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疇可是打過饒州府府城戰役的,面對如此狀況,他也毫不吝惜人命,派遣近五萬魯軍冷兵器部隊不斷上去送死,用炮灰生生的耗死了三千青壯,兩千華夏軍士兵,一連打破兩道防線,用炮火生生的將縣城方圓五里地炸成了的白地,月球表面。
然後出動了兩支新軍鎮部隊波次進攻,金改1火繩槍不斷的發出一排排響聲,火光,冒出一團團白煙,逼近了華夏軍最後一道防線,也是靠近城牆的第三道防線。
耿全麗整個人已經猶如下過煤窯的礦工一樣漆黑,身上的軍裝也一條條的掛在身上,其他將領也十分狼狽,不過還是沒有喪失信心,他派出了一個團三千兵力,有徵召了城中百姓兩千人爲第一道防線輸送彈藥和補給,三千人頂着敵人七百多門火炮的實心彈,一次次擊退魯軍的進攻。
已經打了一個星期了,三個戰場,每個戰場都是以弱勢兵力應對敵人強勢的兵力,能活下來的人各個帶傷,民兵不停的在城中奔走,巡邏打擊那些想要暴動的清軍殘餘和心向清軍的百姓。
看到清軍再次發起進攻,第一團的士兵紛紛端起槍,點燃手中的火繩,聚精會神,不去理會身邊不斷落下的實心彈,重達幾十斤的鐵疙瘩,也不去理會被擊中的戰友的慘叫聲,哭喊聲,頂着排着整齊的隊伍,不斷逼近的魯軍新軍鎮士兵。
三百米,一團的士兵在炮火中已經損失了五百人了,就連運輸傷員和炮彈,子彈的百姓也死了大幾百人了,但一團的士兵巍然不動,看着敵人逼近到了二百米距離上。
“預備,第一排準備,”飽經戰火的第五旅老兵,一個五十多歲,鬍子已經發白的百戶大聲喊道,這種情景在其他的戰壕裡面不斷出現,第五旅是華夏軍的老兵旅了,那些二十歲參軍的士兵很多經過十幾年的時間沒有退役,無論是戰鬥經驗還是戰鬥信心都無比堅定。
他們很多人現在已經到達了中年,甚至那時候有很多人都是三十多歲參軍,到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依然沒有退出現役,華夏軍的退役制度之只針對那些不適合呆在部隊的老弱殘兵,以及很多不忠誠的,意志不堅定的人員,對於那些經驗豐富的老兵,他們都被提拔爲軍官,這些人在第五野戰旅佔有百分之八十的比例,因爲他們的知識水平和眼界,以及其他方面都無法達到中層軍官的標準,可是華夏軍依然得任用他們帶領新兵。
尤其這次華夏軍在兵力捉襟見肘的時候,只給第五野戰旅補充了不少沒有作戰經驗的新兵營訓練出來的新兵,並沒有從其他的軍隊調遣年輕的有作戰經驗的新兵補充,所以很多老兵不得不擔起重擔,繼續呆在基層指揮那些新兵。
一百七十米,一百五十米,老兵斷然揮下手臂,大喊一聲,“開火。”
於是很多地段的戰壕裡面冒出了一排排齊射火力,這時候爲了不打中自己人,魯軍的很多大炮已經停止了射擊,只有一些重炮在向後方延伸,阻擋城中出來的援兵增援第三道防線。
此時城頭的九磅炮和六磅炮加入了打擊的行列,開始反擊敵人,魯軍遭受到了最猛烈的炮火打擊,華夏軍的很多火炮都是使用的實心彈,開花彈也有不過第五野戰旅要表現出這種炮彈不夠,要放在重要的節點再使用的假象,因此沒有多少開花彈打入敵人隊列裡面。
這是因爲第五野戰旅面對敵人十倍的兵力,不得不保留一些殺手鐗,要不然被敵人剋制了,只能造成全軍覆滅的下場,西線的戰鬥沒有結束,耿全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獲得援軍,他最大的援軍就是第四騎兵旅,不過現在還不是使用第四騎兵旅的時候,第四騎兵旅主要的作用還是遮蔽戰場,打擊敵人的騎兵,爲濰坊府府城提供支援,或者爲第二十七野戰旅,第二十四野戰旅提供支援。